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流氓執

謝執讓阮檸在家裏補會兒覺, 他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阮檸想問謝執出去幹什麽, 話都到了嘴邊卻還是咽回去了,只是意有所指道:“我很快就醒了。”

謝執知道他的意思,揉了揉他細軟頭發,笑道:“我知道了, 保證讓你睡醒能看到我。”

為了避免阮檸在樓上偷看, 謝執先是把車開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他的人已經在那兒等着了,大莊走上前, 貼心地為謝執拉開了車門。

這已經是謝執找他的第二次了, 時間只過了一個多月而已,不過他不會多過問謝執的私事,那不是該他管的。

“調查得怎麽樣?”

大莊:“那些人都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罷了,好像在一所普通的技校讀書,平時不學無術, 就愛欺淩霸小,他們欺軟怕硬, 我們基本上沒用什麽手段他們就一股腦地全說了,李子楊給了他們一筆錢, 讓他們在翻進學校在廁所那兒截人, 然後讓他上演一波英雄救美的戲碼, 成功的話還會有一筆錢, 就是這樣。”

謝執聽完, 沒什麽表情, 這和自己預想得沒多大出入。

李子楊家裏也算是個小資家庭, 上頭有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了人,他排行老三又是個兒子,父母親對他很是溺愛,平時給的零花錢應該不少。

所以給點兒錢應該不成問題,不過他膽子不大,只找了些不入流的混混。

唉,昨晚上雖然睡着了但也只睡了三四個小時,謝執覺得頭有點疼。

他捏了捏眉間,心想,他家寶貝雖然說長得挺乖,不過平時看起來卻還是笨憨憨的,怎麽就老有人惦記呢。

謝執哭笑不得。

大莊沒看懂謝執表達出的意思,生氣?不太像。

正在他準備開口問時,謝執說話了:“現在人在哪兒?”他問的是那群小混混。

大莊:“還綁着呢,等您發話,看什麽時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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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沒他們什麽事兒了,打一頓就放吧,然後告訴他們,是李子楊怕他們把事情抖落出去才找人給他們教訓的。”

大莊覺得這聽起來挺有漏洞的,他就這麽說難道那些人不會懷疑?

謝執看得出他的疑惑,又道:“你就假裝給李子楊打電話,以那群人的腦子,我覺得他們想不了這麽多。”

既然謝執都這麽說了,那大莊自然沒有二話。

謝執把事情交代完,便開車去了陶叔那裏。

陶叔店裏最近做了一款新品蛋糕,想邀請謝執和阮檸來嘗嘗。

“阮檸呢?”陶叔發現謝執身後沒跟着人。

謝執:“在家裏睡覺呢。”他說的一臉坦然。

陶叔算是過來人了,對一些事情也看得很清楚,他邊把蛋糕拿出來邊道:“阮檸可是個好孩子,你對人家得好點,別整天兇神惡煞的,那孩子膽子小,又是個Omega,你要再這樣兇來兇去的,到時候別在我這兒哭啊。”

謝執聽着陶叔話裏有話,不由驚嘆于他的洞察裏,他也就帶了阮檸來過一次啊。

“我有這麽明顯麽?”謝執随手拿了一個小蛋糕吃,嗯,味道不錯。

陶叔:“明不明顯自己心裏沒點兒數麽?”他道:“不過我覺得阮檸在做蛋糕這一塊上很有天賦,你回去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學一學,我正好缺個徒弟。”

謝執想:你缺個徒弟,我還缺個男朋友呢。

不過他嘴上還是答應的好好的:“行!”

最後陶叔讓他拿了一些新款蛋糕回去給阮檸嘗嘗,謝執也就笑着接下了。

他本來想和陶叔說關于爸媽車禍的事他找到證人了,不過還沒能說服他作證而已,但又轉念一想,事情有了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不放棄,因為這就是他的職業,他活着該做的事,不過陶叔卻沒有這樣子的義務。

他喜歡媽媽,喜歡了好幾十年,為了謝執的媽終身未娶,只可惜,直到他媽媽出車禍身亡,陶叔也沒能告訴她。

只是在謝執長大後,有幾次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媽媽那時候在我們班可受歡迎了,班上一大半的Alpha都很喜歡她。”

雖然他盡量說得雲淡風輕,可謝執卻知道,他只是不能接受人已經去了,所以才說得像是人還在一樣。

謝執回去的時候阮檸還沒醒,在房間裏睡得昏天黑地的。

他趴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嗅着香香的奶味兒,沒多久竟然也想睡了。

謝執笑了笑,心想,這味道是摻了安眠藥的吧。

他湊過去親了親阮檸的鼻子,沒醒。

後來幹脆把目标轉到阮檸水潤的唇上,淺淺地親吻,因為睡覺時沒有意識,所以謝執幾乎是很容易就親進去了。

阮檸的舌頭很軟,親着就像是在吃果凍一樣,關鍵床上這人還無害得不得了,什麽都不知道任由謝執胡作非為。

只是謝執還沒享受多久這樣的好事,阮檸就被他給弄醒了。

剛醒來還迷迷糊糊的,阮檸揉了揉眼睛,一雙眸子霧氣蒙蒙的:“你回來啦?”

謝執把心裏的那一丁點兒yu望給壓下去,目光沉沉地注視着他的寶貝,道:“嗯,回來了。”

阮檸被謝執這眼神盯得有點發毛,想起謝執還在觀察期呢,他突然就故作冷淡了起來,道:“那我要起床了。”

謝執忍住笑意,順着他的小心思:“好。”

然後蹲下來給他穿拖鞋。

這般體貼周到的服務阮檸有點吃不消,連忙把腳一翹:“我自己來。”

謝執伸手去把他的腳踝給握住,道:“小事才是最考驗人的,你不是給了我機會?不讓我幫你的話我怎麽表現?”

阮檸思量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又一時半會兒找不出毛病來,便還是由着謝執去了。

謝執給他穿好:“我去陶叔那兒給你帶了他新做的蛋糕,你待會兒嘗嘗。”

一聽到蛋糕阮檸眼睛都亮了:“陶叔做的蛋糕?!”

謝執:“嗯。”

阮檸撒丫子開門跑出去,謝執看了看搖晃的門,突然覺得,自己活得還比不上塊兒蛋糕?

陶叔做的新蛋糕是抹茶口味的,阮檸其實什麽味道都不挑,但卻很注重口感。

但陶叔做得實在是太好吃了,他根本挑不出毛病,謝執走出去的時候,阮檸已經吃完一個了。

他看阮檸吃得歡,嘴角還沾上了一些蛋糕碎屑,低下頭去幫他全部舔幹淨了。

阮檸一只手拿着蛋糕,平時他兩只手都推不動謝執,更不用說現在只剩一只手了,謝執按着他的後腦勺,等親夠了才放人。

美其名曰頗為不要臉地說了一句:“節約糧食是傳統美德。”

阮檸的臉紅透了,從耳根紅到脖子,他發現自從昨晚上謝執告完白以後是越來越喜歡親他了。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轉身就跑進了廁所。

謝執雙手插在兜裏,笑得不亦樂乎。

阮檸在門後緩了好一會兒,覺得臉上的熱度下去了,才又走到鏡子那兒。

他本來想看自己的臉有多紅,不過卻被紅腫的嘴唇給分去了注意力。

謝執剛才明明親的很輕啊,怎麽會這麽腫?

他覺得肯定是謝執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麽?

阮檸覺得,謝執老偷襲他,自己很吃虧。

謝執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然後就見阮檸一臉嚴肅地出來了。

他那張嬰兒肥的臉,最近被謝執養胖了很多,看起來更肉嘟嘟的了,不過因為臉盤子小,所以就算胖了也不顯臉大。但也實在是不适合做嚴肅的表情,因為看起來總像是在撒嬌。

謝執過去拉他,道:“怎麽了?”

阮檸躲開了,然後皺着眉頭,很認真地道:“謝執,我們沒有确定關系的話,你就不能随随便便親我。”

謝執一挑眉:“可是我以前也親了。”

阮檸:“那不一樣。”以前不還是因為我怕你麽?

謝執:“我看有本書上說,多親親的話,有助于培養感情。”

阮檸:“可是你這樣的話就很像是在……”他頓了頓,說完:“耍流氓。”

謝執上前一步,問他:“怎樣算是耍流氓?”

阮檸還真就認真思考,然後一道陰影就下來了,謝執在他臉上嘬了一口:“這樣?”

然後又在嘴上親了一口,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還是這樣?”

阮檸:“……”啊!!!我以後再也不想和謝執說話了!

謝執拿了一些蛋糕放在一邊,不準阮檸吃太多了,免得吃不下去飯。

阮檸也覺得應該留一些起來。

謝執:“陶叔問你喜不喜歡做蛋糕,他想教你,想收你做徒弟來着。”

阮檸剛準備咬一口,聞言停下了。

“真的嗎?”

謝執:“真的。”說完他又問:“你真喜歡?”

阮檸:“我喜歡啊,學會了以後就可以随時做給自己吃了。”

謝執:這理由沒毛病。

“行吧,等什麽時候我送你過去。”

說到這兒,現在都十二月份了,再過個二十多天,學校該放假了。

放假之後就是過年。

其實謝執家裏沒什麽過年的氣氛,大家都忙,也因為謝執的爸媽出了車禍,謝執和他大伯一家關系勢同水火,就更別提過年了。

跟他沒什麽關系。

不過今年……

他看了眼吃得正歡的阮檸。

應該會不一樣吧。

反正他是是不可能讓阮檸回去了,以後都得跟自己住。

“檸檸?”

阮檸差不多吃飽了:“嗯?”

“你媽媽有沒有讓你回去?”

阮檸:“她倒是有跟我發短信,不過我不想回去。”

阮佩最近信息發地挺頻繁的,還一直在明裏暗裏地跟他說羅紹元對她不好,羅烨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從傷好了以後,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了,談的生意十個裏有□□個都黃了,虧了不少錢。

他就想不通了,以前這麽順風順水,怎麽就突然做什麽都不成了呢?

羅紹元窩火,一次就忍不住罵了羅烨幾句,誰知道羅烨脾氣也上來了,他在外邊兒受了氣,回來又要看羅紹元的臉色,終于是忍不住爆發了。

父子倆大吵了一架,還差點兒打起來,阮佩上前勸,被羅烨一把推在地上,還被罵了很多難聽的話,羅紹元也不幫她撐腰,倒怪她多事。

謝執聽了沒怎麽說,只道羅紹元本來脾氣就不好,也不是個什麽上的了臺面的,羅烨更不用說了,他們都喜歡把氣撒在女人身上。

對于謝執的分析,阮檸覺得很有道理。

謝執又問:“過年呢?”

阮檸沒說話,他本來打算過年也待在謝執這裏,謝執可以回他自己家去過年,他其實無所謂,只要有個地方帶就行了,不過謝執這麽問他,他就以為謝執是想讓他回家去過年。

謝執看他誤會了,道:“你別亂想,我的意思是,過年你不準回去,你爸媽叫你你也不準去,我也不回去,就我們兩個過怎麽樣?”

謝執的想法正中阮檸的下懷,他開心得很,自然是十分願意的,于是點點頭:“好。”

周一上學的時候,李子楊竟然還在樓下等阮檸。

他以為謝執不在就不回來了一樣。

等他看到随後跟出來的謝執時,臉都黑了幾個度。

謝執倒是和氣,笑了笑:“這麽巧?怎麽,你難道也看上了這兒的樓?”

阮檸聽不懂,李子楊卻清楚地很。

謝執住的這一塊兒,地段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好,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雖然他家也不窮,不過要買一棟這裏的別墅,還是有點困難。

謝執在羞辱他,偏偏他還沒法兒反駁。

“當然不是了,”他盡量讓自己餓臉色看上去好點兒:“我是怕沒人送阮檸上學,所以想來和他一起。畢竟你前兩天不是丢下他走了嗎?”

謝執臉上還帶着笑,不過眼神确實冰冷的,他道:“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的。”

和阮檸一起上學,你還不配。

阮檸現在看見他就來氣,只覺得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了,他也不想謝執和李子楊多說話,一把拉了謝執,氣呼呼:“我們快走吧!”

謝執任由阮檸拉着他,臉上是少有的寵溺。

李子楊不知道為什麽阮檸又不待見他了,剛才給阮檸打電話也打不通了,明明前天晚上分開的時候,阮檸還是有被自己感動到的。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于謝執,因為謝執回來了,所以阮檸的注意力就又被吸引了。

學校。

“執哥!”

吳雄看見阮檸和謝執走進來,大清早的挺興奮。

“中彩票了?”謝執到座位上坐下。

“看到你可比中彩票高興。”

林信:“這話可不是該你說的。”

吳雄:“我怎麽不能說了?”

林信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坐在後面的阮檸。

吳雄秒懂,随後笑道:“對,這話得小檸檸說!”

謝執非常合時宜地來了一句:“這話怎麽說?”

“你是不知道啊,”吳雄轉過來,道:“你不在的那兩天,我們小檸檸跟丢了魂兒似的,盼啊盼,眼睛一直盯着門口,生怕你不來了。”

“對對對,”林信也轉過來:“就像那什麽……望夫石!哈哈哈……”

謝執一臉興味地盯着阮檸:“真的?”

阮檸羞憤難當,偏偏他倆說的還沒錯,不過他就是要死不承認:“誰丢了魂像望夫石啊,你們就知道瞎說,我肯定沒有!”

“我可自在了!”

謝執沒争論,其實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吳雄林信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沒多久李子楊進來了,阮檸看到他臉色就沉了下去,謝執沒說出口的玩笑話也只能待會兒說了。

阮檸上課興致不高,像一朵焉兒了的小草兒,謝執發現李子楊時不時地愛往他這邊瞟。

他恨不得把李子楊的眼睛給挖出來喂狗,但又怕狗嫌棄。

于是幹脆用自己的身體把阮檸給擋住,然後逗他轉移注意力:“剛才吳雄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檸:“什麽是不是真的?”

謝執:“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盼我盼得像望夫石一樣?”

阮檸沒想到謝執還記得這茬,他不願意承認,扭過頭六親不認。

“不是。”

“我才沒有盼你。”

謝執心情很好,過去湊到阮檸的耳邊:“我是。我想你,盼你。”

然後阮檸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阮檸在謝執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揚了一點嘴角,心裏不禁覺得,他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會答應謝執。

但他又覺得自己很吃虧,還記恨着謝執前天晚上罵他的事兒,就想給謝執一點小懲罰。

吳雄總覺得背後不太對勁,這一個周末的事兒,執哥的進度突飛猛進啊。

他用餘光瞥了一下身後,媽呀,時不時冒出幾個粉紅泡泡是什麽道理,這執哥一臉癡漢的樣子,看的竟然就是個……後腦勺?

有趣有趣。

熱戀中的人我不懂。

原來就看個後腦勺也能看出粉紅泡泡來。

啧啧。

李子楊一天都沒能和阮檸說上一句話,倒是上課下課看他和謝執鬧得挺開心。

他一臉郁悶,出校的時候沒和他那群所謂的兄弟在一塊兒,自己一個人走了。

路上走了會兒,他實在是覺得悶得慌,正準備抽一根煙,不過剛摸出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煙就被人搶走了。

搶煙的人他很熟悉,不過現在那人鼻青臉腫,頭上還纏着繃帶,頭發剪了,小揪揪也沒了,手也吊着,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

他又帶了一群小弟,那群小弟中,有受了傷的,還不輕,當然也有沒受傷的。

李子楊看那人來者不善的模樣,心下疑惑,那事兒的成效沒他想象中的大,給了錢以後他們就不往來了,今天來找自己幹什麽?

“做什麽?”李子楊心裏也憋着一口氣,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做什麽?”那人推了李子楊一把,他帶着傷,自己也踉跄地向後退了一步:“你特麽別給老子裝傻!敢情還有過河拆橋是吧,怎麽,小美人你沒搞到手,就想把氣撒在老子身上?”

李子楊一臉懵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你什麽意思?”

那人實在是氣壞了,錢沒拿多少不說,“李子楊的遠房表哥”還逼他全部拿出來了,多的都給了,這都不說了,特麽的最後還被狠揍了一頓,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他看這小子也不像是個好東西:“老子也想問你什麽意思!要我說,就你這樣兒的,出手摳的跟什麽似的,還好意思找人來要?不說那小美人兒看不上你,老子都看不起你!”

李子楊本就因為阮檸的事心煩,被人這麽一說,還被接二連三的看不起,先是謝執,現在又是這個人,這個人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沒權沒勢,有什麽資格看不起他?!

這時候也不管這人說的是什麽事兒了,總之就是來找茬的,他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上去一把攥住那人的衣領把人按在地上:“你特麽再說一遍!”

平時李子楊身邊都有一群兄弟跟着,在學校裏的一些人面前倒還能逞威風,不過在外邊兒可不一樣了,這些人可不管那麽多。

他們帶了這麽多人,可不能讓李子楊一個人耀武揚威。

更何況前不久還被人打了一頓,這口氣說什麽也要出!

其他人争相上去抓李子楊,一腳就踹在他背上,把他架起來,李子楊甭管長得高大有力還是個Alpha,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幾個Beta他也吃不消。

沒多久就占了下風。

被人掐着脖子按在地上。

臉無縫貼着不算光滑的水泥公路。

公路上有些小石子,李子楊的臉被他們按在地上摩擦了一下,感覺非常疼,應該被磨破皮了。

領頭那人沒再受什麽傷,就是被李子楊撲倒在地的時候磕了一下,傷口好像都有點兒裂開了,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在李子楊臉上拍了幾下,道:“怎麽不神氣了?”

李子楊大吼一聲:“滾開!”

“啧啧,”那人不屑:“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兒?不服氣就來單挑,做什麽背後偷偷摸摸的勾當!你以為老子真稀罕你那點兒破錢?!”

當初他也只是想進這個學校看一看,看這有錢人讀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所以在李子楊找到他時,他才沒說什麽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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