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劃陽謀

吃晚飯的時候白小帆的心情格外的好,難得在言語上勝過了葉昊晨,她覺得自己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就好比杜家的家宴雖然是不令人愉快的,但是也令她無意間抓住了葉昊晨的軟肋——利用他的某個排行而嘲笑他身體的某個特殊部位。當然她之所以敢從事撚虎須這項危險的工作,也是基于那份婚前協議對自己的切身安全的保障。

“白小船,把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收起來。”葉昊晨不滿的皺了皺眉,對白小帆這種無聊的孩子氣的行為頗嗤之以鼻。

白小帆搖頭晃腦大咧咧的夾了一大筷子雞肉塞進嘴裏,鼓囊着腮幫子口齒不清的說:“我得細(意),我自烤(豪),我高興!”

“吃貨!”葉昊晨白了白小帆一眼,優雅的夾了柱恰好可以一口吞下的蔬菜放到了嘴巴裏,優雅的動作與白小帆豪放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才吃貨,你們一家子都是吃貨!”白小帆氣急,直接抛出了二十一世紀有史以來最沒技術含量的街罵反唇相譏。

“解氣了?”葉昊晨眼皮都沒有擡起,低聲吃吃的笑了起來,笑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漸縮小縮小再縮小,“憋了很久了吧?小帆船,之前都是裝的吧,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

白小帆心想自己絕對不能着了他的道兒,立馬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這個人直率,單位的領導都說我的喜怒都挂在臉上,本來我就不是個複雜的人自然就比不了您這種心思陰沉,陰陽怪氣,裝模作樣的專業人士了。不過我不在意,真英雄自灑脫,假君子常戚戚。”

葉昊晨聽出了她話裏話外罵自己的意思,笑道:“你到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怎麽不說真名士自風流?你難道不知道只有沒水平的人才狗急跳牆一般的張口不知所言。要說我倒是比較欣賞你後面那堆自我明貶暗褒,多少顯得有些腦子,不是胸大無腦。不過嘛……”,葉昊晨頓了頓,朝着白小帆胸脯的地方瞥了一眼,自言自語說,“也不大呀,怎麽看都是飛機場類型的,怎麽智商還那麽低呢?”

白小帆重重的大口喘着氣,覺得自己的肺仿佛已經充入了過多的氣體,即将處于爆炸的邊緣,待看到葉昊晨一副勝利者的姿态,以及他悠悠閑閑的笑時,白小帆覺得自己如果再克制那就是頭豬!她“騰”的從座椅上跳起來,探出半個身子伸長了胳臂往葉昊晨的臉上揪去,企圖破壞掉那欠扁的笑容。

葉昊晨一邊裝模作樣的左躲右閃,嘴裏不閑着,說:“白小船我告訴你,這這個行為可是屬于性|騷擾啊。”

白小帆咬牙切齒的更加用力,終于被她得逞,一把擰在了葉昊晨的臉頰上,看着那紅彤彤的印記,聽着他“呲呲”的痛呼,白小帆覺得舒适的手感,純真的享受,那感覺好極了,“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是我憋了很久一直想做的事情!”

葉昊晨一邊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哦白小船,原來你想挑逗我這麽久了……”

白小帆深吸了一口氣,中氣十足的沖他吼了起來:“挑逗你個毛毛啊!我不叫白小船!”

“我知道,小帆船,”葉昊晨繼續點了點頭,“毛毛這種東西只有親密的人做比較好,如果你真的相當想要,我不介意自我犧牲一次的。”

白小帆如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倒在了座椅上,果然,無恥是沒有下限的,……

那邊葉昊晨仿佛被《大話西游》裏面的唐僧附體,依舊不肯放過她的繼續追問說:“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着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來拿!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是真的想要嗎?”難為這厮還一本正經的将如此繞口的一大段話說得流利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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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帆無力的擺了擺手說:“你放心,我是真心實意的不想要,你想的太多了。”人與禽獸果然是無法正常溝通的。

白小帆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逐漸向着健康強健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自己已經成功的在與葉昊晨堅持不懈的鬥争中鍛煉了自己,強化了自己。而且,近幾日來她覺得曾經一度離她遠去了的生活的希望,燦爛的陽光又重新照耀在了她那顆毛茸茸的腦瓜頂上。

首先,《午夜情話》的收視率直線上揚,白小帆同志受到了昇導的口頭表揚;

其次,賈明決的身體逐漸康複,據說本周內就可以重返社會;

最後,葉昊晨将于周六乘坐早班航班直飛上海,這無形中成就了白小帆幸福愉快的周末生活。

白小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這些好消息告訴賈明決,她覺得,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她告誡自己在這個舉世矚目的關鍵時刻,自己一定要盡職盡責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工作,盡到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為她可愛可親的丈夫打點生活,收拾行囊……

白小帆賊賊的一笑,上海,周末,用大腳趾頭她也可以想象的出葉昊晨此行的目的。燈紅酒綠,光怪陸離,充斥着奢華與暧昧氣息的城市,黃浦江畔衣着清涼的美女……白小帆眯了眯眼睛,一笑,葉昊晨啊葉昊晨,她已經加緊速度準備了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豐厚大禮,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感到欣喜若狂呢?

星期六一大早在白小帆飽含深情的依依惜別中,葉昊晨終于踏上了南下的航班。臨走前葉昊晨疑惑不解的凝視着白小帆,問:“你确定沒搞什麽鬼把戲?”

“你怎麽能這麽看待我呢?好歹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已經登記了這麽長時間了。”白小帆做練唱打作的齊全,委屈的好似那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葉昊晨點了點頭,說:“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你心懷不軌。如果你想真的和我做夫妻的話……”

“怎麽會!”白小帆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胡思亂想要得病,佛祖曰‘不能想,不能想’。”

“佛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大概什麽時候說過吧?具體什麽的我記不清了。不過這沒有關系,你就放心的去吧!”一去就不要回頭的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大概周二就能回來,還能趕上你新一期的節目。”

“是嗎,呵呵。”那麽着急做什麽,又沒有人盼着你回來,回來的越晚才越好呢。

“晚上你一個人睡我怕你害怕,已經和牛嬸說好了,這幾天她留在家裏陪你。”

“呵呵,你真是太細心了。”其實你是怕我夜不歸宿給你戴青草帽子,特意留下牛嬸監視我的吧。

牛嬸啊!白小帆頓時覺得內牛滿面,一位多麽認真負責勤勤懇懇表情嚴肅一絲不茍的且身兼絕技善于耍刀弄棒的中年已過老年未滿的勤勞婦女。雖然牛嬸每日的主要工作是清潔和做飯,但是每當她那充滿了精光的小眼睛聚焦到白小帆的身上時,白小帆總是在第一時間內裝模作樣的挺直了腰板,裝出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有些人的氣場就是這麽強大,這與她所從事的職業無關,也是根本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小帆以哀怨的小眼神幽幽的看了葉昊晨一眼,又幽幽的開口說:“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那麽

多。”

葉昊晨只覺得自身的毛孔迅速收縮,一個激靈險些打出噴嚏。

“其實……也不能都怪你,畢竟之前我也是沒有和你說清楚的。我是午時出生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午時三刻……”白小帆擡頭繼續瞟了他一眼,希望能勸他打消原先的念頭。

葉昊晨有些疑惑的揚了下眉頭,“恩?”

“……陽氣很重。”

葉昊晨:“那又怎麽啦?”

你怎麽能還不明白!白小帆以哀怨的眼神控訴着他的無知以及對自己的迫害,卻仍然耐心的解釋說:“午時三刻是砍頭的時間。”

“噢,“葉昊晨逗弄小狗般的揉了揉白小帆的腦袋,”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有事請直接打我手機,家裏有什麽需要的直接找吳叔或者牛嬸都成。走啦!“

白小帆:“……”這就是普通人和精英之間不可告人的巨大差距。

離開機場,白小帆馬上轉戰到了醫院。先前她已經和賈明決約好,到達了的時候賈明決早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整理好,兩個人很快辦理好了退院手續,手拉着手喜滋滋的出了醫院。

“等下想去吃什麽?”賈明決認真的看着白小帆,身子晃晃悠悠的在公交車上找了個可以倚靠的地方,攬着白小帆腰肢的手臂愈發的用上了幾分的力氣。

“還吃呢,你。這次就是吃惹出來的,我看要你還是好好的調理調理才成。”白小帆嗔怪的瞄了他一眼,“等下咱們先去趟超市先買點小米,聽說熬粥最養胃。”

“你給我熬呀?”

“你說呢?”白小帆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底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新了,我來更新了,我來更新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今天更新晚了我能說是因為才睡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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