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哭嚎,“藍藍好狠心。”像是被抛棄的小媳婦一樣,要是有個手裏有個手絹,他們一定咬着手絹哭出來了。

小卡跟在席藍後面,看到這三個東西就感到了不好,他到空間裏把關他們三個的那個盒子那裏出來。席藍一看,盒子地底部被鑿了一個圈,正好夠戒指出來的。這三個東西還聽聰明。

不過,席藍只有肉疼,這個盒子可是珍貴物品,就這樣被他們三個給毀了。他現在恨不得把他們三個從戒指裏弄出來,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剛有這個想法,他就又搖了搖頭。這三個東西這麽變态,打他們一頓他們不知道多高興呢。

還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色鬼被打慘了,現在還癱在地上,手腳一抽一抽的,像是被打的後遺症,這個時候眼珠子竟然意外的牢固,沒有滾出來。

席藍把色鬼拉了起來,發現他眼神不對,竟然還在發飄。他目光落到色鬼手上,色鬼拿着的香瓶竟然是打開的,香氣正一縷縷往色鬼鼻子裏鑽。怪不得眼神發飄,香瓶被他自己給聞了。

香瓶對鬼沒用,但是實體的鬼卻是受香瓶影響的。因為香瓶的影響,色鬼現在完全癱了,估計以為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呢。

這一會,顧曉琳已經走遠了,色鬼又是這副樣子,道謝這事今天是完不成了。

席藍把香瓶扣上,肉疼的不行。一個現身結,一個香瓶,一個捉鬼盒全都毀了,然而什麽事都沒辦成。他心疼的不得了,又将色鬼丢在地上,摔得色鬼四仰八叉。

席藍捏着戒指到自己眼前,對戒指裏的三個東西恨得手癢,“你們三個是不是跟我有仇?纏着我是專門跟我作對的吧?”

正在戒指裏哀嚎的三個東西停止了哀嚎,一瞬間的平靜後,都委屈地噘着嘴,“我們是想讓藍藍開心,怎麽會跟你作對。”委屈的聲音像是席藍辜負了他們似的。

席藍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我眼看着就完成任務了,每次到關鍵時刻都被你們三個給破壞了。你們不是跟我作對是幹什麽?”

色鬼第一次聽到席藍這種語氣說話,瞬間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像前兩次。要是不說明白,藍藍可能就真的跟他們生氣了。

左手和頭集體看向右手,希望右手說話。他們兩個不會說話,要是這個時候惹惱了藍藍,可就遭殃了。

被給予了厚望的右手既忐忑又激動,這次本來也不是他們的錯,只有左手和頭這麽傻,才會不知道怎麽給自己辯解。他信心滿滿,挺直身體,聲音心機地帶了些顫,希望能得到席藍一點的心疼,“我們不是故意破壞藍藍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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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隔着幾層布,他看不到席藍的表情,繼續說,“這次真的不是我們的錯,是色鬼他不争氣。”

“色鬼膽小如鼠,見了顧曉琳腿都哆嗦了。他本來是想給顧曉琳聞這個香瓶,可是他關鍵時刻被絆了一跤,自己把香氣給吸了。”

“我們看他辦不成事了,想到他剛才還想占藍藍你的便宜,就想給藍藍你出口氣,所以才打他的。”

幾個東西聽到席藍的呼吸平穩了下來,知道席藍沒有那麽生氣了。這個時候左手和頭立馬附和,“他說得對,事情不是我們搞壞的,是他自己沒用。”

事情不能只聽他們三個說,席藍把色鬼拽了起來,把他身上的現身結摘了,摘了現身結之後色鬼立馬恢複了,剛才的記憶也都記得清清楚楚。

席藍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提溜着色鬼,問色鬼,“事情是不是他們三個說的這樣?”

色鬼蒼白的臉不斷鼓動,眼睛瞟來瞟去,既羞憤又難過,但逃也讨不了,最後幹脆頭一低,“是!”他知道自己沒用,席藍這麽幫他,他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活該他被打。

色鬼一回答,三個東西馬上又趾高氣揚,“我們說的對吧,我們那麽喜歡藍藍,怎麽會給藍藍添麻煩呢。藍藍有什麽事讓我們去做的話,我們一定做得很好,不像他這點小事都搞砸了。”

色鬼又被他們三個紮了心,低着頭,身體蜷縮,恨不得誰也看不到他。他唯唯諾諾,聲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對不起。”這點事都做不好的估計也只有他了。

席藍無奈了,他就是想教訓色鬼也沒心情教訓了。

他轉臉又對上戒指,審查地目光看着他們三個。三個東西感覺到席藍的目光順勢站好了,像是面對巡查的長官一樣聽話。

席藍此時看他們也順眼了不少,問道,“在學校門口,色鬼摔倒也是你們幹的吧?”校門口幹幹淨淨的,他一開始站在那裏的時候地面上什麽都沒有,怎麽突然就冒出一塊石頭來。

剛才他就在納悶,現在知道這三個東西跟着,瞬間就想到了他們身上。

既然他們三個這麽讨厭色鬼纏着他,那塊石頭鐵定就是他們幹的了。

“嘿嘿。”三個東西在席藍身上沒有察覺到不高興的因素,馬上就承認了,“我們是看他想占藍藍你的便宜,給他一個教訓。”

席藍點了點頭,仍然沒有露出不高興的氣息。

三個東西小聰明還是有的,立馬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馬上讨好席藍,“以後他要是再敢對你色心,我們還要打他,打得比現在還厲害。”

在角落裏,色鬼蜷縮的身體又縮了縮。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呢,生前不算,死後竟然還這麽倒黴。

“昨晚你們說了想跟着我?”席藍話題一轉。

“是是是。”

昨晚席藍是真的沒想讓這三個東西跟着,因為他們三個比色鬼讓他有危機感多了。但是經過這麽一回事,他完全妥協了。

戒指困不住他們不說,就連捉鬼盒竟然都被他們給弄壞了。困住他們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好好把他們呆在身邊,讓他們老實點。

席藍擡了擡眼,做出思考的樣子,“其實也不是不行。”他頓了一下,“可以讓你們跟着,不過有一點要求。”

“什麽要求?”三個東西的眼睛發光,期待地等着席藍接下來的話。

“要求挺高的。”席藍放慢了語速,“你們要是做得到就能跟着。”

席藍還沒說什麽要求呢,三個東西就争相表态,生怕晚了一步席藍就後悔了,“我們保證做得到!”

“這可是你們說的。”席藍站好,輕輕一笑,可惜三個東西沒有看到,倒是身邊的小卡紅了臉。

“第一,不能再騷擾我;二,必須全都聽我的,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幹什麽,不讓你們做事的時候就老實呆着。”

三個東西互相看了看,第二點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可第一點不讓騷擾藍藍,他們不就不能親近藍藍了嗎?

左手和頭又集體看向右手,希望他出出主意。他們兩個雖然不喜歡右手,但對右手的腦子還是十分肯定的,一到關鍵時刻就得靠右手決策。

“當然可以。”右手直接答應了,順便給左手和頭使了一個眼神。他們三個好歹是一個身體上的,立馬明白了右手的意思,右手是讓他們先答應下來,親近藍藍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們也可以。”

三個東西達成了一致,高高興興地說,“我們以後就是藍藍最聽話、最能幹的跟班了。有了我們,色鬼、小卡都不需要了。”

小卡可是系統,被這麽說馬上不服氣,想要反駁。他剛開口便收到了威爾斯上将傳來的視頻,“席藍在嗎?”威爾斯上将比上次更激動,在屏幕前手舞足蹈,完全沒了上将的姿态。

“我在。”席藍跟他對話,不明白是什麽事情讓他這麽激動。

“你立了大功了!”威爾斯上将雙眼通紅,“管控中心根據你發來的資料進行了調查,你抓到的那三只鬼就是鬼王溯暝的三個□□!”

席藍:……他怎麽突然感覺鬼王的層次掉了幾百個檔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字數多,快誇誇我~

☆、色鬼

“你确定沒有弄錯?”

席藍懷疑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信這三個字了。古籍上記載的鬼王和他現在看到的這三個東西完全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

這三個東西哪裏有鬼王的樣子?

“怎麽會弄錯?管控中心為了不弄錯已經再三确認,還找了之前見過鬼王的鬼進行核實,不會錯的,他們就是鬼王的fen身。”

威爾斯上将的語氣極其确定,百分百認定這三個東西就是鬼王的fen身。

的确,管控中心雖然有些規定不靠譜,但是在這方面是不太可能出錯的。既然他們确定這三個東西就是鬼王的fen身,那麽基本就不會錯了。

席藍的目光漸漸轉向手中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戒指,有點兒難以消化這突然的消息,忍不住向這三個東西再次确認,“你們真的是鬼王溯暝的fen身?”

“當然是!”三個東西異口同聲,很是驕傲。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了昨晚席藍說想象他們是鬼王的事情,情緒馬上一轉,低落了起來,“原來昨晚藍藍說信我們是鬼王是假的。”

“藍藍你怎麽能騙我們,太讓人傷心了。”

席藍扶額,他感覺這事怪不得他,要不是管控中心親自求證,誰能信他們是鬼王?這口氣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媳婦呢。

“我現在不是信了嗎。”他不信也不行啊。

威爾斯上将還處于興奮中,聲音不斷傳入席藍耳中。席藍現在還在外面,怕別人看到他奇奇怪怪的樣子把他當瘋子,讓小卡把他們所在的空間和外界做了屏蔽,這才敢無所顧忌地跟威爾斯上将對話。

“現在要怎麽處置他們?”

鬼王如此兇悍的鬼,要早些做出處置才行,否則出什麽差錯他可付不起責任。

“我們已經做了決定。”威爾斯上将說話的時間給小卡發了資料過來,并且給席藍下了命令,“把鬼王帶回管控中心刻不容緩,你的任務繼續做,讓小卡快些把鬼王送回來。”

這樣做席藍就放心了,他正為了被這三個東西糾纏苦惱,把他們送到管控中心正如了他的意。席藍對着威爾斯上将端正敬了一個禮,端正回道,“收到,馬上就讓小卡去做。”

席藍話音一落,三個東西不答應了。他們還在為席藍騙他們事情生氣呢,現在又要被席藍抛棄,情緒攢到了一起,開始發作,“藍藍你不是說讓我們跟着你嗎?怎麽又變了?”

“這次不是我不讓你們跟着,是他不讓你們跟着。”席藍指着空氣屏幕上的威爾斯上将,将所有的鍋都抛到了威爾斯上将身上。想着他們要是不滿意發脾氣,就沖着威爾斯上将去吧。

他從小就被鬼糾纏,但還是第一次這麽累。

鬼王也不愧是鬼王,三個fen身糾纏他,比幾十只鬼一起糾纏他還讓他心累。

三個東西早就察覺到了不同于席藍的氣息,這個氣息讓他們很不舒服,沖破層層包裹的手絹跳了出來,浮在半空中與威爾斯上将對峙,“我要跟在藍藍身邊。”

威爾斯上将早就明白了這邊的狀況,打算好好勸說鬼王。

“席藍他……”他一張嘴還沒說幾個字,突然就感覺到了空間晃動,他踉踉跄跄差些摔倒在地。

席藍這邊也發生了變化,小卡隔出的屏障就如薄紙一般轟然碎裂。巷子裏突然變了天,飛沙走石,辨不清是在哪裏。

而設置屏障的小卡突然刺啦刺啦地發出聲音,還有火花冒了出來,極度仿真的眼睛噗地冒出黑煙,失去了光澤。如果不是他口中還念念叨叨地說着話,席藍差些以為他要報廢了。

色鬼縮在角落裏抱着雙腿,被吓得做不出反應。突起的大風撕扯着他,像是要将他的靈體撕破一般。

空氣屏幕若隐若現,随時都可能消失。

“發生了什麽?”

只有席藍站在這樣的環境中還紋絲不動,他周圍仿佛隔了一層氣,保護着他不受飛沙走石的傷害。

“我要跟藍藍在一起。”

戒指裏的三個東西冷冷地重複着這句話,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讓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話陰氣猛然上漲。席藍這才意識到,之所以發生突變是這三個東西搞的鬼。

“冷靜。”要是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引起什麽後果,席藍趕緊擡手抓住戒指,制止他們三個。

“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商量,不要突然鬧脾氣。”

席藍說完,周圍突變的環境果然恢複了過來,從戒指裏冒出的森然陰氣也收了回去。三個東西隔着戒指不斷蹭席藍的掌心,“我們在教訓那個老頭,誰讓他拆散我們。”

席藍:……

席藍這邊的異變停止了,管控中心的異變卻還在繼續。

席藍眼前的空氣屏幕依舊是若隐若現的狀态,屏幕裏的威爾斯上将被搖地上下颠簸,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不得不向他們屈服,“停下!停下!”他着急地叫着,“一切都好商量,您想要什麽就是什麽,我們只是給出建議。”

“想和藍藍在一起!”三個東西毫不猶豫提出了要求。

“好好好。”經過這麽一鬧,威爾斯上将哪裏還能不答應他。随之,管控中心的晃動馬上就停止了,空氣顯示屏也恢複了正常。

威爾斯上将終于站穩了,再次恢複了端正的姿态,只不過稍顯淩亂的頭發暴露了他剛才經歷的一切。

“席藍,鬼王的fen身就麻煩你來照顧了。”威爾斯聲音疲累,像是經歷了很大的磨難一樣,毫不猶豫就将席藍給賣了。

席藍嘴角抽搐,好吧,他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擺脫這三個東西。

小卡雖然沒有報廢,但也受了重創。席藍看看周圍,雖然剛才一陣飛沙走石,但安靜下來之後,一切都好好的,只有小卡臨近報廢,縮在角落裏的色鬼被狠狠擊打。他禁不住懷疑是這三個東西故意針對小卡和色鬼。

小卡身體受到了損傷,小部分功能損失,幸好自我修複功能沒有壞,修複之後還能使用。

色鬼顫着身體,站都站不起來。他一開始不知道戒指裏的是鬼王,所以才有些小心思,現在知道後膽都快吓破了。

“事情就這麽定下了,等你完成任務回來,我們再具體讨論鬼王如何安置。”

威爾斯上将匆匆切斷了視頻。隔着空氣屏幕席藍不知道,經過剛才那短暫的晃動,管控中心受了重創,就連人造鬼域中的鬼都開始躁動。威爾斯上将忙着處理管控中心的爛攤子,這邊的事情暫時是顧不上了。

而這邊,所幸,三個東西制造異動還是知道分寸的,範圍只限于這個巷子,巷子外絲毫不受影響。

小卡的自我修複系統很快啓動,修複到正常狀态,可以運行了。

席藍自己帶着戒指,讓小卡帶着色鬼,幾個人匆匆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事情突然發生變化,他得重新規劃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身邊跟着鬼王的三個fen身,可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了。

·

客廳裏。

色鬼縮到了角落裏在反思自己,順便想如何讓鬼王不記仇。要是鬼王要跟他算賬,就是一百個他也得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席藍顧不上色鬼,和戒指裏的三個東西說話。

“騙你這件事是我不對。”

三個東西脾氣真的跟小孩子一樣,雖然沒說生氣,但一路上除了蹭他手竟然什麽都做、沒說,和之前se輕狂的表現相差太遠。席藍想他們三個肯定是生氣了,先哄好了再說。

要是之前席藍才懶得跟他三個廢話,但現在不一樣。他們三個是鬼王,搞好關系還是需要的。以後有鬼王跟着他,普通鬼就沒有膽子再騷擾他了。

“既然說好了,你以後就可以跟着我,我到哪裏你就可以跟到哪裏。”

“真的?”三個東西聲音上翹,壓抑不住地高興,但又有點擔心席藍再騙他們。

“真的。”席藍做出保證,“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況且我也困不住你們,我如果不想帶你們,你們也可以跟上來。”

說着,席藍拿起戒指,“以後我把戒指随身帶着。”席藍直接就把戒指戴到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表示自己的決心。

将捉鬼的東西設計成戒指,本就是因為戴在手上方便,席藍并沒有多想。三個東西卻噌地紅了臉,心髒興奮了起來,“帶上戒指不就是定情了嗎?”

席藍的臉僵住了,這三個東西se情狂一樣,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害羞了起來。席藍不得不解釋,“戴戒指不一定是定情。”

“哦,”三個東西明顯地失望,“那藍藍不用非得帶着戒指不可。”

他說完,席藍感到戒指一股發燙。頃刻之後,戒指變得烏黑,三個東西竟然從戒指裏出來了。他們三個立在桌子上,和席藍第一次見他們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更新ing

雖然有個頭,然而鬼王被埋在鋼筋水泥下面,髒兮兮的,看不出來原樣,下一章露臉了~

☆、色鬼

三個東西在醒來之前不知道在哪裏混着了,灰頭土臉的,兩只手也是髒的看不到原來的顏色,印到哪裏哪裏一座黑乎乎的五指山。

桌子是白色的,現在他們三個立在桌子上,馬上就留下了黑乎乎的印記。

“從戒指裏出來真舒服。”三個東西舒展了下身體,他們之前之所以待在戒指裏,是因為戒指小,目标小,方便他們藏起來偷看席藍。被席藍抓住的第二天早上,右手還主導計劃藏到席藍被子裏或者睡衣裏,但最後因為被席藍發現不得不作罷。

現在席藍同意他們跟着,就不需要這樣了。待在戒指裏又悶又不舒服,出來多好。

席藍微微皺着眉,他一開始就感覺這三個東西髒,現在看來竟然更髒了。

那天晚上,右手摸了他大腿就留下一個十分明顯的黑手印,他洗了半天才洗幹淨。

現在這三個東西要跟着他,總不能總是這樣黑乎乎的。其他的先不說,還是先把這三個東西洗幹淨的好。

“我先帶你們去洗個澡。”

“洗澡?”舒展身體的三個東西馬上興奮了起來,浮想聯翩,“是和藍藍一起洗嗎?”

席藍嘴角一抽,“我不洗,給你們洗。”三個東西想什麽呢,和他們洗澡他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嗎。

“哦。”三個東西又是一陣失望。

席藍到浴室去放水,三個東西跟在他後面看着他弄。水放好之後,席藍搬了一個凳子,又帶上了皮手套,讓三個東西泡到浴缸裏,他坐在凳子上浴缸旁給他們洗刷。

他們三個身上沾的東西很牢固,只是簡單的洗洗肯定洗不幹淨,說不定得使勁用手搓。

頭雖然是短發,但頭發都髒得擰成股了。席藍一股股地給他順開,大半天才把頭發弄好了。

席藍在這裏給頭刷洗,少不了要接觸,雖然是隔着一層橡膠手套,左右手還是嫉妒。他們兩個不敢當着席藍的面使動作,卻在水下面偷偷地扯頭的頭發,扯着扯着,扯下來不少頭發飄在水面上。

席藍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但都當沒看見,把他們扯下來的頭發撈了起來丢進了垃圾桶。

頭第一次這麽靠近席藍,也不管被他們欺負了,專心享受着席藍的“撫摸”。

頭發梳理好了就剩下臉了,席藍把頭捧起來放在了浴缸尾部的邊沿。他帶着手套不好操作,于是就脫了下來。左右手更加嫉妒,恨不得直接擠掉頭自己上。

席藍轉過身,丢了兩條毛巾給左右手,“你們兩個自己擦擦身上。”

左右手一看席藍竟然不準備親自給他們洗,一瞬間脹大,撲撲楞楞不老實。

“我也要藍藍給我洗。”

“藍藍偏心!”

他們攪得浴缸裏的水都漫了出來,撲棱的時候水也亂濺。席藍就坐在浴缸旁邊,被濺了一身的水,上半身下半身都濕透了。

“別鬧了,”席藍苦惱,他感覺自己跟領養了三個淘氣小孩似的,冷落了哪個,哪個就造反。

“我給他洗完就給你們洗。”

左右手這才老實了,恢複原來的大小,優哉游哉地浮在浴缸裏,等着席藍給他們洗澡。他們兩個的目光落在席藍身上,看着看着突然發現了什麽,臉漸漸變紅,眼睛瞪着楞圓,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了什麽。

席藍的襯衫因為左右手的折騰全身濕了,緊緊地貼在了身上,把他上半身的輪廓全都顯現了出來。席藍畢竟是軍校出身,身體即使不魁梧,但也有薄薄的肌肉紋理,腰部皮膚緊致,格外地吸引人。

襯衫是白色的,而且很薄,濕了之後呈現半透明狀。所以,襯衫之下,席藍上半身的每一處都是若隐若現,比全脫了還要讓人浮想聯翩。

現在席藍在全心對付頭的臉上一層又一層的污垢,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席藍加快手上的速度,生怕左右手沒有耐性再鬧起來,順便安撫着他們兩個,“我馬上給你們洗,別急。”

“不急不急。”左右手不同往時地安靜,不鬧了,并排浮着,眼睛都瞟向席藍上半身。席藍的手臂一起一伏,胸前和腹部随着呼吸起伏,腰線勾人。

他們兩個看着看着鼻血就流了下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默默拿起席藍丢給他們的毛巾捂着鼻子繼續看。現在他們也不鬧着讓席藍給他們洗澡了,都希望席藍能慢點,這樣他們就能看更長的時間。

兩只手看得冒鼻血,頭也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席藍不斷往他臉上打肥皂,遮住了他的視線,但透過空隙還能看到席藍的上半身。

席藍是正對着他,身前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席藍襯衫上面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鎖骨完完全全露了出來,性感撩人。他距離席藍又近,席藍身上的味道不住地鑽到鼻子裏,還有席藍給他洗澡,舒服地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他的鼻血比左右手流得更厲害。

“怎麽越洗越不幹淨了?”席藍皺着眉,他已經往臉上打了七八次肥皂了,眼看着洗得幹幹淨淨了,鼻子怎麽總是有髒東西出來?

怕被席藍發現什麽,頭趕緊收住了自己的鼻血。席藍又洗了一次,總算是洗幹淨。他把花灑拿過來,沖洗頭臉上和頭發的泡沫,豐盈的泡沫沖了好一會才沖洗幹淨。

頭之前太髒了,根本看不出本來樣子。席藍很好奇他長什麽樣子,洗幹淨之後将他對着自己,想好好看看鬼王到底長什麽模樣。

這一看席藍就睜大了眼睛,接着嘀咕了一句,“性格這麽欠揍,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席藍自己就是屬于長得很好看的那種,他皮膚冷白細膩,五官俊美。在星際學院上學的那幾年,他雖然待人冷淡,但硬是憑着一張臉,每年都被評為學院第一帥哥。

看自己看習慣了,所以一般好看還入不了他的眼。鬼王的确長得是比較好看的,在席藍看來還是屬于帥那一類的,就是只有一顆頭,看不出來身材怎麽樣。

席藍本想着,鬼王這孩子般的性格,長得也會像個孩子,臉會比較嫩,像小卡似的。結果,鬼王的長相和他想象的不一樣,而且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古銅色的皮膚,黑色偏金的短發,劍似的橫眉下一雙寒星似的眼睛,熠熠閃光,鼻梁高挺,還有一張成熟男性特有的冷峻臉龐。如果不是早知道他就是色/情狂似的鬼王,席藍倒是有興趣和他做朋友。

不過現在還是算了吧,他躲還來不及呢。

“我給你們兩個洗。”席藍把鬼王的頭放在一邊,轉過身來給左右手洗澡。

鏡子是在席藍身後的,他轉過身的時候,眼睛瞥到了鏡子裏的自己。浴室裏雖然是有些水汽,但由于挨得近,席藍還是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他感到不對勁,拿着毛巾到鏡子前擦幹淨水汽。

擦幹淨之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他直接眼前一黑。鏡子裏他的上半身清清楚楚,現在這三個東西的目光還黏在他身上呢。他剛剛還在奇怪為什麽左右手那麽老實了,原來是全都在盯着他看。

三個東西看得入迷,竟然沒有一個提醒席藍。席藍手上拿得正是剛剛左右手兩個用的毛巾,打開一看,一片的血,再轉頭去看左右手,鼻血又開始流了。他再去看頭,鼻血也流了下來。

“剩下的你們自己洗吧!”席藍一把毛巾甩到浴缸裏,推開浴室門出去了。他又氣又笑,長相也還行啊,還是鬼王,怎麽行為就那麽欠揍呢?

席藍到客廳,在鏡子前又照了照,半透明的襯衫下,他的上半身一覽無餘。

竟然真的被他們三個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左右手&頭:啦啦啦看到藍藍上半身了,口水鼻血都流出來了

☆、色鬼

席藍心中郁悶,他自己都沒仔細看過自己身上,竟然就被那三個家夥給看了。虧!虧大了!

小卡看他出來了,臉色不太好,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跑了上去。

席藍本來沒感覺身上濕了有什麽,對着小卡的時候,他還光過上半身,但經歷了剛才的事情,突然就感覺不對勁,感覺小卡看他的目光都不純潔了,一看小卡要過來,第一反應是阻止他靠近,然後扯了浴巾蓋住上半身才放心了下來。

“沒什麽事。”席藍擺擺手,回了房間。

回房後,席藍首先就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脫了。他身高腿長,臀窄腰也窄,皮膚白是白,但并不是那種病态的白,只是曬不黑而已。還在軍事學院上學的時候,他曬不黑的體質就被同班的女同學羨慕,在太陽底下每天三個小時,連着站了一兩個月竟然一點兒也沒黑。

席藍身體也不瘦弱,他怎麽說都是軍事學院的學生,苦是吃過的,身體也是鍛煉過的,還鍛煉出了些肌肉。在軍事學院的魔鬼訓練下,他本想是鍛煉出八塊腹肌的,可四年下來他同宿舍的胖子都有八塊腹肌了,就他愣是只比之前體型好了一些。

和曬不黑一樣,他還有鍛煉不出腹肌的體質。這是基因決定的,他也沒辦法。

席藍擦幹淨身上的水,換了一身衣服又出來了。他雖然氣,但也不能不管這三個東西,畢竟是威爾斯上将親口說要他看着這三個東西。要是他們鬧出點事情,又跟他脫不了幹系。

席藍走到浴室門前,門沒有關嚴的浴室裏傳來三個東西争吵的聲音。

“都怪你!”

“明明是你把藍藍身上弄濕的。”

“難道你就沒有下手嗎?又并不是我自己幹的。”

“還有你,藍藍要不是給你洗澡,身上也不會濕。”

七嘴八舌,互相指責對方。

席藍推開門,陰沉着臉,“別鬧了,洗完了就出來。”

頭聽話地從浴缸裏出來了,左右手卻還待在浴缸裏不動,在浴室氤氲的霧氣中,兩雙豆眼委屈地看着席藍,“你還沒用給我洗澡呢。”

“洗什麽洗!”席藍怒起,“頭沒有手,你們還沒有手嗎,自己動手洗!”

看出來席藍是真生氣,左右手不敢再放肆,乖乖地從浴缸裏出來了。他們兩個在浴缸了泡了大半個小時,凝固的泥塊掉的差不多,自己蹭了蹭就幹淨了。

剛從浴缸出來,三個東西全都濕淋淋的,尤其是頭,頭發上的水一股一股地落在地上。

席藍拿了三個毛巾,分別丢給他們三個,板着臉,“自己擦幹淨。”

左右手分別動着幾根手指,艱難地擦洗自己身上,但是頭沒法自己擦,睜着無辜的眼睛看向席藍,“藍藍,我沒辦法自己擦。”

“那就等自己幹,幹之前不能出來浴室。”留下這句無情的話席藍轉身就出了浴室。

頭還想着席藍同情他親手給他擦呢,沒想到席藍竟然不管他。沒有席藍給他擦,于是就用眼神向左右手求救,然而左右手還在嫉妒他有席藍給洗澡,直接沒有理他,擦幹淨就出了浴室,最後只留了頭自己在浴室裏。

頭竟然十分聽席藍的話,真的老實地在浴室等到都幹了才出來。

經歷了這回事,一下午三個東西都沒再敢惹席藍。他們不怕被席藍揍,還恨不得席藍能多打他們兩下,畢竟被打也是一種肌膚接觸。他們怕的是席藍生氣,席藍生氣明明沒有傷害到他們,卻總讓他們感覺悶悶的,感覺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

三個東西商量了一波,最後把頭推了出來,讓他先認錯。左右手理直氣壯地想,事情可是因為頭起來的,不是他認錯是誰認錯?

“藍藍,”頭發還是淩亂亂的,頭飄到席藍眼前,“你還在生氣嗎?”

席藍看着眼前這張臉,英俊帥氣,但是卻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像是很怕他。他實在無法把他們的行為和這張臉聯系起來,扶額,心道看就看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因為這事生氣,像是他很沒氣度似的。不過也不能任由他們這樣,這三個東西跟着他,總是這樣的話他還可慘了。

席藍端正身體,把左右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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