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些模糊。
孟城年扔掉手機,他甚至不敢往下想。
六
兩人這樣繼續交往,一周見兩次面,孟城年要是想約更多,吳衡便會找各種理由推脫,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他努力窺探他的興趣愛好,準備學習之後好與吳衡談論。
一次兩人喝着早茶,孟城年向吳衡抱怨:“昨天跟我哥去見客戶,被當成跑腿小弟了,我哥也跟着他們支使我,回去之後扔給我張卡,讓我去置辦一身像樣的西裝。我之前那身怎麽了?也不便宜呢。”
吳衡笑了,說:“之後帶你去我常去的店吧。”
下午兩人去了吳衡所說的店,地處僻靜,房門緊閉,根本不像在做生意,推門進去才別有洞天。
聞聲店主前來招待,吳衡微笑着與他打招呼,說:“帶朋友來訂做兩套西服。”
孟城年有些緊張,卡雖然是他哥的,但以後都是要還的啊,這裏感覺他根本消費不起。
店主先是量了孟城年全身各處的尺寸,之後給了他兩本圖冊,叫他挑選一下顏色和款式。因為這個店主也是年齡與吳衡相仿的人,他的觸碰叫孟城年非常緊張。當吳衡從兜裏拿出眼睛戴上,湊到他身邊看圖冊的時候,孟城年更是渾身冒汗。
“這個怎麽樣?”孟城年指着一個與他哥常穿樣式有些相似的圖片問。
吳衡搖搖頭說:“這個不太适合你,有些老氣。”
老氣,哈哈,他哥老氣!孟城年心裏正美,突然才納過悶兒來,這是委婉地說他幼稚呢。
兩人将兩本圖冊翻穿,都沒有吳衡滿意的。
吳衡對店主說:“先做兩套,一套正式的,一套休閑一些,你看着來吧老喬,我相信你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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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去庫裏拿了一套與孟城年尺碼相近的棕色西服,叫他先去試試。
孟城年在更衣室裏搗鼓了半天,紅着臉出來,緊張又期待地看向吳衡。
吳衡只覺眼前一亮。孟城年底子不錯,西服是修身的,更襯得他腿長肩寬,朝氣蓬勃,像一棵楊樹一樣挺拔。轉而他又笑了,說:“領帶不是這麽系的。”
吳衡帶他到鏡前,兩人比肩站着,他拆了自己的領帶,一步一步地教孟城年怎麽系。孟城年悟性高,只學一遍就把幾種系法都牢記于心。
不經意看到鏡子裏的兩人,孟城年怔住了。吳衡看着他,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如同長輩對後輩一般慈愛。而他看他的眼神卻大有不同。謹慎又依賴,剩下的都是狂熱的迷戀。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是這樣看着吳衡的。
或許他早該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人。如何麻痹自己和逃避問題都是沒有用的,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最終什麽都得不到。
孟城年挪開眼神,說:“我覺得這套就挺好的,不用訂做了吧。”
“這套也拿下來,先穿着。”
孟城年拿着卡去結賬,店主說:“你是老吳的朋友,第一次來,這套是我送你的。今後要多關照我的生意啊。”
孟城年說:“啊?這不太好吧,你就給我打個折吧。”
店主将卡推回去,說:“你要習慣接受別人的饋贈。”
孟城年只好勉強收下,也無法分辨這是店主的饋贈,還是來自吳衡的饋贈。
到了周末,孟城年約吳衡出來,被他婉拒了。這是他第一次拒絕他周末的邀請。
孟城年自己在家無所事事,和他爸賴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問:“爸,我們試試吧。”
“試什麽?”
“試試摸摸小手啊,接吻啊,做愛啊。”
孟爸驚慌地縮到沙發角,沖着在廚房烤蛋糕的孟媽說:“孩兒他媽,你兒子瘋了,竟然觊觎我的黃瓜!”
孟媽拿着攪拌器出來,看了看那爺兒倆,說:“天真,就你?觊觎也是觊觎你的菊花。”
孟城年心想還是老媽懂他,又歪回去繼續看電視。
看着看着孟城年突然想到不對,吳衡沒理由這樣含糊地拒絕他,想想已經一個月,應該是到了他和嚴北見面的時間了。
孟城年回屋抄起手機錢包就往外跑,打車去到吳衡家,“砰砰砰”敲門,半天沒人應,正想着向他哥問嚴北地址,院門打開了。
吳衡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嚴北也在。
七
“你怎麽來了?”吳衡問。
孟城年看看他,再看看他背後的嚴北,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吳衡回頭看了下嚴北,而後對他說:“進來說吧。”
孟城年走進院門,直直看向吳衡,見他已不是滿臉笑意,渾身溫文的氣質也被嚴北周身冷冽的氣場壓制覆蓋住了。孟城年鼓足了勇氣,說:“我喜歡你,吳衡,我愛你。”
吳衡面無表情,只是眼睛瞪大了些。
“謝謝你。”他說。“但是抱歉。”
“我想聽的不是謝謝,或是抱歉。”雖然早就已經知道結局,孟城年還是不想放棄。“雖然我現在沒有錢,什麽都不懂,但我會很快成長起來的,我家基因好我肯定也會賺錢。我會一直對你好,一直陪伴着你,只要你需要,每天每天我都可以陪在你身邊。我會只愛你一個人,一直只有你一個人。”
吳衡仍是搖頭。
“為什麽,跟着嚴北你能得到什麽呢?到頭來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不然為什麽又跟我約會?”
“因為……”吳衡說:“你初次直面自己的性向,我想你需要一些陪伴和開解。”
“時代已經不一樣了,誰還會因為自己喜歡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啊?你又是在騙誰,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快樂嗎?”
“我很快樂。”吳衡說。“是的,我很喜歡你,但那是不一樣的。我已經老了,已經沒有力氣轟轟烈烈地愛一個人,我沒有談戀愛的能力,你應該找一個同齡人,真正地談一場戀愛試試。”
“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輕浮躁,會沒有長性?不會的,我家人都專情,我相信我自己,你也相信我好不好?離開嚴北,你會活得更好。你呢?”孟城年轉向嚴北,道:“是你命令他和我交往的吧?那麽如果不喜歡他,就不要抓着他不放。”
吳衡又擋在孟城年面前,說:“我感激你的心意,但你能不能也考慮一下我的意願?如果向他要人,嚴先生會将我給你,但如此一來你就尊重我了嗎?不也是将我當作一個物件?”
孟城年沉默片刻,搖頭說:“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也試試和別人做愛吧。”吳衡提議說。
孟城年心灰意冷,初夏的空氣愈加清冷。
這時嚴北說:“從哪裏開始的,就從哪裏結束吧。”
吳衡咽咽口水,低下了頭,跟着嚴北走向屋中。兩人都沒有回頭看,但果不其然地,孟城年也跟了進來了,一張臉憋得通紅。
吳衡開始脫衣服,脫鞋,他的裸體刺目得讓孟城年無法直視。他拿了潤滑劑,趴在床上戰戰巍巍地為自己潤滑擴張,待孟城年走上前來,他便扒下他的運動褲,為他口交。
恍惚間,孟城年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識的那一天。吳衡在床上努力地用身體奉承他,那時他還總是介懷他的老,或是質疑他到底能不能幹得痛快。而現在不同了。吳衡為他戴上避孕套,由下往上地擡起頭來看他,孟城年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
嚴北坐在床頭,扯了一把吳衡,吳衡趴跪下去,将屁股撅起,等待着孟城年操進來。
孟城年腦子裏亂作一團,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也已經別無他法了。
孟城年扶着吳衡的屁股,将自己插入進去。吳衡悶哼一聲,攥緊拳頭忍住。
除了那些旖旎的夢後遺精,孟城年自第一次之後再也沒想過任何性事有關的事情,連手淫都不再有過。與上次不同,此次孟城年知道自己是在與心愛的人交合,更加血氣上湧,無法自持。
吳衡被頂得身體一下下颠簸着,努力地擡起頭來,看向嚴北。
嚴北微微展開身體,吳衡便不管不顧地爬上前去,解開嚴北的褲鏈,将他的陰莖掏了出來,吞人到嘴裏,陶醉地舔弄起來。
除此之外,什麽都不再存在了。
嚴北緩緩撫摸着吳衡的頭,擡起眼來,看向仍在老男人身上耕耘的孟城年,在他一個劇烈的挺身的時候伸手扶了一下吳衡,終于還是制止了他,說:“換個姿勢吧。”
嚴北将吳衡扶着靠着床頭躺坐着,孟城年從正面插入進去。嚴北單腿跪在床上,吳衡雙手摟着他的胯,繼續為他口交。
嚴北說:“嘴張開,別動。”
吳衡便拿開手,大張着嘴,拿嘴唇包裹住牙齒,叫嚴北的陰莖自由地在他口中進出。
他的動作不快,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