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心無德煉藥堂

至于那位冷漠的頭領,從來沒人敢生出要去問他的想法,光看人家的氣場腿就軟了有木有!

忙碌了三天,慕然終于有時間喘口氣。

這三天,從回來開始就不邊要給風錦宣調理身子,一邊要整理收獲的東西。

靈草等級要分開,幼苗和成草也要分開,幼苗還要再另外特別照顧,免得幹枯失去生命力。

然後就絞盡腦汁尋找一些合适做藥膳的靈草試驗融合。

再然後就是獸丹。

加上後期侍衛們收集的那上百條血鈎蛇的內丹,一袋子內丹中一級的有兩百多顆、二級的也有兩百顆左右,倒是三級的竟然有三百多顆近四百顆,四級的只有八顆,五級的除去慕然吸收的一顆就剩下那只五級巅峰妖虎的,總的來說收獲還是很豐富的,這還不算近期因為受傷等吸收掉的。

風淩琅的意思這些是全部給她的,但是慕然沒答應,既然之前說好的,那就按規矩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所以她抽取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其他三分之二一分給風淩琅,一分她做主給了那些侍衛。

靈草她就全部據為己有了。

不過最後八顆四級獸丹和那顆五級獸丹還是被他強硬塞過來,慕然想拒絕,對方只是道,“我的獲利在未來,他們也一樣,你明白你的資源比這些東西好多少。”

那簡直毫無可比性,先不說第一道門開啓後的各種高級靈草和靈泉,就是剛剛得到的那條玉脈都不得了了,完全不是這些東西可以比的,這樣一比下來,突然就發現這一趟冒險就弄這些東西,還真有點‘出門沒吃藥’的感覺。

“快吸收了吧,今天把這八顆四級的獸丹都吸收了,應該能再上一級,後天晚上再把這顆五級也給吸收了,估計又能上一級,這樣就十一層,只差一層就大圓滿,等找人把這幾塊原石裏邊的玉石解出來吸收了,配合心法運轉提升,我想就差不多了。”猊風見她終于弄完雜事進空間了,立刻便催促她。

慕然雖覺得有些累,但聽着猊風的算計也就什麽累都沒有了,希望就在前方,只要加把勁就可以了。

“啊啊,這樣一算下來,似乎才半年而已吧,半年就能到練氣大圓滿呢,果然不愧是本座看上的人,你說對不對?”猊風眯着眼睛看着已經入定的慕然,轉頭看着從被慕然送進空間後就一直縮在原地瑟瑟發抖的小玩具。

(妖貍:好,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家!)

這一吸收就是一晚上,如猊風計算的一樣,八顆四級獸丹順利的讓她進入了煉氣十層,若非需要緩和梳理靈氣,她都恨不得立刻就吸收五級獸丹馬上進入十一層。

快接近終點卻還是無法踏過去的那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風錦宣的身體在慕然幾天的靈草調養下已經恢複了許多,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起來更像病弱的纨绔公子。

風淩琅決定明天就啓程,所以今天讓大家自由收尾,要做什麽趕緊做。

被困了幾天的林曉曉見風錦宣終于能下床了,心下也微松,然後就再也受不住,拉着慕然和秦雪就出門,美其名曰逛街做最後告別。

東西還是沒什麽變化,集市自然也沒有什麽吸引人,美食嘛,從吃過慕然的東西後,其他的東西都無法滿足她們了。

說逛逛無非也只是湊個熱鬧而已。

然後這一逛還真逛出東西來。

她們不小心聽到了一個消息,消息的主人公還是她們認識的。

自從他們和胡東花分別後也沒有再聯系過,萍水相逢而已,沒必要深究。

這會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想到他手上所謂救命的蓮子草,又聽說他被坑什麽的,便忍不住去打聽,這一打聽下來最先發火的就是一開始就極為不耐煩的林曉曉。

原來胡東花并非本城鎮的人,是四年多前才到這裏的。

胡東花有個極為漂亮的病媳婦,這個媳婦也是他到這裏後一年才娶到,說是娶倒不如說撿。

這個女子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鎮上一戶有名的富戶土地主的女兒,還是正房所出,以前還是個天賦不錯的煉藥師,上門求取的人多如牛毛,但都被那家人趕走,聽說他們有意把家産傳給這個大女兒,因為地主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其中兩個是姨太所生。

然後有一天,這個女子聽說被人暗算,招惹了個傭兵團,被人暗中設計給侮辱了,那傭兵團的人侮辱完就逃了,剩下女子被千夫所指,說她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已經沒人要。

然後女子又突然得了病,不止不能再煉藥,許多煉藥師都說她活不過二十五歲。

一個名聲已經臭不可聞還完全成了廢人,命不久矣的女人在那勢力的家族中最後的下場可謂悲慘,直接是被除名趕出來的。

這鎮上多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麽個漂亮的小娘子自然個個都愛,摩拳擦掌就等着人被趕出來好分一杯羹饞個味道呢,反正都要死,不先吃口太可惜了。

然後就在女子被幾個傭兵纏上的時候恰好被胡東花給救了。

開始的時候許多人都對胡東花不滿,認為他吃獨食,霸了大家的資源,但胡東花拳頭過硬,又不知拿了什麽東西賄賂這裏的傭兵堂,有人給了撐腰,這裏本身又有規矩,傭兵間不能私下死鬥,不久後又傳出女子已經答應做胡東花的妻子,大家也就漸漸熄了心思。

不過看好戲的還是不少的,比如胡東花拼了命的給妻子找救命辦法,大家都當樂子。

然後有一天聽說他真的找到辦法,好像是需要一株五級的空心蓮子草,而且還知道具體位置,然後就闖入月華森林,結果出來卻剩半條命還失去一只眼睛,大家又是一陣嘲笑。

但胡東花不止沒有放棄,接下來的時間除了養傷并四處掙錢養家糊口存錢外,還是到處找人幫忙進入森林殺妖獸得空心蓮子草。

這樣下來衆人不免也有些被他感動,覺得胡東花簡直是個傻子,為個女人這樣真不值,但冷眼旁觀的人也少了許多,有些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予方便,送些東西什麽的。

這次胡東花跟團再次出去,許多人還是期待他成功的,雖然覺得挺不可能。

而當他真的拿到東西回來,一些人也跟着松口氣,但沒想到卻橫生波折。

胡東花把空心蓮子草送入煉藥堂,又送了一大把獸丹靈草等,讓那位和他之前就說好的煉藥師給煉藥。

哪想到煉藥師收下東西答應後胡東花等了一天滿心期待的去要成果的時候卻被轟出來,那位煉藥師矢口否認有這回事。

這擺明的就是要坑下胡東花的寶貝。

幸災樂禍的人有,不平的人也有,但煉藥堂和傭兵堂可不一樣,煉藥師都是被捧着的寶貝,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不是,所以沒人敢給他出頭。

胡東花氣紅了眼大打出手,結果反而被一群護衛給打傷被趕走,然後隔天又帶上來,甚至還跪在門口求,但同樣被打回去,傷上加傷。

大家今天就是議論着胡東花沒有再出現,可能重傷躺床上起不來了。

林曉曉之前對胡東花的意見都是因為他差點害看慕然他們,但現在知道背後竟然還有這麽一段悲慘凄楚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心就軟了,又聽那可惡的煉藥師竟然黑心的黑下人家用生命換來的救命藥,立刻就忍不了了,拍案而起抓着人讓帶路,氣沖沖的就要去煉藥堂。

慕然看着林曉曉離開,和秦雪耳語了一番便跟上,她也挺生氣的,那東西不止胡東花付出不少,他們也是,被糟踐的話還真是令人開心不起來。

“她說她要管?”聽了秦雪的來報,将來龍去脈講清楚,風淩琅挑了下眉。

“是的,小姐說她一定要管,王爺的話請随意。”

風淩琅忍不住搖頭,眼底卻帶上幾分笑意,這明擺着就是暗示他也要管,而且還真不能不管,總不能讓她被欺負了去吧。

“去看看吧,帶路。”風淩琅站了起來說道。

風錦宣早就被勾起興趣,離開前還來這遭,真不是為了給他們踐行麽。

林曉曉這個暴脾氣,和人理論肯定不會,估計直接就動手,但胡東花都鬥不過人家,她一個沒什麽經驗的武師怎麽打得過。

所以在她要動手時被慕然給拉住,讓她拖着時間。

衆人再兇狠,對着個女流之輩,還是兩個有煉藥師身份的女子總不可能先動粗吧。

人家是不動粗,但也不回應,只能氣得林曉曉在外邊罵,但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千金小姐粗糙詞彙可沒多少。

裏邊的人也都只當笑話看。

倒是一個煉藥師裝扮的少女忍不住走出來,勾着唇一臉嘲諷道,“喲~兩位不是最近赤手可熱的傭兵團的兩位麽,怎麽有空登門,還和胡東花那貨搞上了,這不會是來幫老相好讨公道的吧,不過就算要獻殷勤也不能含血噴人吶。”

“你!”對方綿裏藏針,林曉曉只有被氣的份兒。

“公道自在人心,漂亮話也別多說了,沒意義,沒人管不代表不想管,只是管不了而已,但也有的是能管的。”慕然微微一笑,柔婉道。

女子笑容頓了頓,目光撇了一眼慕然,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隐晦的嫉恨,随之冷笑道,“哦,這位小姐是想說,這裏的都是無能之輩,只有你們才是正義的化身麽。”

“呵,你也不需挑撥離間禍水東引,這裏的人也不是蠢人,別白費心思,口水戰沒意思,既然你們來強的,那麽便以暴制暴吧,是吧?”慕然說着,話音突然一轉。

衆人正被慕然的話帶着而對那女子的挑撥離間含沙射影而不滿,就見她後邊變了調兒,不由疑惑,便見一堆黑色束轉的人走進了人群,這不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隊伍麽。

☆、番外十年發喪日

烏雲黑沉沉的往下壓,讓人壓抑窒息,鋪天黃沙飛舞如若連綿陰雨徒增悲涼,化不開的是心中的悲怆。

肅殺的戰場之上,踏起的古老舞步,腳下鈴铛聲聲入耳,招魂鈴的歌聲終喚不回那一抹等待許久的芳魂。

晉元二十八年,臨武大陸最年輕的藥尊,晉國琅王之妃淩慕然被害自爆身亡,屍骨無存。

琅王一夜白了頭。

晉元三十八年,時隔十年,琅王終為王妃發喪,置下衣冠冢。

曾經意氣風發傲然于世的英俊琅王,如今只徒留滄桑和凄涼,空洞的雙眸射不進半點活光,宛若死水。三千青絲一夜灰白,雙目無焦的抱着衣冠冢慢慢的從城中走入這片他熟悉的沙場。

百尺竿頭,旗幟飄動,擂鼓震天,鬼師踏舞,囚徒俯首,血濺三尺,慰王妃在天之靈。

看着率先滾落的幾個人頭,後邊俯跪成一片的囚徒終有了反應,或掙紮或叫罵或求饒,只可惜,他們的結局早在十年前便已經被定下。

這些囚徒中,不乏曾經叱咤風雲于一方,甚至有幾個還是當世帝王,但又如何……

三千白絲如缟素,泛不起半分漣漪的雙眼只癡癡的看着衣冠冢,如若一眼千年,已經是最後的永恒。少許,手臂擡起,百千大刀也同時擡起,下一刻上千顆人頭滾落一地,血染了金色黃沙。

“搭、頭、塔”嘶啞的聲音從男人口中發出,一條條削尖的長木串起了人頭,搭上天塔,鬼師漫步,黃沙為介,古老的歌聲飄渺悠遠,已經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罪魁禍首淩嫣然被綁在人頭塔之上,活生生被食腐禿鹫分食。

同年晉國元帝駕崩于宮中,宣帝上位,改國號慕,一代琅王逝于書房,享年四十一歲。宣帝下令琅王與琅王妃合葬皇陵。

慕宣三十年,宣帝病逝,終生未納妃後,沒有留下任何子嗣,傳位于已經老邁的義子風席天。

“淩琅啊,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吧,你總能那麽果決,老是慢你那麽一步,這麽久才去見她,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宣帝駕崩,明帝繼位,下令重開皇陵,駁了禮法把宣帝與琅王夫婦合葬。

一切終都落幕,只留坊間那段歌謠依然在唱響:“一朝紅顏成枯骨,一夜琅王白了頭。十年驚天發喪日,仇血三尺慰芳魂。天下逐鹿一統時,心傷人終逝去,終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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