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詭異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BUG,這裏被燒毀的村子其實是苗寨不是瑤寨……好吧我經常就把這兩個搞混了【捂臉倒時差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今天在晉江上一搜,才發現最近盜墓的bg開始蹭蹭的發展起來了,看來我也要努力了啊啊> <。MINA不要大意的一起來piao小哥吧。

在前往廣西的火車上,阿玖坐在鋪上,依靠着後面的隔板渾渾噩噩地打着盹,西安到雲南的距離不短,他們已經坐了一天多的火車了。

火車一個轉彎讓她從半睡半醒的狀态清醒過來,對面的張起靈難得沒有躺着睡覺,而像是在考慮什麽問題,盯着窗外。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外面一片漆黑,車廂裏面也只有外面照進來的微弱光線。這個時候,他們這個軟卧包廂裏的其他乘客在前一站已經下車了,只剩下他們倆。

阿玖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聲音問張起靈:“是時候給我看看了吧?”

對方沒反應,她也不惱,反而追問下去:“你從吳邪的口袋裏找到什麽了吧?”

所以才想要跑到廣西那種大老遠的地方。

而且,廣西山嶺連綿,其中有一條山脈正好經過張起靈畫的那張龍脈圖。

名字好像是,卧佛嶺。

“你今天話真多。”張起靈冷哼一聲,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似乎從兜裏掏出了什麽,扔了過來,阿玖單手接住。那個東西拿在手裏感覺有點沉,是一塊大約半個巴掌金屬,上面還存留着張起靈的體溫。她輕輕撫摸過金屬表面,上面有着細細的凹凸質感,但是只是借着窗外透進來那微弱的光,還看不清楚上面的紋路到底是什麽樣的。

引她注意的是從這個銅片上淡淡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在那個瀑布附近感覺到的如此相似。

這個應該就是吳邪從那裏面帶出來的東西。

她走到門口,剛摸索着想把燈打開,手一顫,停在了那裏。

門外有人。

張起靈肯定也發現了,她放輕腳步走回來,在張起靈耳邊壓低聲音問:“怎麽辦?”

等在門外的只有一人,但是不見得他不是跟着什麽組織或者團夥一起。來的路上并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這人是上了火車之後來尾随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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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子,還是同行。哪個都麻煩。

雖然放倒這一個人小菜一碟,但是難免會引起騷動。

張起靈按了一下電子表的夜光燈,又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說道:“馬上就到站了,等火車速度一減,我們從窗下。”

火車奔馳的轟鳴聲蓋過了他們的談話聲,阿玖不動聲色地回到座位,手緊了緊揣在兜裏的那個銅片。

20分鐘之後,火車慢慢駛入了一個小站,在停車的一瞬,張起靈和阿玖從火車的小窗直接跳了出去,他們的這邊正好背對着站臺,是一片漆黑的山地,他倆趁着黑摸了進去。

剛才守在門外的那個人過一會兒肯定會發現不對勁,火車在這個站點停車的時間只有五分鐘,如果不趁着這五分鐘溜走的話,之後被發現肯定免不了麻煩一場。

這是一個山坡,荊棘叢生,免得被發現他倆也沒敢開手電。路很陡,扶着途徑的樹幹,找到有石頭的落腳點在這般黑夜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路下來,衣服各處擦擦碰碰割破了不少。

她沒問張起靈這是去哪,她的使命就是跟着他一直走下去,不管前方是地獄還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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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坡度慢慢平緩了下來。她從最後一塊岩石上跳下,前面的張起靈已經開了手電向前摸去。即使空氣中夾雜着黑夜裏特有得靜默,她也能感覺到,他們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沒追來呢,那些人。”她随口說了句。

走在前面的張起靈沒有理她,但是走路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用手電筒四處照着。

阿玖有些奇怪,看到張起靈的動作之後輕笑了一下,半開玩笑道:“怎麽?你也有迷路的時候?”

……沒反應。

不,沒反應才是正常的,讓她詫異的是張起靈這時候居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喂喂,不會真說中了吧?

看玩笑,這位大神不記得路了簡直是天下奇聞,他們原本的目的地就是這裏,雖說沒有從站臺那裏出來,但是應該也差不了多遠,看他剛才自信滿滿的樣子,必定是想前往一個他以前來過的地方。

然而卻迷路了?

天上的月明千裏,他們從火車下來的時間大約是子時,距日出還有那麽一段時間。

“怎麽辦?”

“先休息一下。”張起靈關了手電:“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她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把後背靠在身後一塊大石頭上,從兜裏摸出張起靈在火車上給她的那個銅片,眯上眼睛仔細端詳起來。

借着月光她努力地辨別着上面紋路的大體輪廓。那應該是一個巨大圖紋的一小部分,線條疏密不一。如果不看看完整的圖形,很難辨別這一小部分是什麽。

從這上面擴散出來的靈場告訴她這應該是一個聖器,祭祀用的,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一般來講,支離破碎的古兵器在一段時間內還保持着稀少的靈力很正常,但是随着時間過去這種靈力也會慢慢消失,最終變成破銅爛鐵。但手中的東西,雖然靈場不算很強烈,卻仍然保持它着‘生前’的功效。

不知為何,手上的這一個破片,好像可以窺視自己心裏最深處的秘密一樣。

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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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睜開眼,發現她陷身于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

“張起靈?”

下意識地喊了這個名字,回答她的只有空蕩蕩的回音,她向前走了幾步,聽到自己‘踏踏’的腳步聲。

這是夢。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

刀魂不會做夢,那現在這般處境該如何解釋?

她定定地站在那裏。

該往哪裏走?

哪裏走都是無邊的黑,誰能保證她不是在原地踏步?

出路在哪兒?

前面、後面、左面、右面、上面、下面,全都是一片黑。

她開始小跑起來。

不安。

現在她只想從這個見鬼的地方出去,回到那個人身邊。

腳下突然一空,随即而來的便是急然驟下的失重感。她實打實地摔了下去。

這是夢?

這如果真的是夢,為什麽神經中樞向大腦傳來疼痛的信號如此真實?

黑暗突然消失了,明晃晃的光讓她睜不開眼。

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熱浪以及竭斯底裏的尖叫聲。

她慢慢睜開眼睛,呼吸一窒。

那光的來源是火,準确來說,應該是火海。

熊熊火舌舔舐着無垠天際。

這是,誰的記憶?

她站起來,擡起腳便不小心拌到了什麽。低頭,是一直殘肢。

環視四周,如果讓她用什麽詞來形容眼前的情景,那只有一個詞——絕望。

多少人試圖用水桶裏的水潑滅這熊熊烈火,不過徒勞,那小小的水源在這種火勢面前如同零星小雨,一下子便蒸發的無影無蹤。被襁褓裹着的嬰兒在地上大聲哭泣,旁邊是一個已經倒下的人,腦袋被坍塌的房屋壓住,已經不動了。

走了幾步,視野突然模糊了起來,透過重重火光,她看到了一個人影。

“跟我一起來吧。”那人伸出了手。

“阿玖……”

“等等!”眼見那人漸行漸遠,她突然回過神,準備追上去。而身旁的木屋終于支撐不住,重重地砸了下來,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她完全看不見了,黑暗之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玖。

玖。

呼喚我名字的那個人,你是誰?

“玖——”

太陽穴被人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她倏地一下睜開眼,眼前是自家主人那張萬年不變表情的冰山臉。

“張……起靈?”

就在剛才,見她醒來的那一刻,他那幽深的瞳孔裏,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焦慮。

她相信那是她眼花了。

背後是冰涼的石塊,銅片仍然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裏。在張起靈背後,太陽已經開始升起,半邊天空泛起魚肚白。

見她醒了,張起靈收回按在她太陽穴上的手指:“你哭了。”

她一愣,手摸上自己的臉頰,一片冰涼。

粘在指尖上的東西,分明是是淚水。

她本不該有情感,就像那冰冷的烏金刀刃。

她趕緊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張起靈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做惡夢了?”

“怎麽會?只是不知道被哪裏的浮游靈附身,看了它生前的記憶吧?所以才會和那人的心情共鳴了。”她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臂膀,胡扯了個理由。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忽視了她不滿的臉色,把銅片從她手中抽走,才拾起地上的背包:“走吧。”

張起靈的側顏被晨曦的微光照射着,從山的陰影面中突出,在他的輪廓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有些耀眼。

阿玖竟然覺着,自己瞳中現在所映照之物,美得不可思議。

她猛然意識到,原來自己一個人不管往哪裏走,都是沒有出路的黑暗,如同剛才那個夢境。只有在那個人的身後,她才能繼續前進,走向光明。

只有在那個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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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眼前的廢墟讓她嘆了口氣。

毀得相當徹底啊。

怪不得張起靈不記得路了,他們根本就沒走錯路,只是路邊的風景不如從前罷了。

張起靈皺了皺眉,蹲下身子拾起一塊燒得發黑的木片,又擡頭看了看整個‘村落’。

樓房該塌得塌,散架得散架,看樣子是被人一把火給全燒了,而且就在近幾年。

從材質以及有些幸存的竹架看來,這應該是個苗寨。

啧啧,看這樣子,應該沒有幸存的人了吧。

阿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被燒毀的村落,讓她想起了剛才那個夢。

——那是她的記憶,那應該是她的記憶。

有這麽一個聲音在對她說。

但是她卻對那段經歷毫無印象。

張起靈在附近轉了一圈,回來對她說:“回去了。”

這就回去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這一趟是來幹嘛的?就來看燒毀的寨子長啥樣?

張起靈瞥了她一眼:“我要找的東西不見了,應該是被人拿走了。”

雖然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那張冰山臉,但是阿玖可以看出他現在非常不爽。

要的東西被拿走了,張起靈才應該是最郁悶的那個。

“那個人,在拿走你說的那個‘東西’後順便放火把這裏給燒了……什麽的。”她似笑非笑地環視了一下這個廢墟:“這種讓人郁悶的‘偶然’,應該不會發生吧?”

張起靈的表情卻是毋庸置疑。

“唉……”她聳了聳肩:“這附近似乎有一個靈場還不錯的地方,要去看看麽?”

“不用了。”張起靈轉身離開:“那裏已經空了。”

“哦。”她納悶,難道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哪裏?

無論如何,遵從悶王的一切指令,他說撤退就老老實實跟着撤好了。

不但白跑了一趟而且還經歷了奇怪的東西。

最近的運勢一定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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