第33章

丁娴躺在床上,浴室水聲作響, 聽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想到即将發生的事情,她又羞又緊張, 蒙着被子傻笑了一陣,忽然間想到什麽, 一咕嚕爬起來, 就這麽光着腳丫噔噔噔往自己房間跑。

打開衣櫃,掃視一遍, 從裏頭挑了件真絲吊帶睡裙套上,接着跑到床頭櫃前, 翻出一瓶香水,往頸間手腕處抹了點, 完了往鏡子前一站,撥弄撥弄長發, 還挺滿意。

她笑了笑, 飛快跑回去,剛在床上躺好, “嘩”地一聲,浴室門開。

丁娴捏着被子的手不由緊了緊, 時易穿着深色睡衣出來,他擦着頭發, 動作随意, 靠近床邊時, 有水珠滴落在她臉上,冰冷,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說:“時易哥哥,我幫你吹頭發吧。”

時易看她一眼,“你睡,我自己來。”

他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男人頭發短,很快就幹了,時易簡單收拾了下,才躺床上去,順手把姑娘撈進懷裏,頓覺不對,掀開被子一看,姑娘不知何時又換上了吊帶睡裙,裙擺剛好蓋過大腿根,領子開得極低,黑色蕾絲邊內.衣若隐若現,勾勒着恰到好處的弧度。

不能看,越看越燥。

他猛地蓋上,皺了下眉,“怎麽盡是這些衣服。”

丁娴躺在他懷裏,蹭了蹭,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說:“你買的呀。”

時易:“胡說。”

他什麽時候給她買過這種衣服。

“我剛來的時候,衣櫃裏全是衣服,不是你買的是誰買的?”那時候丁娴也有些好奇,時易一看就是比較保守型的,尤其是她一個小姑娘,怎麽會給她買這類衣服呢,好些她都沒敢穿。

難道說他那時候就喜歡她呢?

顯然,這是一個非常自戀的想法,不過丁娴還是嘻嘻嘻地笑出了聲。

時易撫了把她的頭發,有些無奈,“不是我買的。”

丁娴好奇,“那是誰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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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

時易母胎單身,哪裏會給女孩子挑衣服,只好求助母親姜枂,他當時也沒說是給誰買,姜枂就想着,一定是給自己鐘意的女人買的,她得幫兒子一把,于是乎,叫人送了那麽多性感漂亮的衣服過來,時易也沒看過,要不是今天丁娴說,他一直都不知道。

丁娴微微一愣,“你媽媽知道我?”

時易下巴磕在她腦袋上,低笑着反問:“想讓她知道?”

丁娴不吭聲了,她無意中聽沈彥說起過,時易的媽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強人,做事雷厲風行,在商場叱咤風雲,商界的人聽到她的名字都要忍不住贊賞幾句。

這樣的女人,對兒媳婦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不對不對,丁娴,你在想什麽呀,還沒到那一步呢。

她把頭埋在男人胸膛,耳朵根熱熱的,臉也沒好到那裏去。

時易把她的小動作瞧在眼裏,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輕聲:“乖乖的,年底帶你去見她。”

丁娴一聽,樂了,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緊繃,她腿往他身上搭,伸手抱着他的腰,抻着脖子說:“還有更露的,你要不要看?”

時易反手把臺燈關了,拍拍她的背,“睡覺。”

月光灑進來,男人緊閉着眼,呼吸濃重,臉部輪廓晦暗不明,丁娴盯着他看了幾秒,扒着他肩膀,接力往上,捧着他的臉親。

男人沒動,由着她。

丁娴膽子越來越大,有意撩撥,順勢往下,親他的脖頸,一點一點,密密麻麻,小手往他衣服裏鑽,由情到欲,難以自已,似乎是一種本能,她呼吸越來越重,扯着他的衣服,指尖顫抖,埋頭下去,發絲掃過男人肌膚,姑娘生澀,又帶着點害羞,小手滑至男人腰間,去拉男人的褲子。

猛地被人握住,一個翻身,男人壓着她,嗓音啞到極點,低聲警告:“丁娴,給我老老實實睡覺,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還能忍住不動你。”

“誰讓你忍了。”

姑娘盯着他,眼裏有水光。

時易揉她的頭發,耐着性子哄:“乖乖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總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地就把姑娘給要了,那樣也太混賬了。

自己主動個大半天,結果得到這樣的回應,她才不想聽這些,賭氣似的,去扯他褲子。

睡褲本就是寬松款,輕輕一扯就下來了,時易額頭直冒汗,他有些惱,一把握住姑娘的手,将她背過身去,緊抱着,壓着她雙腿,沉聲:“睡覺。”

丁娴被他圈得死死的,動也動不了,她哪睡得着啊,男人全身滾燙,像個大火爐似的。

“時易哥哥,我想……”

時易:“什麽都不要想,睡覺。”

“……”

丁娴有些無語,不由吐槽:“你是忍者神龜嗎?”

殊不知,她無意間的吐槽,一下就點燃了男人的火,時易松開她,向上提了下,對着姑娘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丁娴吃痛,哼哼唧唧地罵:“臭男人。”

時易又“啪啪”打幾下,或許是本就隐忍得難受,一下沒控制住力道,姑娘真被打疼了,眼淚花冒出來,帶着哭腔罵:“大豬蹄子王八蛋混蛋……唔唔……”

時易聽得心疼,把人翻過來,堵住她的唇,親吻她。

沒敢深入,匆匆結束後,頭埋在她頸窩,蹭了蹭,“聽話,不然就回自己房間去睡。”

丁娴耍無賴:“你把我抱過來的,我不走。”

“那我再把你抱回去?”

“才不要。”

姑娘八爪魚似的纏着他,時易勾唇笑了下,輕咬她耳垂,閉着眼催眠自己入睡。

結果越來越清醒。

丁娴也是如此,睡不着,又不想和他分開。

她忽然問:“時易哥哥,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啊?”

“什麽?”男人莫名。

“你是不是有什麽隐疾。”她頓了一下,說,“比如性、性功能不正常什麽的。”

時易輕嗤,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兩人貼得更近,“正不正常你感受不到?”

怎麽可能感受不到!!!

男人難得在她面前開了一次黃腔,平時見慣了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丁娴覺得還挺新奇,故意激他,“僅僅是這樣誰知道正不正常。”

言下之意,要試過了才知道,光隔着衣衫感受還不行。

時易黑了臉,在她腰間掐了一記,“再亂說我把你丢下去。”

姑娘适可而止,笑道:“你才舍不得呢。”

時易輕嘆一聲,語氣頗為無奈,“別皮了,我明天還上班。”

“我明天還上學。”

“那就快睡覺。”

“哦。”

丁娴沒再鬧騰,她也知道他是為自己考慮,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吃幹抹淨了。

可是睡不着啊,怎麽睡都睡不着!

安靜了一會兒,她往他身上爬,時易有些無力,去拉她,姑娘說:“我不弄你。”

丁娴趴在他身上,将他雙手握住,十指相扣,臉貼着他胸膛,“時易哥哥,我們比賽,誰後睡着誰就是豬。”

時易:“……”

……

清晨,陽光隔着窗玻璃灑進來,暗灰色的大床上,男人抱着懷裏的姑娘,睡得安穩。

忽然,一陣鈴響,打破一室安靜。

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着,鈴聲越來越響,丁娴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憑着感覺劃開接聽,眼睛還閉着,懶懶散散地:“喂。”

時易也被吵醒了,把人拉近懷裏,去親她。

丁娴推開,“我接電話呢。”

男人沒管,索了個吻,繼續睡,也不松手。

丁娴掙開一只手,把手機撈過來,剛放到耳邊,就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姑娘,你是誰啊。”姜枂輕咳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親切一些,“你和我們家時易是什麽關系啊?”

!!!

她和時易的手機是一樣的,接錯電話了!

丁娴猛地坐起來,瞌睡全醒了。

只聽電話裏的人又道:“姑娘,我是時易的媽媽,告訴阿姨,你叫什麽名字?”

時易的媽媽!!!

丁娴一緊張,就結巴了,“我我我我我我……”

手機突然被人奪走。

時易看了眼來電顯示,撫了撫額,說:“媽,您別吓着她了。”

一聽是兒子,姜枂恢複常态,語氣有些嚴厲,說道:“時易,身為一個男人,就要有擔當,有責任,既然你們……你們已經是那種關系了,就把姑娘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頓了一下,怕他推辭,又道:“你要不願意帶過來,我就飛回來。”

剛才那一陣窸窸窣窣的暧昧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很明顯,兩人現在正睡一張床上呢,兒子終于開竅,她是打心眼裏高興,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那姑娘,也替兒子把把關。

時易沒料到會這麽快讓家裏人知道,本想再過一段時間,不過既然知道了也瞞不住,以他媽的性子,不把人帶去給她瞧瞧,她還真會親自飛過來。

他看了眼丁娴,她正捂臉埋在被子裏,耳根緋紅。

時易笑了下,說:“我問問丁娴。”

丁娴。

姜枂聽着,在心裏默念了下,記下來。

聽到男人在說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識地擡頭,男人正看着她,嘴角帶着笑意,“我媽想見你。”

就要見家長了嗎?

丁娴呆愣了好幾秒,輕輕點了下頭,躲進被子裏,捂着臉偷笑。

時易:“媽,她說好。”

“行。”姜枂就這麽一個兒子,将近一年沒見,怪想念的,她說,“你盡快安排,我和你爸爸都等着。”

母子倆又随意聊了幾句,結束通話。

時易掀開被子把人撈起來,看了眼鬧鐘,拍拍姑娘屁.股,“該去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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