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女王花番外二

莫妮花猜得沒錯,即便杜文東再不想讓俞玥傷心難過,即便他再如何大義凜然地表示自己尊重俞玥的選擇,他心裏依然會有不甘。

所以莫妮花稍加引誘,杜文東便不出所料地上了當。

那一刻,莫妮花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是何滋味,盡在掌握的高興之外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心酸。

她猜他的心思一猜一個準,偏偏杜文東對自己的心意半點不知請。

莫妮花如願灌醉了俞玥和唐晉川,然後冷言擠兌走了杜文東,按照計劃将兩人送回了房間。

莫妮花一晚上沒睡,生怕出什麽變故,便忍着酒後的頭疼和困頓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玩了一宿的手機游戲。

第二天掐着點,莫妮花一臉嫌棄地套上唐晉川的白襯衣,嘀咕着自己這次可真是犧牲大發了,幸虧唐大畫家還算比較講究,衣服上除了一些酒氣比較刺鼻,倒沒有別的難以忍受的味道,不然她肯定要好好和俞善洲算一算精神損失費不可!

莫妮花散下頭發,可以打理得比較淩亂誘人,還費心思地在脖子上掐出幾個紅痕,務必讓自己看上去暧昧不已。

俞玥果然誤會了,這倆人正式在一塊兒的時間畢竟沒多久,感情還不穩定,再說倒追的那一個總會格外不自信,三兩句含糊不明的話稍加撩撥,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俞玥瞬間就崩潰了。

只是沒想到,一下子玩脫了,竟然給她來了個神展開。

原來唐晉川居然就是當年幫助過自己的少年。

想想曾經開玩笑随口說的擇偶标準,莫妮花頭疼不已,總算明白為什麽俞玥那麽容易就炸了毛。

莫妮花默默目送着俞玥跌跌撞撞離開的狼狽身影,心裏忽然感慨頗多。

也難怪唐晉川和杜文東都會愛上她,即便慘遭好友的背叛,即便到了如今這一步,盛怒悲恸之下的俞玥也沒有對她口不擇言,甚至連一句“賤人”都不忍安置在她的頭上。

若是換了自己,恐怕別說是一個“賤人”,直接大耳刮自扇過去,非抽得狗男女連親媽都認不出為止!

莫妮花的心裏,忽然湧上了濃濃的內疚,對善良心軟的姐妹,對曾經寬慰陪伴過自己的那個開朗少年,還有被自己默默算計了那麽多年卻不自知的杜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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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好人,無條件幫助過自己,可到頭來,卻是她自私地将他們算計了個遍!

莫妮花從未像這一刻那麽厭棄自己,也從未有現在這般自慚形穢。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俞玥被騙出了國,失去和國內的全部聯系。

杜文東當天就找到了自己,一臉隐忍的怒意質問她:“你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我現在怎麽都聯系不到小魚兒了?”

莫妮花最煩聽他“小魚兒、小魚兒”的喊俞玥,冷冷一笑道:“關你什麽事!”

杜文東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小魚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莫妮花冷哼:“喲,那感情人結婚你也得進門不成?就不知道唐大畫家願不願意收你這個通房了!”

“你……”杜文東深吸一口,冷冷哼道,“真是不可理喻!”

莫妮花毫不在意地笑笑,淡淡地下逐客令:“忙了一宿,我準備早點就寝,杜少要留下來服侍嗎?”

杜文東驀地臉色一黑,嫌棄地瞪她一眼,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

莫妮花再也忍受不住,露出個疲倦至極地苦笑。

隔天俞善洲就打來電話詢問進展,莫妮花算了下啊時差,立即明白他是趁着俞玥睡下才找機會和自己聯系的,便笑着道:“叔叔您放心,國內這邊有我盯着,不會出什麽問題,至于俞玥的工作室,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托給了喬先生打理,您就放心吧。”

俞善洲笑呵呵地道:“小妮兒果然能幹,那行,叔叔就趁機好好休息一下,這麽些年忙工作,也沒時間陪玥玥出來玩玩,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嗯,那叔叔您玩的開心!”

莫妮花一個人無聊至極,俞玥不在,杜文東又在鬧別扭,忽然就發現原本熱鬧的生活變得無趣起來。

莫妮花沒想到唐晉川會那麽快就找來,更沒想到這一下刺激居然真的見效了,聽着他低沉微啞的嗓音,不甚流利地說話,莫妮花的心忽然軟了下來。

她想起了那個曾經爽朗的少年,即便她看不見他的長相,只從聲音也能聽出他的意氣風發。

可如今眼前的這個男人,神情堅毅,卻帶着歷經世事的滄桑,雙目雖然清澈,卻難掩其中的疲憊無奈,即便說話的語氣是那樣堅定,卻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絕望。

莫妮花知道那不是結婚請柬的時候終于放了心,接過來一邊把玩,一邊漫不經心地調笑:“我今晚喝了不少,你來買單吧。就當是感謝我幫你轉交畫展請柬?”

唐晉川爽快地答應,并大方地付了不少錢。

莫妮花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口:“你還記得十多年前,遇見過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小姑娘嗎?”

那個老實純情的男人明明露出了記得的表情,卻非常堅決地搖了頭,惹得莫妮花哭笑不得。

今晚注定不得消停,送走了唐晉川,立馬就來個杜文東。

莫妮花醉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趴在吧臺上和他針鋒相對,這麽些年,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每次見了面不吵上幾句,好像兩人都不得勁兒一般。

杜文東果然再次被自己惹毛了,怒氣沖沖地戳着她鼻子罵“小三”。

莫妮花忽然覺得周圍的喧嚣是如此的不堪忍受,胸腔悶得連心髒都隐隐抽痛,艱難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原來她的形象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

在杜文東的心裏,是不是只有俞玥這一朵幹淨的白蓮花,如同月光般皎潔永恒,而其他人哪怕再如何努力,都只是無法同明月之輝競争分毫的螢火之光。

莫妮花走出沒兩步,就已經被好幾雙鹹豬手揩了油,剛要發作,整個身子就被攬了過去,牢牢地護在了懷裏。

“特麽的沒長眼啊,老子的人你們也敢碰!”耳邊是熟悉的嚣張聲音,“信不信砍了你們的豬蹄!”

周圍有認識杜少的立馬扯了罪魁禍首一把,那個男人瞬間慫了,低頭哈腰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豬油蒙了心,沒認出嫂子來……”

莫妮花聽得心裏酸酸甜甜,靠在杜文東懷裏低聲道:“走……”

杜文東哼了哼,一邊護着她往外走,一邊喋喋不休地教訓道:“讓你喝那麽多酒!還是不是女人了,我記得醫生以前不是說過你不能受刺激嗎,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杜文東将她送到家,剛一進門,莫妮花就撲向馬桶大吐特吐起來。

杜文東嫌棄地扔給她毛巾:“瞧你……算了我就不說了,多大的人了,真是的!趕緊洗洗幹淨吧!”

莫妮花無力地坐在地上,吐完之後覺得清醒了不少,笑着道:“我家裏還有不少好貨,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還喝呢?”杜文東瞪大了眼,“你是真不要命了?”

莫妮花扶着牆站起身,洗了把臉往客廳走:“喝不喝?不喝就滾,別打擾我的好興致!”

杜文東真怕她喝死在家裏,無奈之下只得陪她。

結果為了勸阻莫妮花,杜文東居然不知不覺喝多了,喝到後來神智有些模糊,便拽着莫妮花大倒苦水,将唐晉川罵了個一無是處,還哼哼唧唧地一個勁兒問,俞玥到底會不會愛他……

莫妮花看他徹底醉倒,心疼得仿佛每一次跳動,都在刀鋒上拉扯一般。

莫妮花将爛醉的人費力弄上了床,幹脆利落地扒了兩人衣服,然後翻出自己姨媽色的口紅,在床單上塗出暧昧的痕跡。

第二天,杜文東頭疼地醒來,就發現自己懷裏抱着個香香軟軟的人,再一感受兩人肌膚相帖傳出來的熱度,立馬驚悚了。

莫妮花呻.吟一聲睜開眼,就看見杜文東一臉慌張的表情,眨了眨眼,立馬拉高床單捂在胸前,學着電影裏被侵犯的純情少女一邊後退着緊貼床頭,一邊聲淚俱下地尖叫:“啊——”

“別叫別叫!”杜文東被吓得差點尿出來,想也不想地湊上前,莫妮花立馬更加癫狂。

“走開!別碰我……”莫妮花撈過枕頭向他砸去,“嘤嘤嘤,我看錯你了!杜文東你就是個禽獸!”

杜文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手足無措地蹲在一邊,身上光溜溜的什麽也沒穿,哭喪着臉勸道:“別、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喝多了……”

酒是穿腸毒!

果然出事了吧!

杜文東滿臉懊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莫妮花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還有臉說!是你趁人之危,昨晚明明我喝多了,你送我回來怎麽不走?說,你是不是一直心懷不軌!杜文東你這個禽獸,在床上就喊我心肝小寶貝,醒來了就拔diao無情……你還是不是人!”

杜文東真想不起來昨晚的細節了,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是你還要繼續喝,我擔心你所以才沒馬上走的,然後你拉着我陪你繼續喝酒,我本來想勸你少喝點來着,誰知道後來……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杜文東嘆了口氣,自己都覺得這解釋太過蒼白無力,而且很沒有擔當,甚至有點逃避責任的嫌疑。

果然,莫妮花悲憤地瞪了他一眼,裹着毯子嘤嘤跑去了浴室。

床上的毯子被抽走,杜文東立馬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血紅,已經幹涸,顏色也有點轉暗……

杜文東:“……”

這特麽到底是自己喝高了沒輕沒重太激烈弄出來的,還是莫妮花昨晚其實是第一次……

杜文東聯想到剛剛她的反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為杜少的智商點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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