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襲
第六十一章偷襲
天心她們在傍晚十分趕到了“殘血堂”的總部所在地“殘血島”。天心他們不是在海岸邊下來的,在他的授意下,三只靈鳥在島上的一片樹林的深處,降落了下去。
天心從大羽的背上輕輕地跳了下來,水氏姐妹以及葉子也都跟着紛紛從鳥背上跳了下來。水潔緊張地看了四周一眼之後,就開始伸手撫摸站立在地上,足足有她高的大羽身上的羽毛,嘴裏還輕輕地說道:“大羽剛才一定累了吧!”葉子也不甘落後,開始學着水潔,撫摸大羽身上的羽毛。
水潔的話不無道理,畢竟他們三只靈鳥已經載着他們五個人飛行了半天。
“大羽,你們三個就待在這裏,一旦察覺到有危險,就馬上離開,知道嗎?”天心對扭過頭,正在整理自己羽毛的三只靈鳥中的老大說道。水氏姐妹驚奇地看到三只鳥都轉過頭,對着天心,用嘴啄着地面,似乎是在點頭表示他們知道了。天心看着身前三只鳥滑稽的動作,并沒有笑,他知道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們不敢鳴叫,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吧,咱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到到了半夜咱們再行動。”天心說完後,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他依着樹幹,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休眠狀态。這次水潔和葉子并沒有跟在他的身後,她們也沒有開口吵鬧,只是各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這将是她們第一次和天心一起行動。
水冰對身邊的水清和水玉點點頭,她們三個人便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分撒開了,各自依着一棵樹坐了下來。
現在林子的中央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子夜時分的到來。
七色摟。
“堂主,雲天心他會上當嗎?”徐承晃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承晃,雲天心他不會上當,但是他卻一定會來的。”張鋒鐘很自信地說道。
徐承晃側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五個使者,見大家聽到了堂主的話之後,都陷入了沉思,也就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如果雲天心要來的話,一定會在這兩天,因為他們已經收到錫陽的飛鴿傳書,雲天心已經離開了錫陽城,如果照堂主的意思,他應該是向這裏進發了。算算時間,他的疑問也就要在這兩天內被解開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天心現在已經在他們身處的這個小島上了。
“堂主,為什麽要讓紅使者……”王劍笑疑惑地看着坐在身前的堂主,他實在想不明白堂主為什麽一直認為雲天心很厲害。
“劍笑,我讓晶晶這麽做,還是出于萬全的考略,如果我們能當場将雲天心擒住固然很好,但是萬一我們不成功,至少晶晶她還有出手的機會。”張鋒鐘知道不止是王劍笑這麽想,別人也或多或少地會這麽想。當然,這裏一定不會有到過錫陽城,在暗中見過雲天心的趙伏寶。
“伏寶,我讓你分派的人手,你能準備好了嗎?”張鋒鐘問道,他剛才已經把警戒“殘血島”的任務交給了趙伏寶去完成。
趙伏寶站起身,恭敬地說道:“請堂主放心,島上所有的暗哨我都已經讓堂裏的精英去把守了。我想雲天心如果真的不知道死活感闖咱們‘殘血堂’,他就會為自己魯莽的決定付出代價。”趙伏寶當然知道雲天心不好對付,但是他卻認為自己更加難對付。俗話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可是趙伏寶忘記了另外的一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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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全身穿着紫色服飾的人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半跪在大堂上,對張鋒鐘恭敬地說道:“啓禀堂主,剛才我們發現天空中有三只巨大的飛鳥。”
“飛鳥?”張鋒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眼神,“飛鳥現在還在天上嗎?”他接着問道。
“啓禀堂主,現在那三只飛鳥已經不在空中了,它們似乎降落了下來,在樹林的深處栖息。”那個警戒人員說道。
張鋒鐘露出了一絲冷笑,對坐在下方兩側的不下說道:“他來得比我們估計得還要快啊!”
“殘血堂”以前也有通過風筝載人,對目标人物進行刺殺的任務,張鋒鐘當然不會傻到真以為那是三只飛鳥。張鋒鐘雖然知道天心來了,但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天心他們不是通過風筝來到“殘血島”的,他們的運輸工具是三只有生命的飛鳥。
戰世雄這時站了起來,他對張鋒鐘一抱拳,铿锵有力地說道:“堂主,戰世雄願憑‘黃屋’的人手,去取雲天心這個小視我‘殘血堂’的狂徒的首級。”的确,天心就這麽來救人,也太小瞧了位列迷幻大陸十大殺手組織之一的“殘血堂”了。
“世雄,你先不要急,等咱們的那些機關不發生效用的時候,你再請命也不遲啊!”張鋒鐘得意地捋了捋下巴的胡須。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戰世雄不滿地坐了下去,他知道堂主這是在敷衍自己。要知道,堂主舍下的機關陷阱,在他們七色使者當中,或許只有跟在堂主身邊多年的青使者楚問天能順利地通過幾道陷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一道陷阱都不能順利地走過去。他之所以這麽肯定,因為半年前他們大家都試過,結果就是所有人都是在陷阱裏等着堂主把他們放出來。
張鋒鐘微笑地看着屋外,他很想盡快見到能被自己的得意門徒趙伏寶嫉妒的雲天心,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當然他能看到天心的前提條件是,天心能順利地通過從樹林到他所處的‘七色堂’的種種機關陷阱——今天他的機關不再是用來抓人的,因為今天的機關在被他稍作了修改,現在所有的陷阱都是用來殺人的了。不過張鋒鐘有一種直覺,他一會兒就會看到雲天心了——他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天色已經黑很黑了,但是天心依然閉着眼睛,他似乎已經睡着了。這裏很靜,三只靈鳥把頭躲進了翅膀的下面,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因為他們三個都已經睡着了。水氏姐妹以及葉子都依然閉着眼睛——她們都在等待。
戰世雄又看了一眼漆黑的屋外,扭頭看了一身旁的其他幾個使者,發現大家現在臉上都有些疑惑,現在是大夥吃晚飯的時候,也就是整個“殘血島”防衛最為松懈的時候,可是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得到消息,雲天心已經開始行動了。
“你們靜下心來,我們就這麽一直等下去。”張鋒鐘閉着的眼睛沒有睜開,很平靜地對屋裏的衆人說道。雖然他沒有睜眼,但是他已經感到了一股躁動的情緒在所有人的心頭蔓延,就練一向最沉的住氣的徒弟趙伏寶的心跳的頻率現在也開始明顯雜亂無章了。
聽到張鋒鐘的話,所有人彼此對看了一眼,都選擇了将自己的眼睛閉上。
就在“七色摟”裏的衆人選擇将眼睛閉上的同時,天心從地上越了起來,水氏姐妹以及葉子都很快地站到了他的身後。三只飛鳥也都伸出頭,看着天心。
天心沒有轉過頭,只是很平靜地說道:“這次行動,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具危險,所以我現在決定不等到子夜再行動了,還有你們五個就不要跟我一起行動了,你們還是先到空中待一會兒吧!”沒有等到水氏姐妹以及葉子出言反對,天心向後一揮手臂,站在他身後的五個女孩子都飄到了空中,在她們即将落下來的時候,一直都站立在地上的三只靈鳥,突然展翅沖向天空,水氏姐妹以及葉子都落到了靈鳥的背上。
水氏姐妹以及葉子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因為她們現在都已經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
天心聽到了空中傳來三聲清脆的鳥鳴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天心仰起頭,看着星空,張開雙臂,發出了一聲長嘯,猶如虎嘯龍吟,聲音響徹了整個“殘血島”。
這次張鋒鐘沒有再選擇沉默,而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沒有看身前同樣在聽到天心長嘯之後站起身的部下,只是冷冷地說道:“雲天心,看來我太小瞧你了。”
在天心低估“殘血堂”的同時,“殘血堂”也低估了天心。可是天心真的低估了“殘血堂”嗎?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說剛才在樹林裏長嘯的那個人,是我們今天要獵捕的對象嗎?”一個躲在岩石後面,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小聲地問着身旁的同伴,可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看,他們在等,等他們的獵物自動走上堂主設下的陷阱。
“是的,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黑衣聽到了對方冰冷的回答。
黑衣人嘴裏說道:“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擅闖咱們‘殘血島’,他真是……”黑衣然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身旁。他這才想起剛才回答自己問話的那個人的聲調,并不是自己的同伴。
現在雖然是夜裏,天空中沒有明月,但是借助着微弱的星光,他還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此時倒在了地上。“你是誰?”黑衣然原本想這麽問的,可是他并沒有能夠如願,因為這個神秘地出現在他身邊人已經在他開口之前,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天心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扭,黑衣人的脖子就被他扭斷了。天心松開手,黑衣然的屍體緩緩地倒在了地上。他臉上了露出了殘酷的笑容,嘴裏自言自語道“獵捕?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人,誰才是獵物?”
天心的身影很快從地上的兩具屍體邊消失了。離開前,他沒有忘記做那件事。
“六十五!”趙伏寶看着岩石上的刻着的數字,脖子上的血管格外的分明。他的随從把火把移開岩石,走到了他的身後。
“你們先把他們的屍體搬回去。”趙伏寶對身後的四個人說道,其他的人跟我在到別處看看。
“堂主,咱們的暗卡裏的人手已經被雲天心給端掉了七十九了。”從外面巡視回來的趙伏寶,對坐在前面泰師椅上的張鋒鐘說道。
“哦,伏寶,你怎麽這麽肯定?”張鋒鐘睜開了閃爍着寒光的眼睛,因為這裏只有他知道島上他設置的那些陷阱暗卡到底會有怎麽樣的作用,到底有多少的數目,可是現在居然都被雲天心給輕易破解了。
“更可惡的是,雲天心居然每破〈:〉壞了一個陷阱暗卡,都會在地上、樹幹上或是岩石上留下字跡,表示這是他破壞的第幾個。“趙伏寶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只是想通過此來打擊我們這邊人員的士氣!”王劍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因為他自信這些招式對他們“殘血堂”的人是行不通的。
“伏寶,那些殉職人員的屍體你怎麽處理的?”楚問天顧慮地問道。
“我已經讓人把他們搬回到廣場了。”趙伏寶立刻回答說。以前楚問天就一直抱怨自己對為組織犧牲的幫衆不夠尊重,今天他要讓楚問天啞口無言。
“不好!”楚問天大叫一聲,和張鋒鐘同時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趙伏寶突然想明白了一點,臉色一下子蒼白,沒有作任何的解釋,他就轉身向外走去。這是一個人渾身是血地跑了進來,他只走了幾步便癱倒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嘴裏斷斷續續地說道:“堂主,廣場出事了。”
趙伏寶一下子呆在了門口,他知道這次自己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就是他讓雲天心輕輕松松地通過了樹林到總部之間還有的重重關卡,輕易地來到了總部。因為雲天心是他讓人當作屍體給搬來的。
戰世雄起身走到那個傷員的身邊,蹲下去,托着他的後背,大聲問道:“廣場到底怎麽了?”
張鋒鐘這時向戰世雄這邊走來,他的步伐很急,顯然他的內心很着急,但是他還是晚了。因為就在他離戰世雄還有一步之遙的是後,被戰世雄托着的那個人緊貼着地面從戰世雄的手上滑開了,他的身影從趙伏寶的身邊迅速穿過,消失在了“七色摟”外面漆黑的夜色了。
戰世雄捂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地倒下了,血從他的指間流了出來。而站在門口還在深深自責的趙伏寶直覺眼前一花,他也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
王劍笑以及所有人都看着站在門口的張鋒鐘,地上躺着的是戰世雄和趙伏寶逐漸冰冷的屍體。
“你們看到了,對方比我們想象中要強大得很多,所以在以後的行動中,你們都要千萬小心,現在‘殘血堂’的精英,就只剩下你們了!”張鋒鐘沒有追出屋,他也沒有急着去部署,而是在警告自己還活着的手下。
對于戰世雄以及趙伏寶的死,張鋒鐘當然難過,同樣也很傷心,可是現在不是他難過的時候,不是他傷心的時候。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除去在“殘血島”上的雲天心。
天心似乎是在游戲,他很随意地游走在亂石樹木之間,在他的身後,除了屍體,別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證明他到過這裏,現在他已經不在計數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必要。
“七色摟”外面現在是燈火通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裏,而在人群的最前端,綁着三個人,兩個老人,以及一個少女。
張鋒鐘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殘血堂”的四個使者。原本鬧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張鋒鐘站在下“七色摟”的階梯上,環視了一下下面崇拜地看着自己的衆人,轉頭看向了遠處被漆黑所籠罩的一切,大聲地說道:“雲天心,我知道你在這裏,你現在就現身吧!如果你不出來,我就讓你看着他們三個人的人頭落地。”
下面原本靜悄悄的人群,又開始弄開了鍋,他們和身臨的人彼此對視,似乎看看身邊的人是不是熟人。
“雲天心,我知道你不在乎他們三個人的性命,可是你卻不能看着他們三個死在我的手上,要死他們也只能死在你的手上。這也是你早知到這是淩起飛給你設下的陷阱,依然義無反顧地來到這裏的原因,因為你想證明給他看,他的選擇錯了。”張鋒鐘見四周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開口說道——他在激天心。
四周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可就在這時候,被捆綁在人群前面的淩起飛的三個親人同時發出了慘叫。張鋒鐘惱怒地看着插在三個人額頭上樹葉,血已經開始從他們的腦門上流了出來。
“我的實力,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四周同時響起了同一個聲音。張鋒鐘知道雲天心果然在這裏,可是他依然不知道雲天心所處的位置。
“但是我今天還是決定要向你們展現我的實力。”天心的聲音再次在“七色摟”的上空響起,別人當然知道他的這句話意味着什麽。
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所有高度戒備的人迅速散開,由于彼此間行動的不一致,所有的人很快就亂了起來。在混亂的人群裏傳出了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之後,張鋒鐘看到了人群更加混亂了。楚問天向前走了幾步,被張鋒鐘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咱們誰都不能動,這一定是雲天心所希望看到了。”張鋒鐘很冷靜地說道。
“堂主,可是……”楚問天當然知道張鋒鐘的擔憂,可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人群裏又傳出了幾聲慘叫。
“問天,你去了根本不能幫助他們,而且咱們‘殘血堂’的重建是少不了你的。”張鋒鐘冷視着下面混亂的場面,他沒有出言制止,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話平時他們或許還會聽,可是現在要他們站在原地,可是攸關着個人的生命,他們都不會遵守的。
聚集在“七色摟”前面的人已經散光了,張鋒鐘依然沒有動,他身後的另外四個使者也沒有動。雖然他們不時會聽到遠處傳出的慘叫聲,可以他們選擇了等待,因為他們都知道雲天心一定會在這裏現身的。
張鋒鐘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為慘叫聲雖然彼此之間有間隔,但是一會兒從右側發出,一會兒從左側發出,能在這短短的間隔之間,從不停的地方,攻擊不停的人,看來雲天心的實力,真的比他預想的好要高。他不相信這是幾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對自己進行心理的恫吓,因為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雲天心親自動手的。
張鋒鐘慢慢走下了階梯,身後的四個人也跟着他下了階梯。慘叫聲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見了,他知道現在就是他和雲天心見面的時候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将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一個人的黑影從空中向這邊落下,張鋒鐘的身體離開了地面,他的身體急速後退,同時對空中的黑影發出了一個魔法球。黑影原本下墜的身影橫着向遠處飛了一段距離,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葉水浪和徐承晃的同時高高地躍到了空中,向斜下方的目标落了下去。張鋒鐘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劍刺激了那個人的身體,拔出時帶出了一道血柱。
王劍笑從地上一具屍體的手上拿起一個火把,向黑影跌在的地方走了過去,還沒有走近,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愣住了。因為地上躺着的不是別人,而是淩起飛的妹妹——淩起飛真正的妹妹。
張鋒鐘為了安全起見,特意讓萬晶晶假裝成淩起飛的妹妹,準備在天心不注意的時候,在背後給他致命一擊。可是在萬晶晶還沒有見到雲天心的時候,她就倒在了天心的飛镖下了。起先他們都以為這是因為天心真的把她當作了淩起飛的妹妹,可是現在他們都知道,自己錯了。他們都知道天心一開始就知道萬晶晶是在假冒淩起飛的妹妹,更主要的時雲天心這次不是來拯救淩起飛的親人的,而是來屠殺他的親人,就像淩起飛不是要天心來拯救他的親人,而是想通過出賣天心,他自己來拯救他的親人。
“任何一個想被判我的人,他們親人的下場就是這樣,他自己的下場也會是這樣。”張鋒鐘聽到身後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張鋒鐘轉過身,他看到了楚問天正警戒地看在他身前無聲無息出現的神秘男子。
“雲天心!”張鋒鐘恨恨地說道。這時王劍笑、徐承晃以及葉水浪都走到了他的身後。王劍笑也已經把手裏的火把丢到了地上,他的手緊緊握住挂在腰間長劍的劍柄上。
地上的火把的火光照在天心的臉上,他戴着的銀色半臉面具映襯着紅色的火光,使得他臉上的微笑在張鋒鐘他們的眼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張鋒鐘!”天心很平靜地說道。這算是他對張鋒鐘的回答了。
“你為什麽要殺了淩起飛的妹妹?”張鋒鐘臉上的神色比剛才輕松了不少,畢竟他已經看到了雲天心,他的心理現在比剛才塌實了不少。
“我的話不會再重複第二遍。更何況淩起飛的妹妹是死在了你們的手下。”天心所說的第二遍,很顯然是針對他剛才所說的“任何一個想被判我的人,他們親人的下場就是這樣”。
“你很絕情!”張鋒鐘慢慢地向前走。現在楚問天站在他的身前,他知道楚問天之所以沒有後退,是不想在氣勢上被天心壓住,所以作為“殘血堂”的堂主他必須走到楚問天的身前,至少要和楚問天并肩。他身後的三個人也跟着他一起向前動了。
張鋒鐘走到楚問天的身邊,眼睛盯着身前微笑的天心,輕輕說道:“問天,咱們已經好久沒有合作一起對敵厮殺了。”
張鋒鐘沒有得到楚問天的回答,他側過頭,看到楚問天雖然站着,但是他的眼睛已經突出了眼眶。他震驚地伸出了手,在他的手觸及楚問天身體的時候,楚問天的向另一邊到了下去。
張鋒鐘眼睛一花,天心的身影瞬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小心!”張鋒鐘趕緊發出了對自己身後的手下發出了警告,但是在他還沒有回過頭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三聲聲響,等他回過頭的時候,他看到了天心站在了王劍笑、葉水浪和徐承晃的屍體旁。
“你們‘殘血堂’玩了!”天心很平靜地說道。
“還沒有到最後,你就這麽肯定嗎?”張鋒鐘冷冷地看着對面天心,對他不屑地說道,他現在還有一搏的機會。
天心舉起手,翻轉着手掌,看了幾眼後,放下手便轉過身向黑暗中走去。
張鋒鐘聽到了天心的朗誦:“紅色的液體,在你體內流暢,當它們流到體外的時候,穿過你的心——是我的手!”
張鋒鐘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他看到了胸口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洞,身上的血在往外不停地流,眼睛一花,頭一暈,他倒了下去。
“殘血堂”從此在迷幻大陸的十大殺手排行榜上消失了,因為“殘血堂”在各地的人手很快都神秘地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