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跪求動力! (9)

,燙死人不償命的。”小哥臉色有些凝重。

忽然小哥注意到因為這個噴泉,他們全部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怎麽躲避,而沒空顧及其他,眸子亮了亮,一把抓住蘇離的手,說:“好機會。”

接下來,還沒反應過來的蘇離就被小哥單手夾在腋下,跑幾步,一頭紮進水裏。蘇離頓時被溫暖的水覆蓋了全身,睜開眼睛,視野之內都是黃黃的一片。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天鐵鎖,小哥抓住它,朝着鐵鎖延伸的方向指了指,意思是讓蘇離跟着他順着這條鐵鎖延伸的方向游過去。蘇離點點頭,努力地向前游去。

突然,那個王老板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臉被燙的通紅,嘴裏鼓着一口氣,還用一種十分驚吓的眼神看着蘇離。而蘇離因為視野裏突然出現不明物體,吓得反射性踹出一腳,狠狠地蹬在了他雙腿之間的那啥啥啥上。

王老板很榮幸的受了這致命一擊,痛得白眼一翻,嘴裏憋着得氣都通通吐了出來,慢慢地浮了上去。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他的身下又是一道水柱沖了上去,把他打飛了……

這人啊,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噎死。

小哥游上來,用一種很為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蘇離,然後再默默游走,蘇離腮幫子一鼓,絕逼是這貨人品不好,真心不是故意要踹他的…而且,他們被發現了,那肯定是要毀屍滅跡的對不?!

水流湍急,鐵鎖也是順着水流方向延伸的,所以蘇離和小哥游得很快。游在前面的小哥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回身抱住了後面的蘇離,一只手很用力地抓着鐵鎖。

蘇離抽空一瞥,臉色都青了。喂喂喂,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條暗河的盡頭居然是瀑布?!而且還是超級高的那種…

可是鐵鎖的延伸方向是順着瀑布往下的,如果要靠鐵鎖找到陵墓,那勢必要下去了。小哥眯了眯眸子,看了蘇離一眼,再指了指瀑布,很明顯,這是要下去的節奏。

蘇離手一攤,你大爺,你看着辦。

于是,小哥抱着蘇離,順着鐵鎖就跳瀑布了……

失重的那一刻,蘇離覺得跳瀑布一點都沒有想象中那麽輕松,心都空了一塊,很害怕,甚至害怕到身子都在發抖。小哥也不是聖人,他跳下來的時候,身子也是極為僵硬的。飛下來的幾秒鐘時間,兩人都覺得如此漫長。

“噗通!..”

很好,重重的摔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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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和小哥就這麽慢慢往下沉,舒緩着痛得有些麻木的身體,等恢複了一些知覺才往上游。

蘇離的頭剛浮出水面,瀑布定上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兩人一擡頭,就看見瀑布的最頂上,有一股散發着熱氣的水正準備流下來,而吳邪跟老癢正吊在鐵鎖上。

小哥沉着臉,拉着蘇離的手臂就往岸上游去,這熱水下來真不是好玩的。

蘇離有點急了,“起靈,如果那水沖下來,吳邪他們..”

“如果你再不上岸,待會你自己都會燙死,還怎麽救吳邪。”

“……”

蘇離和小哥藏在岸上,目不轉睛地盯着上面的情況。吳邪跟老癢也是條漢子,為了躲熱水,就這麽松手摔了下來。慶幸那熱水被稀釋了很多,吳邪和他的小夥伴剛掉下來,蘇離和小哥就跳進水裏救人。

五分鐘後,蘇離斜睨着躺在地上的兩只,挑了挑眉頭,說:“他們怎麽辦?”

小哥擰着自己的衣服,随意的看了他們一眼,“把他們放着吧,接下來我們走就可以了。”

“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們請不要大意地飛過來吧!!!

親們如果想看什麽情節可以告訴我喲。

有種東西叫小劇場。= ̄ω ̄=

☆、chapter25、進程

把吳邪他們兩人救上來後,蘇離和小哥各自整理了一下背包裏的東西,确定沒問題後,再次踏入了所謂的黃泉。

如果他們沒看錯,那條鐵鎖不是通到這些個溶洞裏去的,而是直插到瀑布下面的亂流中去的。所以說,如果真的要進入古墓腹地,就要順着這條鐵鎖往瀑布下面進去。

小哥看了一眼蘇離,點點頭,然後打頭跳進水裏,蘇離也不落後,也跳進水裏緊跟着小哥,順着水聲向瀑布游去。水寒氣逼人,游了幾下蘇離就覺得身上所有的熱量一下子給吸走了,不過好在她的本體是僞粽子,這點溫度還沒什麽很大問題。至于小哥,他已經超出常理之外…

游了大概五分鐘,水流逐漸湍急,靠近了瀑布的水流領域,蘇離加大力度,速度卻越來越慢,游泳開始艱難起來,體力一點一點消耗,眼看就要給水流沖回去,蘇離心裏開始急了,這時候小哥游了過來,用手指了指潭底,大概意思是前面是瀑布落下的水流激起的亂流區域,裏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漩渦,要想過去,必須貼着潭底,一點一點從亂流下面潛水過去。說着他一個猛子翻進水裏,蘇離也急忙跟着往下潛。

【沒一會兒,兩人都來到了潭底,小哥拿着防水手電照了照,水潭的底部沒有任何的生物,白色光源照到的地方,大量的石俑整齊地擺在下面,上面已經腐爛成白骨的人頭有的已經脫落,有的還牢牢長在石俑的脖子上,水潭的中間,似乎還有一座石臺,上方的水中還似乎漂着一具白布裹着的屍體。】

蘇離看到這種“潭底詭異圖”,有些反胃的皺了皺眉,直接撇過頭不去看。剛扭過頭,眼前閃過一條黑色物體,聚睛一看,我嘞個去,這不是那條指路鐵鎖嗎?!他們的運氣是不是好到爆棚啊?

蘇離拽了一下小哥,昂昂下巴,讓他注意到身後的那條鐵鎖,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鐵鎖,然後進去古墓腹地。小哥眼睛亮了亮,沖着蘇離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兩人就一起朝着鐵鎖游過去。

蘇離和小哥一前一後拉着鐵鏈,用力向鐵鏈的盡頭爬去,幾下便到了瀑布的正下方,突然覺得一股千鈞之力由頭上傾瀉下來,把兩人向潭底壓去,蘇離直接被壓得動彈不得了。

小哥用力游上前來,一把抓住蘇離的手,将她往上扯去,兩人一邊拉着鎖鏈,一邊蹬着那些石人,終于沖過了瀑布下方的區域,蘇離忽然感覺頭上的壓力一松,馬上就浮出了水面,大口喘氣,眼前直發暈。

四周漆黑,蘇離只聽見小哥的喘息聲,他咳嗽了幾下,問道:“沒事吧?我們好像已經過來了。”

蘇離也咳嗽了幾聲,身子微微發軟地靠在小哥身上,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緩口氣就好了。”

小哥點點頭,讓蘇離靠着自己休息了一會,等蘇離舒服了一點,小哥就調整姿勢,向內游了幾米,水下便出現了一道寬長的石階,一直從水底拾階而上,直到高出水面十幾階。兩人緩慢地靠近,然後踩着階梯走出水面。

小哥掏出了放在懷裏的防水手電,打開,一下子四周豁然明亮起來。其實這所謂通往地府的入口,也只不過是藏在瀑布後面的一個溶洞,不大不小,似乎也是天然生成的,不過有些地方有過人為修平的痕跡。

【階梯之上是一座青紋石石臺,石臺的四周有四根石柱,上面刻滿了鳥獸的紋路,石臺中放置着一個奇怪的高大青銅容器,像一個大的葫蘆瓶,高度超過我一個腦袋,鏽痕斑斑,上面都是雙身蛇和祭祀活動的圖案。】

蘇離望了望那個青銅器,咧着嘴,說道:“起靈,看樣子我們運氣不錯,差不多快到了呢。”

小哥沒有講話,只是看了一下祭祀臺就忽略了過去,把手電照向了石臺的另一面,那裏有一道十人寬的石階,蜿蜒一直向下通向這個洞的深處,足有上百階,火把的光線照不到底部,無法知道下面是什麽。

此時蘇離也起來了,站在小哥的身後,靜靜地盯着洞的深處,半晌,她歪了歪腦袋,笑着開口道:“起靈,下面有可能的十八層地獄喲,害怕嗎?”

小哥淡淡的瞥了一眼蘇離,然後回過頭直接走進了洞裏。害怕能怎樣?不害怕又能怎樣?到這個地步了還有退縮的選擇嗎?

蘇離挑挑眉,小哥看起來不但不害怕,似乎還很興奮的樣子,這就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嗎?唉……蘇離一聳肩,默默跟上。

階梯一路向下,為了防禦可能突然彈出來的機關,蘇離跟小哥都走得緩慢又小心,即使只有上百階,還是用了他們不短的時間。

往下的路上,蘇離感覺自己很奇怪。心裏壓抑的緊,悶悶的,煩躁的,又摻着一絲興奮和一絲敬畏。這種情況在之前是沒有的,可是越靠近底部這種感覺更清晰。

因為小哥在前面帶路,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蘇離的異樣。很快,他們面前就出現了平坦的地面,來到了階梯的底部。

階梯的底部,是一塊禿出的黑色石梁,再過去,就是一個斷崖。斷崖下面一片漆黑,多高、有什麽都看不清楚。

小哥皺了皺眉,說:“離,信號彈。”

……沒反應。

小哥轉過身,原本淡然的眸子也泛起了波瀾,蘇離一臉茫然,雙眼無神,更重要的是,她的眸子已經轉變為血紅色,皮膚泛白,指尖發黑,很明顯她是處于粽子模式。

小哥的臉色黑沉沉的,看樣子,蘇離特有的粽子模式,觸發條件不僅僅是只有熱水一個。

小哥走上前,搖着蘇離的肩膀,眉頭微微擰起,低聲喊道:“離!醒醒!離!”

突然,蘇離動了。

她輕輕推開面前的小哥,直直地往斷崖那邊走過去,即使到了斷崖邊緣,她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小哥伸手一拽,把蘇離狠狠地拖了回來。也許是力道過重,蘇離直接被小哥摔在了地上,耳朵上的鈴铛撞上了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叮”。

聲音一過,蘇離瞬間回神,眸子有了焦距,也恢複了正常人模式。猛地坐起來,然後發現自己的身上疼的厲害,仔細看看,手臂上都是擦傷。

蘇離擡頭,疑惑地問道:“起靈,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話怎麽講得那麽有歧義?

“推倒了你。”

⊙▽⊙!……

……小哥你這麽誠實這樣真的好嗎?!

忽略掉蘇離呆楞的傻樣,小哥問道:“你剛剛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說到這個,蘇離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其實我也講不清楚,剛剛走下階梯的時候,有一種很爽又很不爽(?!)的感覺,然後不知不覺就轉化了。”

小哥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蘇離頓了頓,接着說:“而且,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那個斷崖底下,很熟悉。”

小哥沉默了一會兒,掏出包裏的信號槍,檢查了一下,确定信號槍沒什麽問題,拉開保險,然後對着懸崖的上方“砰”一聲打出一發信號彈。

曳光閃過,照亮了一大片區域,一剎那,整個山洞清晰地呈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蘇離和小哥往下看去,一下子,兩人都僵住了。

一開始,蘇離其實還沒有意識看到了什麽,等她明白過來,人一下就蒙了,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嘴巴微張,眸子放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一向冷靜的小哥都白了一張臉。

懸崖下面十幾尺的地方,是一個天然的大洞穴,裏面密密麻麻堆滿了枯柴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就可以知道那全是骨頭,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還累起來好幾層,足有上萬具之多。

“這..這,這到底算什麽啊?!”蘇離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着。

小哥鐵青着一張臉,不知道說什麽好。突然,他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忙扭頭四處查看。這時候,在空中的信號彈已經滑行到了弧線的盡頭,在光線熄滅的一剎那,蘇離只看到小哥的眸子亮了亮。

蘇離在小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走到了斷崖邊,準備爬下去。

蘇離剛掏出繩子,小哥就擺了擺手,“不用繩子,容易留下印記,對我們不好。這裏直接爬下去。”

蘇離挑眉,沒有繩子,下懸崖肯定要學壁虎游牆,這裏這麽陡峭,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攀爬。

小哥打起一個冷煙火,往懸崖下扔去,一路照下去,看到有很多地方可以落腳,而且他們有持久的照明工具,爬下去不會太難。

兩人嘴裏咬着手電筒,把自己的身體順着懸崖下放,慢慢地往下爬。很快,他們就到了懸崖底部,腐敗的屍骨層層疊疊,彌漫着一股屍臭味。

小哥拿起手電照了照,發現距離他們左手邊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塊凹進去的空地,而且比較明顯的看出,地面上泥土的顏色有些不一樣。

小哥撚起一點點腳下泥土,聞了聞,臉色就青了幾分,“火油!”

蘇離的臉色也不太好了,沒想到這墓主人那麽兇殘。快步跟着小哥來到了那塊空地上,眼尖的發現右邊的角落裏有一個小小盜洞,蘇離頓時樂了。

小哥探進去看了看,依稀可見土表下面的磚層。小哥利索的咬着手電,單手一撐,身子一側,十分帥(zhuang)氣(bi)的就下去了。蘇離嘴角抽了抽,也跟着跳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是動力!收藏是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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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血祭

蘇離和小哥跳進了盜洞,向下滑了一段距離,腳就踩到了地板,站定後,一眼望過去,四周都是黑乎乎的。

小哥拿着手電,四處一照,發現這裏是一個明顯蛇國風格的石室,石室四周全部用條石做壁,上面全是色彩斑斓的壁畫,頂上是條石鑲嵌青磚,只是因為潮濕的關系,幾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黴斑的痕跡。

而且這個石室很小,除了一些兵器和工具,什麽陪葬品也沒有,石室的中心,也沒有棺椁,但是地板上倒有棺材放置過的痕跡。

蘇離環視一圈,皺眉,“起靈,這裏除了這些青銅兵器就沒什麽了,而且也沒有去路,我們是不是要往回走?”

小哥搖頭,不說話,直接把手按在了牆上,開始一寸寸的摸了起來。手指十分纖長,骨節分明,看似瘦弱,可是力道,靈活性等都不容小觑。

突然,小哥在右手邊的那面牆壁前停了下來,手不再是左右撫摸,而且改為上下撫摸,似乎在找什麽。一分鐘後,小哥微微勾了勾嘴角,說:“找到了。”

蘇離一愣,急忙湊過去,仔細地盯着剛剛小哥摸過的那面牆壁,可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小哥就對着牆壁直接用力一按,牆壁立刻凹了進去,不,應該是翻轉了過去。蘇離還沒反應過來,背後就傳來一陣大力,把她推進了牆壁的另一面。

入眼的是一片黑暗,蘇離踉跄了幾下,很明顯地感覺到這條路是向下的斜坡,還沒來得及站穩,背上猛地有傳來一陣大力,蘇離沒設防,急促地“啊”了一聲,滾了下去。

小哥只比蘇離慢一腳進來,也是險險的才站好。幾秒鐘後,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小哥眯着眼睛,适應着眼前黑暗的情況。他跳進來的時候,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一下沒站穩,手電筒也跟着脫手飛了出去。而且,蘇離原本是在他前面的,可是現在卻“不知所蹤”。

“起靈~”突然,斜坡下面傳來一聲幽幽的呼喚。

小哥的嘴角幾不可微地抽了抽。

與此同時,斜坡下突然亮起了手電筒的燈,小哥一眼瞄過去,頓時無語。蘇離坐在地上,衣着有些淩亂,一臉滿滿的幽怨。

至于為什麽,小哥覺得已經不用問了。這貨額頭上的紅色圓圈跟手上的手電筒,可以解釋剛剛發生的事。略囧。

“哼哼哼…”蘇離陰陰地笑了幾聲,緩緩轉過身,一只黑乎乎的腳印在她背後的衣服上高調展現。

小哥的眼神逐漸開始飄忽。

蘇離陰森森地咧着嘴,說:“起靈,你那神來一腳能不能再踹的更銷、魂點?”

“……”天地可鑒他真不是故意的。

小哥在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擡手指了指蘇離的身後,說:“看你的身後。”

蘇離的眼睛眯了起來,黑色的眸子閃閃發亮,感情這人是把她當小孩子耍吧?誰會信啊?!

小哥走到蘇離身邊,拿過她手中的手電筒,往前面一照,蘇離挑眉,扭過頭去。當兩人隐隐約約看到面前的龐然大物時,終于開始不淡定了。

這個斜坡下來是一個巨坑,中心還豎着一根巨大的柱形物體,可惜光線不夠看不清楚是什麽材料。這裏的溫度很高,一股滾燙的勁風由上而下吹來,吹得人頭昏腦漲,連站立都不穩。

小哥上前幾步,用手電往坑裏照了照,發現坑裏東倒西歪的全是外面看到的人頭石俑,幾乎有百來具,人頭都已經風幹。

蘇離扯着小哥的衣袖,慢慢地往坑下走去,踩過碎裂淩亂的人頭石俑,接近着那根柱子。近距離借着燈光,可以看見坑中間豎着的,是一根直徑十米左右的大青銅柱子,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道有弧度的青銅牆,直上而去,高不可攀。

青銅柱子的底部直直插入到坑底的石頭裏,好像是從那裏長出來的一樣,将四周的岩石都脹裂出許多條裂縫。

青銅柱之上還有很多細小但是粗細不一的銅棍,大約估計了一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整個青銅柱的形狀,就猶如一棵從石頭中長出的大樹,枝桠繁盛,直插地表。

小哥臉色略帶凝重,他沉着聲音說:“這是..青銅樹。”

蘇離站起身,楞楞的盯着這棵青銅樹,它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她就觸碰過這種青銅。不過,不知為何,她對這棵青銅樹的感覺是興奮,但又抗拒。

蘇離伸出手,撫摸着青銅樹的樹幹,閉上眼睛,感受着青銅樹的氣息。

小哥詫異地看着蘇離轉化,在她觸碰上青銅樹的那一刻,她身邊的氣場就開始改變,然後,蘇離的膚色就變成了櫻花白,指尖也開始泛黑。

看來之前蘇離的轉化也是跟這棵青銅樹有關。

小哥皺眉,這棵青銅樹,到底埋藏着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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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的感官在碰到青銅樹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消失,然後又恢複正常,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猛地發現自己離青銅樹有好幾米遠了,站在一個可以縱觀全局的角落裏。而且,青銅樹下,跪拜着一群穿着白色長袍,類似于祭司一樣的人。

蘇離心裏小小的驚了一把,不過她很快就會飛冷靜,仔細地觀察着自己所處的環境。擡頭一看,青銅樹依舊是青銅樹,只不過色澤更清潤,上面的青銅樹枝更銳利。

突然,又是一群白袍人走了進來,不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帶着石頭面具(後面直接稱為石面人),動作略微僵硬。跪在地上的白袍人同時開始念念有詞,石面人也開始快速往青銅樹上爬。

不一會兒,一個人尖叫着從青銅樹頂掉下來,還沒落地,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石面人摁在青銅樹枝上,穿身而過。那人瞪大了眸子,死不瞑目,血液順着青銅樹枝往下流,流入樹幹上幾條深深的溝壑裏,最後流入地下。

蘇離小臉蒼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傻了,愣在原地,手心發涼。這是什麽?!祭祀?怎麽可以那麽兇殘!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

還沒緩過一口氣,又是幾個人慘叫着從上面掉下來,結果依舊是被石面人刺死在青銅樹枝上,死不瞑目!蘇離從來沒看過這種慘絕人寰的事,腳一軟,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眸子顫抖着,想救,卻無能為力!蘇離知道,這個場面,是青銅樹的記憶,她只能觀看,但不能插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掉下來多少人,反正蘇離已經看不見一個沒有插上人類的青銅樹枝了,血液源源不斷的往下流,濃郁到似乎能聞到那腥臭的鐵鏽味,此時蘇離也看清楚了,青銅樹幹上的溝壑是雙身蛇的紋路!

身邊的長袍人再次拜倒在青銅樹下,神色恭敬地磕着頭,嘴裏一直大喊着某個詞,蘇離盯着他們的嘴看了挺久,終于看出了那個詞是什麽,他們大喊着“蚩尤”。

中華文明的起點,是“三皇之首”,也就是伏羲!後來伏羲一族有三個大的分支:炎黃、蚩尤和西王母!

炎黃這一支,經過戰争而融合,變成了最“正宗”的脈絡,成為華夏的祖先 ;西遷的一支,母系氏族社會,就是在西域的西王母一支 ;而蚩尤原來在河北一帶,與黃帝的戰争失敗後,一部分後裔并入了炎黃部落、一部分南遷,進入湖南,成為苗族、瑤族,後來又南遷到廣西、雲南等。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人應該就是蚩尤的後裔,而這個青銅樹,應該就是蚩尤所在時創造的。

地上跪拜着的白袍人都站了起來,石面人也全部回到了青銅樹下,祭祀結束,似乎在聽候指令。白袍人做着手勢,嘴裏呢喃着,像是在念咒一樣。蘇離疑惑的皺皺眉,他們這是幹什麽?祭祀不應該結束了嗎?突然,蘇離發現石面人的身體開始顫抖抽搐,似乎在經歷什麽極為痛苦的事情。

“啊!!!!!”一聲聲響徹整個洞穴的慘叫聲從石面人嘴裏爆發出來,其中的痛苦意味讓人不寒而栗。

蘇離吞吞口水,她發現石面人的身體迅速幹枯,原本只是有點蒼白的手瞬間變得暗淡幹癟,像是鹹菜幹一樣,皮包骨,連血管都明顯地幹癟下去,是什麽在石面人的身體裏面?!居然把一個人蠶食的如此徹底!

石面人的面具開始顫動起來,似乎想擺脫掉下面的人類軀體,石頭面具是活的?!蘇離的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然後立馬搖搖頭,不可能的…吧。可是現實就是這麽不留情,石頭面具猛地脫離軀體的臉,蘇離眼睜睜的看到那些人的嘴裏伸出幾只類似于螃蟹腳的東西,而那些腳連着的軀體是附在面具裏的蟲子!

蘇離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頭一暈,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在的所在地,小哥在旁邊皺着眉看着她,眼睛裏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擔心。蘇離顧不上跟小哥解釋什麽,扶着樹幹就開始幹嘔。

小哥拍拍她的背,低聲道:“你怎麽了?整整發呆了一分鐘。”

蘇離一愣,才一分鐘嗎?…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希望大家能夠重新看一遍秦嶺篇!

謝謝~~~

☆、chapter27、螭蠱

“嘔....”

蘇離手撐着膝蓋,手撐着膝蓋,彎着腰一個勁的幹嘔,覺得自己都快把膽汁給吐出來了,可惜還是好惡心。小哥在旁邊站着,時不時幫她拍拍背,自從蘇離回過神來之後,就不停地幹嘔,臉色更是蒼白的吓人。

看蘇離吐得差不多了,小哥終于開口問道:“離,你…看到了什麽?”蘇離一聽,臉又皺成了一團,看起來極度不想回憶起那段場景,不過該講的還是要講。

“這棵青銅樹,是用來祭祀的。而且,還是血祭!”

蘇離用指甲刮了刮溝壑裏的黑色沉積物,再用手指撚了撚,臉色有些陰沉。

“所謂血祭,其實就是以血入地,而且大部分還是人的血液。受祭祀的時候,必然是将犧牲釘死在這些青銅枝桠上,将屍體的血液引出,彙入到樹身上的雙身蛇路中。”

“如果血液不在半途凝結,必然會一直流到這棵青銅樹深深埋藏在岩石底下的根部,象征着以血來奉獻給神的意思。”

“而這個神,被稱為‘蚩尤’!”

小哥沉默了下來,想來也是很震驚,擡頭看看這棵青銅樹,想着無數奴隸給倒插在這些枝桠上面,血液順着這些青銅的溝壑将整棵樹變成一根血柱的樣子,就感覺到似乎有刺骨的寒氣從那些溝壑裏滲透出來。

兩人就這麽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蘇離嘆了一口氣,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氛圍,說道:“起靈,我們往上爬吧,如果我沒弄錯,青銅樹頂應該有出口,又或者說入口,你的目标大概也在樹頂。”

小哥點點頭,整了整背包,開始往上爬。蘇離也處于粽子模式,能力也跟小哥不相上下,爬這棵青銅樹還是綽綽有餘的,于是兩人開始默不作聲地往上爬着。

爬了一段時間後,在手電的照射下,蘇離和小哥都發現青銅樹四周的岩壁也開始有了變化,出現了天然的鐘乳石和一些溶解的岩簾,顯然這裏已經出了人工開鑿的範圍,上面這一段已經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通過這一段的時候,岩壁開始收縮,蘇離還發現兩邊的岩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大小不同的岩洞,都不深,能看到底,有幾個岩洞裏似乎還有什麽東西,給手電照射會發生一定的反應。這些現象,讓蘇離逐漸感覺到不安。

青銅樹上的枝桠越往上越稀疏,爬了沒一會兒,蘇離就先停下來了,眯着眼睛,側着頭,似乎在仔細地聽着什麽。周圍都安靜下來,與此同時,上方響起一陣希希嗖嗖的聲音,像是一大群節肢動物在爬行。

蘇離磕了磕牙,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小哥也停下來,默默掏出手電,探出身子往上方照去,兩人看到上面那一段的青銅樹幹上,有不少凸起的東西。仔細一看,上方整個足有十米的一段距離,青銅樹幹上,附滿了一張又一張的臉,不!應該說是那種詭異的石頭面具。

蘇離臉色都白了,嘴唇顫抖着,“石頭..面具。”

小哥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說道:“這些是苗族的蠱術,螭蠱。”

蘇離微微詫異地看着小哥,小哥接着說:“螭蠱可以将人變得非常有攻擊性,而現在藏在面具背後嘴巴位置空腔裏的、那種深入喉嚨的蟲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蠱原型,這種蟲子也許可以影響動物或者人的神經系統,攻擊外來的陌生人。”

“螭蠱能在宿主的體內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後,他們會依附在某個地方,比如說這種面具的空腔裏,等待着下一個宿主的靠近,然後通過某種方式寄生過去。”

小哥說的“某種方式”,蘇離仔細想想就知道了,于是胃裏又開始翻滾。

“現在怎麽辦?”蘇離的紅眸死死地盯着那些面具,身體也繃得緊緊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螭蠱什麽的,所以更別說解決辦法了,現在也只能靠小哥了。

小哥默默地想了想,突然從包裏抽出小刀,往自己的手上一劃,血液就這麽湧出來了。蘇離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幹嘛又自虐?!小哥把流血的手遞到蘇離面前,不講話,

蘇離一愣,這是什麽神展開?喂血給她喝?蘇離一邊這樣理所當然地想着,一邊低下頭準備叼小哥伸過來的爪爪。小哥看着蘇離的動作,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直接把手上的血抹在了蘇離的衣服上,然後收回來。

蘇離頓時回神,忘記了小哥的血液有特殊功能,眼神上飄,傻笑幾聲。

兩人開始試探性地往上爬,不出所料,螭蠱們開始煩躁,小哥的血讓它們很不舒服,想着法子逃離。小哥打頭,經過的地方,螭蠱們都很自覺地讓開一條路。當然蘇離也一樣,不過,在這種詭異物體的注目禮下爬樹,真的很需要毅力和勇氣!

這些石頭面具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很是猙獰,依附在溝壑橫生的青銅樹上,給流動的光線一照射,呈現出不同的表情,或痛苦,或憂郁,或猙獰,或陰笑,蘇離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寒毛直豎。

等徹底過了那片螭蠱區,蘇離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說道:“呼…還好有你在,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過這關!”

小哥抿抿唇,說道:“螭蠱喜歡寄生于活人的體內,你的話…”小哥沒說下去,只是用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蘇離,不解釋。

蘇離額頭上頓時爆出一個十字路口,低吼道:“張起靈!你這話什麽意思嘛!本姑娘不就是體溫有點低嗎?!”

小哥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呵。有點低?”

蘇離包子臉….

呼出一口氣,蘇離問道:“話說,起靈,吳邪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小哥沉默了一下,說:“問題應該不大,聽聞他吃了麒麟竭。”

“麒麟竭?”

“麒麟竭就是麒麟血凝結成的血塊,是一味非常名貴的中藥,不過它卻不是真正的麒麟的血,而是一種植物的汁液,這種植物叫做麒麟血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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