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四從
每年的五月五日是荷蘭解放日紀念的正日子,往年的這一天都會有大約十萬游客湧進瓦格寧根,今年也不例外。
白小帆一手抓着剛從街邊買來的熱呼呼的煎餅往嘴裏面塞,兩只眼睛驚訝的瞪的溜圓,乖乖!就算是雨後春筍也沒有這麽個冒法的,昨天晚上人算是來的齊全了吧,明明也沒有這麽多,怎麽才不過幾個小時就黑壓壓的冒出這麽些個來?
葉昊晨從她的表情裏早已經看出丫頭的小心思,牽着她的那只手攥得愈發的緊了幾分,打趣的逗她問:“怎麽,這麽就吓着了?”
“那不能夠!咱可是帝都身經百煉出來的人,別的不敢說,人多,”白小帆嘟囔着嘴,裝模做勢的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小丘陵,“從小見得多了去了,這兒跟咱們那裏哪兒比得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葉昊晨寬厚的笑了笑,囑咐說:“跟好,這裏街道窄小心給你擠丢了,回頭找不到家。”
“你能放任不管?!”白小帆滿不在乎的白了他一眼。
“不能,出版社該堵着我家門要人了。”葉昊晨呵呵笑着回答了句,大有放任自流見死不救的勢頭。
“哼!就知道你就這點的出息,可見也是個不關心我死活的,”白小帆自艾自怨的仰頭朝天45度角,“所以說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男人,靠不住呀!”
“觀察能力還挺敏銳,可惜全是陳詞濫調。”葉昊晨啧啧惋惜的搖了搖頭,“也真是難為你了,就那麽丁點兒大的語言表達能力居然還能攢出幾十萬字,都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那你說說你自己應該算個什麽?”
“你!”白小帆拳頭攥的死緊,恨不得一拳将他那悠悠然的笑意打散。“我就是個白癡,腦殼子壞掉了才會跟着你這個敗類轉悠!”哀己不幸,怒己不争大概就應該是這個意思。
“也別這麽自我菲薄,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也就欣慰了。”
“那倒也沒有,您別太自作多情,我就是謙虛句,您還到認真了。其實表達能力神馬的也沒那麽打緊,關鍵是令人信服有影響力,這點,”白小帆刻意頓了下,以一種勝利者般的姿态高高的仰起了脖子,頗為高傲的輕吐出四個字,“顯而易見。”
葉昊晨徹底被她的自我感覺良好打敗了,覺得又可樂又可愛,可見她是終于從自己內心的陰霾中走了出來,索性不再逗她轉而恭維說:“成!你就把這種勁頭保持下去,回頭找蘇珊給你再講講荷蘭的婦女解放,都著名的性!都了,看看人荷蘭婦女怎麽管教自家男人的,覺悟可比國內高出了不是一點半點。”
聽他這麽一說白小帆才意識到荷蘭的別稱,不安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會不會太露骨了?我是寫女性情感的又不是色、情小說。”
“關鍵看落腳點在哪裏了,反正不過是左偏右偏的問題,你敢說米蘭德昆拉的小說下流?探讨思想行為的跨不過這個區。今天咱們先學學老外們怎麽□□歡慶。”
終于說到了正點上,白小帆回了神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慶典上,本來嘛,好不秧的跑什麽題呀!果然某個家夥就是個……,她鄙夷的白了某人一眼,心底下卻腹诽不已,覺得自己跟那個人站在一起無論從思想還是道德水準上拔高的那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Advertisement
上午十點,活動慶典逐漸拉開了序幕。
活動的第一站是著名的瓦格寧根大學,也是葉昊晨的母校。
“喂喂,你一臉便秘的樣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葉昊晨不滿的擰着眉頭斜睨白小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不是正在吐?”
“葉昊晨!你信不信我揍你!”
“信,信,”葉昊晨嬉皮笑臉半真半假的求饒,長臂一伸将白小帆直接摟進了自己懷裏,“二十一世紀的好男人那講究的是‘三從四德’,你說說我不信誰也不敢不信自己的老婆是不是?”
“誰是你老婆?”如同炸了毛的貓,白小帆當機立斷怒發沖冠三千丈,腰部用力身子一扭,妄圖掙脫葉昊晨卑鄙的禁锢。
當然那一天白小帆最終還是失敗了,每每提起這段人神共憤的傷心往事她都會難以自禁的抱以寬面條淚,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哼!”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我就可以放過你,“三從四德?騙傻子嗎?剛才你明明罵我什麽來的?”
“咱們不是夫妻同體嘛,都一樣,都一樣。”葉昊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眼光一轉,很快,臉上挂上了雀躍的欣喜擡高手臂朝某個方向打了個招呼,攬了白小帆朝着一片支滿了帳篷的場地大跨步而去。
“YE,reallyyou!”(真的是你,葉!)
“Right,,how are you?”
毛茸茸身材魁梧金發碧眼,金褐色的大胡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來葉昊晨這小子真沒有說瞎話,敢情還真是這裏畢業的。白小帆無聊的站在一旁靜默的看着身邊兩個大男人又是擁抱又是捶打的老友重逢,莫名的心底泛起了絲絲酸意。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似乎永遠比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來得簡單,來得真誠。女人與女人?她苦笑了下,自己和劉芳嗎?本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和劉芳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姐妹,可惜她從來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一輩子原來是這麽的短暫這麽的脆弱不堪。似乎只是風平浪靜的時候維持的一種假象,但凡出現了風吹草動立即就會原形畢露。
風吹亂了一池春水嗎?白小帆嗤笑。
外界環境的變化,權勢、金錢,甚至男人。難道只有保存在真空中的友誼才能長久嗎?那麽誰才能直言不諱的宣布自己擁有了真正的友誼?原來友誼也是水中月霧中花般的存在于文人墨客的想象中嗎?
“想什麽呢?這麽深沉。”葉昊晨出其不意的輕撞了下她。
白小帆一個激靈,回了神,尴尬的朝他笑了笑回答說:“沒什麽,”左右扭頭看看,“剛才和你聊天的那個老外呢?”
“當志願者去了,幾天游人多,等下他還要去包紮傷員。”
“傷員?”
“是啊,今天有戰地醫院展覽,降落傘表演和當年的場景再現。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好啊。”白小帆心不在焉的應付他說,很快又好像想起了什麽般的随口問了句,“他是你大學同學?”
“沒錯,和我一個宿舍的。這老毛子當年風流着呢,隔三差五的就帶妞回寝室,經常害得我有窩不能回。”
白小帆頓時覺得臉頰發燙,想也沒想就問了句,“那種事情你也沒少幹吧。”
“小帆!”白小帆一愣,雙手已經被葉昊晨暖暖的捧在了胸前,哀怨的看着她,幽幽的說:“小帆,如果早知道命運會安排我們相遇,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一陣惡寒從腳後跟升起,白小帆打了個冷顫呵呵的幹笑了兩聲,“別介,您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有個美女洗白了脫光了在床上張開腿等着你,我絕對二話不說絕不擋道!”
“小帆你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這樣的老婆要是不娶回家那就是暴!殄!天!物!”
“葉昊晨,你還敢更惡心人一點嘛!”
“只要我們家小帆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葉昊晨歪頭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啵兒下呗,好歹給點獎勵。”
白小帆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克制住了內心狂躁:“葉昊晨,我心胸寬廣,不和你一般見識。”
葉昊晨老實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朝不該瞧的地方瞥了一眼,不老實的說:“是,是挺寬廣的,飛機場嘛。”
白小帆暴怒,終于被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逼的原形畢露,惡狠狠的瞪着他:“閉嘴!姑娘我今天不和你這個控制不了第三條腿的禽、獸、說話!”
“沒關系,是男人都禽、獸,真等哪天不禽、獸了造反的還是女人。”
“你!”白小帆無奈的撫額長嘆,人與人的節操怎麽差距就那麽大呢?
白小帆打定主意不再理睬某個節操無下限的家夥,一個勁的自顧自往前走,在經過了連續幾個坐滿了二戰老兵狂歡暢飲的帳篷後,她再一次的被眼前的景致驚呆了……
虎式、豹式,以及一架架的……
“P-51型野馬,美國為英格抵抗德國入侵而專門研制的。研制耗時僅僅一百二十天,曾經在二戰中發揮過卓越功效,有效地實施了‘零高度攻擊’(在10米高度以下飛機高度表指示為零),猛烈的打擊了德國的地面部隊和運輸線。1944年3月參加了駐京的柏林大空襲,擊落敵機41架,之後參加諾曼底登陸,1944年下半年徹底控制了西歐大陸的制空權。後面的是P-47型雷電戰鬥機,也是美國産,不過主要用于美國自己的空軍,二戰期間先後發針了多種型別,總産量高達1.5萬餘架。先後投入了歐洲及太平洋戰場使用,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另外也帶動了一系列著名的王牌飛行員的産生。例如弗朗西斯。S。加布雷斯基和羅伯特。S。約翰遜,還有著名的‘狼群大隊’也是使用的該系列機型。”葉昊晨如數家珍的介紹說。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之……
現在覺得什麽都沒有咱們國産的殲17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