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爺爺
第五賽季進入常規賽最後的角逐，積分賽靠前的戰隊紛紛換上了新人讓他們适應職業賽的節奏，排名中游的戰隊則是開始奮起直追試着咬下前頭一塊肉，降級區的戰隊更是開始殊死拼鬥。
到了這一階段反而是中小戰隊的比賽更好看了。打戰隊開始進入垃圾時間。
這幾輪嘉世的主力戰隊開始輪休，尤其是許莳，葉秋開始徹底撒開手鍛煉他的指揮能力。
以往是葉秋開場負責主指揮，許莳打輔助和策應，現在兩人交換了位置，許莳需要負責開場根據對方的排兵和地圖特性進行策劃，葉秋則給他打補丁，以及關鍵時刻指點。
嘉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陣容和節奏并未因此發生大動蕩，因為許莳的戰局眼光思路都一脈傳承自葉秋。
有時候嘉世的人都覺得，如果不看打字的人，他們都分不太清指揮的究竟是哪個。
“有好有壞吧”，葉秋對問他的戰隊老板說，“我的思路研究的人比較多，所以有時候我們也會遇上針對我們的戰略思路的隊伍，如果我指揮能發現對方的針對将計就計，但是許莳還嫩，可能來不及轉……這個到時候再說，我還能帶他幾年。”
他想了想，還是按照家裏老爺子對他小時候的教育下單買了幾本軍事書，《兵法簡述》《戰争論》《孫子兵法》對了……還有什麽來着……等會問問弟弟去。
于是許莳又面臨了一次填鴨式教育，他學的很快。
畢竟他是軍校畢業的，雖然星際時代的戰争和地球的戰争史有所不同，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核心招式是不變的。
一旦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兵法，許莳就和海綿一樣快速吸收并且結合未來的戰略思想加以延伸。
葉秋也為他的進步而有些吃驚，他想了想又問葉秋要了一份書單。
他不知道的是，葉秋弟弟自己也不記得小時候學過了什麽，這份書單其實是他問自家老爹要的。
葉爸爸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式家長，自然看不慣長子去打游戲。取得三冠王後葉修回過家，但是并沒有得到葉爸爸的認可。
葉爸爸對于葉修的未來要求非常簡單，成為一個國家需要的人，能夠為國争光，匡扶大業。
葉修成為國家需要的人了嗎？沒有，他是個打游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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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為國争光了嗎？沒有，他就是個打游戲。
葉修匡扶大業了嗎？還是沒有，他就是個打游戲的。
所以哪怕葉修拿了再多的冠軍，他依然不認可。
他的長子自幼聰明，腦子極其靈活，葉爸爸先是做過兒子參軍的夢，但是發現兒子天性懶散，能做60分的一定不會做100分。
然後做過當科學家的夢，當學者的夢……好吧，最後落到了你好好繼承咱們家的公司好好上班給國家交稅就行了。
沒想到他的夢還沒做完，兒子就跑了。
才15歲的男娃，拿着行李離家出走了。老爺子氣壞了，但是也擔心小崽子別別人拐賣，趕緊托關系找老兄弟悄悄護着，小崽子運用各種反偵察技巧，和泥鳅一樣到處遛，還特地跑到葉老頭人脈不多的南方去。
看小崽子沒錢了卻硬氣的不回家，最後弄出了些名頭，葉爸爸雖然還是惱火，但是起碼兒子像個男人，選擇了路就硬要走到底，對此，他也不是沒有一點點小驕傲的。
現在小兒子有一天期期艾艾的說大兒子來問小時候讀過了什麽書，葉爸爸多聰明，腦子一轉，以為是大兒子在複習以前學過的知識，當下熬了一個晚上列了一份書單，給了小兒子傳過去。
他以為大兒子這是想通了準備走軍政的路，兒子才21歲，運作一下也不是不能從軍，畢竟葉修年少時候拿了不少的獎，只要他知識不丢，還能跟上時代，軍區也是可以特招的。
他等了一個多月小兒子那沒新的聲音過來，又拉不下臉去問，葉爸爸終于沒忍住請了個假，帶着葉媽媽兩個人跑去了H市。
哼，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他倒是要去杭州看看這四月芳菲盡的景色。
于是許莳在有一天晨跑回來的時候在嘉世樓下撿到了一只爺爺。
許莳：……？？？？？爺爺呀！！！！
咳咳。
許小莳看着那個正戴着眼鏡看着手機左右打量的中年男人，想了想牽着狗走上前去“叔叔，你需要幫忙嗎？”
男人循聲看來，一個穿着運動衣，頭上還在淌汗，眼睛亮晶晶的男孩牽着狗站在他面前，他微微眯起眼，總感覺這個男孩有些面善。
他低頭看看狗，噢喲，好家夥，一只端正坐着的田園犬正啪嗒啪嗒甩着尾巴睜着烏溜溜眼睛看着自己，嗯，不錯。
現在年輕人就喜歡養洋狗，但是葉爸爸就喜歡田園犬，又機靈又懂事又健康皮實，看這小狗皮毛順滑，眼神清澈又穩重，一看就是條好狗。
愛狗人士葉爸爸登時對這個小年輕的好感度上升了一個臺階，他咳了一聲，和藹的說“小夥子，我來H市旅游，順便看看那個，呃……嘉世俱樂部。我兒子挺喜歡這個俱樂部的，知道我來H市硬要我給他拍個照。”
“導航說是這，我怎麽就是找不到大門呢……”
許莳笑了一下，他擡手指指天空“叔叔，嘉世俱樂部的門牌在上頭呢。”
葉爸爸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大大的嘉世二字映入眼簾，在蒙蒙亮的天空中閃着耀眼的火紅色光芒，他看着嘉世隊徽上的三個冠冕，有些愣愣。
H市黃金地段的一幢樓……現在玩游戲……這麽賺錢？
葉爸爸的三觀被震了一下，他原以為自己兒子應該是窩在一個豆腐塊那麽大一塊地方，了不起就是網吧那麽大，苦哈哈的吃着泡面穿着舊衣服，洗個澡都難，可能還開不起空調……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看到的是，H市中心地區，中心商業街的一整幢樓……
許莳沒有發現葉爸爸的震撼和被打碎的三觀，他有些驕傲的挺起小胸脯，“是的，這就是我們嘉世俱樂部哦！”
“我們……？”葉爸爸的眼神轉了過來，看向這個他瞅着挺順眼的小孩，就見小孩眼神比剛剛更亮“嗯，我也是嘉世俱樂部的，叔叔你兒子是誰的粉絲？我可以給你拿個簽名。”
“你也打游戲？”這麽小的娃！成年了沒？
葉爸爸不動聲色，他的眉心稍稍打了個結，“我兒子是……是那個葉……葉秋的粉絲。”
“啊，隊長的呀！”許莳登時笑開了，他臉上滿是自豪“您兒子眼光真好，我們隊長的确是最好的。”
“喲，這麽厲害呀？”葉爸爸的背脊稍稍挺了挺，然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輕咳一聲，肩膀不自在的動了動“小夥子，你介意陪我聊聊天嗎？我兒子前幾天和我說也想要打那個，電子游戲……我有點鬧不懂年輕人在想什麽……”
許莳眨眨眼，第一反應是，什麽，我葉修叔叔也要打游戲？然後他立刻反映出，這可能是爺爺的托詞……自己葉秋爸爸離家出走，爺爺可能一點都不支持他。但是現在時間過了挺久之後，爺爺心軟了……
他……他說不定可以說服爺爺！給爺爺安利榮耀！爺爺要是也玩榮耀的話那就會原諒爸爸了……
許莳眼珠子一轉，立刻做了決定，科學論證，看着美麗的風景，心情也會變好！心情好的時候，說服可以事半功倍。
正值四月，西湖湖畔的楊柳長出了新芽，一片嫩綠。微涼的清風偶爾會帶來不知何處種着的桃花櫻花瓣，清晨的松鼠喝着露水，偶爾會有幾只從樹上下來在地上尋找清潔工遺漏下的堅果。
許莳牽着狗邀請人跟他一起走到了他最喜歡的西湖湖畔的小凳子上。
初升的太陽照着背後有些暖融融，他将狗繩系在椅背上，偶爾有零散的晨起鍛煉和游客自他們背後走過，氣氛一時又靜谧又寧靜。
許莳想了想，打破了沉默。
“我是被我們隊長撿回去的。”他決定先從自己說起——一個游戲改變人生的勵志故事，他将自己的經歷稍微藝術加工了下。
“我是個孤兒，長在孤兒院，等到了九年制業務教育結束……我就給自己畢業了，”他的表情有些惆悵“我讀書成績不好，孤兒院資源有限，與其給我用，不如給學習成績好的孩子，然後我就跑出來打工，做便利店的收銀員。”
他指指背後嘉世大樓“就是嘉世對面的便利店，我之前在那裏打工。”
葉爸爸正視湖面，神色帶着些許的不贊同，但是沒有打斷他“然後我之前不知道怎麽想的，為了些事差點想自殺。”
“胡鬧！”葉爸爸扭頭瞪他，“小小年紀，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嗯，是啊，沒什麽過不去的……我就是那時候，沒找到存在的意義。”許莳對他笑笑安撫“幸好那時候我有個好室友，把我給救了下來，還給我墊了醫藥費，我那時候就想，我不能讓為我好的人在我身上浪費錢，然後我就去打了榮耀比賽，冠軍有2萬獎金。”
“我以前沒打過游戲，可能真的有些天賦吧，我一路打到了決賽”他的眼神有些飄忽“那時候我晚上值班，白天打比賽，挺辛苦的，然後有一次隊長來便利店買東西，正好看到我在玩游戲，就指點了我幾句……”
葉爸爸神情有了些緩和，他點點頭，知恩圖報，是個好的。
哼，自己臭兒子也是，從小就是個好為人師的，啧。
“然後我就被他撿了回去，我那時候想呀，我反正也沒目标，看起來玩游戲還有些天賦，不如試試看。”許莳的眼神有些悠遠“然後去年，我們輸了。”
“輸給了霸圖……嗯，是隊長的老對手，從玩游戲開始的老對手。因為我還不夠強，如果那時候我再強一點點，就不會輸了。”
“叔叔你知道嘉世隊徽代表什麽的吧？”許莳掏出手機，打開屏保就是嘉世的隊徽，指給葉爸爸看“楓葉就像火焰，也是隊長游戲賬號一葉之秋，三顆星星是三冠王，中間的戰矛指的是嘉世的中心，也就是隊長。”
“三顆星星，因為我太弱，所以嘉世沒有帶來第四顆，”他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有了目标，我想要讓我們的隊徽上有更多的星星，雖然可能會變得有些醜。”
他擡頭直視葉爸爸“還有個目标，是想要讓我們隊長能夠去領獎。”
許莳有些惆悵“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隊長總是搞神秘，不肯出現在人前，所以總有人在網上罵他。”
“罵他？”葉爸爸一挑眉毛，神情有些琢磨不清“他不是榮耀游戲打得很好嗎？”
“是很好，但是沒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歡，”許莳的眼神飄移了下，為接下來要被抹黑的人道歉“比如總是被搶走冠軍的戰隊，比如那些戰隊的粉絲，也比如只是不喜歡隊長的，就罵他藏頭躲尾，不知道長得有多醜，還有人說他代打，說他獨，說他不尊重別的選手，說他不親民，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許莳有些激動地揮舞着手“他們不知道我們隊長有多好！”
“哦？”剛才神情有些不愉的中年人立刻神色轉為平靜，他煞有興致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吹他兒子。
許小莳掰着手指頭對着他的爺爺吹爸爸“我們隊長又溫柔，又細心，又聰明又專注，上敬老下愛幼，基本上別的選手對他有挑戰都沒有拒絕的。而且他非常樂于把自己發現的技巧分享給大家，一點都不玩敝帚自珍那套，我們隊長說，記錄打出來就是等着年輕人打破的，技巧發明了就是等着別人改善的。”
許莳非常認真的對他爺爺說“我們隊長是不是特別好人？”
葉爸爸眉頭挑的老高，他仔仔細細打量勉強小朋友的神色，發現非常的誠摯，一點都不虛假。
自認對兒子非常了解的葉爸爸都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兒子離家出走久了……連性格都變了？別的不說，敬老愛幼他就不信。
按照自己對兒子的理解，
應該是，他年紀大，讓別人敬老，
他年紀小，讓別人愛幼吧？
還是這小孩在拍馬屁？如果真是拍馬屁，這小孩肯定前途無量。
小孩還在等他回答，眼睛閃亮，如果眼睛會說話，那肯定是在說【對吧對吧我們隊長是不是最棒了最棒了？】
葉爸爸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閃，他敷衍的點點頭“那你們隊長為什麽不出場？保持神秘？”
許莳一臉滿足的眯着眼 漫不經心的說“我猜，要麽他是想安安靜靜打游戲，要麽就是有難言之隐吧……我們都猜他是不是就像那種，火影忍者裏頭那種主家分家，他是分家，要做影衛保護主家之類的。”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葉爸爸的表情登時難以言喻，好像吞了蒼蠅，氣的胡子都飛了起來“瞎說！”
“對吧，我也覺得是瞎說，我們隊長很負責任的。”許莳毫不在意的撸了下将腦袋搭在他腿上的大黃狗，“所以我相信我們隊長。”
我們隊長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隊長。
眼前男孩子的笑容裏面這麽說。
葉爸爸的心情難以言喻，他覺得不争氣的孩子，卻在他的領域裏面被人追随着，信賴着，崇拜着。
這只是他巧遇的一個男孩。
那麽他的兒子，是不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不堪，他的職業，也不是那麽沒有前途？
他幹咳了下“我兒子……和我說也想打游戲。哎，你說這打游戲……”
他話沒有繼續下去，許莳卻非常機靈的接了上來，他掏出手機在計算器上按了一個數字“叔叔，這是我的月薪。”
嚯！那麽多？！
許莳又繼續啪啪啪的按，“這是比賽勝利後的獎金。”
“這是代言費”
“這是如果拿了總冠軍分到手的錢……不過我之前只拿到過亞軍，這個數字是估算出來的應該不是很準。另外俱樂部還給交五險一金還有H市社保補充醫療保險什麽的。”
“這麽說？你們隊長工資應該很高啦？”
“哪有啦。”許莳嘆氣，一手揉着大黃狗的狗耳朵尖尖，一邊狀似無意的說“我聽說，隊長拿的是俱樂部最低的工資。”
“什麽？”葉爸爸瞪眼“怎麽回事？”
許莳瞄了他一眼，說“聽說因為隊長當時打職業的時候，聯盟制度還沒完善，而且當時的工資低，後來俱樂部找他重簽合同，他拒絕了，要求保留他之前簽的十年約。”他煞有其事的說“聽前輩們說隊長是不願意接商業合同，我們隊長真的是特別專注啊！”
屁嘞，葉爸爸不動聲色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他用了假名，俱樂部合同已經是違法，如果簽商業合同問題更嚴重，估計要被關進去個幾年。
“其實隊長現在這樣，已經讓戰隊上層有些意見了。”許莳重重的嘆氣“小周……周澤楷您知道嗎？這賽季出道的輪回的隊員”他掏出手機找出小夥伴的照片遞給中年人看，“這個人今年剛剛出道，就接了好多好多的廣告，大大的給輪回俱樂部打響了知名度。”
許莳在內心給小夥伴道了個歉“輪回原來是個中下游的戰隊，但是因為小周的廣告效應，網游那邊吸引了很多的玩家，玩家多材料和貢獻就多。”
“而且現在有說法是他是【榮耀第一臉】簡稱榮耀的臉面”
“但是真正的榮耀第一臉應該是我們隊長，當之無愧的。”
“因為隊長不願意露面，所以嘉世損失了很多的商業資源，也沒有得到和王朝戰隊匹配的資源傾斜。”許莳再次在心裏給自己說的話比了個叉“其實我們都特別能理解隊長想要好好打游戲，不想參加商業活動的心态，也能理解可能有不能出場的難言之隐，戰隊也體諒了好多年，但是這就是個危險的天平。”
他将手機架在自己的指尖上，做了個動作“戰隊成績好，天平是平穩的，戰隊成績一旦下降，俱樂部會損失一部分商業投資，作為隊長的葉秋本來就會被遷怒，更何況嘉世因為隊長已經損失了一部分的代言了。”
“嘉世，沒有全隊代言。”
“最賺錢的就是全隊代言了，比如代言鍵鼠、電競耳機、電競椅什麽的，很多商業公司來找嘉世，但是因為他們都要求隊長也參與廣告拍攝，所以嘉世都退了。”
“現在這些代言都被別的戰隊拿去，俱樂部高層一直在忍，等到嘉世成績真的下降，他們就忍不住了，那時候隊長恐怕是第一個被清算的。”
許莳嘆了口氣，一臉的苦大仇深“我也勸過隊長，但是隊長只讓我好好打游戲就好。”
“我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麽，我只能努力打好游戲，盡量不讓嘉世落到會清算的那一天。”他揉揉自己的臉，對葉爸爸說“如果您的兒子真的想打游戲，可以先來青訓營試試，或許他過段時間就不想打了。”
“哦？”葉爸爸問“為什麽？”
“因為愛好變成職業會非常非常累。”許莳伸出自己的手給葉爸爸看“看，這裏，這裏和這裏，之前都是繭，我們的基礎訓練非常的多，不是真的就是每天在打游戲的，所以手指很容易會出繭，但是繭子會影響到指感，所以定期要磨掉。”
“每天要做一樣的訓練，把訓練動作融入到日常裏面，還要保證誤差，”他搖搖頭“職業選手，沒有那麽容易。”
“像我們隊長，現在常規賽還好，一到季後賽他黑眼圈就沒消下去過，”
“他一邊要做調查做布局，自己手還不能生，每天都是最後一個走的，”許莳一臉真誠的說“如果您的兒子真的想打游戲，你可以放手讓他試試，體驗過了，可能他就不會那麽想玩兒了。”
葉爸爸冷哼一聲，一臉的不滿，看到小孩誠摯的表情，神色又柔化了下來“我得好好想想，謝謝你啦小同志。”
“不客氣的，要不您等等我，我去給您拿葉秋的簽名？”
“不用了，”中年人揮揮手“等他那天用自己……簽了在說吧。”
許莳呆了下，有些懷疑自己靈敏的聽覺“您剛剛說什麽？”
"沒事，“就見中年人站了起來，扭頭看了眼隐約可見的嘉世大樓，他哼笑一聲，看着許莳說”我得和我兒子先談談，再做決定。“
許小莳自認為說通了爺爺這邊，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将狗繩從凳子上解開“哎，那我就祝您能和你兒子好好溝通啦。我也得回去了，快到訓練時間了，可不能遲到。”
葉爸爸點點頭，”遲到的确不行，啊對了小夥子，問你一句，你們訓練什麽時候結束？“
“上午11點30結束，下午4點30。不過最近快要到季後賽了一般大家都會加練，“許莳看了下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露出了一點着急”不行了叔叔，我真的要遲到了，還得洗澡吃早飯呢，先走了哈。“
“去吧去吧。”葉爸爸揮揮手，然後看着小孩拉着狗向嘉世大樓跑去的背影，又哼了一聲“小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許莳：耶，我感覺給爸爸打了神助攻，雖然不知道到底什麽情況，但是哪怕叔叔真的要打游戲也沒關系呀！爸爸技術那麽好，叔叔的技術肯定也不會差。
嘿嘿嘿畢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
簡直完美。
葉秋：哈啾哈啾哈啾！混賬哥哥，一定又是混賬哥哥惹得債。
葉爸爸（網上搜葉秋關鍵詞後）啪的摔鼠标：這群小崽子們都瞎說什麽呢！老子的兒子還輪不到你們說！
葉修：哈——啾——咦，怎麽回事？總感覺有點冷。
作者君：（電腦幽暗的屏幕後）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寫到搞事啦！
今天這張是不是特別肥？我不吊你們胃口啦一次性寫完，呃……明天應該木有更新，因為我一次更了兩張的分量，我得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大綱被打亂了有點懵逼。
寫呀寫就收不住了。
PS文章中許莳的分析其實是他誇大了，這個世界因為許莳的出現，他和蘇沐橙兩人都能拉動一定的代言量，崔立也提早到了嘉世，更加會打葉修的擦邊球，所以上層沒有那麽不滿，但是原著世界，嘉世的成績真的有那麽差嗎？其實沒有的，別說劉皓，嘉世的崩盤本質上是因為陶軒對葉秋不滿引起的，崔立愛嘉世，但他不懂游戲，所以他也以為葉秋實力下降了帶不動隊伍了，所以想要清洗葉秋。然後授意劉皓，然後分崩離析。劉皓不是主角，他是一個棋子。
所以如果陶軒沒有動念頭，崔立也不會動，劉皓也不會動。
這是我很直線的腦思路，原著其實更加複雜，是由很多個因素引起的結果。不過因為許莳在，劉皓的野心沒有被養起來。
人的善惡真的就在一瞬間，許莳的蝴蝶風讓這一瞬間的契機沒有到來。所以本文木有壞人。
對，作者君就是這麽可愛的小甜心。
你們愛不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