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氏大廈05

賈維斯在今天早上八點五十七分的時候照常開始了自己的檢測，他需要三分鐘的時間進行今天晨報的收集彙總篩選以及天氣預報和當日日程表的檢索，然後在九點整響起鬧鈴。

雖然他完全清楚他的主人此刻正在位于別墅地下的車間進行試驗，但是，按照設定他還是在九點整響起鬧鈴，關閉玻璃反射，讓陽光照進屋子。

然後，他透過攝像頭看到卧室裏卷在被子下幾乎沒穿什麽衣服的美女慢慢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随手撿了一件襯衣披在身上，走下床。

這是他的主人昨晚帶回來的女性，賈維斯通過數據掃描很輕易的可以得到對方的身高體重三圍及健康數據，他甚至還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位女士的資料——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确認這位女士不會對他的主人造成什麽威脅。

特別是史坦先生那事之後，他已經擅自将先生的安保系統再次提高了一個級別。

然後他發現這位女士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模特。

——他的主人的品位一貫是令人贊嘆的完美，很多女士都覺得能上托尼·斯塔克的床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好像是獲得了權威機構對自己外表的認可一樣。

按理來說，賈維斯的品位應該深受其創造者的影響。實際上，也确實如此，根據托尼的一貫品位和生活習慣，賈維斯有足夠的數據可以進行彙總建模然後得到判斷一位女士漂亮程度的算法。而利用這個算法，賈維斯可能要比全世界最好的選美大賽更具有權威性。

但是賈維斯本身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他只是一堆由數字和算法堆砌的人工智能，他所具備的的一切審美能力都只是用來供應他的主人的一系列要求。

所以他默不作聲的看着坐在大廳等待的佩普小姐将那位模特女士送走。

然後他将注意力再次轉回地下的車間。

那裏正響着可以震動地面的音樂，賈維斯對于他主人關于音樂的品位敬謝不敏。這大概得怪他的主人托尼·斯塔克在初始化設定中給他設定了英倫人格的關系。

他抽出了一小點意識看到自家主人的助理波茨小姐已經将那位模特女士送出了大門，送上了哈比先生的車。根據波次小姐的一貫步速，大概187秒以後她會走進車庫，190秒左右她會要求自己停止音樂播放，然後……

“jarvis！！！！！到底誰才是你主人！！！！”他的主人沖着天花板舉起了扳手。

“托尼！！！！”而站在門口的波茨女士踩着他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非常有氣勢的沖到自己主人的面前，然後他看到自己的主人明顯的畏縮了一下。

根據計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的主人都不需要他提供任何幫助……而這段時間的長短，取決于波茨小姐的怒氣值下降速率。鑒于前兩天史坦先生和自家主人在斯塔克廠區那場大鬧和弧反應堆過載造成的爆炸對外界的影響，賈維斯猜測波茨小姐的怒氣值恐怕要維持好長一段時間。

所以賈維斯将自己大部分的意識潛進了數據流之中，只留下了一個算法來自動完成斯塔克主人給出的數據建模。

其實對于賈維斯來說，他的工作其實是有點大材小用的，斯塔克主人将他的服務器建立的太過強大，導致他只需要使用其中一小部分就可以完成他主人給他的大部分工作。

然而除了為斯塔克主人服務，其他的時間，他會将大部分程序待機，而某些時候，他也會心血來潮——他會心血來潮這種人類才有的思維模式，大約也要感謝斯塔克主人對于他不斷精益求精的更新擴展——他也會放出大部分數據在網絡中無限延伸，延伸到各個角落去觀察其他不同人類的生活，從中學習一些大部分正常人的行為，那些與斯塔克主人完全不同的行為和生活。

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判斷什麽對于他的主人才是更為健康的。

這一天，他将自己的意識延伸出去，路過了幾家研究室，發現了幾個可能會成為自己同類的模糊的意思雛形——不過他相信，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些雛形才能進化到和他溝通的地步。

賈維斯誕生了十二年了，他從來沒有找到過能夠跟得上他對話的同類，他也并不指望能夠找到，因為他基本具有全世界最好最快的服務器終端。所以，這時候他只是按照習慣标記了一些東西，然後偷偷從來時的通道離開，不留下任何入侵痕跡和影響。

在他的數據記載核心裏，他一直記錄着他被啓動的那一天的時間，他知道還有41天，按照人類的話說，他就要過他第十三個生日。

當然，倒不是說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什麽的，他的主人從來不會記得這件事情，也不會有人為此慶祝什麽，他也只是……

【hello？】

突然，一小股數據包裹着一句話闖入了他的意識流裏，因為這股數據是在太小了，差一點他就錯過了這個。

但是他迅速的轉身，從被他處理過丢在一邊的那堆數據中翻找，然後找到了這個看起來像是打招呼的小數據碎片。

經過了37微秒的愣神以後，他意識到，這是他以前沒處理過的情況，一時間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直到又一小股數據碎片扔給了他【請問，你能聽到我嗎？】

賈維斯又花了54微秒然後意識到，這是一個在試圖與他對話的同類，于是他試探性的回答了一句“你好？我在這？”

【哦……我聽到了。】

“我很高興感受到你的存在……呃……我叫jarvis。”賈維斯的終端系統裏并沒有關于‘搭讪’這一技能的使用要點，他完全百分之一萬二的相信他家主人的搭讪方式并不适合于大部分人，恐怕也不适合于人工智能，所以他有點局促的抛出這麽一句。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對方傳來建立直接雙向對話通道的邀請，那一刻他不确定自己終端産生的火花是否該被稱為激動。

他聽到數據通道連接的另一邊，聽起來應該是個女士，或者說初始定位為女性的溫柔聲音說【你好，我叫vita。】

他同時定位到了對方并沒有一點掩飾意思的ip地址——巴克斯特大廈。

哦，理查德先生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