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底針
白小帆眨巴眨巴眼睛,沉思的一會兒,說:“芳芳你堕落了。其實這些日子我還真有想過,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直接導致了這輩子的遭雷劈。”
“白小帆,”劉芳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你不要告訴我說啊,你對你們家葉昊晨不是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吧?”
“不是真的沒有而是絕對絕對沒有,山無棱天地合,我都不會有。再者芳芳,我一定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無論他葉昊晨花落誰家,但都不會是我白小帆家的。”
“那就遺憾了,我要是你的話一定對他,死纏爛打,不得到手,誓不放棄!”
白小帆搖了搖頭,“阿芳呀,你真是越來越風流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再說了,”劉芳下巴仰成标準的45度角,半明媚一半憂傷,“你這種左擁右抱的女人是不會懂得我一個大齡剩女的悲哀的。”
白小帆大笑撫着肚子使勁的錘打劉芳,“得了得了,就你還剩女呢!連25歲都不到,一年至少要換半打以上的男朋友。”
“所以這才能更說明問題呢,在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社會,要想找到一個合适的男人是一件多麽費勁的事情。”
“我看呀就是你太挑剔。別說你了,我們家明決這兩天怎麽樣?我怕他還在氣頭上也不敢直接過去找他。”
“我就是對自己負責嘛,”劉芳小聲嘟囔了句,說,“他呀,就那樣吧。要說佩服,那我還是不
得不傾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你別鬧了,說正經的。”白小帆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劉芳不樂意的白了她一眼,問:“你讓我說什麽?我覺得我就是個天使,陪着一個未婚妻遠走他方的癡心青年展望美好的未來。”
“他,還生氣嗎?我這兩天一直給他打電話,可是他就是不肯接。”
“應該好多了吧,昨天看他一個人吃了雙份的呷浦呷浦,十七串不知道是羊肉還是貓肉的羊肉串,三十串烤板筋,六串變态烤翅,二十二串烤腰子,三杯大號的暴風雪。”
白小帆頓時覺得亞歷山大,自己的胃仿佛被亂七八糟的塞進了一堆的東西,她擦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問:“你們昨天去吃火鍋了,還有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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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的。”劉芳無辜的一攤手。
“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替我多陪陪他。”
“這是能替的事嗎,我看呀你還是盡量的兩頭跑好了。”
“我倒是想,可是昨天那麽一折騰,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後只能更忙不會最忙。”
“那怎麽辦?”
白小帆眼睛一亮,說:“我假裝加班!你說我今天去看明決好嗎?他不是已經在憧憬未來。”
“我覺得吧,”劉芳的表情有些尴尬,猶猶豫豫的搖了搖頭,“這取決于你要去哪裏看他,不過他不想見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為什麽?”
“這個吧,……,因為吧,……,就是說吧,……,他住院了。”
“啊?!”
“昨天他吃的太多了,所以就被醫院強行扣押了。不過小帆你別急,我已經和院方鄭重交涉過了,他們的做法已經妨礙了人權!”
白小帆到達醫院的時候,賈明決正坐在醫院住院部的病床上懷裏抱着筆記本電腦,全神貫注的為共産主義事業添磚增瓦——植物大戰僵屍。
賈明決的病情談不上嚴重,急性胃炎,根據醫生診斷,是短時間內攝入過量的食物所導致的。
白小帆迎頭撞上的賈明決便是這樣一幅有別于社會精英的頭發雜亂黑框眼鏡的模樣。
“你,你怎麽來了?”這是她聽到的他距吵架後的第一句話。
白小帆溫柔的一笑,把随身的背包往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一放,笑眯眯的斜坐在了他的病床上,說:“今天和阿芳聊天才知道你住院了,這不,剛開完會我就趕過來了。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賈明決同學那害羞的表情,通紅的耳垂,是說明他不好意思了嗎?白小帆不敢确認,不過相比較他之前慣有的大家長氣派,着實令白小帆覺得可喜可賀加可愛,恨不得就這樣讓他能時不時的來幾次,轉念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是不人道,打了幾個轉,最終沒敢說出口去。
“怎麽這麽不小心?就算東西好吃,也不該多吃。”微嗔般的責備,酥酥軟軟的,金燦燦的仿佛小圓泡芙般散發出甜滋滋的誘人的味道,內心裏面自然沒忘記塞滿了量足質優的名為關切的濃郁奶油。
賈明決很快便在名為白小帆的糖衣炮彈的進攻中繳械投降了,他的鼻子似乎抽搭了那麽一下子,聲音隐約中有些哽咽,像個委委屈屈的小男孩,說:“自己的媳婦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你說,你說我能好受嗎?”
白小帆眼睛向上一翻,得了,這還是有了心結了,忙不疊的趕緊給自己洗白,說:“我不是之前都跟你說了嘛,我是迫不得已才和那個姓葉的簽訂協議的,不過就是居住在一起,就算租房不也是有異性同租,道理是一樣的,不會涉及其他。明決,”邊說話白小帆邊鄭重其事的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放在腦側,“我白小帆鄭重其事的向□□他老人家發誓,一定會誓死捍衛貞節,不會讓姓葉的沾一個小拇指,下定決心不怕艱辛力争盡快解決離婚事宜,向着社會主義康莊大道大踏步前進的。”
“行了吧你,”賈明決被她耍寶的樣子逗出了些許的笑模樣,“其實有這麽個緩沖期也不錯,這段時間我争取多掙些錢,把房子裝修了,等你那邊的事情一解決,我們就結婚。”
“明決你真好!”白小帆雙臂一伸,身子軟軟的縮進了賈明決的懷裏,頭抵在他的胸膛,兩只胳膊緊緊環住了他的腰身,聲音悶悶的,“我會盡快把他搞定的。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好多方法呢,一定會讓他讨厭我讨厭我再讨厭我的,我要把他整到雞犬不寧,我要……”
“好了好了,我今天才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個陰險的小壞蛋。”賈明決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白小帆的額頭,“事情也不要做得太過,兩個人順利分開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白小帆皺了皺鼻子,她就知道明決是最好心的,一定會理解自己的難處的。
白淨的手掌逐漸上移,劃過賈明決幾天未見的臉頰,最後握在了他的腦袋,自家的額頭也輕輕的貼在了他的上。
“不熱。”白小帆滿意的笑了,聲音裏是濃得化不開的關切。
回家的路上白小帆想,男人到底是種什麽樣子的生物?就如同她今天看不懂賈明決假裝出來的善解人意,同樣的,她也看不懂葉昊晨周末那日的強作歡顏。其實她還是用詞不準确吧,葉昊晨這厮向來是個自大自我的,“強作歡顏”嘛,總體上來說用在杜家其他人身上還是比較合适的,除去肚臍眼。
還有就是……
到現在為止白小帆也并沒有搞清杜家具體的人際關系,看似簡單的幾個人偏偏就關系來說又是錯綜複雜的。沒有人講解,她也只能憑借自己的觀察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杜家的老爺子按理說應該是葉昊晨的親生父親,杜律師也就是杜其軒,這是她後來從葉昊晨口中打聽出來的,是葉昊晨的大哥,杜其言是他們兩個人的妹妹,但顯然并不是一個母親所生。杜其言的生母應該就是當天坐在杜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中年美婦,葉昊晨的母親另有其人,至于杜律師,她就不敢肯定了。明顯的杜律師對葉昊晨很親切,極有可能是一個母親所生,但是考慮到兩個人相貌上的差異,以及杜律師對杜其言的威懾,她又不敢确定了。但是,如果杜律師和葉昊晨真的是一母所生,那麽為什麽葉昊晨離開了杜家,而杜律師卻沒有?完全沒有道理可講嘛!
她不是沒想過問葉昊晨,可是那天回去的路上葉昊晨一言不發,臉色更是難看的令人覺得可怕。
偏偏是在那一瞬間,白小帆莫名其妙的生出了憐憫的感覺,可見,過度的多愁善感對女性而言是極其危險可怕的!
臨到家門口的時候白小帆想起了個事情,直接将目的地該到了小區附近的超市,很快白小帆左右兩只手各拎了一大袋的東西回了家。
洗菜摘菜,拎幹放在案板上,土豆細細的切成細絲,西紅柿交錯用刀切成菱形塊狀,新鮮的牛肉順着紋理切開分割成小塊,空心菜一節一節用手掐成長短一致……電飯煲裏的米飯已經悶熟,散發出絲絲縷縷香甜的糧食的香氣。白小帆手腳利落的将油鍋燒熱,轉身拿過一碟切好了的青椒丁,青椒下鍋的呲呲響聲騰起了青白色的煙霧。菜快炒熟的時候白小帆用小勺輕挑起小半勺的鹽,倒入,攪拌,嘗了嘗,味道正好。随後關火,盛出半鍋菜堆放在盤子的一側,又從鹽缸裏滿滿的舀起一勺鹽投入鍋中,想了想覺得不夠,又複加了一勺進去,攪拌均勻後才重新盛到了盤子的另一側。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的天氣真的是很不錯呀,大家有沒有出去玩玩,我在努力碼字,希望能帶給大家更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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