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2.

光意識到進入了霹靂裏面,長生也做不出什麽一反常态的驚人之舉。

驚訝過後某些心思反而平淡了,那個因為武俠而時不時熱絡的心思詭異地隐匿了,這個世界竟然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至于武功,再想學,她一時也沒得學,而且她在這世上呆的時日還短,以後總有機會,長生認為暫且不用太急。

長生忍不住摸了摸餓得不行的肚子,以前也吃得不怎麽飽,但總歸是吃了。

可是今天好餓啊,長生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想要壓制下去這種難受,換來的只是肚子空腹的咕嚕聲,她躺在草席子上翻來翻去睡不着。

沒用。

今天不知為何,微乎其微的細流在體內往常是緩慢如蝸牛爬行般行行停停的運行,這會細流竟然快了幾分。

差別不大,也就是蝸牛和螞蟻的區別罷了。

但是讓她更餓了。

長生又想起來前日在外面偷偷藏了兩個土豆,還是在人家空地裏撿的漏網之魚。

家裏位置不大,拿回來肯定會被發現的,當時便藏在了外面。

她悄悄摸摸得從窗子翻出去,還好當時忍住了沒吃掉。

長生為了吃的膽子也大起來了,摸黑出了門,蹲在早就看不見家裏房子的石頭後面掏出那顆土豆,一心想着怎麽吃好呢。

烤吧,肯定很香。

長生眼神暗了暗,在家吃的也是野菜糊糊,偶爾喝點肉湯,鹽都不敢多放。錢都勉強供那兩個兄長讀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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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後,長生好不容易撿了一堆柴和幹草,還找到了個大坑,正好夠她爬上爬下。

蹲在坑裏,打算再刨個小坑烘土豆。

然後,她挖出了個破爛布包。

長生那瞬間,滿腦袋都是奇遇,這在霹靂應該不少才對。腦門發熱,手下更是勤勞的挖掘,那個放在她心尖上滾了無數遭得土豆也被她忘了。

累得長生氣喘籲籲,才全部挖出來。

裏面有七八片大大小小劍的殘片,和一撮黑黑的紙灰。

長生臉臭的不行,不相信又往裏面挖了挖,又把周圍也挖了挖,什麽都沒。

想罵人。

葬劍啊這是。

哪怕,哪怕,是哪個武林高手的遺物也好啊。

長生精疲力竭的癱坐在地上,有些惋惜,要是有秘籍就更好了。

呆愣了半天,才嘆出這口氣。

唉,沒這個命。

苦境天天風波不息,如果真的有高手在鬧到這邊打架的話,那麽大的動靜早就有地震,人人得知了。

長生又轉念,不是高手也行啊,要是有銀子就更好了,這是長生思想跑偏了。

長生回身從屁股底下摸出來那兩顆硌人的土豆,小心翼翼放回布包裏。

包裹裏說不定是個寶呢,這麽珍惜的葬起來。

碎了的寶有沒有用呢。

長生也就自我懷疑了一瞬,突然想起來自己也算坐在墳圈子上了,灰頭土臉的長生臉色怪異的趕忙站起來,帶着東西艱難地爬了出去。

天色還黑的很,但是長生把布包藏在原先位置後,便準備回去了。

肚子又叫了起來,長生又變了主意,還是把土豆帶回去吧。結果從裏面掏土豆的時候,倒黴的被碎片割傷了手,索性不嚴重。

黑夜裏長生沒看清,她的血是紅中帶這墨藍色的絲,血液偏黏,糊在了土豆上。

長生自顧的拿着土豆,開心的回家去了。

然後被起夜的奶奶抓着了,連土豆也沒收了。

第二天早晨餓得發慌的長生,連喝了兩碗稀野菜粥,被奶奶瞪了好幾眼,被趕出去提水回來。

到長生提了第二桶水回家時,正汗如雨下臉色發白的時候,屋裏正吵吵鬧鬧歡天喜地的。

看看門口,正放着便宜爹打獵用的家夥,還栓了只狗,凳子上放了兩個小書袋。

哦,今天便宜爹接兩個兄長歸家了啊,真是親熱的一家人啊。長生想,關她何事,又是滿臉沉默。

狗望見長生靠近門口,像見了外人一般,兇狠的叫了起來。

還沒走進屋裏,奶奶的大嗓門就沖長生來了。

再去提一桶水,今天家裏回來人了,用水的地方多着呢。

急急忙忙的像是不想讓她這會進去。

長生踩着板凳将水倒進缸裏,提着倒空了的桶,習慣性木讷着小臉就又去了。

走的時候還聽見那兩個兄長正在說,武道七修奇花八部多麽多麽厲害,外面世界多精彩,自己也要如何如何。多數是虛誇之詞,大吹特吹之餘,盡是些沒有實用信息,但是卻把奶奶哄得笑聲傳出幾裏遠了。

長生也判斷不出現在是霹靂的什麽時候,大概是刀劍吧。

霹靂裏面時間有點亂,真進到這裏來了,更加握不準時間線了。

不過,年歲日期知道的清楚又如何,長生眼裏暗存的那絲苦味微微濃郁。

現在累得腰酸背痛的她,能幹什麽呢。就算知道了,現在她也只能去打水啊,沒有能力的,也沒有依靠,只能這樣活着。

當她走走歇歇地把水提回家的時候,屋裏一點動靜也沒了。

太不正常了。

放下手中的水,長生直了直酸得不行的小腰,進屋了。

母親被關在屋後頭不讓進,蹲在地上拿棍子當簪子往頭上插,表情美得很,頂了一頭亂七八糟的木杈子開心極了。

看見母親沒事,她放下心來,進到屋裏,居然有肉香。長生心裏冷笑,又是這把戲,在屋裏偷偷吃獨食。

推開裏屋的門,一大土碗土豆炖肉,被吃了一半,滿屋肉香。

但是還夾着惡心的腥臭。

仔細一看,便宜爹,奶奶,兄長們都死了。地上的四個人臉上青了發紫,眼白都翻出來了,地上嘔了不少污血。

滿地屍體,太恐怖了,明明方才還對自己呼來喝去的。

長生身體微微發抖,地上慘死的幾個人面孔居然變得僵硬陌生起來,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看了看那碗還冒着熱氣的土碗,全身發涼,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腦恍惚。

低頭看了看手指上半痊愈的傷口,傷口好得很快,今早起來還慶幸了一把呢。

長生臉色如紙般煞白,嘴唇張張合合哆嗦着不知說些什麽。

她猜到了。

大家是她害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好腎虛...每章都辣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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