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疑惑生
白小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麽一天,可以肆無忌憚的坐在葉昊晨的車裏,笑談着大唱那些只屬于他們那個年代的歌曲。即便是在賈明決面前她也從來沒有如此開懷大笑過,而今天卻完全的不同。
“I’m a Barbie girl in the Barble world
Life in plastic, it’s fantastic
You can brush my hair, undress me everywhere
Imagination, life is your creation……”
《Barbie Girl》歡快熱鬧的節奏在車廂內盤旋,葉昊晨一聲低笑,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樂從心底逐漸蔓延開來,仿佛是為了配合她般,他刻意壓低聲音裝出沙啞的味道,接在白小帆後也唱了起來:
e on, Barble, let’s go party”
白小帆喜不自禁的看向他,眼睛中閃爍着快樂喜悅的光芒,想也沒想接着他唱了下去:
“I’m a Barbie girl in the Barble world
Life in plastic, it’s fantastic
You can brush my hair, undress me everywhere
Imagination, life is your creation
I'm a blonde single girl in the fantasy world
Dress me up, take your time, I'm your dollie”
“You're my doll, rock and roll, feel the glamour and pain
Kiss me here, touch me there, hanky-pan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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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 touch,you can play
You can say I'm always yours, oooh whoa
……”
一路歡樂一路歌,歡快的節奏如同快樂的小精靈跳躍在北京高聳寬廣的立交橋上,久久不曾消散……
白小帆覺得事情的發展往往是超出人類預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相比而言墨菲定律似乎也就顯得不那麽精準了。
簡單來說,并不是事情有變壞的傾向的可能時就一定會往更壞的方向發展。當然了,前提條件是有變壞的可能,而不是已經變壞成了一鍋爛泥。
比如現在的白小帆,本來已經是關系勢同水火的葉昊晨奇跡般的因為發燒事件而與她化幹戈為玉帛,更因為蛋糕房裏的烏龍陣,兩人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生出了些許的惺惺相惜。當然,這一切并不是她興奮的根源,根源是——賈明決終于出差功德圓滿,不日返京了!
白小帆心急如焚的站在空蕩蕩的候機大廳裏,不住的擡頭看候機大廳裏碩大的液晶顯示屏,飛機到港時間已經比預定時間晚了近兩個小時。明決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唉!
時間一分一秒好似慢悠悠無所事事的蝸牛,白小帆等的越發心急如焚,卻也想不出這個時候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麽,只好掏出手機猶豫不決,熟記于心的號碼輸了删删了輸,久久沒有發出。直到腿也有些支持不住的微微發顫,白小帆這才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只是眼睛一刻不敢放過的鎖死在出口的位置。
終于,液晶屏上紅色的大字閃爍“從新疆飛往北京的CAxxxx次航班已經落地,從新疆飛往北京的CAxxxx次航班已經落地……”白小帆激動得立即從座位上站起身,腳步不停的迎在了接機口。
曾經有人說過一條至理名言:“理想總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白小帆那個時候不信,上天确實再次給了她驗證的機會,于是,她想大聲吶喊“現實啊,讓骨感來得更猛烈些吧!”
當然,現實情況是她不敢真的吶喊,不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白小帆最終還是決定給賈明決撥個電話。
“I've been around the world;Hey, hey I've been around the world;Hey, hey In the kitchen where ……”仿佛心有靈犀辦,電話忽然高聲大作歡快的顫抖了起來。
白小帆滿臉疑惑的盯着手機屏幕,過了好幾秒鐘才恍然大悟般的接通了電話,略有些呆滞的用充滿了疑惑的語氣問了句:“喂,明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賈明決如爆炸般氣急敗壞的聲音:“白小帆!你現在在哪兒?!你的工作是怎麽弄丢的!”
只一瞬間,白小帆便仿佛僵硬了般,呆呆的站在首都機場人聲鼎沸的候機大廳,卻渾身冰涼仿佛身處荒原,更聽不到周圍嘈雜混亂的聲音,好似只有狂風吹面而來。
半晌,她才緩過了神兒,讷讷的好似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回答說:“我在機場,你回來了……?”
對方好像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說話的語氣逐漸緩了下來,不複之前的憤怒,“你怎麽去機場了,你去機場幹什麽?哦,我換了個航班提前回來了。”
“哦,那你現在在哪兒?”
“你們單位樓下。算了吧,我先去吃個午飯,你直接打車到‘舊春光’,我在那裏等你。”
舊春光?白小帆一愣,那個地方她知道,據說是某個富婆開的懷舊餐廳,這幾年在京城尤其出名,距離賈明決買房的xx家園不遠。點頭答應後白小帆不敢再作過多的停留,一路小跑出了機場,招手打了輛出租直奔目的地而去。
到達的時候賈明決已經解決了民生問題,正坐在明媚的陽光下悠閑自得的翻看着一本雜志。
白小帆整理了臉上的表情,擺出了個自己認為最甜美的表情,笑眯眯的如同歡快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站到他面前,甜甜的叫了句:“明決,我來了。”
賈明決聞聲不慌不忙的擡起頭,頓了頓,說了句,“哦”。
“怎麽啦?這麽長時間沒見我想不想我啊?”白小帆撒嬌的一屁|股擠坐在賈明決身邊,小女孩般纏上了他的手臂,小臉有些委屈,兩只烏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流淌着某種莫名的情緒。
賈明決只覺得耳根處微微有些發熱,他從來不習慣大庭廣衆之下和異性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即便那個異性是自己的未婚妻,即便所謂的大庭廣衆其實也不過就是寥寥數個匆匆而過的路人而已。賈明決不自在的微微晃動了幾下手臂,最終還是克制下了抽出的沖動,假裝無意識的轉換話題說:“公司裏有個緊急的事情,我臨時換了個航班。”
白小帆“哦”了聲,心裏卻有些煩躁有些不安,明決很少解釋什麽,也從來不會騙自己什麽。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安從何而來,難道僅僅是因為在機場耗費了将近半天的時間?還是說,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放了自己鴿子,第一次沒有提前告訴自己他的行程?
心底的疑問在嘴間打了個轉,不甘心,雖然着實有那麽幾份的矯情,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那,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賈明決沒有立即回複她,稍微有些猶豫,白小帆擡了頭,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他的眼底顯露了些許的尴尬,一閃而過稍縱即逝。這時才聽見他一如既往的聲音開口說,語氣依舊是往日裏波瀾不驚的樣子,“公司裏出了急事,昨天下午的航班。”
“那……?”下午的航班,下午出發還是下午就到京了?白小帆覺得腦子裏面亂哄哄的,一時間什麽也想不明白。
“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領導給我放了半天的假,說是讓我倒時差。”賈明決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眉頭微蹙,似乎是再也不願提及這個話題一般。
其實北京和新疆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差,應該不會引起紊亂吧?話到了嘴邊白小帆卻還是沒有問出,只是笑了笑,臨時想了個話題接口說:“所以就想我了,所以就去我們單位找我了是不是?”話一說完便小貓般的将頭抵在了賈明決的胸口,蹭了幾蹭。
“所以才知道你把工作搞沒了。”賈明決的聲音驟然的嚴厲了起來,冰冷的語調令白小帆渾身一顫,仿佛冷不丁的被鞭子抽打了般,猛地坐直了身子,半是驚恐半是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賈明決,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我不問你是不是還準備瞞着我?你到底把我當作你的什麽人?白小帆,我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你是我認定了的女人,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你還要瞞着我?我就不明白了,要不是芳芳告訴我,你還要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
“芳芳?”突如其來的兩個子令白小帆的心一顫,為什麽會叫如此親密的字眼?原來不都是叫劉芳的嗎?什麽時候他們之間已經這麽親密了?接連不斷的疑問如肥皂泡沫般從心頭蹦出,仿佛有什麽不知道的改變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刻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你也別怪芳芳,就算她不告訴我難道我就會不知道了?你一個做社會工作的,只要關注你的節目就知道發生了的變化。小帆,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賈明決的聲音更加的低沉,隐約中已經夾雜了幾分的痛心疾首。
白小帆此時已經是愈發的不耐煩,心頭仿佛被誰搓起了一團火,越燒越旺,一路逐漸往燎原之勢發展而去,她鄙夷的撇了下嘴,明明不想做任何的解釋,卻還是按耐住性子軟語溫言道:“你誤會了,明決。我并沒有丢掉工作,不過是節目組臨時調整,我趁機休個假而已,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上班的,不信你問我們昇導。再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節目也不能沒有人主持不是?所以領導就覺得讓劉芳先作,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專業出身的,專業素質還是不可缺少的。對了,我前幾天去看蛋糕了,你猜怎麽着……?”
“夠了!白小帆,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麽個虛僞的女人!”賈明決忽然間不分青紅皂白大聲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之……為了《恐怖小說》不跳票,作者君好忙。再次重申,11月16日《恐怖小說》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