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千裏回過神,臉色更冷:“放我下來。”
謝斬流見他似乎生氣,便将他放下來。只是接下來都跟在他身後,靠得極近。
何千裏煩躁:“你離我遠點。”
謝斬流定定的望着他:“我跟着你,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何千裏惱怒:“你什麽意思?覺得沒你我就很脆弱嗎?謝斬流,你把我當女人?”
謝斬流淡然:“你是不是女人,沒人比我更清楚。”
何千裏又羞又惱,低斥:“無恥!”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罵:“僞君子!”
謝斬流不痛不癢,還有閑心提醒他:“注意看路。”
何千裏幹脆換身,挺着大肚子,指着他鼻子罵:“你就只在意孩子!”
聞言,謝斬流看向何千裏的目光流露出異樣。何千裏尚未發覺自己話裏的意思,兀自惱恨的罵他。罵謝斬流只顧孩子忽略他的心情,本意是煩謝斬流老拿孩子說事。
但經何千裏那麽一說,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婦人在撒潑,可這撒潑偏于情趣、可愛。反正在謝斬流眼中,挺着肚子撒潑的何千裏可愛得不行。
于是他過去摟抱何千裏,溫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我們再走幾步就回去休息。中午想吃什麽?”
何千裏愣住,滿腔怒火都莫名發不出來。扭了扭肩膀,皺眉說道:“你別碰我。”
“好。”謝斬流便擡起手,虛攬着何千裏。
何千裏感到肩膀上的觸感消失,才勉強滿意:“中午不想吃。”
“嗯。煲魚湯好不好?”
“不是銀魚我不吃。”
“我去抓。”
何千裏嘴巴動了幾下,沒再說話。
懷孕初期,謝斬流給他煮魚湯,味道很好。何千裏喜歡吃銀魚,什麽做法都喜歡。可銀魚不容易抓,而且珍貴,含有充足的靈氣。
謝斬流要抓銀魚都得下水裏半天才能抓起一簍,何千裏看他抓魚狼狽,有段時間就愛叫他去抓魚,自己在岸邊上看。
謝斬流又問他要不要早上吃的靈果,何千裏自然是要的。謝斬流眸裏含笑,只覺得小千裏好哄。
何千裏看謝斬流含笑縱容的模樣便覺渾身不自在,于是兇巴巴的說道:“你不準吃!”
“好。”
謝斬流給何千裏煮的湯粥從未自己吃過,他早已辟谷,不食也無妨。
半夜,何千裏腿肚子抽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多時,睡在他身旁的謝斬流便起身,溫熱的手掌按住他的腿,輕柔的按摩。
何千裏睜眼,看向認真為自己按摩的謝斬流,抿唇不言語。腿肚子漸漸不再疼。
謝斬流擡頭,便見到何千裏眼角紅紅的,心一軟:“怎麽哭了?”
“沒哭。”何千裏悶悶的說道:“腿疼,正常反應。”
“好,正常反應。”
何千裏冷哼一聲,“另一條腿也不舒服。”
謝斬流便替他另一條腿按摩,何千裏便是半點氣也撒不起來,可是這麽一想又更氣了。悶悶的,加上孕夫容易疲勞,氣着氣着就睡着。
等謝斬流放下他兩條腿,何千裏已經睡熟過去。謝斬流躺在何千裏身側,把他抱在懷裏。
何千裏挺着大肚子,仰躺不舒服便側躺着。如此也覺得像被重物壓在身上一樣,眉頭緊皺。謝斬流便側躺,輕吻何千裏眉心。另一只手放在何千裏的肚子上。
何千裏不知夢到了什麽,兩手尋摸到謝斬流的手,緊緊抱在懷裏,像抱着寶貝。又蹭了蹭謝斬流胸膛,呢喃一聲熟睡。
謝斬流渾身一僵,漸漸放松。抱着何千裏更緊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就想更啦。
但是舍友買了荔枝吃不完,我不得已才去幫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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