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及了。
“喂,我是安燦”,他表情淡定,暮然卻緊張的不行。
“對,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
“好,我會轉告她”
安燦挂斷電話,暮然在一旁想知道電話的內容,他卻一句話沒說轉身去刷碗,她一直在他身後跟着。。。。。。
終于,他開了口,“洛海找你,在樓下”。
“在樓下?!現在嗎?”
“你不想去。。。是嗎?”,安燦希望暮然這樣回答,可是她卻不說話,低頭看着地面。
“我去跟他談談,你不要跟來!”
安燦拿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找洛海談?談什麽?”,暮然趕緊穿好衣服拿了鑰匙追過去。
☆、掌心的疤
? 身體的傷疤,就像是一段故事,或長或短,承載着當事人的苦痛與經歷。
七點鐘,天已經全黑下來,連一點夕陽西下的影子都找不到了,路燈下,安燦和洛海面對面站着,暮然躲在樹後的陰影裏。
安燦不讓她跟來,要跟洛海談什麽?
“暮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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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事我可以轉達”,安燦語氣冰冷,連同臉上的表情也一樣。
“我和秦暮然變成今天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洛海的話同樣沒有溫度。
暮然沒敢再往前走。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安燦轉過頭,逃避洛海的目光。
“你還真是夠慫的,躲了這麽多年才肯回來”,洛海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
“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兩個人都筆直的站着,一副勢均力敵的樣子。
只是不到三句話就已經火藥味十足!
樹後的暮然聽到他們的對話很慌,手中的鑰匙不小心掉在地上,與水泥板碰出清脆的響聲,安燦和洛海同時看向這邊,那一刻連風都靜止了。。。。。。
“暮然”,洛海看見了她忙要走過去。
而下一秒,他就無法再靠近。
安燦擋住了他的去路,偏過頭對暮然說:“回去!”
洛海伸手去推安燦,“你他媽給我讓開,我找秦暮然關你什麽事?!”
他依然沒動。
洛海知道他不是安燦的對手。
安燦的跆拳道拿過獎,以前暮然跟他講過。
“回去!”,安燦又說了一遍,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
暮然最後還是聽了他的話,轉身上了樓。
她進屋不到兩分鐘安燦也回來了。
他換了鞋走進客廳中間,背對着她站着。
“給我支煙”
她不确定他那有沒有,反正她櫃子裏藏的,包裏的,都被他扔了。
他沒動,應該是沒有。
可是她的瘾卻上來了。
“我去買。。。。。。”
沒等她走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拉過來按在牆上,頃刻間,他的吻落了下來,用力的,深入的,他撬開她的唇,把舌頭伸了進去。。。。。。
他一只手攬住她的纖細的腰,另一只手卻捧住了她的頭,讓她絲毫沒有轉身的餘地。
無奈,她只好用腳踢他,雙手垂着他的胸膛,用力的,連她自己都覺得疼,而他,卻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意思。
在她即将無法喘息的時候他終于放了手。
“現在還想嗎?”,他問。
奇怪,她的瘾竟然消失了。
“回答我!”
她搖了搖頭。
安燦向後退了一步,嘴角勾起笑意,“看來這個方法不錯,以後煙瘾犯了盡管跟我說,舉手之勞”
他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就像醫生在和病人聊他的病情一般自然。
“為什麽吻我?”,暮然捂着有些紅腫的嘴唇問他。
“你剛才不是聽見了,幫你戒煙”
“你自己為什麽不戒?!”
“這個方法同樣适用于我”
他給她下了套,就等着她往裏鑽。
暮然抿着嘴終于不再說話,低着頭,臉上的紅暈很明顯。
“我去洗澡”,安燦丢下這句話就去了浴室。
此刻,暮然的心很亂,她又想起剛才在樓下的場景,洛海到底是怎麽找過來的,她不用問就知道是遇淩洩露了她家的地址,從雲南回來的火車上她還在想,希望此生都不要和他再遇見,可是,怎麽就逃不掉。。。。。。
每次想到洛海她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沖撞,想要根煙壓住記憶翻江倒海的來。。。。。。
終于,她找遍了家裏所有的角落終于找到了一根,可能是她藏的,只是不記得是什麽時候了。
安燦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暮然坐在客廳的地上,手上的煙燃了半截。
他走過去一把拽起她,眼底的憤怒也一覽無餘。
暮然望着幾近全,裸的安燦,他就只穿了一條內褲,他腿間的那一捧随着他的腳步在晃動,腹肌、人魚線,他竟然都有。。。。。。
她想要別過頭去,卻被他胸口的紋身勾住,是兩個英文字母,M.R。
一時間她有些站不穩,那是她的名字?
安燦也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胸口,那兩個英文字母随着他的心跳一起一伏,好似呼之欲出般。
“是你自己扔還是我扔?!”
暮然回過神來,望着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煙,不知哪根神經搭錯,又放進嘴邊狠吸了一口。
安燦的耐心終于耗盡,轉而憤怒攻上來,一把搶過她的煙揉進手心裏,再攤開,只剩一把煙灰散落。。。。。。
暮然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他有多疼,而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慌忙從桌上的濕巾袋裏抽出一張,把他手心的煙灰擦幹淨,燙傷的地方逐漸明顯,她突然覺得心疼了。。。。。。
“對不起,我。。。。。。”
話沒說完卻被他一個打橫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被他封住,這一晚,她被他吻了兩次!
“嗚。。。。。。”,她呻.吟的聲音是想表達拒絕,可是在安燦看來她的每一聲都足夠撩起他的欲.望。
這麽多年他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盡管他的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可是除了秦暮然,沒有人能勾起他的興趣。
忽然間他嘗到了一絲苦澀,她哭了。。。。。。
他起身,擦幹她臉上的眼淚,然後走出了她的房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暮然聽到門“哐”的被關上的聲音,她起身去看的時候,安燦已經離開了,只有午休還站在門口,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第二天她下班的時候一打開家門就發現了屋裏的不對,安燦走了,是的,屋裏他的味道,消失了。。。。。。
她慌忙跑進卧室,打開衣櫃,他的衣服、他的行李箱,這個屋裏屬于他的東西,都不見了。
。。。。。。秦暮然,你真作!
她沒有勇氣給安燦打電話,指甲扣着他號碼的位置,卻怎麽也按不下去。
事情最終是變成了這樣,傷了很多人的心,卻皆因不想讓誰傷心。
這一年的秋天終于在樹葉全部變黃的那一刻宣告它的寒意,安燦自從那天走了以後就沒有回來過,也沒有給暮然打過電話,她還是照常上班,和公司的同事也慢慢熟悉。
午休自從安燦走了以後就不太高興,瘦了一圈。。。。。。
“午休你怎麽能這樣,你是我的,怎麽搞得像是我把你從安燦那搶來的一樣”
午休面對暮然整日的絮叨也都是用無視來回複她,時間久了暮然也就不再管它,任由它憂傷的小心情一天天蔓延。
周末,暮然把瑞瑞領出來,想讓他多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楊老師把他保護的太好,一直怕他受到什麽傷害。
對于孩子的病她有愧疚,暮然也是聽別人說楊老師懷瑞瑞的時候老公出軌了,所以她受到很大的打擊,雖然選擇離婚一個人帶瑞瑞,可是孩子得了自閉症,她覺得自責,所以很疼他。
三歲多的時候瑞瑞才開始會說話,而且都是幾個字的往出蹦,一句話經常要停頓兩三次才能說完整,暮然經常帶瑞瑞去上康複課,陪他聊天,所以慢慢的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樣講話了,只是在情感上的理解要差一些。
她從不覺得瑞瑞笨或是不同于別人,“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看這個世界”。
“暮然”,瑞瑞從來都是叫她的名字。
市中心的公園很大,周末的時候有很多家長帶着孩子出來玩,暮然想讓瑞瑞多認識一些小朋友,可是他很怕生,一直躲在暮然身後,沒辦法,只好牽起他去人少的地方看看風景。
不知什麽時候安燦突然出現,站在她不遠的地方,這一天的陽光很好,灑在安燦的身上,暮然看的有些走神,的确,安燦是很好看的,他與這陽光很配。
“暮然”,瑞瑞扯了扯她的衣服。
她這才回過神來,看着安燦有些尴尬,“你怎麽在這裏?”
“你的孩子?”,安燦故意逗她。
“不是,楊老師的,瑞瑞,叫叔叔”,暮然把瑞瑞拉到安燦跟前。
“叫哥哥就好啦”,安燦伸手去摸瑞瑞的小臉蛋。
“安燦”,瑞瑞脫口而出。
安燦驚訝的看着他,暮然忙解釋,“他似乎很喜歡你,只有他喜歡的人才會直呼名字”
他走近把瑞瑞抱起來,暮然似乎說對了,瑞瑞并沒有哭鬧,也沒有害怕。
三個人找了個椅子坐下,瑞瑞就在安燦懷裏很聽話的坐着,路過的阿姨跟他們搭話。
“你家的小孩長得好漂亮,像媽媽”
暮然忙要解釋,卻聽到安燦說,“阿姨,我也長得很帥的”
估計這個阿姨已經被安燦的乖乖樣迷住了,“對對,爸爸更好看,這一家基因都這麽好”
自從那一晚安燦吻了她,再見面她總覺得很別扭,不敢擡頭看他,兩個人都只是和瑞瑞說話,把小家夥弄得一會要看左邊,一會要看右邊,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可愛。
過了一會兒楊老師打電話過來讓把瑞瑞送回去,畢竟現在是深秋了,下午的暖陽落下,氣溫一下就降下來了。
“安燦,楊老師讓我把瑞瑞送回去,我打車,你去哪?”
暮然是想着如果順路可以捎他一段。
“我想午休了”安燦的意思是很明顯。
“去我家。。。。。。怎麽辦怎麽辦”,暮然正猶豫的時候安燦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抱着瑞瑞坐了上去,暮然趕緊跟上。
五點半,晚飯的時間,安燦站在暮然家的客廳,午休在他懷裏趴着,兩只眼睛美得彎成了月亮。
暮然鄙視的看着它,突然心裏很不爽。
“憑什麽喜歡他不喜歡我?!”
“你說什麽”,安燦聽到了她小聲的嘀咕。
“哦,那個,晚飯想吃什麽”,她問。
“我來做吧,午休愛吃我做的飯,你看它都瘦了”
說完就去廚房,午休賤賤的在後面跟着,回頭甩給暮然一個不屑的眼神。
“然然,你過來”。
暮然聽到安燦叫她,走到廚房,看到安燦在切菜,“幫我把圍裙紮一下,我的手騰不開”
“哦。。。”,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卻莫名的開始緊張,手有些不聽使喚,怎麽都弄不好。
“還是我來做吧”
安燦轉過頭看着她笨笨的樣子,突然很想笑,“進屋等着”
不一會兒安燦就端了兩個菜從廚房走出來,兩個人各自沉默的吃完晚飯。
安燦起身要回去,“我該走了,一會末班車都沒有了”
“你。。。現在住在哪?”
他向前靠近她一步,“怎麽,想我?”
。。。。。。
“還有煙瘾嗎?”
她聽到安燦這句話慌忙用手捂住嘴唇,本能的向後退。
他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盯着她看,像是在等一個回答。
暮然慢慢把手放下,“沒有,你走後我一支煙都沒抽”
他笑笑,攥緊了手心,連同那塊被煙燙傷的疤,“那就好”
半響後他又說:“我住在南城那,在澳洲上學時認識的朋友,他比我早幾個月回國的。
“是男生”,他不問自答。
暮然有些尴尬,“我又沒問你是男生還是女生”,說完手揪着衣角,在緊張些什麽呢。
“如果做不成愛人,我寧願你對我能像以前一樣”
不是情話的情話,卻讓某人濕了眼睛。
“你當年。。。。。。怎麽走的那麽匆忙”,她一直想問,今天終于問了。
“我去當兵了,兩年後退役就去了澳洲,我爸在那,他讓我過去上學”
“那你都沒有畢業怎麽就回來了?”
“不重要”,同樣的話,被問了兩次,他都給了一樣的答案。
一時無話,他穿上外套,走了。
再一次離去的安燦沒有猶豫,他相信總有一天暮然會為他動情,他已經躲了五年,不能再躲了。
時間,他需要給她把那個人從心裏剔除的時間。
☆、過去的,過不去
? 想要馴服一個人,就要冒着掉眼淚的風險———小王子
“親愛的,我回來了!”
梓格選在暮然超忙的周一打電話過來。
她被梓格突如其來的喊叫聲震到,忙把手機拿到一邊,梓格還在喊,“晚上叫上安燦一起給我們接風!”
還來不及回答,電話那頭就傳來挂斷的聲音。
怎麽都結婚的人了還是這麽慌慌張張,“叫上安燦。。。。。。”
正想着給他打電話怎麽說的時候她被何主編喊到了辦公室,讓她交下期有關封面人物的樣片,趕緊進入禦敵狀态。
何主編對待工作的認真是無人能及的,只要不是工作的時候怎麽開玩笑都行,但是要是在工作的時候犯一點錯誤都是會被罵哭的,暮然進公司的第一天就已經被同事告知這一點了。
忙了一天的暮然已經把梓格給她打電話的事忘在了腦後,出公司大門的時候看見安燦站在門口,和齊明月還有夏夜(和暮然關系比較好的同事)在聊天,兩個大齡女青年一臉花癡的嬉笑着。
安燦朝暮然招招手。
“你怎麽來了”,暮然想到自己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啊。
齊明月插過話來,“你男朋友好帥,而且還有禮貌,以前來接你下班見過我們幾次就記住了,剛才和我們打招呼呢”
夏夜拉過暮然,小聲的在耳邊嘀咕,“這種極品你是怎麽搞到手的?”
暮然頓時無語,“他不是我男朋友!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總是不太擅長解釋這樣的事情。
“那你把他電話號碼給我我就信你”,夏夜一臉無賴。
“好”,暮然掏出手機剛要把號碼發給夏夜,安燦卻一把拉過她,伏在她耳邊說,“秦暮然,你敢給她我就敢在這裏吻你信不信!”
她愣住,手機被夏夜奪過去,“是叫什麽名字的。。。。。。”
夏夜說了一半的話懸在半空中,眼前的畫面已經不允許她的嘴再往出蹦一個字。
安燦捧起暮然的臉吻過去,夏夜見狀把手機塞進她衣服口袋裏,拉着齊明月就跑了。
她想掙脫可是腿卻怎麽也不聽使喚,心,狂跳不止。。。。。。
與前兩次不同,他很輕的,很溫柔的含着她的唇,然後又輕輕的放開了,看見她整個人傻在那,伸手去捏她紅紅的臉蛋。
“走吧,梓格叫我們去吃飯呢”,說完拉過她的手往前走,身後的暮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已經空白到只能任由安燦這麽拉着,然後被他塞進了出租車裏。
市中心的粵膳樓,梓格和遇淩早就到了,在外面玩了一個月,梓格曬黑了許多,盡管她擦了好多的防曬霜,可是遇淩卻一點也沒變,梓格覺得很不公平,還會為這個假裝和遇淩生氣。
“什麽嘛,你挑的那些地方都是陽光曬我不曬你”,遇淩看見梓格蠻不講理的樣子也不和她計較。
暮然和安燦趕到的時候,梓格已經餓的滿眼是小星星了,免不了又是一陣唠叨。
“秦暮然,你是要和我斷交嗎?這麽慢,把我餓壞了怎麽辦”
暮然趕緊表态:“堵車,一會什麽貴你就點什麽,我請客”。
梓格介紹安燦和遇淩相互認識,遇淩很紳士的站起身來和安燦握手,“你好,安燦,久仰大名”
他這麽一說倒把安燦弄得莫名其妙,“什麽大名?”
“呃,就是梓格總提起你”,大概遇淩不想把氣氛弄得尴尬,剛要脫口而出的“梓格以前不是喜歡你嘛”被及時咽了回去。
“梓格,你們玩了這麽久啊?”,安燦把凳子拉出來讓暮然坐下,自己坐在她旁邊。
“對啊,從馬爾代夫回來後又去了雲南,對了暮然,我在大理看見雲舒了,她在那開了一家客棧”
“雲舒?”,安燦思索着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梓格朝他撇撇嘴,“她大學的時候追過你啊!”
“哦,不記得了”。
整頓飯的時間梓格不停的講她和遇淩旅行的經歷,說遇淩差點被一個女孩子拐走什麽的,遇淩則一直給梓格夾菜,給她擦嘴角的湯汁。
暮然望着這個畫面覺得很欣慰,遇淩真的對梓格很體貼,也許梓格做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她也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放下一些事情其實是放過自己,梓格就是最好的證明。
暮然想起和洛海分手的那晚,從天黑到午夜,她幾次欲言又止,直到莫念的電話打來,她看見洛海的手機響個不停,莫念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
終于,暮然在電話接通的瞬間脫口而出,“我們分手吧”
洛海怔住,暮然沒有看他,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洛海,電話那頭莫念叫他的聲音在午夜的街頭回響。
那一刻,暮然覺得心裏湧出一股恨,這些年第一次,就算莫念以前做過更過分的事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也許讨厭的情緒在心裏堆積多年終于爆發,她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放開手,那麽多年積攢的溫暖丢在午夜的街,再也找不回了。
“暮然,剛才被安燦打岔都忘了,雲舒說你在雲南做了三年的支教老師,這事你有什麽好瞞的,還怎麽問你都不說”梓格是有點怪暮然了,畢竟這不是什麽說不出口的事。
暮然沒說話,嘴裏的菜突然變得無味。
安燦望着她瞬間轉陰的臉,直覺告訴他,她心裏藏着事。。。。。。
晚飯過後各自回家,安燦本來要送暮然回去,可是她執意不肯,他只好幫她打了一輛車,而她,連再見都沒說就走了。
這一年的冬天也如期而至,只是等了好久的初雪還沒有下。
安燦已好久沒有看到暮然,自從那天跟梓格他們吃完飯後就再沒有見過,打電話過去大多時候是沒人接的。
他一個人悄悄回去過,喂了午休後和它玩了一會就走了,可能他只是想單純的看看她生活的痕跡,想知道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餐桌上還剩下半塊面包和三分之一的牛奶,“早上又是匆匆忙忙走的吧”
安燦看見這些很心疼,他想要照顧她,想要給她另一種生活,只是她,好像不願意。
暮然知道安燦回來過,午休不會自己去拿冰箱裏的剩飯,而且他落在這一件白襯衫,是以前他過生日的時候暮然送他的,好幾年了,他還穿着。
她看見襯衫袖口磨損的痕跡,鼻子一陣泛酸,拿起手機撥通了安燦的號碼。
“是我。。。。。。”,她的聲音小到自己都快要聽不見。
“我知道”
“你的襯衫。。。。。。落這了”
“好,我晚上去拿”
暮然盯着手裏的白襯衫愣了半天,回過神拿起它走向衛生間,小心的洗着。
安燦來的時候手裏拎着一份外賣,暮然認出那是她上大學的時候最愛吃的面,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胡同裏賣的,第一次去就是安燦帶她去的,她吃的第一口就喜歡上了。
“在哪買的?”,這麽多年了,那家面館還開着。。。。。。
安燦笑笑沒說什麽走進屋,午休蹦跳的跑過來,跳到他的懷裏,他用那雙好看修長的手在午休的小腦袋上抹了抹,“你看,它都比你要想我”
“它就喜歡兩樣東西,美食和帥哥”
“所以你承認我長得帥?”
暮然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從衣架取下襯衫,還好已經幹了,暮然遞給他,他把身上的衣服直接脫了,他雖瘦但是肌肉很結實,寬肩窄腰的倒三角,澳洲的太陽把他的皮膚曬成了小麥色。
他接過暮然手裏的襯衫穿上,她慌忙回過身,卻被他一把拉過擁入懷裏,她愣住,“他的扣子都還沒有扣上。。。。。。”
“安燦。。。。。。”,她的聲音有些抖。
“一分鐘”,安燦更緊的抱着她,這些天堆積的思念卻被她的一個轉身帶出,任憑他怎麽克制都無濟于事。
午休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喵喵的叫了好幾聲,安燦放開了她,“吃面吧”
暮然安靜的吃着,安燦單手撐着頭一直盯着她看,這讓她有些不自在,“你要不要吃一口?”
她用筷子挑了一口面試探的遞給他,他卻張嘴示意要她喂。
她忽然想起這樣的場景也曾發成在她和洛海之間。。。。。。筷子突然被抽回了。
原來,我們心裏偷偷隐藏的愛戀總有一天會公布于世,就像持續的陰雨天終會放晴,你愛她,她愛他,千回百轉,總有一個人擁有,也總有一個人失去。
愛情,從來都是平衡木的中點,只有恰好的分量才能把握住它,從年少到青春殆盡,命運一定會安排一個人來到你身邊,與你分享時光裏的美好,韶華過後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