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喜歡孩子,我們自己生
何俊峰明知歐陽芙蓉對他愛慕之情,卻為什麽任由她繼續留在身邊呢?
可為什麽又不能留在他身邊呢?
歐陽芙蓉是高智商,高學歷,并且擁有高超心理素質的女人,有時候,她能起到李一航無法起到的作用。
她是何俊峰最得力幹将不錯,但何俊峰在事業上開疆拓土也不是缺了她不可。
主要是歐陽芙蓉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她暗戀他,沒有錯!
何俊峰覺得,喜歡一個人,誰也無法去阻止,因為這是別人的自由,同樣也阻止不了別人不喜歡自己。他不能因為別人對他的喜歡就把別人趕離FXD,如果公司有太多的女人喜歡他,那他豈不是要把她們全部趕走?這種做法太過幼稚,也太不成熟了。
他對她的态度去年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至于她的去留取決于她自己,只要她對工作盡心盡責,只要她不逾矩,他不會對她怎樣,一直以來,何俊峰都是一個惜才重才之人。
其實,龍子昕何嘗不是一個明眼人。自古以來,女秘書愛自己的上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況且何俊峰确實又有讓女人迷戀的資本。
她只是何俊峰的女朋友,有什麽理由和身份驅趕他身邊的莺莺燕燕,就算今後有一天真的成為了他妻子,她想,她也做不來那種驅趕蒼蠅的拍子,除非別人挑釁上門,就像汪思儀那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她的一貫宗旨。
坐在商務車上,龍子昕提出要回望江閣,說是帶給鄧希玥的澳洲龍蝦不宜久放。
隐晦的話語,何俊峰能不明白,這幾天,他知道确實是把她給累壞了,但他沒辦法,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與她纏綿至死方休。
“你回望江閣了,甜甜怎麽辦?”說這句話時,何俊峰拉着龍子昕的手。
甜甜?龍子昕怎麽感覺他話中有話,側頭看向他的時,因為何俊峰貼的太近,她的臉擦過何俊峰薄唇,然後兩人的唇幾乎觸在一起。
他是故意的!
龍子昕不由自主撤離危險區。
對面的歐陽芙蓉沒來得及側目,就看到何俊峰的舉動,百味陳雜。
不僅歐陽芙蓉吃驚,就連李一航也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原本想對龍子昕彙報關于甜甜的事情,但是峰哥實在是……
誰能想到,向來情緒不形于色的何俊峰,竟會無視車上所有人,親了一下龍子昕的唇。
其實,只是蜻蜓點水,但是歐陽芙蓉倒抽一口氣,表面鎮定,內心洶湧起伏!
李一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龍子昕:淡然從容,鎮定自若。
令人心生佩服。
歐陽芙蓉覺得龍子昕看似平靜,誰知道內心是不是開出了一朵花。
只有何俊峰知道,龍子昕此刻恨不得掐他幾下。
他絕非故意當着他人的面吻她,只是情不自禁,誰讓她要躲開,叱咤商場多年,何俊峰見過太多使用手段的女人,她們若不是被情愛沖昏頭腦,糾纏不休,就是寓意深遠,邀他移駕香閨喝杯茶,當然也不乏為了吸引他注意,使盡花招上演奇遇記和緣分記的女人,倒也不是沒見過有素質,有內涵的,只是沒有一個女人會像龍子昕一樣視他若有似無。
“一航,說說甜甜的情況。”何俊峰示意李一航,若是龍子昕知道甜甜此刻就在盤龍雲海,她還會急着想要離開嗎?
龍子昕想要收養孤兒甜甜一事,看似兩句話就能慨括,但真正辦下來卻很棘手,手續複雜是一回事,來回奔波更是避之不掉。
将龍子昕的戶口從何家戶口簿上摳下來,還多虧何耀華把何家的戶口簿偷偷拿出來,說服何耀華,只需要報上何俊峰的名字即可,當然在民政局辦理手續時,人家看的也是何俊峰的面子。
現如今這社會,就是這樣,有人将自己名片燙的再金,頭銜标榜的再大,也不及有人報上名來。
“龍小姐,我是接了甜甜,才去機場接機的。”李一航話不多,但正是他的簡單敘述,說明甜甜已經被她順利收養。
“甜甜在哪兒?”這一刻,龍子昕是激動的,只因為從現在開始,這世上會有一個人和她相依為命,會有一個人需要她擔負起責任。
李一航看了一眼老板,“在盤龍雲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命于峰哥。
龍子昕同樣看了一眼何俊峰,感嘆他的辦事效率真是快。
李一航繼續說道,“我在來機場的路上,家裏的蘇姐打來電話說,甜甜站在院子裏,手裏攥着戶口簿,說什麽也不肯進屋。”
“戶口簿?”龍子昕疑惑的看着李一航。
後者笑了笑,“這個甜甜真是人小鬼大,我去孤兒院接她時,她不肯跟我走,就連吳院長的話,她也是半信半疑,後來,我試着拿出您的戶口簿,指給她看,沒想到,她認得您名字,當她知道自己被您收養時,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她不願意,之後聽吳院長說,孩子是高興,是太高興了。”
龍子昕低下頭,覺得眼眶有些刺痛,其實,她很早就聽鄧希玥說過,有次鄧希玥去孤兒院看甜甜,甜甜的小本子上歪歪斜斜寫滿了“龍子昕”三個字。
孩子的心是純潔無邪的,哪怕你只給她一縷陽光,她卻把你當做她的太陽,特別是失去父母的孤兒,他們渴望陽光,渴望溫暖。
六歲那年的龍子昕何曾不是這樣,當年看着養母厚葬她的親生父母,她還跪下來給何承光和韓淑珍磕過頭。
哪知,後來會演變成……
龍子昕攥在一起的雙手,指尖泛白,顯得很沉默。
歐陽芙蓉從他們幾人的對話中,隐隐猜出,龍子昕收養了一個孤女,沒有觸動是假的,但是僅僅是觸動嗎?她靜靜的看着龍子昕,曾經聽人說過,沉默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哭聲,此刻龍子昕心裏是在哭嗎?
何俊峰握住她的手,聲音傳進耳裏,“小昕,怎麽忽然想要收養甜甜?”
龍子昕語聲微滞,“……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盤龍雲海嗎?”
何俊峰點點頭,眸色溫潤,“那天早上的煎雞蛋讓人記憶深刻。”只因她的走神,煎雞蛋太鹹。
龍子昕原本心情很沉重,聽到何俊峰的玩笑話,忍不住笑了笑,眉眼在笑,但是內心呢?
“那天,吳院長打電話來說,甜甜生病發高燒,嘴裏叫的是我名字。我去了之後,她開口問我,可以叫我媽媽嗎?我當時太過震驚,沒有回答她,甜甜幼小的心靈很是敏感,見我沒有回答,之後還是叫我‘龍姐姐’,之後再也不提想要叫我媽媽之事,其實那天最打動我的是,孤兒院的黃老師結婚,給孩子們發了一些喜糖,甜甜挑出裏面的兩顆巧克力舍不得吃,一直放在口袋裏,那天我去了之後,她拿出來剝給我吃,因為放置時間太久,巧克力化了,與錫紙沾在一起,剝不開,甜甜一邊剝一邊哭……”
龍子昕抿緊唇,想笑,可是心髒那裏傳來了絲絲縷縷的疼痛。
“和你一樣傻。”何俊峰将她雙手包裹在手心裏,說了這麽一句,當年,他僅有的一次去龍家,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給他巧克力吃,他沒伸手,她卻笑着剝開錫紙,親手喂到他的嘴裏。
至今,他似乎還記得那種味道,有苦有甜,就像做人,有快樂,也會有痛苦。
龍子昕心系甜甜,自然沒有多想何俊峰那句“和你一樣傻”的意思。
商務車快要抵達盤龍雲海別墅時,李一航再次接到蘇姐的電話。
李一航按下免提,車裏的人還沒聽清楚李阿姨說了些什麽,開車的孟旭陽就在說,“大門上好像趴着一個孩子?”
龍子昕微愣,轉身趴在車窗上,遠遠就看到一個紅色小身影,趴在不鏽鋼大門上,小腦袋透過镂空處,眼巴巴的望着大門外。
蘇姐聲音傳進耳裏,“從你離開後,甜甜一直站在門口不肯進屋,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龍子昕仰頭深呼吸,只因她要把即将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
商務車停在門口,孟旭陽沒有利用車上的遙控器按下大門,怕傷到趴在門上的孩子,車門打開,最先下車的是龍子昕,何俊峰以為她會跑過去,但是沒有,李一航過去,打開大門的同時,龍子昕慢慢走過去,叫了一聲,“甜甜。”聲音很輕,很柔。
甜甜突然之間,眼淚突如其來的砸落下來。
“怎麽不進去,不冷嗎?”龍子昕近前,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手勢溫情,眼眶亦是潮濕一片。
“我可以叫你媽媽嗎?”孩子仰着挂滿淚水的臉,內心忐忑不安,吳院長告訴她,龍姐姐收養了她,今後要叫龍姐姐媽媽,可是龍姐姐本人沒答應,她還是有所顧忌。
何俊峰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慢慢走過來,伫立在一旁,深沉複雜的眸看着她們。
李一航不知道峰哥這樣的表情到底是喜,還是不喜,應該是喜歡吧,不然,他也不會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辦好這件事。
甜甜的小心翼翼何曾不像曾經的她,小時候,住在何家,韓淑珍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提心吊膽好半天。
龍子昕摸了摸甜甜的頭發,一臉溫柔,“你應該叫我媽媽,才對。”
甜甜在笑,但眼淚卻沉潛在她的酒窩裏,轉瞬滑落,“媽媽。”有一種快樂是從內心最深處綻放而出,因為喜悅太滿,已經溢出來。
“走,我們回家。”龍子昕牽起她的小手。
被她忽視的何俊峰卻不動聲色的笑了,只因她的那句“我們回家。”
說實話,他本人并不贊成龍子昕收養甜甜,二人世界,忽然多出來一個電燈泡,多憋屈呀,但是沒辦法,所謂愛屋及烏,誰叫他的女人喜歡呢?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龍子昕接下來會留在這裏,和他正式同居。
走進客廳,何俊峰感覺室內溫度不夠,李一航和孟旭陽在車上搬行李,他便拿起遙控器将室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先生……”說話的是女傭蘇姐,自從何俊峰買下這棟別墅後,她就在這裏做鐘點工,龍子昕來了幾次,都沒有見過她,現在因為龍子昕收養了甜甜,需要她長時間在這裏工作,當然這棟別墅的男主人出手闊綽,她何樂而不為呢。
此刻見到牽着甜甜的龍子昕,蘇姐面帶微笑,“龍小姐。”李一航向她介紹過龍子昕是峰哥的女朋友。
龍子昕微微颔首,“麻煩你了。”不管今後能不能繼續住在這裏,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不麻煩,不麻煩……”蘇姐看得出來,這位女主人不是盛氣淩人的那種,說完,就去忙她的去了。
室內溫度高,龍子昕幫着甜甜把紅色羽絨服解開,卻見甜甜一直在偷偷瞄向何俊峰,她這次想起,他們是第一次見面,說什麽也應該給他們做個介紹。
“甜甜,這位叔叔姓何,叫何俊峰,你今後就叫他何叔叔。”龍子昕指着看不出情緒的某人向甜甜說道。
“何叔叔好。”甜甜很乖巧。
何俊峰不答反問,“為什麽叫她媽媽,卻叫我何叔叔?”
客廳裏,歐陽芙蓉聽見了,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裏不是滋味,何俊峰想要那孩子叫他爸爸。
甜甜張着嘴,仰臉望着何俊峰,顯然,她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俊峰。”龍子昕示意他适可而止。
何俊峰置若罔聞,盯着甜甜,他在等答案,非要一個孩子回答他的問題,他覺得很可笑,但誰叫他心裏不舒坦呢?
甜甜咬了咬唇,拿起手中的戶口簿,翻開,喃喃道,“吳院長說,在這本戶口本上,龍子昕是戶主,我是她女兒,所以,我應該叫她媽媽。”
龍子昕沒想到甜甜會這麽說,挑眉看着她,雖然欣慰,卻沒有發表意見。或許,比起欣慰,她更想知道何俊峰會怎樣說。
因為甜甜的話,何俊峰眸光在明暗中轉換着,“戶口本上沒有何俊峰的名字,所以你叫我何叔叔。”
“是這樣。”甜甜聲音小了幾分,試探道,“你會和我媽媽結婚嗎?”
歐陽芙蓉本來是要給何俊峰去泡茶,這是一個秘書分內之事,但因為甜甜的一句話,她不由放慢腳步。
“當然。”
後來,甜甜常常會想起這一幕。
當一個男人很認真的看着一個孩子,用虔誠的話語跟她傾訴時,她竟在他那雙漆黑濃郁,但眼底卻流溢出愉悅笑意的眼眸中收獲了快樂。
“那我叫你叔叔。”等你和我媽媽結婚之後,我自然會叫你爸爸。
拿着旅行箱走進來的李一航從見到甜甜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聰明着呢。
叔叔就叔叔吧,何俊峰不再說什麽。
或者在孩子心目中,“叔叔”這個稱呼已經與衆不同了,畢竟她叫李一航和孟旭陽時,都是帶了姓氏的。
今天是收養甜甜第一天,加上孩子忽然換了一個陌生環境,龍子昕怕孩子不适應,像她小時候在何家一樣拘束,所以吃了晚飯之後,她自己帶着甜甜洗澡,直到孩子睡着了,才從客房出來。
時間倉促,李一航還沒來及給甜甜準備兒童房,只能暫時住在隔壁客房。
主卧室裏,大燈早已關閉,只餘床頭照明燈還在亮着,房間內,悄無聲息。
難得一見的是,何俊峰已經睡了,他也有累得時候?
他不累才怪,在澳洲這幾天,他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疲倦的要她……
為了不吵醒他,龍子昕放輕腳步,去更衣室裏拿了一件睡衣走進浴室。
同一時刻,一輛開往市中心的賓利車內,盡顯沉寂。
“一航。”歐陽芙蓉輕輕地喚着從上車後就一直沒講過話的男人。
“嗯。”李一航看着車前方,應了一聲。
“老板似乎很喜歡龍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了針刺般的疼痛。
李一航笑了笑,“你看出來了。”還以為她沒看出來呢。
歐陽芙蓉漫不經心的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李一航皺眉。
“他們認識只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而她認識何俊峰已經七年了,為什麽七年時間,她沒有完成的事情,龍子昕幾個月就做到了。
李一航勾唇,很幽默的說道,“或許他們上輩子就認識了。”
歐陽芙蓉目光望向窗外,沉默片刻,終是說道,“我真的不甘心。”
李一航皺眉,聲音冷了下來,“之前,峰哥還沒有認識龍小姐的時候,他都沒有給你機會,現在更不可能了,所以,歐陽,看在我們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認命吧。”
“他們不是還沒結婚嗎?”歐陽芙蓉勉強壓下喉間的難受,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李一航眸色微斂,“歐陽,別怪我說話殘忍,峰哥和龍小姐結不結婚,你都沒戲。”
“李一航,我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何俊峰毒舌了。”歐陽芙蓉神情很是不滿。
李一航明明知道歐陽秘書是在諷刺他,他卻毫不在乎,咧嘴一笑,“承蒙誇獎。”為了能像峰哥,他一直都在努力奮鬥。
龍子昕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忽然聽見有人說話,聞聲望去,窗前,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睡衣,不是何俊峰還能是誰?
他在打電話,用的是英語,聲音不高,但跟手機那端的人講話時,态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硬,甚至冰冷陰沉,“你應該明白,我對YOS尊重是有底線的。你知道YOS為什麽會敗嗎?如果YOS是風筝的話,那麽FXD就是系在風筝上的那根線。FXD一步步給YOS建立起品牌形象,貴公司不知報恩就算了,竟然妄想剪斷這根線。老實說,沒線系着,風筝還敢飄那麽高,你啊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後一句話是數落,偏偏何俊峰話裏又帶雲淡風輕的笑意,愈發讓人琢磨不透。
也不知對方說了一些什麽,何俊峰聽了,淡笑,輕聲呢喃道,“抱歉,我不是慈善家。”
挂了電話後,把手機調成震動,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返身時,發現某人在偷聽,卻沒有一絲的意外,“洗完了?”
“你不是睡了嗎?”
兩人的問題簡直就是風牛馬不相及。
“被電話吵醒了。”何俊峰示意着手中的手機,柔和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就連眉眼也是溫軟色,和他之前打電話時的情景判若兩人。
見龍子昕頭發還在滴水,放下手機,越過她走進浴室抽了一條幹毛巾,又拿了吹風機走出來,“先把頭發吹幹,回頭如果感冒了,你的那個女兒肯定會對我表示不滿。”
這不是玩笑話,龍子昕聽得出來,知道他心裏有氣,吃晚飯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何俊峰沒吃幾口,就率先離開了飯桌上樓。
“還是我自己來。”不想勞煩他的大駕。
“我可不是像某個人一樣沒心沒肺。”果然,何俊峰一開口就話中有話,他這是在責怪她心系甜甜,而忽略了他的存在。
龍子昕抿着唇,坐在床尾,任他幫她吹着頭發,一個人的情緒變遷有時候很莫名,前一秒龍子昕還覺得自己有些過意不去,但想着想着,心思就變了,他把甜甜接到這裏并沒有征求她意見,如果他不滿意,她可以和甜甜回望江閣住,又不是她要賴在這裏的?再說了,甜甜忽然面對一個陌生環境,又心生敏感,她多陪陪孩子,難道有錯嗎?
何俊峰的火氣在吹發過程中漸漸歸于平寂,若非是她,他不會知道,有一天他竟可以這麽耐心的打理一個女人的長發。
風力吹起她的發,拂過他的面,那是一種淡淡的癢,那種癢似乎可以癢到他的心裏去。
身後吹風機停了,龍子昕要起身時,何俊峰從身後抱住了她,手臂力道很緊,似乎要把她嵌進身體一般,臉更是埋在了她的發絲間,出口聲音有些啞,“既然喜歡孩子,我們自己生……”
“什麽?”
“小昕,我們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