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游戲

很快,晚間的這一次拍攝也開始了。

八月份,h國這邊也進入了一年之中最炎熱的季節,鄉村的夜晚相對城裏要涼快許多,但是在他們的拍攝現場卻不然。參加拍攝的固定成員以及嘉賓,加上攝影組以及其他工作人員,這麽多人擠在一個小院裏,再加上那幾盞照明大燈散發出來的熱度,感覺還是相當悶熱。

拍攝開始的時候,先是這一次請來的嘉賓樂隊做了一場表演,他們在院子裏擺開家夥什,現場演唱了幾首歌曲,攝像組的工作人員把他們表演的過程拍攝下來,等到播出的時候會把這場演出剪成兩部分,一部分放在晚間這次拍攝開始的時候,另一部分則放在拍攝結束的時候。

“完全就是享受啊享受!”表演結束以後,固定成員們自然要很給面子地送上溢美之詞。

“我們以後也經常請樂隊過來當嘉賓吧。”曾白頭接腔道。

“呀……在這樣的院子裏聽現場,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呢。”金泰盛也這麽說。

“要不然我們以後就把改成音樂類節目吧,請歌手們到鄉下來唱唱歌什麽的。”崔永燦說道。

“然後我們就只要負責當觀衆就好了嗎?”東沄笑道。

“我們可以當評委啊。”崔永燦說。

“別想這種美事了,還是好好搞笑吧。”mc曹說道。

在晚間游戲開始之前,照例還是要說一說上一期節目賺了多少錢花了多少錢。

“話說,我們白頭在上一期節目中畫的那一幅《瓜地》完全大發呢。”mc曹說道。

“這家夥看着不太靠譜,賺錢完全是一把好手。”崔永燦接話說。

“再這麽下去,我們節目組賺的錢好像會花不完。”金泰盛話說。

“花不完怎麽辦?到時候你們幾個人分掉嗎?”樂隊裏的老幺突然這麽來了一句。

“……”固定成員們面面相觑,突然有點接不上話來。

“呀……這家夥真是,整天就知道想着分錢。”樂隊中的某位隊員說道。

“話說,我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呢,到時候花不完的錢我們真的可以拿來分嗎?”金泰盛一臉期待地問道。

“真的可以分嗎?照目前這種形勢發展下去,到時候可能會有不少呢。”東沄這時候也接上話了。

“別做夢了,不是還有導演和制片方嗎,輪也輪不到我們的。”崔永燦說。

“導演咛,到時候也分一點給我們吧!”mc曹面向導演的方向說道。

攝像組那邊,導演身旁的某位pd豎起他手裏的提示板,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會花完的。”

“可不是嘛,錢這個東西從來就只有不夠花的時候,不會有花不完的時候。”曾白頭大大咧咧道。

在繪制《瓜地》那一幅作品的過程中,她被曬得有點狠,整個人黑了不少,這會兒再穿上一身寬松休閑的背心短褲,頂着一顆光頭,看起來有點中性化。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東沄問道。

“……”曾白頭不吱聲了。自從在上一期節目被白靜賢當衆批評說不會理財以後,她對金錢沒感念的形象基本上就初具雛形了,曾白頭并不讨厭那樣的形象,于是也樂得坐實。

“白頭啊,将來結婚的話,賺的錢還是交給對方去管理吧,那樣的話應該就不會再缺錢用了。”崔永燦說。

“欸……為什麽又說這個。”曾白頭料想東沄對她賺的那點錢應該不會有多少興趣,但是這家夥對掌控她的經濟大權應該會比較感興趣。

“啊……沒有錢分感覺有些遺憾呢。”東沄嘆氣道。

“沒有才是正常的啊,本來說是要花給村子們的錢,最後我們自己分了,那還像話嗎?”mc曹說。

“是啊,不過剛剛說道分錢的時候,大家分明都期待了一下。”崔永燦道。

“都是這家夥的不對,沒事說什麽分錢?”樂隊隊長教訓他們家老幺道。

“欸,我也就是随便問一句而已嘛。”老幺自覺比較冤。

一陣插诨打科之後,進入今晚的游戲時間,第一個游戲是大家久違了的枕頭游戲。

基于對活章魚的恐懼,曾白頭這回連最前面的那個苦參茶都沒喝,直接就放棄了,和她一起放棄的還有金泰盛、崔永燦和mc曹,東沄卻加入了戰局。

曾白頭不太知道東沄這回是怎麽想的,不過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她發現這家夥其實是那種喜歡跟自己較勁的類型。

節目組準備的懲罰食物可不是蓋的,樂隊中的幾位隊員很快也都紛紛敗退,只留下他們隊長和東沄繼續闖關。

“看電視的時候還想着要是自己的話肯定能拿到枕頭,呀……事實上真的沒有那麽容易呢。”一位敗退的樂隊隊員說道。

“因為是綜藝節目,大家都以為我們是在誇張演出吧?”mc曹問道。

“不自覺就會有那樣的想法呢。”那位隊員說道。

“我們節目從來都是來真的,做飯也是,內務整理也是,畫畫也是。”金泰盛說。

“呀!難道之後你們三個是真的,我們兩個都是假的嗎?”崔永燦抗議道。

“村子裏的歷史故事以及風景,這些當然也是真的了,要是少了這些東西,那還叫嗎,叫周末野炊還差不多。”mc曹這話明顯就是針對金泰盛這個掌勺的說的。

“周末野炊也不錯呢,我最喜歡野炊了。”曾白頭還是跟金泰盛的關系表較好,所以這回也是站在他那一邊。

“是啊,野炊有什麽不好的嗎?”金泰盛得意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東沄和那個樂隊的隊長也是連連闖關,最後兩人一起通關,好在節目組提前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準備好的枕頭并不止一個,所以這時候也不至于抓瞎,一人給了他們一個鵝絨枕頭。

“就為了這麽一個枕頭而已,還真是拼命呢。”崔永燦這時候就開始犯紅眼病了,自從在大水池村和曾白頭做過約定,讓她以後不用再給他們送枕頭以後,他和mc曹跟這款鵝絨枕頭的緣分就盡了。

“你想要嗎?”那樂隊的隊長問他。

“你要給我啊?”崔永燦顯然是吃了一驚。

“再怎麽說也是樂壇的前輩,一個枕頭而已,如果你想要的話……”那隊長做出一副其實自己也不太舍得的樣子,畢竟是吃了那麽多恐怖的食物才贏回來的枕頭,拿回家去還可以做個紀念的不是嗎。

“當然想要了!”崔永燦毫不猶豫道:“都已經參加的拍攝這麽多期了,到現在連一個枕頭都沒拿到,如果等到這個節目結束的時候還沒能拿到一個枕頭的話,這件事說不定會成為我終生的遺憾啊。”

“誒,怎麽能讓前輩留下這樣的遺憾呢。”那隊長說着,就把那個鵝絨枕頭給他遞了過去。

“東沄啊……”現在連崔永燦都有鵝絨枕頭了,就剩下mc曹一個人沒有,于是他這時候就把目光轉向了東沄。

“兄……”東沄抱着枕頭不肯撒手。

“你這家夥,為了一個枕頭而已,為什麽每次都那麽拼命呢?”mc曹也說了跟崔永燦差不多的話。

“這其實是一種很不錯的排壓方式呢,兄。”東沄說道。

“你最近壓力很大嗎?”金泰盛問道。

曾白頭其實也想知道,雖然說現在已經住在了一起,但她最近真沒察覺到東沄壓力很大,不知道是這家夥掩飾得太好,還是曾白頭太粗心了。

“是啊,壓力很大呢,兄,所以這個枕頭能讓我自己留着嗎?”東沄看向mc曹道。

“呀!這家夥!”mc曹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又調整了戰略:“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讨厭什麽事情嗎?”

“什麽事?”東沄配合道。

“那就是別人都有的東西我沒有。”mc曹哀怨道。

“可是如果給了你的話,我就沒有了。”東沄之前也贏過一個枕頭,不過給曾白頭了。

“你下次再排一次壓不就有了嗎?”mc曹繼續用哀怨的表情說話。

“……”東沄實在頂不住,只好将這個鵝絨枕頭給他遞了過去。

在枕頭游戲的後面,還有一個游戲,叫做無法承受的否定。

“這回又是什麽啊?”一聽到這個游戲的名字,大家就知道今晚的游戲肯定又不輕松。

“節目組的網頁上最近新開辟了一個版塊,讓大家講述自己在生活中的煩惱,在這一期節目開拍之前,我們的工作人員就從中挑選了一些留言,并且取得了留言者的聯系方式。”

“等一下游戲開始之後,我們所有人輪流擲色子,擲到六的人要從這個箱子裏抽一張紙條,撥通上面的號碼,和對方進行三分鐘的交流,盡可能地排解對方的煩惱,給他帶去歡樂。”

“最後我們會讓對方進行一次判定,确認這通電話對他是否有幫助,是的話就贏得一個豁免權,否的話就吃掉懲罰食物,可以使用豁免權,也可以不使用,積攢下來的豁免權最後可以兌換鵝絨枕頭,兩個豁免權換一個枕頭。”

mc曹給大家講解了一下今晚這個游戲的玩法。

這也是上一期節目給他們的靈感,在上一期節目中,大家讨論了關于如何對待消極情緒的問題,部分觀衆反應還不錯,所以導演組決定在這一期節目中做出這樣的嘗試,如果游戲進行順利,觀衆反應也好的話,就會成為的保留游戲,如果反應不好的話,以後就不會再玩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并不能算是一個游戲,幫別人解決苦悶,給人帶去歡樂,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義,只是做起來并不容易,溝通交流中也會存在很多問題。

看來他們節目組的導演李維洲似乎并不滿足于搞笑,他還想拍一些更深刻,更能觸碰觀衆內心的東西。

游戲開始之後,五位固定成員和五位樂隊隊員,嘻嘻哈哈地圍在一起擲色子,六啊六啊一直喊個不停。

但是今晚也不知道怎麽了,好長時間都沒人擲到六,直到工作組那邊已經不耐煩了,開始商量要不要作弊的時候,今晚的第一個六終于出現了,這回擲到六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白頭。

“呀!運氣不錯呢,我們光頭。”

“曾白頭,上次說要送我們算命書怎麽沒送?”

“這家夥最近運氣确實不錯。”

“又是拿獎又是接電影,連擲色子的時候運氣也比別人好。”

“是什麽算命書啊?我也打算要看看呢。”

“……”

在座的人七嘴八舌的,曾白頭看着自己面前那個色子,心裏卻隐隐生出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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