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和自己的哥哥交流的景宸嘴裏,他這些年的經歷十分簡單,十二歲的時候被一群販賣高等智慧生物奴隸的星盜帶離藍星,要運去下一個星球的時候遇見了哲容帶領的蟲族艦隊,那群星盜的飛船只有最簡單的防護根本無法抵抗蟲族先進的艦隊攻擊,景宸就這樣被哲容帶回了蟲族的主星碼伊星,并成為了哲家的養子。

“你和那個,哲容,你們,他父母沒有反對?”景宸還是不理解為什麽弟弟竟然帶回了一個同性,明明以前景宸還偷偷和他說過隔壁班的哪個女孩子最可愛的。

“哥,蟲族所有人都是男人的外表,但有雌雄之分,雌蟲其實算女人。”

在蟲族遠古的記載上,蟲神降臨碼伊星并産下無數蟲族,沒有生育能力的雌蟲負責征戰保衛,較弱的雌蟲負責建造城市與食物,而雄蟲與蟲神□□生産更多的族人。

直到有一年,蟲神衰弱到無法再誕下後代,為了自己的種族蟲神賦予了雌蟲生育和繁衍的天性,雌蟲熱愛征戰最初并沒有重視繁衍,導致發現時天生較弱的雄蟲已經不足當年的一半,而雌蟲也不是蟲神,一次能生育的後代并不多,并且雄蟲只能與雌蟲維持一比三的比例,導致蟲族的數量負增長。

雌蟲将所有的雄蟲集中關進了蟲神殿,與蟲神一般,只負責與雌蟲□□産下後代,由于雄蟲不甘于被囚禁,為了控制雄蟲,雌蟲折斷了所有雄蟲的翅翼與爪子,雄蟲無權拒絕任何雌蟲的□□,不久,雄蟲出現了大幅度的死亡。

為了穩定雄蟲的心情,雌蟲将雄蟲接出蟲神殿,按照一些星球高等智慧的形式,組成了婚姻與家庭的性質,然而并不能減少雄蟲的死亡,尤其是蟲神親自誕下的雄蟲。有一位偉大的雄蟲發現了雄蟲雖然體質比雌蟲弱,但精神卻比雌蟲更為強大,甚至可以在□□時在雌蟲的精神力上标記,并通過引爆自己的标記毀滅這只雌蟲的靈魂,但這種方式一只雄蟲最多殺死十多只雌蟲自己也會因精神力枯竭而死。

雄蟲的反抗絕望而瘋狂,雌蟲無法抗拒天性期望與雄蟲□□産下後代,可只要□□時一時不慎就會可能被雄蟲标記殺死,雌雄內耗的争鬥導致曾經是星際霸主的蟲族在短短一百年內幾乎滅亡。

最終,雌蟲傳承自蟲神生育與繁衍的本能使讓雌蟲領袖放棄了抵抗,與雄蟲們達成了共識,雌蟲在嫁給雄蟲時自願被标記,但任何雄蟲不得以這種方式殺死雌蟲,一旦殺害雌蟲這名雄蟲将被抹殺精神力投入監獄終生為沒有雄蟲的雌蟲提供□□服務。

景仁咽了口口水,其實想一想無論是雌蟲為了種族還是雄蟲為了自由做的一切都不能說是錯,可卻導致了一個種族幾乎覆滅的結果。

景仁有些不知道從哪說起的感覺,雙手無意識比劃了幾下,最後指着樓上:“小宸,你,你是人類,你和他?”雄蟲還能用精神力,可自家弟弟是人類細胳膊細腿,那個據說是“女人”的弟媳又高又壯,這萬一吵架了小弟估計一下都挨不住,景仁唉聲嘆氣并決定明天拉着小弟一起跑步鍛煉身體,不管媳婦是雌的還是女的,怎麽也不能被媳婦打死不是。

景宸展顏輕笑:“放心吧,哥,我有精神力的,蟲族那邊科技比較發達,對腦部的開發更加成熟。”

景仁下意識皺眉,很快掩飾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突然發現已經不早了,連忙撸起袖子往廚房走:“都這麽晚了,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好啊,沒想到哥現在都會做飯了,對了,哥你等我一下,我上去叫容下來看着。”景宸跟着站起來往樓上走:“他不會用這裏的廚具,把他教會了,以後廚房和家事都讓他做就行了。”

“不用了,就這麽一點事而已。”

“家裏有雌蟲哪有讓雄性動手的。”景宸十分自然地笑着回了一聲,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景仁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有些茫然地看着景宸剛剛走過的樓梯,一瞬間他覺得之前的熟悉感一掃而空,陌生的寒意從後背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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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宸推開門,□□的哲容保持着标準的姿勢跪在門邊:“雄主。”

“穿上衣服,下去跟哥學學怎麽用人類的廚具。”景宸的心情顯見的非常好,尤其在看見自己記憶裏的書桌還放在屋裏同樣的位置,開心地從哲容身邊直接走過到書桌前翻看。

哲容跟在景宸後下來的很快,景宸有些奇怪地看着呆呆站在廚房門口的哥哥:“哥!”

景仁吓了一跳,下意識退後了一步才頓住腳步,有些不自在地沖景宸笑了一下,又看向自己名義上的“弟媳”。

“雄主讓我跟您學習,麻煩您了。”哲容十分禮貌地向景仁說了第一句話。

景仁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麽感覺做完的這頓飯,只知道在做完以後要收拾廚房時,一直保持安靜觀看的哲容突然上前:“這些事情是我的本分,請您和雄主出去休息吧。”

景宸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上去一趟回來哥哥表現就怪怪的,和景仁坐到餐廳桌邊後有些小心地開口詢問:“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哲容?”說完又像是自己肯定了答案,十分為難地開口:“我知道你一時肯定接受不了他是蟲族,不過他已經有蛋了,而且我娶他都八年了,加起來認識都十年了,不過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可以以後不讓他再出現在你面前。”

弟弟有精神力=弟媳有那個可以引爆的标記,不讓他再出現=弟弟要殺老婆了?

弟弟要殺妻的可能把景仁吓得連之前那句有蛋了都沒聽進去,一下子從座椅上蹦起來,拉着弟弟十分緊張地說道:“你千萬別殺人,蟲也不行,在我們這犯法!”

“殺人?”景宸恍然:“哥,我的意思是以後讓他待在房間裏不用出來了,殺人不僅在藍星犯法,在蟲族也是犯法的。”

景宸松了一口,劫後餘生般拍着胸膛:“那就好,那就好。”

哲容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一手兩個盤子,兩趟就将景仁做的菜都端了出來,忽視了景宸好奇打量的目光,站在桌邊,手裏捉着筷子看着一桌子菜十分茫然。

“你不坐下來嗎?”景仁十分不适應這種吃飯旁邊有人站着的感覺,出聲問道。

哲容看了一眼景宸,才開口解釋:“雌侍沒有資格和雄主同桌進食的,感謝您的關心,服侍雄主吃過後我會去廚房吃的。”

“雌侍?”景仁終于發現,這個弟媳婦要麽不和自己說話,要說話都要先看自己弟弟,幹脆直接問景宸。

景宸也咬着筷子猶豫,他很久沒有吃過藍星的菜了,聽到詢問沒有多想就回答:“一夫一妻多妾,雌君是妻,雌侍是妾。”解釋完瞥見景仁一臉驚訝別扭,看了一眼哲容:“坐下吃吧。”

“是,雄主。”哲容小心地不讓自己沾着到椅子,其實這樣虛坐着還不如去廚房裏吃,不過他的确很久沒有這樣與雄主同桌吃過飯了,可惜難得的一次,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服侍雄主吃飯,藍星的食物每一樣對他來說都十分陌生,他甚至不知道雄主愛吃什麽。

哲容完全不熟悉藍星的食物,景宸倒是還記得,動筷夾了一根雞翅,幾下就啃完了,笑眯眯地看向景仁:“哥,好吃。”

哲容暗暗記住了這個食物,并且回憶了一下先前景仁是怎麽做這道菜的,确保自己下一次能做好同樣的菜肴,并且伸手又為景宸夾了一根雞翅。

哲容一手包攬了吃完飯後的收拾工作,等到收拾完景仁景宸都已經各自回了房間,哲容安安分分地來到景宸房間門口,剛要跪下就聽見屋裏景宸讓他進去。

在雄主的卧室,雌蟲是沒有必要穿衣服的,哲容進門後便立刻脫光跪到景宸身邊,景宸正在看書,沒有一絲多餘的眼光分給他的雌蟲,不過手上卻從光腦中取出了一枚乳白色的果子,雌蟲臉上露出笑容乖巧地接下果子:“您之前延遲了一天出發就是為了準備胎果?”

景宸放下手中的書,拍了拍自己的腿,雌蟲立刻明白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到雄主腿上。

景宸的手掌放在平坦的腹肌上,裏面的小生命感應到父親,微微動了一下,景宸笑了笑,微微擡頭看着哲容英俊的面容:“哲容,今天吃飯的時候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剛嫁給我的時候,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在廚房吃飯的?”

“是的,雄主。”哲容眼裏閃過一些懷念,哲容十二歲時到哲家,十四歲時自己作為雌侍嫁給雄主,按規矩在廚房吃飯,那時小小的雄主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吃飯,寧願搬着凳子和自己擠在廚房裏。

“那是從什麽時候起我習慣了你不與我同桌?”景宸的手掌微微壓着雌蟲的後腦,雌蟲受力低下頭幾乎與景宸的臉貼在一起:“從什麽時候起,我被你們同化了呢?”

景宸的語氣中有着疑惑,卻沒有一絲不悅,他并不覺得蟲族的雌雄結構有什麽問題,十二歲的年紀是人類剛剛開始有性別差別的年齡,但他卻到了雌蟲受到極致壓迫的蟲族社會,他對于成年後的所有認知都來自于蟲族,蟲族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正常的。只是今天哥哥表現出了詫異,景宸回過頭細想自己其實并不常想起的人族的生活,才發覺其實不一樣,十分的不一樣,或許他們的生活模式在哥哥看來甚至是畸形的吧。

“雄主。”感受到景宸的異樣,哲容有些慌亂地抓住自己的雄主。

哲容回憶起來,當年被雄蟲保護協會發現了自己的不規矩,他被按照規則懲罰,他本就是罪蟲靠着雄主的仁慈收作雌侍才逃過一死,所以他不規矩被懲罰得很重,傷口好幾天都沒有愈合,等他能下床後雄主就再也沒有與自己同桌過。

景宸低頭看了一眼雌蟲與人類無異的手掌,那雙手極快地從自己的衣服上撒開,他也放開了自己的雌侍,挑了挑眉:“去床上。”

“是,雄主。”雄主恢複了正常,哲容微微松了一口氣,彎下腰上半身貼近床面,雙腿筆直将自己以獻祭的姿勢放置在景宸手下,作為雌蟲在孕育期間需要雄主的日日灌溉,尤其是這是他和雄主面臨物種隔離萬分之一的機會難得才孕育上的幼崽,哲容十分期待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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