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誰的金絲雀（終）
晚上十點半，宋謙在市區的一套公寓
“其實我這兒也沒有什麽好茶……”宋謙指紋開鎖，先側身讓蘇瑭進去。
他在市區的幾套公寓白天都有人打掃，選擇來這裏，是因為近。
跟司機一起坐在車裏，總覺得心裏某處的囚籠中關着一頭不聽管教的猛獸，左突右撞卻不得解脫。
偏偏旁邊的女人就這麽捏着他的手指。
時不時地整根撫過，偶爾又用指腹摩挲，那感覺玄妙又惑人。
宋謙後來關掉了後座的燈，不然他怕自己會丢臉。
畢竟這身改良的中山裝是很合身的，坐着的時候就略顯緊繃……
“好茶沒有，謙哥這裏的好酒倒是有不少。”蘇瑭站在門口，一眼就掃到了客廳裏鋪了小整面牆的酒架。
宋謙已經關上門，在蘇瑭笑着調侃的時候稍稍向後滑了一步又迅速朝裏走。
他怕一旦有了身體接觸，自己會控制不住在門口就把人直接按在牆上。
蘇瑭一眼洞悉內情，心裏真是又氣又笑。
她還以為會上演門都顧不上關就擁吻在一起的場景。
卻沒想到人家這麽沉得住氣，明明在車上的時候就幾次扯褲子，還以為動作小光線暗她就沒注意？
看着他略顯局促地解開扣得一絲不茍的外套扣子，肩膀一舒展，把外套丢在沙發上。
穿着白襯衣的男人，一副天妒人怨的好身材就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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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謙雙手交替着挽袖子，一直背對着她。
寬肩窄腰翹臀，就像是春天裏的雄鳥，不遺餘力地在朝雌鳥展現着華麗的羽毛。
這位影帝，還真是……可愛得緊。
“其實我真沒喝多少，早清醒了。”宋謙又突然開口，是回應蘇瑭的上一句調侃。
說着走到連着客廳的露臺那邊拉開落地窗，從角落裏摸出一塊小平板指尖滑了幾下。
就見原本被夜色籠罩的露臺驀地亮起燈光。
蘇瑭眼神微訝。
影帝平時還真有生活情調，露臺上面有納涼桌椅，還縱橫着拉有幾條數控的led燈。
宋謙又在平板上點了幾下。
原本十分跳脫的五彩燈變成了暧昧的淡紫色，亮度被調得很暗。
露臺上有花架，爬藤上有顏色偏白的小花，一串串地垂下來。
桌上擺着水瓢形狀的燭盤，半截已經融成抽象派形狀的蠟燭凝在上面，周圍零星飄散着幾片花瓣。
“來這兒坐。”
宋謙動作很潇灑地用打火器點燃蠟燭，但開口時聲音略顯沙啞。
“謙哥真是個會享受的人。”
蘇瑭收起訝色，款款走過去。
露臺上夜風徐徐，淡紫色的燈在頭頂猶如星空，桌上的拉住火光搖曳，把他們的影子照得糾纏在一起。
“我這兒酒卻是不少，蘇小姐想喝什麽？”
宋謙是打算紳士到底了，雖然對于今晚的歸宿大家心照不宣，但他希望這是一個值得回憶的美好的夜晚。
“你是打算一醉到底了？”
蘇瑭打趣他，又說：“叫我瑭瑭怎麽樣，謙哥？”
“瑭瑭想要喝什麽？”
宋謙從善如流，為她拉開椅子，見她坐下去之後才雙手撐着椅背，身子前傾低頭跟朝他仰看過來的女人對視。
“謙哥推薦的我應該都喜歡。”
蘇瑭柔聲開口。
宋謙覺得那雙妖冶的瞳孔裏映射出太多零碎的星光，他有些不自然地挪開視線，卻發現雙眼之外也處處都是“陷阱”。
她這樣仰面回視的姿态，脖頸跟下颌拉成一條優美的曲線。
紅唇在燈火下更豔。
宋謙眼神有些迷離，脖子微微下壓，在即将吻上去的時候又驀地直起身，“咳咳，我去拿酒。”
蘇瑭在他轉身的時候舔了舔唇角。
她只是在看這個可愛的男人還能忍多久，不然早就……
宋謙沒一會兒就托着酒盤回來，上面好幾個杯子，裝着顏色各異的酒。
“這幾種我覺得還不錯，都嘗嘗？”
說着取出一杯放到蘇瑭手邊，自己也捏起一杯，湊到鼻端嗅了嗅，仰頭品了一口。
蘇瑭看着他喉結滑動，也端起酒杯。
“怎麽樣？”
宋謙似乎很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酒是否能博得美人親睐。
“謙哥為什麽不自己來試一試？”
蘇瑭嘴角抿着笑，又喝了一口，指尖卻勾着宋謙的襯衣扣子輕輕往自己這邊拉。
此時男人還是站着的，他明明一米八八的高大身材，卻在女人指尖的微末之力下向前傾倒。
膝蓋跪到椅子上，脖頸自然下壓。
女人是極為熱情的，她在男人的迎合之下吻上了對方性感的薄唇。
就像是要将肺腑中的氧氣喥過去拯救即将溺水的旅者。
蘇瑭用舌尖抵開他的唇縫，擦過整齊的齒列，帶着甘甜辛辣的酒液在唇齒間交換。
宋謙落後片刻才反應過來似的。
猛然将那小口酒水吸進咽喉，嘴唇攝住嘴唇，舌尖糾纏舌尖。
因為對方的加入，這場嬉戲從柔情款款變得熱烈。
多餘的酒液順着蘇瑭的唇角溢出，一道玫色水痕淌了下來。
宋謙微微擡頭，唇瓣短暫分離，他呼吸很急促，但立即就被那道滑過皮膚的媚光吸引了注意。
鬼使神差地，他緩緩再次低頭。
舌尖逆着水痕的方向一路掃回唇邊，将所有溢出的，全都卷了回去。
夜色，太過甜美。
他怔怔地想，這個吻跟夜色一樣。
“嗚嗞~嗚嗞~”
蘇瑭手袋裏的震動打破了露臺上旖旎的一刻，宋謙驟然直起身，膝蓋也收回來。
“冰箱裏好像有點心，我去看看。”
他這是被突然的聲響“吓”到了，下意識就想要暫時脫離這個有些失控的氛圍。
蘇瑭挑眉，心想點心在這裏，還去冰箱裏找什麽。
不過這個時候手機響，她還是有點在意，于是沒有拉住他，等人走出露臺後迅速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 蘇姐，出事了。
- pjgugf.jpg
- 沈明旭跑了，現在怎麽辦？
蘇瑭有些吃驚的看着中間那張照片，猜測可能是在樸思思的公寓？
地面到處都是血，一個穿衛衣的男人撲在地上毫無聲息，鏡頭裏不遠處還有一個裸着的女人，看不清晰，但也是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 沈明旭幹的？
對方很快回複。
- 只能是他，樸思思回家後先是尺翰進去了，一直沒出來，沈明旭進去之後再出來就一身是血慌慌張張，我們的人見門沒關，才穿着鞋套進去拍到的……
蘇瑭眼眸深沉。
- 立即報警，動作要快！把拍到沈明旭進出的照片，還有白天尺翰被抓進沈氏前後的照片所有資料都匿名投給警方。
真是沒想到。
讓人跟着尺翰和樸思思只是想抓他們亂來的證據，卻歪打正着抓到了三個渣滓狗咬狗的結局？
沈明旭現在是慌了神。
等反應過來之後肯定會讓人去處理事發現場抹掉自己出現過的痕跡。
但他饒是有一百個腦子，也想不到除了公寓樓的監控，自己還被人拍到了“作案行兇”的前因後果。
發完這條，蘇瑭就把手機關機。
那些人是經紀人的關系找來借給她的，做事完全可以放心。
此時此刻嘛……
她必須要跟宋影帝深入交流交流才足以慶祝原主大仇得報的喜悅。
宋謙走回客廳就無聲拍了自己一耳光，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這麽慫，竟然找借口跑了？
難道真的要再端一盤點心回去？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吃點心，點心不如她。
然而還沒等他撐在冰櫃前自怨自艾完，餘光就瞥見那抹俏麗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
“瑭、瑭？”
尾音陡然變調，因為蘇瑭已經緊貼過來，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紅唇獻上。
宋謙心道一聲qtm的紳士qtm的風度，內心囚籠裏的野獸轟然突破，大掌遵循本心，激動地将人抱緊。
一個旋身，把懷裏嬌軟的女人按在冰櫃門上。
“呵……”
他聽到女人的嬌笑，耳邊還有自己如雷鼓的心跳和喘息。
……
時間退回十五分鐘前，樸思思公寓
沈明旭發完信息之後酒直奔情人的居所，從鐵獅子胡同過去非常近，司機把車停在車庫就聽老板吩咐。
“明早過來接。”
這是要在樸思思這裏過夜的意思，司機松了口氣，總算可以下班了。
然而沈明旭怒火充作勁頭，“興致勃勃”地上樓用指紋刷開門鎖之後，卻發現房間裏又是跟上次一樣，燈光暧昧甜香膩人。
“搞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
但今天本就有些暴虐的心情沒有讓他摔門就走，反而一把撤掉領帶丢在一旁，氣勢洶洶地就往卧室走。
光線昏暗，他沒發覺樸思思公寓裏跟尋常有些不一樣。
知道男人要來，以往樸思思都會把家裏收拾得很整潔，今天卻到處都很亂，客廳，浴室外，地毯上到處都是狼藉。
卧室門留了一條縫，他一把推開門，就見樸思思背對着側躺在床上，身上蓋着浴巾，沒有動。
“又在玩兒什麽？”
他已經解開西裝外套，開始解襯衫扣子。
然而剛剛邁進卧室，餘光裏就見一個黑影晃過，下一瞬後頸上就是一陣劇痛。
沈明旭雙眼一翻，朝前撲倒在地毯上。
“啪！”
尺翰一手按開大燈，另一只手上捏着的棒球棍沖着撲街的沈明旭肩膀掄起又是一擊。
對方沒有反應，應該是真的昏過去了。
“沈~總~”
他聲音“桀桀”用腳勾着沈明旭的嘴角把他的臉側過來，緊跟着就是一踩一擰！
“讓你踩我！讓你踩我！”
尺翰跺了幾腳，又丢開棒球棍轉身去床上拎着樸思思的頭發把她拖下來。
“你說，我要怎麽好好招待你的情哥哥？啊？”
樸思思已經有出氣沒進氣，嗚咽都發不出聲來。
“對啊，你開不了口！”
尺翰扯掉樸思思嘴裏塞着的臭襪子，她立刻生理條件反射地吐了出來，正好澆了沈明旭一頭。
“哈哈哈哈哈！好，這個主意不錯！”
他緊跟着把樸思思的手松開，從桌上摸出來一把水果刀塞到她手裏。
“來，給你情哥哥臉上畫個花兒……”
樸思思有氣無力，搖頭都搖不動，只能用紅腫的眼睛向尺翰求饒，“求、求求你……嗚……”
“求我做什麽？你不畫？”
尺翰拍拍她的臉，“那哥哥我給你畫個小王八怎麽樣？”
說着就要拿刀。
樸思思本能地驚懼，開始點頭，在徹底毀容的威脅面前也顧不得那麽多，不知道哪兒迸發出來的力氣，捏緊刀柄就要往沈明旭側着的俊臉上劃。
尺翰已經癫狂，看着女人的動作心裏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詭異的笑聲持續不斷。
就在刀尖即将劃上沈明旭臉頰的時候，剛剛被打被踩都沒反應的男人陡然睜開眼睛。
樸思思就趴在眼前，看得清清楚楚，驀地被吓到，尖叫一聲利刃脫手。
沈明旭忍着後頸劇痛，接過刀柄翻身就要往尺翰身上刺。
尺翰猝不及防被他刺在腿上，更加瘋狂。
他一腳踹過去被沈明旭躲開，眼見對方翻身起來，再次撲過來，尺翰猛地抓起地上的樸思思擋在身前。
“噗！”
刀刃入肉，樸思思那雙已經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因為髒器被刺破的疼痛再次瞪大。
沈明旭跟樸思思幾乎是眼對眼，這時候也是吓得魂飛魄散。
“啊！”
尺翰被壓在後面，突然使力掀開擋在身前的樸思思，抓起桌上從廚房搜刮過來的菜刀，就要跟沈明旭拼命。
但畢竟他白天才被磋磨過，沈明旭只是臉上和肩上後頸有傷，仗着身形優勢尺翰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眼睛盯着尺翰手裏的菜刀，突然一個掃腿襲向對方下盤。
尺翰重心不穩，朝前撲倒過去。
沈明旭就要去奪他手裏的刀，然而這個時候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血水腳下一滑，刀沒有捏穩，反而跟尺翰一起栽倒。
“唔！”
他聽到尺翰似乎發出了一聲悶哼。
趕緊撐地爬起來，回頭一看，尺翰也是運氣不好，摔倒的時候正好下巴磕在了同時掉地的刀刃上……
沈明旭是個商人，就算有那些灰色地帶的事情也都是手下去做。
白天他親自動手打人也就是比較出格的了。
他看看尺翰還睜着的眼睛，再看看不遠處渾身傷痕累累了無聲息的樸思思，心髒一路下沉。
面對這種情況，本能反應就是逃離現場。
沈明旭魂不守舍地往外走，腿上一陣陣發軟，走到卧室門口的時候還踉跄了一下，撐住門框才站直了。
随即加快腳步沖了出去。
他沒敢坐電梯，沿着緊急通道下樓，邊走邊摸手機叫司機立即回來。
司機剛剛駛出去不遠就又接到老板電話，心想這真是一次比一次快啊……
誰知回來就見老板滿手是血，身上也都是血印子，就有點心裏沒底。
“看什麽看！馬上回去！”
“不，去西郊別墅！”
先找個地方收拾下自己。
沈明旭坐在車上拉開小冰箱猛灌了半瓶烈酒，一直急促地喘氣，半晌才稍微平靜下來。
他想到什麽，立即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我遇到點事，馬上派人……”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着，耳朵聽着，意識到情況非常不妙。
老板這是……殺人了？！
然而沈明旭的人還是晚了一步，他們趕到的時候樸思思的公寓已經被警方封鎖，進進出出都是鑒偵科的人。
在樸思思公寓門內，發現了一條高級定制領帶。
在樸思思卧室門框上，發現了一對血手印，指紋掌紋清晰。
死者兩名，女性受害者致命傷是一柄水果刀造成，兇器于現場查獲，上面取到三枚不同指紋。
男性受害者致命傷在咽喉，兇器是女性受害者家裏廚房的菜刀，上面取到兩枚不同指紋。
接到報警出警後不久，警方又收到了許多匿名證據。
因為女性受害者是個明星，警方判斷那些照片出自本來蹲點八卦的狗仔之手。
當夜淩晨，警方發出通緝令。
當夜淩晨一點，于西郊以兩起謀殺罪名将沈氏集團總裁沈明旭拘捕歸案。
……
“唔~”蘇瑭推開又覆上來的男人。
聲音是晨間雨露後的嬌媚，“今天要去拍定妝照，不能再來了……”
宋謙卻不依不撓，從前的紳士風度在解禁之後就都是浮雲，他含着女人咽喉，又吮又咬。
“別~”蘇瑭像是推開不斷蹦上來要舔主人的大金毛似的推開宋謙的腦袋，“都說要拍照，不能留吻痕。”
宋謙撇撇嘴，轉而調換目标。
那動靜逗得蘇瑭咯咯直笑，“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了~”
半晌，宋謙才從被子裏冒頭，在女人唇上啄了啄，“我去做三明治，待會兒一起過去吧。”
蘇瑭懶洋洋地朝他點頭。
那晚之後她就住進了宋謙這邊，這男人對她的索求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
不過她也是樂在其中就是了。
《紅顏》的主角沒多久就由官方對外公布，當時還在微博上圈了蘇瑭和宋謙的官博。
網上的輿論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大呼，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炒作！原來是為了名導的大戲官宣蓄勢！
網友的恍然大悟就像是一波又一波浪潮，把蘇瑭的名氣推上了新的高度。
不過暫時兩位主角私底下的戀情還沒有曝光。
宋謙對此十分小心，他心裏有計劃。
在開機儀式那天，面對無數記者，他忽然偏頭對站在旁邊的蘇瑭耳語了一句。
“瑭瑭，要是你憑君尾的角色封後，我有個大禮要送給你。”
蘇瑭長尾微挑，“謙哥是在鞭策我賣力演戲麽？”
說完輕笑，“我知道了。”
記者們當然是完完全全地把兩位主角在鏡頭前的親切交談收入鏡頭。
……
大半年後，哄動一時的名流總裁謀殺情婦奸夫一案終于宣判。
沈明旭蓄意虐殺致二死，情節嚴重，判處無期徒刑，即刻收監不得緩刑。
蘇瑭看到新聞之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君尾的戲份在今天殺青，她忙得很。
……
第二年春，金鳳獎頒獎典禮如期舉行。
蘇瑭跟宋謙還有武田等《紅顏》劇組成員坐在一起，靜靜等候。
“……最佳女主角的提名有……”頒獎嘉賓開始提示觀衆注意大屏幕，一陣堂皇的禮樂之後，兩位嘉賓相識一笑，翻開卡牌，“最佳女主角……”
宋謙捏緊了蘇瑭的手。
蘇瑭拍了拍他，真是的，她都不緊張，男人緊張個什麽勁兒？
“《紅顏》君尾，蘇瑭！”
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蘇瑭站起來，先是跟武田宋謙等主創人員一一擁抱，然後才輕快地往臺上走。
這種感謝全世界的臺詞早就有人給她寫好。
可是蘇瑭跟嘉賓貼面吻之後剛剛接過獎杯要開口，就見臺下宋謙忽然又站了起來。
男人整了整西裝，把扣子扣好，大步上前。
“男神，還沒到最佳男主角呢，這麽早上來，好麽？”頒獎嘉賓開起了玩笑。
“咳咳，”宋謙走到頒獎臺前，取下話筒試了一下，朝嘉賓笑着點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就變戲法似的攤開掌心，天鵝絨小禮盒裏的鴿子蛋星光奪目。
“瑭瑭，說好的大禮。”
宋謙臉上微紅，“做我的妻子，好嗎？”
臺下早在他單膝下跪的時候就爆出驚呼，估計此時千家萬戶的直播屏幕前同樣如此。
雖然這兩人互動頻繁，早有跡象，但在頒獎禮上求婚……
萬千粉絲在辛酸落淚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影帝影後，配得一逼！
蘇瑭似乎沒有意外，她淡定地朝宋謙伸出了左手。
二人相視一笑，宋謙摘下鑽戒，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了中指。
鑽戒璀璨的光輝在眼前爆出強光，蘇瑭靈魂離體，她知道，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被判別為完成了。
雖然宋影帝十分可愛，但她卻不會為此駐足。
前方還有無數未知在等着她……
“下個世界還是現代麽？”蘇瑭在腦中朝督控問道。
督控聲音低落，“下個世界是古代，你的主場，應該不成問題。”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任務者，自己全程布景板，不，連布景板都算不上，人家就幹脆利落地完成任務還活得風生水起。
“哦，辛苦了。”蘇瑭敷衍了一句然後就看向下空。
“你會幸福的。”
她最後朝着臺上擁抱在一起的二人抛下一記飛吻，轉瞬消失在時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