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吃醋(捉蟲)

謝執的生日讓他們給定在了星期六。

生日其實早過了, 但主要其他人覺得,只要沒慶祝,那就不算數。

而謝執也還沒收到阮檸的禮物。

這小孩兒藏着捏着的, 生日都過了還不給他。

每次謝執一問,阮檸就讓他別急。

謝執倒要看看阮檸會翻出什麽花來。

星期五放學。

吳雄像一匹脫缰的野馬:“執哥,我們先走了啊, 你和小檸檸往後來!”

謝執頭都不擡:“行。”

阮檸看吳雄跑那麽急,有些疑惑:“他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走啊?”他記得,以前放學他們都是和謝執一起走的,不過最近卻不是了。

吳雄和林信放學就馬上走了,都沒說等他們什麽的。

謝執心想,應該是不想當電燈泡吧。

不過他沒照實說, 只道:“不知道, 可能他還有別的事兒。”

阮檸倒也不糾結, 謝執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更應該想的是他的禮物。

天氣很冷, 阮檸穿着毛茸茸的棉服,白嫩的臉蛋兒藏了一半在圍巾下, 只露出個黑溜溜的眼睛, 看起來跟個未成年一樣。

謝執每次看着, 都想,萬一阮檸哪天發了情, 他們進行到那一步, 怎麽看都像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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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挺刺激。

“冷不冷?”

謝執把車裏的空調調高, 用手試了一下阮檸臉的溫度。

熱乎乎的,倒是自己的手有點兒冰了。

阮檸:“不冷呀。今天我想去陶叔那裏。”

“去那兒幹嘛?”謝執道:“你不回家啊?”

阮檸:“我有事啊,我不是要做陶叔的徒弟嘛,再說了,到晚上你再來接我啊。”

謝執對成為專職司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已經非常習慣了,這種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非常不樂意:“行吧。”

阮檸想謝執肯定是有些不開心的,因為像這種窩在家裏的時間,他哪兒也不想自己去。

像是在示好一樣,阮檸湊上前去親了謝執一口,道:“我近段時間就去最後一次了。”

謝執:“近段時間你也沒時間了,不是要考試?”

阮檸:“……”

謝執把阮檸放在陶叔那兒,本來他想留下來陪着,不過阮檸不想,說他待在那兒會影響自己發揮,死活不讓謝執待,沒辦法,謝執只好又開着車到處逛去了。

陶叔見狀,有些想笑:“謝執倒真有些變了。”

阮檸:“嗯?真的嗎?”

“是啊,”陶叔道:“這要擱在以前誰趕得走他。”

阮檸心裏甜滋滋的,知道謝執是為了自己改變了很多,看來他以後又要對謝執更好一點了。

謝執現在無事可做,以前為了調查,每天還有打不完的電話,現在事情幹完了,不和阮檸待在一起,他竟然覺得有些無聊了?

大街上晃來晃去的也沒什麽好買的,要是阮檸和他一起,還能問問他要不要買衣服什麽的。

或者不用自己問,阮檸有想要的,自然就會纏着自己買了。

他覺得他可能中了一個叫阮檸的毒,明明人家都把他趕出來了,他還一心一意想着人。

謝執有些想笑。

走了一會兒後,他不經意間擡頭。

看到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店,裝修灰蒙蒙的,感覺很不正規的樣子,上面寫着——

成人用品。

阮檸今天做蛋糕做得格外認真,這是要給謝執過生日用的。

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送謝執什麽,也不能叫謝執給他錢,然後再去買禮物,這樣都不行。

思來想去,阮檸想,自己做的應該就是最大的誠意了吧。

他親手給謝執做一個蛋糕。

最開始怎麽都不滿意,失敗了很多次,浪費了好一些奶油和蛋糕。

阮檸都有些着急了,越急就越做不好。

陶叔寬慰他:“別慌,作廢了的沒關系,正好路邊上有很多流浪狗流浪貓什麽的,我可以給它們吃。”

有了陶叔的話,阮檸也漸漸冷靜下來,慢慢進入了狀态。

好不容易等大功告成,他才給謝執打電話。

謝執很快就來了,阮檸也不耽擱,跟陶叔說了再見就跑出去了。

在車裏,謝執問他:“餓了沒?”

阮檸沒注意到後座謝執買的東西,點了點頭,道:“嗯,很餓了。”

謝執:“那就餓着吧,反正我吃過了。”

阮檸:“……”

這還是在生氣自己趕他走的事。

阮檸發現,謝執其實也挺小氣的。

“你還在生氣啊?”阮檸湊過去,甜甜的呼吸噴在謝執的臉上,軟軟的:“我錯了嘛,以後都不趕你走了好不好?我今天是因為怕你無聊,我這是為你好。”

謝執:“我一個人待在哪兒不無聊?”

阮檸:“……也不是,就是你待在店裏的話,我肯定會分心看你的,到時候就做不好蛋糕了。”

謝執看着他,不說話。

阮檸使出殺手锏來:“要是你還是覺得很生氣的話,那我就餓着吧,反正一個晚上不吃我是餓不死的。”

謝執:“……”

謝執揪了一下阮檸的臉,道:“你就是故意的。”

阮檸嘻嘻地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那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不原諒我有什麽辦法。”

謝執:“那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嗎?”

阮檸:“你想要什麽安慰?”

謝執賣了個關子:“回去再說。”

阮檸沒當回事,心想:也不過就是親親嘛。

等謝執帶他去吃飽喝足,慢悠悠的回家。

打開燈,謝執瞧見阮檸臉上還有被他揪出來的紅印子。

“怎麽就這麽嫩呢?”謝執摩挲着那一小塊兒紅皮膚,滑溜溜的觸感,跟上好的絲綢一樣:“輕輕碰一下就紅了。”

他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麽了,莫不是少男懷春?總是想着阮檸該發情了,就像今天,把臉揪紅了他也能往發情上面想。

要是阮檸到了發情期,肯定全身都是羞紅的。

白裏透紅,不能說的地方透着粉……

哪兒哪兒都誘人。

謝執悲催地想着,就這樣把自己給想石更了。

阮檸還在雲裏霧裏的:“你想什麽啊?”

謝執回神,收了少兒不宜的心思,道:“啊,沒什麽?你快去泡個澡吧。”

阮檸沒多想,只是覺得謝執最近發呆的時候多了些。

洗完澡,香噴噴的出來,謝執泡了杯牛奶,讓阮檸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等他。

等謝執洗完澡出來,走過去直接就把阮檸給抱起:“睡覺了。”

謝執最近不抽煙了,身上沒有那一股煙草味兒了,只剩下一點點皂香,和他身上本來的那種味道。

說不出來是什麽香味,不過挺好聞的。

阮檸就這麽任由謝執抱着,很像一個小孩子。

謝執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上床。

說來挺神奇的,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睡一塊兒這麽久了,竟然還什麽都沒發生過。

謝執也從沒讓阮檸幫過他,大不了有時候自己忍得狠了,才去廁所自己解決。

他覺得自己太慣着阮檸了。

阮檸上床,一如平常一樣,等謝執關燈,然後就睡覺。

燈是關了,阮檸也準備睡覺了,不過謝執好像并不這樣想。

他把阮檸給圈在懷裏,背靠着寬厚的胸膛,阮檸覺得挺安心的,前提是忽略掉謝執一直在他脖子上為非作歹地啄着。

“唔……”阮檸有些怕癢,也因為謝執在他腺體周圍的敏感地帶,他有些不适應。

“謝執你……你幹嘛……”阮檸想掙脫開,不過謝執的手環着他,把他給緊緊扣住,他沒辦發。

“我想親親你,”謝執道:“你不是說要補償我的嗎?”

阮檸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一茬,他早就給忘了。

“明天吧,”阮檸道:“明天我……”

他忽然呼吸一窒,眼眶發熱,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哭腔立馬就出來了:“謝執……”

沒其他原因,謝執正在親,吻阮檸的腺體。

阮檸動都不敢動,整個人都僵硬了,微張着嘴喘氣。

信息素整個房間都散的有,謝執自作自受,忍得也很辛苦。

這小孩兒這麽敏感,真到了發情期可怎麽辦?

謝執qin了一會兒就沒在親了,只是捏着阮檸的臉把他轉過來接吻。

阮檸在接吻上一向沒什麽技巧,也不會,整個人是軟的不行,舌頭軟,嘴巴軟,任由謝執怎麽把玩。

不過還是吻了一會兒他就有些喘不過氣了,謝執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作勢推了推,眼睛水蒙蒙的,嘴唇有些腫了:“謝執……你要幹什麽?”

謝執撐起身子看他,眼睛裏像是有洪水猛獸一樣。

阮檸有些被吓到,嘴巴嗫嚅了一下,不怎麽敢說話。

謝執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吓人,這小孩兒膽子忒小了。

“你說的補償我要說話算話,”謝執道:“我現在就要。”

阮檸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要什麽啊?”

像是怕謝執做什麽,阮檸還補充了一句:“我……我不行的,我害怕。”

謝執笑出聲來,俯下身親了他一口,道:“放心,暫時不動你。”

“……動手。”

阮檸覺得臊得慌,謝執反而還一臉坦然,正大光明的。

他握着謝執的東西,還得謝執教他怎麽動,手僵硬得就跟不是自己的,最後謝執完事兒,還把他吓了一跳。

愣愣地攤着手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執失笑,找來毛巾幫阮檸擦幹淨,自己又去洗了個澡,才又上床來。

他伸過手準備把阮檸摟在懷裏,沒想到這小孩兒還躲開了。

謝執:“你幹什麽?”

阮檸臉紅撲撲的,有些後怕:“我覺得挨着你睡太危險了,要是你再來一次怎麽辦?”

謝執:“我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啊寶貝,不挨着我睡你睡哪兒,不怕鬼了?”

阮檸本來都忘了的,謝執一說他又想起來了。

鬼……

他怕。

謝執才是有苦說不出,寶貝這麽香,又乖又軟,他抱着已經很能克制了,有時候難免擦槍走火,借阮檸的手一用已經是很顧着人了。

當然也不可能硬上。

不過這小孩兒還真是沒良心。

“你再不過來我可走了啊,半夜鬼來找你你別來找我。”

謝執又在鄭重其事地威脅人,屢試不爽。

果然,阮檸雖然還不是特別願意,卻仍舊是慢吞吞地移過去了。

謝執一把撈住,懲罰性的咬了他一口,阮檸痛呼,眼淚汪汪的看着。

謝執:“乖乖睡覺。”

阮檸:咬了我還有理了?

他覺得謝執簡直得寸進尺,不可理喻。

心裏狠狠地給謝執記上一筆,思考着什麽時候再還回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下午,他們收拾好去酒吧和吳雄他們彙合。

酒吧裏他們包了一個挺大的包間,來了很多人。

謝執沒什麽興趣,他把阮檸抓的緊緊地,這裏面魚龍混雜,要是他的寶貝走丢了可就不太好了。

阮檸跟着謝執倒也沒什麽,同樣是來酒吧,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心态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謝執給他拿了杯果汁,囑咐他別亂跑。

阮檸全部應下,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喝果汁。

來的人差不多是他們班的,有些是吳雄他們在別處認識的,但也差不多知道阮檸和謝執的關系。

所以一時間,也沒有沒眼色的人上前去打擾二人。

阮檸對這一切絲毫沒有感覺,最後還是他看見張飛,想過去和他聊聊天。

謝執答應了。

張飛有些不開心。

阮檸坐過去,問:“你怎麽了呀,學委呢?”

一聽別人說起學委,張飛可就更不開心了。

“別提了,”張飛嘆了口氣,道:“我和他分手了。”

阮檸“啊”了一聲,問道:“為什麽啊?”明明學委對張飛挺好的啊。

張飛:“他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說什麽雙b沒結果,這不是性別歧視嗎?”

阮檸不是很懂,只道:“那你怎麽想的?”

張飛:“我能怎麽想?總不能讓人家做一個不孝子吧,還是分手算了。”

雖然張飛說着分手,但阮檸覺得,他并不想分。

就在這時,張飛的電話亮了,來電顯示:親愛的小四眼。

學委是戴眼鏡的。

阮檸立馬就知道是學委了。

不過看張飛的表情,明明很想接,但就是不按下去。

阮檸:“我覺得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單方面分手也不能算數,你得問問學委的意見,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呢?”

張飛看了一眼阮檸,:“真的?”

阮檸:“當然啊。”

張飛有些猶豫,不過在手機第二次亮起來後,他還是拿着電話出去了。

謝執走過來:“怎麽,你都給別人當起愛情顧問了?”

阮檸說實話自己都不太懂,不知道怎麽就說出來了。

“當然了,”他道:“我身經百戰。”

阮檸嫌累,不想跟他們鬧,謝執不準他到處亂跑,他就一個人在邊上坐着。

坐了一會兒,他有些想上廁所,謝執玩的正開心,他說了一聲:“謝執,我上廁所去了。”

謝執轉過頭:“好,早點回來,別亂跑。”

阮檸乖乖答應,然後去廁所放水。

只不過放完水回來,謝執他們已經沒再玩兒了,而謝執身邊,站了一個人。

阮檸眼睛好,一看,那不是那誰嗎?!

叫什麽……張小羽?

哦不,是陸小羽。

就那時候給謝執送禮物的那個,他都快給忘了。

她今天也來了?

還和謝執靠得這麽近!

從他這個角度,就是看着他倆離得很近,陸小羽的臉好像很紅,表情也是羞澀的,一看就知道在幹什麽。

謝執呢,謝執臉上竟然還帶着笑?!

為什麽不走開呢?

居然趁自己上廁所的這段時間随意勾搭Omega。

阮檸很生氣,有點想哭。

生氣,就不過去找謝執了。

他轉身,從另一邊門那兒出去了。

謝執聽完告白,委婉地拒絕:“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很好,我很喜歡。”

陸小羽好不容易打探到謝執會開派對,才找了個機會跟來,精心準備告白,送了禮物,但謝執沒要。

她的自尊心受挫,要看就要哭出來。

謝執沒辦法,不能幫她擦眼淚。

多餘的溫柔都是累贅,對別人對自己都是一樣的。

謝執無動于衷,只是想:這阮檸怎麽還不出來?

阮檸一個人坐在吧臺,對調酒的小哥哥道:“給我一杯酒吧,要烈一點的那種。”

調酒師有些笑意,看着這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問道:“小朋友,你成年了嗎?國家有規定,未成年不準喝酒。”

阮檸:“當然成年了!”

調酒師不置可否,給他調了一杯果汁。

阮檸悶悶地喝着,胸腔裏悶着一股氣。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阮檸轉過頭,發現是一個穿得很騷包的胡渣男。

身上一大股劣質香水味兒。

阮檸移開身體,聞着那人身上讓人不舒适的香水味和酒味,皺眉,道:“有什麽事嗎?”

胡渣男有些猥瑣地看着他笑了,問道:“有沒有興趣約一個?我帶套。”

阮檸:“……”有些惡心:“沒興趣。”

“沒興趣也可以交個朋友,”胡渣男攔住他:“我很有經驗,不會讓你疼,你放心。”

阮檸:“走開!”

胡渣男不動,阮檸更推不動他。

胡渣男見阮檸這副小模樣,心裏癢得不行,剛想上手摸一把,手腕就被人給攥住了。

力氣大的令人咂舌。

“你……你……”胡渣男疼得臉變形。

謝執臉冷得跟個冰塊兒似的:“滾。”

胡渣男有些發怵,罵罵咧咧地走了。

謝執這才看阮檸,這小孩兒竟然還不看他?

“不是跟你說了別亂跑麽,為什麽不聽話?”

阮檸現在心裏又煩躁又委屈:“關你什麽事啊,我不要你管,你回去陪你的Omega吧。”

謝執不知道他又在鬧什麽:“你又在鬧什麽呢,什麽Omega?”

阮檸:“你問你自己吧,我不知道。”

謝執還真不知道,不過他想了一會兒,又突然反應過來。

該是小孩兒看到了剛才的事兒了。

竟然什麽都不問就跑了出來。

謝執有些想笑,阮檸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委屈得很。

謝執道:“吃醋啦?”

阮檸嘴硬:“沒有。”

謝執把他抱在懷裏:“好了好了寶貝,剛才都是一個誤會。”

謝執開始解釋,阮檸自然是要聽的。

“然後我拒絕她了,人家哭我都沒遞紙巾呢。”

阮檸是信的,他覺得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真的?”

謝執發誓:“天地良心。”

“行吧,”阮檸來得快去的也快:“我就原諒你了。”

倆人回去時也才九點。

謝執這生日禮物遲遲不見蹤影。

謝執在房間裏找到了一件很早以前他買的衣服,不是給自己穿得。

粉紅色的,連體的毛茸茸睡衣。

有兔耳朵,還有尾巴。

謝執想讓阮檸穿。

“我不穿。”阮檸周身都透露着拒絕。

“可是是我生日啊,”謝執:“你都不滿足我這樣一個願望?”

他在裝可憐,阮檸知道。

謝執:“算了,不穿就不穿吧。”說着,他一臉頹喪地拿衣服走。

“等等!”阮檸在背後叫住他。

謝執的臉上升起一抹笑意:“怎麽了?”

“我、我就穿一次啊。”

所以阮檸還是換上了這件衣服。

萌萌噠的兔耳朵和尾巴,莫名的呆萌,阮檸紅着臉,真的像個小兔子。

謝執有些熱,覺得今天空氣中的信息素也格外天。

阮檸也熱,很不正常的,他懷疑是不是衣服穿多了。

謝執沒多久就發現阮檸的臉紅得厲害,一摸,也燙的不行。

阮檸被謝執摸得挺舒服的,他真的有些難耐了,不知道為什麽。

“謝執……”軟乎乎的,嗓音格外粘人:“我怎麽這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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