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店的電梯從一樓到二十八樓,只有他一個人。
趙吟面無表情看着電梯裏的鏡面牆,裏面的自己眉目陰郁。
在看到某人的一瞬間,他又記起許多關于那個人的破事。印象最深,莫過于打開房門,那人就懶懶靠坐床上,身邊玉`體`橫`陳,橫七豎八。
這麽髒的事情,他居然都敢做!仿佛就是為了惡心他才故意如此。
“你看到了什麽?”陸立鳴整整自己的衣衫走下床來,“看到我和他們睡了?”
趙吟氣到說不出話。
陸立鳴還笑着伸手想要摸摸趙吟的臉,被對方一掌打開。
“別碰我。”說的極盡壓抑。
陸立鳴笑得淺淡:“哦,陸太太嫌我髒了。”
對方長得好看,眼角眉笑盡是張揚不羁的浪`蕩笑意。哪怕是惡心趙吟,那笑容也是無懈可擊,跟勾`引人一樣。
起因也不過是陸立鳴過分自信,認為自己哪怕應酬上再是放浪,也是逢場作戲。
但趙吟無法忍受。
他們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一直在一起。未徹底走出社會時,愛情可謂是把他滋養的不食人間煙火,他甚至認為自己可以跟這個男人無盡的纏`綿甜蜜下去。
但二十七八的對方卻悄然過渡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愛情不是陸立鳴時刻最看重的。
他甚至會因為忙碌而徹底忘了趙吟的生日。
趙吟并非無理取鬧之人,也知自己是冷面心熱,思想上,比之陸立鳴要理想主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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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稍冷淡而已,這才是生活的常态,他如此安慰自己。
但他們的感情就像是一杯離開保溫箱的水,放着放着,便越來越冷,兼之外界幹擾,不斷有人往裏面投着冰塊。
回過神來,裏面的水早已經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