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9、各自算計

白羽項的喝止還真讓孔淩簫停了手上的動作。他垂下劍,走到白羽項身邊。

“大哥生氣了?”還是淡淡的語調,裏面還有與引浼姮相似的驕傲,“嗯,大哥終于生氣了。”配上淡淡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白羽項。

對比孔淩簫的淡然,白羽項是真的怒了,眼睛裏甚至燃起了火焰,“孔淩簫!”又是一聲喝,不懷疑,如果他現在可以動的話,他一定會上去狠狠的扇孔淩簫幾個巴掌。

這一聲倒是真的讓孔淩簫收起那種玩世不恭的态度,“大哥何必動怒呢?我只是傷了一個與你不相幹的人,你殺我父親我可有恨過你一眼?”臉色、聲音都明顯變得深刻,只是話中還是逞強的無所謂。

那邊已經說得“熱鬧”,有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同時冷靜下來,因為白羽項的态度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唔,或者說引起了兩人的興趣。這兩人便是引浼姮與風馭蒼。

雖然亂殺無辜這種事的确天理不容,不過在江湖上這種事倒也多了去了。但前面也說了,在江湖上混,不怕功夫弱,就怕城府淺,直接将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的做法實在幼稚。

要是這種行為出自一個初涉世事的毛頭小子也就把了,可他白羽項可以說是老江湖了。

再說這“怒火”也實在奇怪,一個旁人,看到這種情況會有鄙夷,或者是不平的憤恨,但像這種怒氣是不會有的。要說這怒氣的特別不同,兩人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白羽項和孔淩簫是像兄弟反目的樣子。

才結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至于嗎?

兩人沒有分析太久,好像白羽項又說了什麽,想事情的兩人也沒注意內容,只聽孔淩簫說,“引尊主,剛剛您沒使出的招,淩簫替你使了。”

之後,額…之後各人就在薛恛準備給他們各自的客房裏醒來了。也不能怪他們慫,內力全無又不能動彈的他們就是普通人一個。孔淩簫又是一肚子怒火全部兌在那一掌裏的,威力自然不小,衆人自然就被一掌震得暈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也不知白羽項對孔淩簫說了什麽,他居然真的只是往桌子上拍了一掌,沒再傷任何人,連秦思邈也沒有帶走。雖然拿回了教主印,毀了屋裏不少物件,不過之前白羽項彈過的古琴倒是消失不見了。

至于衆人醒來之後的情景,就不一一詳說了,無非就是問問身邊人了解一下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的情況,然後再憂國憂民的在心中将江湖形式一番分析。我們只說之前就對孔淩簫與白羽項之間的關系頗有見解的兩人。

先說風馭蒼吧。

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想着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的情況無非也就那樣,也懶得細想。依稀看到床下跪着一個黑衣人,他有些無奈和厭倦的用手遮住眼睛,翻身面向牆壁。

就在底下跪着的黑衣人等不下去準備搶先開口喚喚風馭蒼的時候,他先開口了,就一個字,“報。”語氣中也是厭煩,在之前還嘆了幾口氣。

“子桑大人希望陛下你可以接近引浼姮,最好跟她回北平。”黑衣人的聲音沒有起伏、情緒,就像機器一樣,十分刻板僵硬。

床上向着一邊風馭蒼冷哼一聲,“然後引朔就盡歸他子桑丞相了?”話中雖然帶着嘲諷,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深刻,就是不經意的一句話。

床下的黑衣人沉默,似乎剛剛那一句話的傳達就是他的全部任務,沒有打算回應風馭蒼。

風馭蒼苦笑了兩聲,無奈啊,“退下吧。”

聞言黑衣人幾乎是瞬間便消失了。

“最好以後都不要出現。”風馭蒼有些無力的補充了一句。算了,子桑伯父也是為了他好,剛剛的話有些過了,要是他剛剛回答了,自己更下不來臺。

接近引浼姮,那個驕傲得不得了的女人,唉,伯父你未免太高看我了。風馭蒼又是無數聲嘆氣。

風馭蒼這邊挺“熱鬧”,還有個人引浼姮那邊也不孤單。有趣的是,引浼姮床下也跪着一個人,不過,對比風馭蒼她可威風多了。

“報。”對比風馭蒼,她的語氣中除了多了幾分不變的驕傲,也沒有多積極。不同在于,風馭蒼是無奈,而她是難得慵懶。

“如奠雲主子所料,孫羽幽醒來後就要求楚一南駕車來尋風馭蒼。看樣子她确實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之人,不敢回家,來這兒尋保護了。”不像風馭蒼那邊的那人,曦霜的話語間顯然有自己的思考。

“不止是尋保護啊……曦月怎麽樣了?”語氣還是懶懶的,就像是故意借着這個機會放縱自己懶散一下,不過心裏顯然一直想着事。

底下的曦霜沉默了一下,心裏似乎也裝着事,沒在聽引浼姮說話“尊主,這個風馭蒼跟您要查的事似乎很有關聯。”

聞言,引浼姮眼中的朦胧立刻散開,肢體也明顯進入了狀态,氣息也開始受控制。曦霜知道尊主又不打算休息了,唉,沒辦法,這件事她還沒膽子不報。

“知道了。”語氣還是淡淡的帶着不變的傲氣,但其實已經認真了起來。

風馭蒼……引浼姮像是在思考,在那三天的相處裏,他不過就是在不知道自己尊主身份的權威下,自願的包容了自己一下,再來就是心思比較缜密。倒真沒發現他有什麽特別的,和那件事有關?自己看人的眼光退步了?

沉思之後,引浼姮下了命令,“查,給我好好的查查這個風馭蒼。”不就北堂裏一個小小的主子嗎,說白了也就是有點權力的苦力,能複雜到哪裏。

引浼姮正想好好想想之前白羽項的事,沒想到曦月并沒有領命離開,又一次開了口。

“屬下恐怕查不出什麽,無論實在淤駭還是在引朔還是淤駭,都沒有他的戶籍。”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甚至在北堂內也沒有這位風主子的檔案。”

引浼姮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難道他不是北堂人,只是鑽了什麽空子,把真正出任務的風主子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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