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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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南生病不能上朝,趙雄便開始放肆的招羅自己的勢力,開始積極的打壓以赫南為首的一幹人等,許多人都被貶職,其中也有不少丢了官的。
“皇上,奴才看這段時日丞相大人的動作有點大了。”梁公公為李政遞上熱毛巾。
接過毛巾李政擦了擦手,又将毛巾扔給了梁公公,“何止是大啊,這就是在公然的在打壓赫南北。”
梁公公心裏跟明鏡似的,這趙雄似乎好日子要到頭了,這樣做完全就是藐視皇權,這天下是皇上的,做什麽事皇上那都是知道的,之所以不管那是因為沒有必要。
赫南喝着小九端過來的藥,聽着小九報告着朝堂上的事,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老狐貍是開始動手了。
趙雄這段日子可以說的上是春風得意,一切事情皆如自己所想,赫南北如今已是不成氣候了,這朝中從此便是自己一人獨大,呵呵呵,,,,
站在一旁的趙雄夫人卻是不這麽想的,憑着女人的直覺,總感覺這些事沒有那麽簡單,想要勸上兩句,話到了嘴邊卻是不知怎麽開口,趙雄自己跟這個男人生活了這麽久他的個性就是自大自己做的事從不允許別人質疑,
李政覺得自己是不是對趙雄太過于放縱了,以至于他現在這麽猖狂。先皇就是因為皇權外放,到最後才會落得如此地步,自己絕不會跟他一樣走上他的老路。
李政從小就學習帝王的弄權之術,可以說李政的心是冷的,也可以說的李政沒有心,在他心裏沒有什麽感情,人與人之間只存在利用,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一腳踹了你。當初赫府是李政心中的一根刺,必須除掉,李政當時看中了趙雄所以才有意培養,現在這顆棋子似乎已經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那麽這顆棋子就該丢棄掉。本來李政是想用赫南來牽制住趙雄,無論最終是誰贏了,那麽都得死,這樣的威脅李政是不會讓他留在身邊的,寧可錯殺但也絕不放過。
趙雄是千算萬算把什麽都給算進去了,就是沒有算清楚李政這個當今世界上最高統帥的心,所以趙雄注定是要敗的。
赫南就是了解李政的性格所以才有由此一局,赫南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的話,趙雄是永遠都不可能走到這一步,自己在朝上和他針鋒相對,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一路上升,已經皇上的信任,這種種的一切都激發出了趙雄的危機感,權勢這東西一旦沾手了那麽就難放手,赫拉就是算準了趙雄舍不得放手。
拿着小淩子的飛鴿傳書的信件,看着這形式趙雄是注定要敗了,自己跟趙雄其實也沒有什麽交情,不過欠他一個人情罷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趙雄接下來的命運會是什麽樣的,只有趙雄自己不知而已,依然享受在獲勝的喜悅裏,和權利的優渥感當中。
六月的中旬,今天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紛紛找地方避着雨。
“該死的天氣,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現在卻是傾盆大雨,我的菜都被淋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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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哦,這樣的奇怪的天氣老婆子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了。”同樣賣菜的老婆婆也跟着念叨了起來。
“讓開,讓開,”官兵的出現打斷了小販們的談話。
街道正中央,刑部尚書,刑剛走在前頭,後面跟着一群官兵,手上拿着鐐铐,雨水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似乎沒有什麽反應,皆是行色匆匆。
一旁的阿婆被撞倒在路邊,年輕的小夥子上前給扶了起來。
“阿婆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婆子好着呢!”爬起身也顧不上還下着雨,老婆婆撿着散落在地上的菜,這些可都是自家的口糧可浪費不得哦!
小夥子也是好心幫着一起撿,阿婆攔着“你別撿,老婆子自己來,莫要濕了衣衫才是。”
“阿婆,不礙事的。這群人幹嘛這麽急急慌慌的?”
“哎,看着陣勢啊估計又是那個大官犯事了,這樣的陣勢老婆子幾年前曾見過一次,緊接着就聽說赫府被抄家了,哎這次又不知道是誰家?”
“聖旨到,趙雄接旨”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闖入了丞相府,手底下的官兵是早就把手好各個門府,以防有人趁亂離開。
洋洋灑灑的刑剛念完了聖旨,想來這事不是第一次幹了,熟悉的很。
“丞相大人接旨吧!”
趙雄一下子仿佛老了幾十歲,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會落得這般下場,昨天似乎都好好的。随即一把拉住刑剛的袖子,“刑大人本官冤枉啊!本官當職期間兢兢業業何來貪污之說,本官是冤枉的,本官要面見聖上,刑大人你得幫我,刑大人,,,,”
刑剛甩開了趙雄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趙雄被推落在地,一臉不可置信,這樣的人昨天還是自己腳底下的蝼蟻,靠着俯仰自己存活,現在。。。。
“丞相大人,還是冷靜一下吧,陛下對你很失望,你還是歇了那個心思吧!”
哭喊聲,哀求聲,還有東西被翻落的碰撞聲,女人的驚叫聲,,,,,
赫南從始至終都在外面看着,臉上帶着一副笑容,當時的赫府應該也是這般的凄慘吧!該慶幸的是自己當時不在府裏,這才逃過一劫,爺爺、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他們得到報應了,孫兒成功了。
丞相的倒臺在朝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這件事上李政全權交由赫南處理,赫南拿出了雷厲風行的手段,對于趙雄一家是半點不留情,男的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女的全部充軍,流放。
趙雄死前的前一晚,肖楓去看過他。
似乎是知道肖楓會來一般,趙雄看到肖楓,并無驚訝,只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來了啊?”
“恩,過來看看你,”原本意氣風發的趙雄此時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頭發一夜之間變得花白,原本挺直的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彎了下來。身上穿着髒舊的囚衣。
“我想問問你,你後悔嗎?一路走來,不知道踏過多少人的鮮血,可到如今卻也只落得如此下場。”
擡頭看着囚室裏唯一的小窗口,這麽多天能支撐自己的也就是那從窗口中透露出來的點點的陽光,似乎只要能看着這光自己能感到溫暖。
062:後悔嗎?
想過此“後悔,不知道,也許有過吧!”搖了搖頭,拒絕去回憶。
“只要你說你不想死,我立馬就帶你走,你很清楚我帶你離開這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依舊是搖頭,趙雄轉過身,盯着肖楓的臉看了,那種目光很迷離,似乎是透過肖楓在看另一人一般,也許很久,也許很短暫,趙雄又轉過了身,背對着肖楓,沒人知道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趙雄哭了。
“算了,我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你的路才剛開始不要為了我讓你路變得難走,你走吧!”說完之後趙雄就再也沒有說話了,背着身子只擡頭望着小窗戶。
“後悔嗎?”趙雄在心裏問着自己,回想自己這幾十年來說走過的一切,自己為了權勢,把自己最愛的表妹送給了頂頭上司,又為了權勢自己娶了高官的女兒,讓表妹徹底失望,甚至出賣誣陷了赫府,自己的恩師。
手指摩擦着玉佩,這玉佩是肖楓臨走之前留下的,當初趙雄就是用這塊玉讓肖楓去下毒害赫南的,趙雄摸索的很仔細,似乎把這塊玉的所有細節都記在心裏。
“奈何橋上,你還會再等我嗎?”
肖楓一直都知道,娘的心裏面有他,那個讓他恨了一輩子的男人,卻又是愛了一輩子的男人,肖楓很小的時候常常都會看着娘一個人手上拿着玉佩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哭,那時候爹根本就是不管娘,一個月都不來看一次娘,肖楓一直以為那玉佩是爹的,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不是。
十歲那年娘死了,可是沒有一個人過來看娘,只有自己抱着早已冰冷的身體渡過了整晚,肖楓始終記得娘的葬禮是多麽的簡單,連口棺材都沒有,別說是過來拜祭的人了。肖楓一直跪在那裏,似乎全世界只有自己會為娘親的離開感到悲傷。
趙雄就是那個時候來的,那時他手上拿着娘親的玉佩,什麽也不說就跪在娘的靈臺前哭,看着趙雄哭泣的樣子,肖楓明白了,這個原來就是留在娘親心尖尖上的人,原來這個就是娘夜夜哭泣的人。
什麽也沒說肖楓第二天就消失了,離開了那個家,想當然自己的離開應該不會有任何人覺得悲傷吧!
肖楓離開的時候手上拿着的是娘親半輩子的積蓄,可就算是半輩子的積蓄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