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誠凜VS洛山
待雙方首發隊員上場的時候,赤司的臉上明顯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因為黑子不是首發隊員。
陪黑子一起坐板凳的長谷川志穗對此相當得意：“嘿嘿嘿，就算是赤司也不可能料到我會扣下黑子學長。太好了，上來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等會兒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哥。”
黑子實事求是地說道：“我認為赤司君并不會産生‘措手不及’這種感覺。”
“真的？”長谷川志穗十分失望,“唉,好遺憾。”
比賽正式開始後，專業觀戰三十年的黃濑涼太又開始犯嘀咕了：“話說誠凜的新教練一定是對小黑子有意見吧？為什麽她總喜歡壓着小黑子,不讓他當首發隊員呢？”
“咳咳，黃濑。”坐在黃濑身邊的另外一名海常二年級隊員無奈地提醒他,“你剛才說的話有歧義……啊算了，反正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剛才只是個幻覺，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黃濑孩子氣地撅起了嘴巴：“這不可能啊！我才不可能聽不懂！不要鄙視我的智商！”
隊友神吐槽：“啊哈哈，你平時有随身攜帶‘智商’這種東西嗎？”
黃濑裝哭：“怎麽大家都這樣嘛！”
自從笠松隊長畢業後，黃濑這家夥就徹底放棄治療了。如今海常也沒有人敢像笠松隊長那樣随便踢他，于是熱愛賣萌的黃濑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
見黃濑又犯老毛病了，旁邊的海常隊員也懶得理他，大家都齊刷刷地扭過頭去認真觀看誠凜和洛山的比賽。
由于火神在跳球時搶得先機，因此球權暫時歸誠凜所有。
長谷川志穗很快便注意到洛山的5號球員無論速度還是技巧皆十分出色，似乎不亞于“無冠的五将”之一、外號“雷獸”的葉山小太郎。并且，同為中鋒，水戶部的身高和力量都比不上洛山的根武谷永吉，失去了木吉的誠凜在籃下卡位或搶籃板球等方面鐵定要吃虧。日向好歹還能和實渕玲央一決高下，持球進攻的伊月卻根本找不到突破赤司征十郎的辦法。
場上的情形對誠凜尤其不利，特別是火神已經被洛山的新任5號和葉山小太郎一起夾在中間包成了一只大水餃，半步都動彈不得。
目前誠凜唯一可以跑位的僅剩降旗。他有心想替伊月分擔一些壓力，然而赤司的難纏是有目共睹的，盡管降旗在過去半年中進步不小，但他的進步還不足以引起赤司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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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手上的球很快就被赤司斷掉了。
負責組織進攻的赤司立即把握機會，迅速切入進攻模式，幾輪傳遞過後，洛山首先得分，打破了雙方僵持不下的凝滞局面。
——在技高一籌的洛山版雙控衛陣容面前，誠凜那半吊子的雙控衛戰術自然不夠瞧。
“所以，小志穗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安排呢？”木吉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來自賽場上的緊張氣氛影響，兀自笑眯眯地問着長谷川志穗，“我們用雙控衛戰術根本就打不過洛山嘛。”
長谷川志穗一邊在筆記本裏記錄着洛山5號球員的技術特色，一邊回答着木吉的問題：“就是因為打不過，我才故意這麽安排的。只有我們隐藏實力，對手才會掉以輕心，忍不住把一些技巧上的小細節露出來。木吉學長不妨仔細觀察一下洛山那個5號球員，他進攻速度極快，防守能力也強，閃避水平很高，變換方向時的動作幹脆利落，身手相當靈活，連火神學長都拿他沒辦法，簡直就是洛山的第二頭‘雷獸’。而且，剛才他傳球的時候，我發現他并沒有使用拍傳技術……”
說到這裏，留下一半話沒講完的長谷川志穗突然沉吟起來。
小金井心急地問道：“這說明什麽？”
相田麗子代為回答：“這說明他和黑子君有差別，也許不是新型的‘幻之第六人’。”
接着，同長谷川志穗一樣密切關注着場上動向的相田麗子告訴大家：“我聽說洛山籃球隊有一個老傳統，他們的5號往往是隊裏的王牌球員——去年的黛千尋就證明了這一點。我真有點害怕今年的洛山再推出一個讓我們疲于應對的王牌5號。不過，洛山應該沒有具備這種天賦的人才了。”
“不……”沉吟許久的長谷川志穗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洛山的第三代‘幻之第六人’已經出現了。”
誠凜的板凳球員們齊聲低呼：“什麽？！”
相田麗子臉色一變：“……這下可糟糕了！”她緊緊盯住洛山的5號，然後轉頭問向長谷川志穗身邊的黑子，“黑子君，你看出來了嗎？”
黑子“嗯”了一聲：“看出來了。”
——這三個人像打啞謎似的“看出來”了啥？
面對衆人的不解，長谷川志穗深深地嘆口氣，為誠凜今天的比賽感到擔憂無比。
第一小節剛開始沒多久，場上的火神就被逼到極點，開啓了ZONE模式。展開盯防的葉山小太郎心情大好地跟他開着玩笑，試圖刺激已經進入狀态的火神。洛山的5號起初還鑽了幾次空子、遠投得分，自火神開啓ZONE之後，他與籃球的接觸銳減，比分一面倒的傾向總算勉強剎住了。
長谷川志穗自言自語道：“接二連三地制造所謂的‘新型幻之第六人’、對隊友的無情利用……或許再上一條：二哥的情敵。哈，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赤司征十郎更讓我讨厭的了。”
聽她這麽一說，黑子有些奇怪：“學妹不是很欣賞赤司君嗎？”
長谷川志穗皺皺眉頭：“‘奇跡的世代’我都欣賞，但我只欣賞他們的打球技術，并不一定就欣賞他們的行事作風。欣賞某個人的能力和喜歡某個人不一樣，我可以欣賞他們的能力，但絕對不會喜歡他們。——請黑子學長做好随時上場的準備吧，我們和洛山的比分真的不能再繼續拉大了。”
“嗯，我明白。”
蓄勢待發已久的黑子将外套脫下來放在板凳邊，開始做起簡單的熱身活動。
在第一小節即将結束的關鍵時刻，誠凜的另一枚王牌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地隆重登場。
被教練們換下場的降旗沮喪地用毛巾将腦袋蓋住，心情低落地自責道：“我真沒出息……為什麽我這次又沒有防住赤司呢……”
長谷川志穗安慰他道：“降旗學長別難過，赤司擁有天帝之眼，一般人很難能防得住他。我大哥認為赤司具備連國家級球員都比不上的判斷力和執行力。降旗學長能在這樣的球員面前展開防守，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換成其他人的話，大概連赤司的衣服角都摸不着。”
小金井抗議：“我也摸不着嗎？”
長谷川志穗反問他：“問題是你摸赤司的衣服角做什麽呢？”
小金井：“……不是學妹你說的‘其他人連赤司的衣服角都摸不着’嗎？”
“只是個比喻而已。”長谷川志穗滿不在乎地推翻了自己的言論，“我又沒讓學長們去摸赤司的衣服角，這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嘛！哦，如果籃球比賽的規則是可以互相扯衣服，那我絕對會讓每一位上場的隊員先沖赤司下狠手。”
——妹紙你對赤司的恨到底有多深？
誠凜的板凳球員們目露同情地看向場上正指揮洛山隊員回防的赤司。
第一小節結束後，誠凜依然落後于洛山十四分。
大多數情況下，一支球隊獲得勝利靠的是球員對比賽節奏的把握和對雙方實力的判斷，再加上每個球員的基本能力與身心綜合素質以及教練對整場比賽的戰術布置。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個人技巧和團隊配合，這兩者缺一不可，少了哪個都不能被稱為一流的籃球隊伍。
誠凜之所以打不過洛山，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他們的個人技巧稍遜一籌。但他們有誓死頑抗到底的覺悟和決心，所以在精神層面上又高于洛山。
這是一場勝負在五五之間的比賽，雙方誰都不敢放松警惕。
相田麗子忙不疊地招呼着因為一直維持ZONE狀态而流失了過多體力的火神補充水分和糖分，同時還不忘給在與根武谷搶籃板球時不慎扭傷了肩膀的水戶部進行急救處理。
“火神君，下一小節你不能再這麽拼命了，否則我就把你換下場。水戶部君也是的，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根武谷的力量太大了，你不能跟他硬碰硬啊！幸好傷不重……”
相田麗子一邊碎碎念，一邊不停地忙碌着。
長谷川志穗則抓緊中間這一點點的休息時間對黑子灌輸自己的新發現：“那個5號傳球的方法很奇怪，既不是拍傳也不是單手側邊傳，而是類似于棒球式傳球，所以剛開始我們都沒看出他的作用其實和黛千尋差不多。這種棒球式傳球方法必須将球從肩膀附近的位置傳出，一旦動作過大就容易被防守方洞悉傳球路線，因此他在運用這種技巧的時候，手速很快，直接就把球傳出去了，并且在離手的時候轉動了手腕和胳膊，讓球産生旋轉。我們不習慣他的傳球方式，所以無法搶斷，我猜洛山的球員們也是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才能接住他的傳球。”
黑子埋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謝謝學妹的提醒，我想我已經找到破解這種傳球的辦法了。”
長谷川志穗也笑了起來：“真的嗎？好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完。
上一章關于幾位姑娘的相貌問題好像引發了一些誤會。不記得在哪裏看到了，桃井五月的容貌是黑籃女生中公認的第一，而小志穗只比五月差一點，兩人半斤八兩，五月可愛妩媚，志穗算是看起來比較柔弱那一類型的（雖然內心很強悍）。結城美琴是我開金手指了，所以比桃井還漂亮，我們可以暫時無視美琴童鞋。
另外，志穗對朝日奈崎的不滿并非源自對方的容貌，而是因為她二哥。前文說了，志穗最喜歡二哥，現在有姑娘狠心甩了二哥（她自己這麽認為），當然會看對方不順眼。我覺得這應該算是人之常情吧？志穗情商不高，跟孩子似的愛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