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到了

阮檸從來沒有哪個時候能像現在這麽想聽到謝執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依舊是欠揍,不過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天籁了。

“謝執!”

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樣,一股熱氣湧入眼眶,阮檸什麽都不管了,一把跳起來抱住謝執,就這麽像八爪魚一樣的黏在他身上。

謝執被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給……弄愣了?

不過他還是伸手出來摟住他。

阮檸身子軟,肉也全是松的,謝執嗅到了濃濃的奶香,抱起來像一個奶香味的玩偶熊。

謝執剛想問阮檸怎麽了,就感覺到懷裏的小孩兒在發抖,然後發出了小小的抽泣聲。

這是被吓到了。

“喲,這是怎麽了呀?”謝執邊上還有三個人。

林信,吳雄,向安。

但阮檸跑過來地時候很慌,把其他人就直接忽略了。

謝執安撫地拍了拍阮檸的背,接着吳雄剛才的話又問了一聲:“怎麽了?”

阮檸是被吓哭了,抱着謝執死不松手,帶着哭腔道:“怕……怕。”

他這話說的人雲裏霧裏的,怕什麽呢?

謝執剛想開口,旁邊吳雄就道:“執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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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西裝穿得一絲不茍,拿着一個公文包,像是剛跑過來,還微喘着氣。

謝執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一個詞。

衣冠禽獸。

生活在社會的中下層的人,身上背負着重大壓力,郁郁不得志,工作中受到各種欺壓,各種忍耐集聚在一起,一天一天,找不到釋放的當口,一般這種人,即便表面再光鮮,內心也是支離破碎的。

最危險,最可怕。

那人看着他們,确切的說是看着挂在謝執身上的阮檸,他的眼神有些忌憚,也許是忌憚謝執這邊人多,但仍舊流露出許多令人不适的癡迷來。

“是他在追你嗎?”謝執問。

阮檸不看也知道那人追上來了,他不敢轉頭去看,也怕謝執丢下他。

所以他抱的更緊了些,謝執覺得他就快被阮檸勒斷氣了。

“你別……丢下我,我、我怕……我以後什麽都聽、聽你的……嗚嗚……”

謝執不想聽阮檸哭,想哭也不該是這時候。

“瞎想什麽呢,我總得問清楚,免得傷及無辜對吧。”

謝執把阮檸放下來,阮檸腿軟,拉住謝執的手臂:“謝執……”

“別怕。”謝執揉了揉阮檸的頭頂,指了指:“去那邊兒等我。”

然後對向安道:“你扶着他過去吧,我們一會兒過來。”

向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将阮檸從謝執的手臂上扒下來,道:“我們過去吧。”

謝執都這麽說了,阮檸也沒辦法,一步三回頭的跟着向安去了。

“麻煩你了……”

向安笑了笑:“沒關系。”

只見謝執三人朝那人走去。

那人看他們年齡不大,似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甚至還面帶微笑。

阮檸不敢看,一看,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謝執二話不說,過去首先就是揮上一拳。

“媽的,吃的都是屎嗎,一腦子h 色思想!”

“撒泡尿給你照鏡子我都擔心尿不願意!”

那人體格還算得上壯碩,踉跄了幾下,并沒有倒。

随後他也惱羞成怒:“長成那樣兒不就是讓人幹的?一天到晚沒事兒就知道發騷!”

他将公文包丢在一邊,氣急敗壞地朝謝執撲過來。

謝執氣定神閑,倒是吳雄和林信忍不住了。

倆人上前和那人撕打起來。

那人看起來壯,實際上外強中幹,根本經不起幾下,沒多久就敗下陣來。

被打得節節敗退,謝執都沒出什麽手。

“別……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慣用的妥協和求饒伎倆。

欺軟怕硬。

那人蜷縮在一團,吳雄還想着上去補兩腳。

謝執慢慢走向他的公文包,從裏面翻出了一些東西。

“遠輝……”

謝執走向他,示意吳雄停下,道:“你打算和遠輝集團做生意?”

謝執踩上他的手:“說話。”

那人痛呼一聲,随後道:“那又怎麽樣?”

謝執:“不怎麽樣。”然後他舉起手中的合約,慢慢撕碎,全撒在那人臉上。

“你!”那人這時候尤為激動:“你知道這份合約代表什麽嗎?你撕了付的起責?”

謝執很淡定,像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沒有什麽是我負不起責的,你們和遠輝,合作到此為止了。”

“你……”那人似乎還震驚在謝執輕飄飄的話裏。

他是誰?

說的稀松平常,卻讓人難以忽視。

謝執站了起來,用力的朝那人腹部踢了一腳,然後轉頭對吳雄林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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