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斯坦因事件
“你跟我們去一趟保須市。”
“啊？”我（大概是）一臉迷茫地看向安德瓦。
而那個威嚴的大叔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火焰胡子直往上翹，“你和我們去保須市！原因一會兒在車上會告訴你們。”
“『你們』？”
而他似乎沒聽到我的疑惑，直接路過我，“唰”地拉開門，看到門口的轟焦凍後“啧”了一聲。
“你還站在這做什麽！裝備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顯然是沒準備好的轟完全沒被他老爹的命令趕走，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麽辦』的表情，還稍稍有些愠怒。
“你對她說了什麽？”
“不重要。趕快去準備，十分鐘後在地下室集合，”（頭痛的）安德瓦頓不再看他的熊兒子，而看向了我，打量了片刻，“紐特·斯卡曼，你的戰鬥服就是那件披風嗎？”
“是的。很帥氣吧？”
火焰大叔沉默了，想說什麽但又看了看牆上的鐘，最終給我們一個“趕緊動起來”的眼神，然後一邊播電話一邊走了。
“那個混賬……斯卡曼，他沒有強迫你做什麽吧？”
“如果他讓我跟你們去執行任務算是強迫……”
“你沒必要聽他的，”轟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那邊的事明明有我們就足夠了。”
好吧，看起來轟少年是知道為什麽要去保須市的，他這樣說反而讓挑起了我該死的好奇心。
“是有關英雄殺手的事嗎？”畢竟飯田同學（疑似）就是為此而去的。
“……臭老爹接到了敵聯盟在保須市将有行動的消息，有很大可能斯坦因和他們聯手了。”
哎呀，這是個大新聞啊。不過能有這樣的小道消息，是因為英雄派去的卧底嗎？
“既然『萬年』排名第二的英雄都出手了，這次任務一定能解決。所以斯卡曼，你不用聽他的。”
“你幹嘛要重讀『萬年』？”
“嗯？”
“不，我是說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我比較擔心飯田同學。”
“真的？”轟似乎有一絲驚喜。
我點點頭。
“……好，我先去換衣服，你在這裏等等，一會兒我帶你下去。”
說完，轟就小跑起來，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打開挎包觀察那裝滿火焰的小瓶子，思索着是不是應該先回去一趟。這時，我的手機屏突然亮了，好像是有誰發了消息給我。
哦，原來是綠谷小朋友。
原來，他在中午就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了。
……請原諒我的靜音和眼瞎。
下午＿03：26：37＿
【DEKU】：今天格蘭特裏諾要帶我去澀谷巡邏！
【DEKU】：歐爾麥特叉腰大笑.jpg
【DEKU】：我們坐新幹線，到那裏應該已經是晚上了。
【DEKU】：途中會經過保須市，不知道飯田同學怎麽樣……應該沒問題吧？
下午＿05：48：19＿
【DEKU】：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保須市了！
上一條消息也就是剛剛發過來的那條。看來綠谷他們并不知道敵聯盟和英雄殺手要在保須市搞事。
“……”
我要不要告訴他呢？
——————分界線—————
斯卡曼最終沒有告訴綠谷保須的事，一是因為轟已經換好戰鬥服了，二是因為考慮到綠谷的性格，說不定他知道後就直接跳車去找飯田，連格蘭特裏諾都拉不住的那種。
在得知斯卡曼只吃了早餐、現在正處于嗷嗷待哺的情況後，火焰英雄安德瓦大手一揮，直接往斯卡曼懷裏塞了五六個奶香小面包，還貼心地拿了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裝着。
“先吃這個墊肚子，到那邊去後再說其他的。”
然後她就被之前那個小姐姐招呼上了車。
“哈哈哈，沒辦法啊，當英雄就會遇到這種情況嘛。大哥哥我以前也有過忙得一天都吃不了東西的日子哦！小妹妹你已經算幸運的啦，烈焰老大可不會送我面包吃。”開車的英雄小哥『沖鋒手』爽朗地笑出聲來，而副駕駛座的小姐姐『慧心』則是擔憂地提醒：
“你們還小，再忙也要好好吃飯，現在可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啊，紐特你太瘦小了，要多吃點長高點！”
“你怎麽像老媽子一樣？”
“閉嘴開你的車去！”
坐在後排的斯卡曼和轟一個面無表情地嚼面包，一個面無表情地看面包被嚼。十分和諧。
“抱歉，我身上也沒有吃的，”轟遺憾地說，“等到了那邊我請你吃面吧。”
“嗯。謝謝。”
于是，一路上，後座的兩人不是聽『慧心』談任務的內容，就是聽『沖鋒手』自爆黑歷史。偶爾英雄們會問問學弟和學妹在雄英的生活，緬懷自己逝去的青春。
“馬上就要到了，”沖鋒手打了右轉燈，跟着前面的車駛入匝道說，“一會兒小魔術師跟我和慧心大姐一隊，小少爺，烈焰老大要你跟着他行動。OK？”
“不要。”
又來了，轟家的死結。“少爺！”
一臉淡然的沖鋒手拍了拍慧心的肩，意思是說不要管這件事。轟家父子想管也管不了，大的那個不用說了，小的這個，總有一天會當你上司，惹不起惹不起。
斯卡曼倒是聳聳肩表示怎麽安排都可以。比起分組的問題，她倒是更在意窗外的天空。
“怎麽了？外面有什麽嗎？”轟問。
“你不覺得這邊的天暗了很多嗎？”
“……是有一點。”
轟微微轉頭看向窗外。他們已經出高速了，雖然還沒進市區，但可以看見沿路高低交錯的小平房和一片又一片的田地，而在這土地之上，則是一塊塊厚厚的、暗橙色的雲，它們飄得很低，連在一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沉沉地向下壓來，不留任何空隙。
“好讨厭的壓抑感……”
“看起來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啊。啧啧，難道是大難将至的預兆！？”
“烏鴉嘴！嘿！要左轉了！你好好看路啊！”
“啊！差點就錯過了！”
“好吵。”轟轉過頭來，沒再看外面的天空。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圈又一圈地纏上他心頭。這種莫名的慌躁感是他很少有過的。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只會立刻在腦海裏預測各種突發情況并提前做好對策，但現在不同了。如今，他會為朋友而擔憂、而祈禱。
“如果災難真的即将在這個城市裏發生，如果斯坦因和敵聯盟真的要聯手引發**，那麽，我必須讓混賬老爹去聯系飯田所在的事務所，至少，要保證他沒機會與英雄殺手見面。”轟默默下定了決心，憋了一眼還在看窗外的斯卡曼，最終嘆了口氣，拿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拇指移到了了『混賬轟XX』的上方。
而就在這時，斯卡曼的睜大的瞳孔裏映出了一朵“蘑菇雲”。
“那是！！！”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聲，一道火龍直沖雲霄，黑色的煙霧滾滾而起。幾十米外，爆炸引起的震動直接傳到了這邊。路上的行人尖叫着慌忙逃竄。行駛在路上的車輛也紛紛急剎，來不及反應的則直接“嘭”地一聲撞在了一起，司機下車後完全沒去吵架，而是驚慌地直接加入了逃難的人群。
那一時，保須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驚恐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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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已經不能再前行了，而距離爆炸的地點至少還要再行兩個街口。
英雄們紛紛跳下車，在安德瓦的指揮下，謹謹有序地展開救援工作。一部分人留在這裏進行人群疏導，一部分人趕去爆炸地點，一部分人分散去找敵人。
我就是“爆炸組”的。安德瓦帶隊跑在前面開路，沖鋒手等其他英雄緊跟其後。
“馬上到了！”
“你們快跟上！”
而這時，西邊和東邊同時發生了爆炸，建築物倒塌的聲音狠狠砸在每一個英雄的心上。湧來的人群之後，一只灰色的怪物正暴虐地舉起一輛巴士，欲向前方擲去。
“那是什麽！？”
“是腦無！”沖鋒手向人群沖去，一瞬間，他的手臂變成了一把沖鋒·槍，直接打爆了怪物的一只手。腦無慘叫一聲，被壓在了車下。
轟焦凍順勢在人群與腦無之間制造出一面冰牆，同時，幾個英雄繼續對那只腦無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就這一只嗎？”
“不！快看天上！”
“那邊也有！”
“可惡！這邊可是市中心！”
“全員分散行動！先保護市民！”安德瓦右手噴射出一道火焰，直接燒落了一只在天上飛的腦無，轉頭對我和轟焦凍大喊：“你們兩個去救人！焦凍！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看手機！”
轟盯着手機皺皺眉，沒理會安德瓦，快步走到我身邊。
是班群。屏幕上只有一張來自【DEKU】的定位圖，還是在保須市。
那一刻我就明白綠谷遇險了。
“你們兩個到底在看什麽！”
“我們的朋友好像遇到了危險，”轟把手機揣進兜裏，拽着我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望江路4—2—10胡同，等你收拾完這邊有空了，或是遇到哪個閑着的英雄就讓他來這裏吧！”
“焦凍！！！”
暴躁安德瓦似乎還說了什麽，但他的聲音已經埋沒在嘈雜的空氣中。雖然是順着人流跑，但還是非常地擁擠，根本不能全速前進。
“斯卡曼，你能用瞬移嗎？”
“不行，我沒去過那裏。”
“……這樣跑下去可不是辦法，在前面那個胡同口左轉！我們走小路！”
不得不說，我真的佩服看一眼地圖就能記清路線的轟同學，大概這也是英雄的必備技能吧。換做我的話，求助者可能在我開導航找東南西北的過程中就涼涼了。
等等，為什麽感覺身後一陣風？
“是腦無！”
“Protego Horribillis （盔甲強化）！！！”
像上次那樣，腦無的拳頭重重地打在了我的“盔甲”上，發出一聲悶響。不過，這次可沒有裂縫。連接四五拳都完全沒問題。
“強化版？”
“沒錯，我可是想了很多種對付它的辦法呢，轟同學你快走，我來拖住它。”
“可是——”
“這裏太窄了！你在這裏我不好攻擊！”
“……好，這裏拜托你了，小心點！”
“等等，你拿上這個。”
“這是……你的鬥篷？”
“據說刀槍不入，它應該能幫到你們，行了，快走吧！”
“……你自己小心！”
所幸智商不高的腦無一直在執着打破“盔甲”，沒有注意到跑開的轟。
估摸着轟已經跑遠了，那麽，接下來，就試試其他的魔咒吧！
在下一拳打來之前，我瞬移到了不遠處的比較寬敞的大街上。腦無反應力還是很高的，在我消失的那一刻就立馬尋找我的身影。
“還好，大街上已經沒人了啊。”
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借着微弱的路燈燈光，那只腦無的模樣終于清晰了起來。和USJ那只很像，都是深紫色，不過，這只的腦子更小，肌肉更膨脹，塊頭更大。
在它嚎着向我沖來的那一刻，我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問題——到底是誰給腦無穿的褲子？
“Petrificus totalus （統統石化）！”
和預想的一樣，眼前的怪物突然被定住了，石化現象由下向上，不過，才到大腿就失去了效果。我立刻瞬移拉開一段距離，看着腦無掙紮着破除石化重獲自由。
“看來這一招對他不管用。”
突然想了安德瓦剛剛對天上的腦無噴火的情形，也許可以借鑒一下。
“Incendio （火焰熊熊）！”
剛跑幾步的腦無瞬間被烈焰包圍，在火中張牙舞爪，但卻沒有止步向前。等它掙脫出來時，深紫色皮膚已經燒沒了，露出黑紅色的**（褲子居然沒燒掉！）。
“溫度不夠高啊，”我搖搖頭，“還是說被吸收了？”
大概剛剛安德瓦打下來的那一只也只是暫時昏迷。
接下來試一試其他的吧。
“如果是吸收的話，普通的爆破應該對他沒用。”
腦無得再生能力很強，比如眼前這只已經開始長新皮膚了。我沒有能力像歐爾麥特那樣解決腦無，而普通的**傷害也會被它自己治愈，割掉一只手，打穿一個洞，他都能再長出肉來。
那如果是把它弄成更多塊呢？聽起來有點惡心，但它真的會像某獵奇漫畫中的女主那樣每一塊都再生嗎？
呀，只能賭一把了。
長好皮的腦無狂叫着再次向這邊沖來。不知該說它是傻還是有毅力。
魔杖準備。
“Expulso （粉身碎骨）！”
“BOOM ！ ！ ！ ！ ！”
藍色的火圈對準腦無的胸**去，一聲巨響後，緋色的肉塊一坨又一坨地掉落在地上，兩米多高的怪物已經消失，血腥味撲鼻而來。而解體的殘肢也沒有複原的跡象。
“成，成功了？”
我踮起腳繞過一塊塊肉，走到形似腦無頭部的位置，靜靜觀察了幾分鐘。腦無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
我心裏感慨萬千。
首先，不愧是巫師最強的攻擊咒（如果不算上黑魔法咒；Expulso是巫師在對決的時候最常用的咒，不過在和平年代，霍格沃茲教授它已經是為了讓學生防身了，畢竟天有不測風雲，通常情況下，Expulso是禁用的）。
其次，Expulso絕對不能用在任何麻瓜身上，即使他們有“個性”。掌控不好，誰知道被擊中的人是被炸昏迷，還是像腦無一樣被炸得四分五裂啊！
不再看腦無的屍體，我拿出手機點開『谷歌地圖』開始導航。導航雖好，但就是沒有走小胡同的方案可供選擇。不知道轟到底是怎樣記路的……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認命選擇跑大街。雖然大街寬敞明亮沒有人，但還有好多只腦無啊！這就意味着每碰一只我就要和它幹一架，和打某類RPG游戲一個樣！
但又有什麽辦法呢？這時候只能祈禱自己平時行善積下的德都能派上用場了吧，許願少遇幾只腦無，或是遇到——
“小姑娘！就是說你呢！這麽危險還在這裏瞎轉悠什麽！？快去避難啊！”
“嗯？紐特·斯卡曼？你不是和焦凍一起行動的嗎？他人呢？”
“啊？你們認識啊？”
“嗯，她是雄英的學生，也是來實習的。”
“紐特·斯卡曼……”穿着黃白色制服的老爺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一番，“你就是個性是魔法的那個？”
我點點頭，“您是？”
“格蘭特裏諾，”他平淡地說，“既然你也是實習的，那麽就在這次**中好好吸取職英的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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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小胡同被爆出的烈焰照得通亮無比，與溫度同時上升的還有那微弱的希望。
“轟，轟君！？”
“為，為什麽連轟同學也……”
“嘁，一個接一個還真是沒完了啊！”斯坦因躲過噴射出的火焰，惡狠狠死死盯住新出現的少年。
“綠谷，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要記得把地址寫得更清楚才行啊！”
轟沒有絲毫停頓，腳下的地面瞬間被凍結，直沖陰影裏的英雄殺手。斯坦因靈活地躍起向後閃避，左腳剛點地就又受到了火焰的襲擊，只能繼續躲閃。同時，轟使用了冰的個性改變地形，讓三個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人滑到自己身後。
“放心，用不了多久，職英們就會趕來了。我是不會讓你殺死他們的！英·雄·殺·手！”
“轟君！千萬別讓那家夥舔到你的血！他的個性大概是通過嘴攝取血液從而剝奪對方的行動能力！我們都中招了！”
“怪不得他要用刀，”轟握緊了拳頭，“那斯卡曼的兜帽就能派上用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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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蘭特裏諾發動個性——直接彈射用身體打穿一整只腦無、順帶震碎一整塊地面之後，我想這附近的腦無應該都死得透透了吧……
“Reparo（複舊如初）！”
“哈，還真是方便的能力。”
是呀，您不知道水泥司老師得知我有這個能力後笑得有多開心，從此留下來加班修操場的就不只有他一個人了呢。
“一個一個不斷冒出來還真夠煩人的，”安德瓦望向不遠處濃濃的黑煙，滿臉不爽，“接下來就交給我和我的的助手吧，老人家，麻煩你和這個學生去一趟望江路4—2—10。那邊可能也很棘手。”
“望江路？是這個小姑娘要去的那裏吧？”
“是的。”過了那麽久也沒收到報平安的消息，不知道轟他們怎麽樣了。
“行吧，小姑娘，跟上了啊。”
于是，個頭小小的格蘭特裏諾老爺爺輕車熟路地帶着我往小胡同裏面鑽。
看來當英雄真的要學會鑽巷子。
這麽感嘆着，不一會兒，我們就從一個寬度不到一米的牆縫裏鑽到了所謂的“望江路”。剛探頭，就看見對面有幾個熟悉的、蓬頭垢面的身影。
穿得像印第安土著的英雄背着奄奄一息的綠谷走在最左邊，中間是披着髒兮兮的兜帽、蹒跚而行的飯田，右邊是難得衣服沒燒爛的、抓着一根繩子拖着什麽人走的轟。
“你，你小子怎麽會在這裏！？”老爺爺瞬間炸毛了，直接沖過去。
被職英放下來的綠谷瞬間就慫了，磕磕巴巴地想解釋原因，下一秒就被格蘭特裏諾一腳蹬了臉。
啊，真是漂亮的側踢。
“斯，斯卡曼同學！？你怎麽也在這？！”
“和轟一起來的，”我走過去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人，“這是……”
“是英雄殺手。”轟淡淡地說道。
纏滿帶血繃帶的、全身散發着“不詳”氣息的男人已經暈死了過去，紅色的頭巾也松垮垮的，幾乎已經掉下來遮住他的眼睛了。總之，十分狼狽就是了。
“這就是英雄殺手啊……”
“你們這群混小子！是不要命了嗎！遇到這種事因該立即找職英而不是和他硬抗！”這麽說着，格蘭特裏諾對着綠谷的屁股又是一腳，疼的綠谷直求饒。
一旁的飯田則自責地低下了頭，眼淚順着他的臉頰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抱，抱歉，因為我，害你們受了那麽多苦……我居然……被仇恨……徹底蒙蔽了雙眼……對不起，真的十·分·對·不·起！”
“別這樣說啦，”綠谷顫顫地走上前扶起飯田，“我說過我們是朋友對吧？沒能及時阻止你，我也很自責呢……”
“打起精神來吧，你可是班長啊。”
“反正最終結果也是好的吧，飯田同學，振作一下啦。”
“……嗯……”
似乎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英雄殺手被捕，與他對抗的三人也沒有受到致命傷害，飯田也得到了教訓，可喜可賀可口可樂。啊，看，來支援的英雄們也招着手向我們跑來，慧心姐姐也在呢，一臉擔憂地朝我們喊：
“快趴下啊！！！” ？？？
“嗖——”
狂風刮來的那一秒，我看到綠谷在一陣血雨中一臉迷茫地上了天。
“綠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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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是被噩夢吓醒的。
在那個夢裏，世界是一片深淵，唯獨能看見黑色的天空與血紅色的瞳孔，而那副瞳孔的主人正拿着匕首，割掉一個又一個英雄的頭顱。他的腳下血流成河，他的身後屍骸成山。渡鴉叼着眼球、叼着腸子從他頭上飛過，帶血的黑羽飄落在死不瞑目的人頭之上。死寂之中，只聽見那個拿刀的男人機械般的重複：“一切都是為了喚醒真正的『英雄』一切都是為了喚醒真正的『英雄』……”
“你醒了，綠谷。怎麽？做噩夢了？”
“紐特！啊，還有轟君和飯田同學！”
“早上好。”
“早上好！綠谷同學！身體沒有什麽異常吧？”
“沒有沒有！”綠谷急忙揮了揮胳膊，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回想到昨天，他居然會被那個英雄殺手救了！斯坦因即使已經斷掉了肋骨，也在危機時刻用個性控制了飛在天上的腦無将自己救下。即使有逃跑的機會，也只是站在那裏，對着整個社會吼出了“終言”。
雖然斯坦因最終還是被逮捕了，但對于當時在現場聽到那番話、親身體會了那種連死也無法威脅的信念的英雄們和少年們而言，他們都不得不承認英雄殺手曾經是一個有強烈正義之心的英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最終變成了這樣……”
“別想了，”坐在病床旁邊的斯卡曼遞給綠谷一杯水，“越想越容易被牽着鼻子走，你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足夠了。”
“真的，越想後怕越大，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手上，”飯田說道，“還好你們來了，還好我只是斷了兩只手。”
綠谷摸了摸腿上的繃帶，“憑我這條傷腿，其實當時他要殺我易如反掌吧。”
“是的，斯坦因是有意放水了。”轟也看着自己纏緊繃帶的左臂，“但飯田，面對如此恐怖的殺意，當時重傷的你居然還沖出來幫我擋刀！了不起啊！”
“請別這麽說……我只是仗着自己披着斯卡曼的兜帽……而且還有你和綠谷的幫助和指點，不然我……”
“不不不，飯田同學本來就很厲害的！”
“別商業互吹了啊你們！”斯卡曼忍不住站起來，而話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格蘭特裏諾推開了。
“喲，挺熱鬧的嘛，小傷員們。那麽就來這邊見一下來客吧。”
“來客？”
并沒受傷的斯卡曼率先走過去看外面是誰，而剛走一步擡就看見病房裏進來了一只身穿西裝的威風凜凜的狗。
“呃，您好？”
“你是紐特·斯卡曼？”來者挑了挑眉，然後從內側口袋拿出了一個證件，展示給病房裏的四人看，“我是保須市警察局的局長——面枸犬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英雄：
senty== 20瓶；曇天翠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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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還有啊，提前一天祝爆爆小公主生日快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