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馬甲
“啊什麽?”謝執把阮檸朝自己拉過來了點兒:“我說讓你放點兒信息素出來。”
阮檸一聽就不願意了, 哪有Alpha讓Omega釋放信息素的,肯定沒什麽好事兒。他一臉戒備地盯着謝執。
“幹什麽啊,我不要。”阮檸想往回退。
“啧, ”謝執皺眉:“那你過來幹什麽?”
阮檸覺得有時候謝執的要求也太過分了, 忍不住道:“那你也太……”
“太什麽?”謝執決定還是得好好哄一哄:“乖,我不做什麽,就想讓你放點兒信息素我證明些事情。”
阮檸問:“證明什麽?”
“你放了我才告訴你。”
阮檸:“……”總覺得不太放心。
謝執懶得等了, 在阮檸還在掙紮苦想的時候直接過去摟住人脖子然後在阮檸的腺體上輕輕按了按。
阮檸:“!”
他想得太入迷也沒注意到謝執什麽時候過來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了。
腺體是Omega最敏感的地方,謝執又是個Alpha, 盡管他沒有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但在心理上還是給了阮檸不小的壓力。
然後現在又離自己這麽近, 又按在了他的腺體上,幾乎在謝執下手的那一瞬間阮檸就控制不住了,顫抖着放出了大量的信息素。
謝執周圍突然間就全是奶香味兒。
還源源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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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聞着身心舒暢, 發現這人真的是香到不行。
好在謝執按了之後就把手拿開了,阮檸除了有些腿軟外倒沒什麽難受的。
他反應過來後, 想一把推開謝執,但卻被謝執捉住手壓在了沙發上:“別動。”
阮檸呼吸有些不穩,心裏卻是生氣的, 掙紮了幾下沒掙開, 委屈道:“你放開我……”
謝執沒管, 道:“你聞到味道了嗎?”
阮檸本來不想回答他, 但現在這體位……他怕謝執一直壓着他, 便趕緊道:“沒有。”
“沒有?”謝執疑惑:“你自己的信息素你聞不到?”
阮檸皺起鼻子嗅了嗅,發現确實是什麽味道都沒有。
話說回來,自從他穿過來以後,就沒聞到過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其他人的他能聞到,但就是聞不到自己的。
有時他也想,自己有那麽臭嗎,他怎麽就不覺得呢。
阮檸不覺得有什麽,能聞到蛋糕的味道不就行了,他胡亂地敷衍:“我可能……感冒還沒好?”
謝執可不覺得是這個原因,且不說阮檸的感冒已經好了,就算再沒好,這麽濃的香味兒,不可能一點點都聞不到。
他就想試試。
謝執開始慢慢的放了點兒自己的信息素出來。
避免吓到阮檸,他真的是只釋放了一丁點兒。
不過阮檸對謝執的信息素就特別的敏感,哪怕只有那麽一點,他都受不了。
心裏開始慌了,臉也越來越熱。
謝執壓着他不讓他動,但他也确實是害怕,說出來的話又帶了哭腔:“謝、謝執,你別……”
謝執立馬就收了,起身,把阮檸拉起來,問:“怎麽了?”
阮檸手腕都被攥紅了,紅着眼睛道:“你說了不會欺負我的。”
謝執:“我沒欺負你啊。”
“那你還……”
“我還怎麽?我還釋放信息素?”
阮檸有些怨他:“……嗯。”
謝執:“意思就是,你能聞得到我的,就是聞不到你自己的?”
阮檸不知道謝執幹嘛老糾結這個問題,但總覺得說下去對自己沒什麽好處,便道:“也不是,我、我能聞到的,剛才沒聞到,現在聞到了。”
謝執一挑眉:“那是什麽味兒?”
阮檸:“……”他怎麽知道是什麽味兒啊!!!
反正肯定不是榴蓮味兒,他記得謝執最讨厭榴蓮了,要是榴蓮味兒的話,肯定早就不在這屋子裏待了。
“是……”他不知道該說個什麽香味兒出來,謝執喜歡什麽香味兒來着。
“是不是玫瑰花香的味道?”
阮檸不疑有他,立馬點頭:“對,就是玫瑰花香的味道!”阮檸:“其實我對花香不太敏感,所以可能……”
“阮檸。”謝執開口打斷他,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阮檸沒再說了,看了看謝執的表情,突然有些心虛。
“我來告訴你,你的信息素以前是臭的不行的榴蓮味兒,不過最近卻變了,不是我剛才說的什麽玫瑰花香,而是一股很濃郁的奶香味,剛才我問你,能不能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你告訴我說你能聞到,現在呢?”謝執逼問他:“還能聞到嗎?”
阮檸:“……”好!奸!詐!
謝執繼續道:“按理說,信息素的味道是天生的,怎麽就短短幾天,從那天打完你到後來再看到你,味道就變了?嗯?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謝執本來想等以後再慢慢問這些事,不過又覺得有些不踏實,阮檸前後對自己的态度轉變太大,以前不還說喜歡他得很,現在不僅怕他,對他的觸碰也比較排斥。
怎麽就早不變晚不變,偏偏信息素一變這人就跟換了一個一樣?太多為什麽了,還是早些問清楚比較好。
阮檸目瞪口呆地聽着謝執的分析,他還以為自己隐藏得挺好。
結果沒想到信息素就把他給出賣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該說其實原主已經不在了,現在他是魂穿?
穿過來挨得那些打都是背鍋的?
那能不能說?
謝執看阮檸不說話,又問了一次:“我問你,你到底是誰?”
阮檸想了想,想了一個自認為很正确的回答:“我、我就是阮檸啊。”
反正自己也确實叫這個名字。
謝執:“不說實話?”
阮檸:“我真的是!”
謝執吓唬他:“不說實話待會兒別說我欺負你。”
阮檸:感覺我的人身受到了威脅。
他要是和謝執說了實話,那謝執會信嗎?
穿書什麽的,确實也比較離奇,他不會把自己當成神經病吧。
阮檸很糾結。
謝執催他:“快點,別想再用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弄我。”
算了,阮檸想,說就說呗,信不信是他的事兒。
阮檸:“那我說了,你不會把我交給警察吧。”
謝執:“我還要把你上交國家呢。”
阮檸:“我可是認真的。”
謝執道:“考慮一下。”
阮檸:“好吧。”
他斟酌了一下,在想怎麽開頭。
“我真的是叫阮檸,不過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後面這幾個字阮檸說不出來了。
“我不是……”他又試了一遍,還是說不出來。
阮檸有點兒急:“謝執,我剛才……我……”
“說不出來?”謝執也發現了。
阮檸點頭。
謝執沒想到還真有這麽神奇的事情,雖然整天吵着要相信科學,但這件事兒好像也沒法用科學來解釋。
“沒關系,”謝執道:“我問,不能回答的你就點頭或搖頭好了。”
阮檸:“好。”
“你真名也叫阮檸?”
“嗯。”
“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嗯。”
“來了多久了?”
阮檸:“大概就個把月吧,就你打我那次。”
謝執:“我那次沒打你。”
阮檸:“那就是吳雄和林信打我那次。”
謝執又繼續道:“那這個世界真正的阮檸呢?”
阮檸搖頭:“我不知道。”
謝執:“你怎麽來的?”
阮檸想說我穿來的,不過發現說不出來,就道:“我在看小說呢,一覺醒來就在這兒了。”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謝執也驚了。
他又問:“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阮檸:“知道的。”
“将來會發生什麽也知道?”
阮檸:“嗯。”
謝執沉默了,阮檸要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的話……
“不過有些事還是會有誤差的,”阮檸道:“有些我不知道的也發生了。”
他心裏有些惶恐,更有說不出的釋然。
一個人來到這裏,知道很多事,也背了很多鍋,沒人聽他說,也沒人幫他分擔。
他怕別人知道以後當他是個怪物,不僅不相信他,還會帶來很多麻煩。
不過現在真的說出來了,謝執也沒想象中的那麽驚訝,還挺平靜的,讓阮檸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謝執……”阮檸:“你相不相信啊?”
謝執:“我信。”
雖然故事像天方夜譚,不過謝執就是相信,也覺得就阮檸這樣兒的性格,編不出這種東西來。
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阮檸放心了:“太好了,還以為你不相信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謝執現在看着他,竟然覺得更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了。
阮檸一旦開了口,就像是找到了傾吐的出口,剛才被吓到的委屈又不見了,又喋喋不休道:“其實我什麽壞事都沒做過,沒在你的課桌裏安過竊聽器,也沒找人打過向安,我怎麽會找人打他呢,我知道他和你是什麽關系,幹嘛還不自量力啊,但就是好倒黴,只能全把鍋給背下來。”
謝執想想,那确實挺倒黴的。
剛來就被打,還什麽都不敢說。
阮檸:“你知道就好了,我真的是個好人,我和以前那個阮檸一點兒都不像的。”
“我不喜歡你,也不會糾纏你,更不會對你們搞破壞。”
謝執:“……”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兒傷神。
“那你大概都知道些什麽?”
阮檸:“也只是知道一些,并不是很完整,而且我發現,現在發生的一些事,和我知道的,好像有些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确定,我知道的它是不是一定就會發生。”
謝執沒再問了,知道這些就已經差不多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從不知名的地方來,還知道這麽多。”
謝執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笑了笑:“不會的,放心吧。”
阮檸也開心了。
他現在終于不用背黑鍋了。
無鍋一身輕,既然謝執知道此阮檸非彼阮檸,那肯定不會把仇恨加在他身上。
他要昂首闊步向前走!
晚上睡覺,阮檸就把這昂首闊步貫徹到底。
“我睡客房。”阮檸抱着自己的小枕頭。
謝執:“別鬧了,快進來睡。”
阮檸:“我認真的,我們一起睡不太合适。”
“那前兩天你咋沒說不合适?”
阮檸:“前兩天是不敢說啊,現在你都知道我不是那個阮檸了,我們現在就得保持AO距離。”
謝執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而且現在再吓阮檸的話好像也有點兒說不過去。
“你是不是怕黑啊?”阮檸:“怕黑的話可以開着燈睡。”
“而且我睡眠質量和睡相都不好,可能會影響到你。”
謝執心想,睡眠質量不好?不知道誰每天晚上在他懷裏睡得流口水。
阮檸巴巴地看着,等着謝執開口放他一個人睡。
謝執最近調查的事情有了進展,晚上打電話什麽的也怕影響到阮檸,想了想,他最後還是點頭了。
讓阮檸睡隔壁的客房。
阮檸:耶,奴隸翻身做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