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們沒能及時地徹底隐匿。軍隊的反應速度比江寅預想的還要快。

面對着一排齊整的槍口,江寅不知道自己哪裏暴露了異常之處,以至于追擊者對他如此興師動衆。

車裏走下一個年輕的尉官,與其對視了一秒,江寅明白了原因。

同類。

這個混跡在人類軍隊之中的同類做好了一切追捕他的準備。

洛齡藏在他身後,露出一只眼睛,看清了來人,歡天喜地地撲上去。

“哥哥!”

槍口抵住了洛齡的胸膛,洛齡還是直愣愣地朝前。

洛旻撥出一條路,把洛齡接着。小傻子在他的懷裏迅速找到一個熟悉又舒适的位置。

“洛齡。”

江寅喊他。

他沒應。哥哥抱着他正朝他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哥哥的笑了。

洛旻是一個消瘦蒼白的青年,笑起來有一層輕微的虛假和勉強,好像他是從心窩子裏掏出這麽一個不甘不願的表情。

江寅看出了他的虛弱。

洛旻比他年輕,比他更加不穩定。那神經質的眼角抽搐是微笑也遮蔽不住的失控。

“這位先生,多謝你這段時間,對洛齡的照顧……你知道的,最近時局太亂。我和我的家人,一直在尋找這個失蹤的小弟弟,若不是搜尋隊在Z縣同您偶遇,我們不知道還要找他多久。實在是……太感謝了。”

說話時,洛旻的眼角仍在不規律地小幅抽動。洛齡把手蓋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皮。

搜救隊發現他們的時候,他躲在暗門裏和洛齡正在做什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這樣的情況轉述回去,難為這位洛齡的哥哥還醞釀了一番體面的致謝。

江寅從地面彈起來的瞬間,槍聲響起。

子彈追不上他。

可一顆子彈追不上,不代表所有子彈都追不上。

槍管對準了密林上空掃射,江寅的悶哼被射擊聲擋住。

中彈。

中彈算不了什麽。

江寅躲在樹上準備把腰側的彈丸摳出來。

下一秒,他就栽到了地上。

致幻劑。

彈頭上有針對他的致幻劑。

“砰”的一聲天上落下個人來。洛齡的耳朵一直被洛旻捂着,可他看見了。看見了江寅的墜落。

“嘶——”他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尖,“江寅……”

傻子不記仇,傻子好糊弄。可傻子的心也鈍得像石頭。好賴不分。

江寅被裝進鐵皮箱裏,四肢都是遲鈍的,唯有腦子還算清醒。他不能夠指望洛齡給予他什麽像樣的回應。可至少不要頭也不回地走掉。

喂不熟的小畜生。

江寅在黑暗中得出一個安靜的、冷冰冰的結論。

失血與迷幻讓他陷入了僞休眠的狀态。這是崩潰的前兆,如果有機會出去,他又要大開殺戒了。

一個成功僞裝了的新生吸血鬼,甚至藏匿在軍隊之中。

江寅相信,他将要見到的同類,不止洛旻一個。

洛齡岔着腿坐在久別重逢的哥哥身上,乖乖聽話,把衣服掀到鎖骨處抓着。

山路颠簸,他裸着胸膛晃來晃去地沒有着力點。

“哥哥。”他架着胳膊,手有些酸。

而洛旻則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身體,有些癡迷地把手指貼到洛齡小小的乳/頭上去。那附近有許多細小的痕跡。由于寒冷或者緊張,乳首附近的皮膚緊皺着,掐在手裏,是硬而韌的一粒。

“洛齡,我想你。”指尖捏着那一小片嫩肉一捏,激得洛齡酸着腰弓起了身子。

沒怎麽掙紮,這是與洛旻做慣了的事。

但他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江寅剛剛還說要給他念故事,他現在不太想脫得光溜溜的,山裏冷。他想把自己團起來,舒舒服服地躺在江寅懷裏聽着他溫和的聲音入眠。

洛旻察覺到他在走神,手指放開了充血的乳/頭,解開了扣得一絲不茍的風紀扣,把脖子露出來。

“咬我,洛齡。”

洛齡乖順地張開嘴,露出糯米似的白牙,去叼住他的喉嚨,但手還是不敢放下。

洛旻仰着頭,享受着他齒間的溫熱,一寸一寸地撫摸他的後背。

“胖了一點。”

結論是這個。

可他說話的時候喉結滾動,洛齡銜着那塊軟骨卻有些跟不上趟。口水淋出來,他只能笨拙地吸回去,像含了一顆不聽話的糖。

洛旻還在說話,“用力,像我咬你那麽用力。”

洛齡努力地合攏牙關,可這實在困難。他平整的牙已經退化得不需要再繼續切割與撕裂的工作,他只能慢慢地磨,把洛旻磨得心頭發癢。

洛旻的手沿着褲腰插進了他的臀縫裏,布料并不富餘,把他的臀瓣勒出了紅印。

他撐不住地把手落下來,扒住對方的肩膀。

棉質的布料從胸口一點一點跟随旅途的颠簸慢慢滑下,終于把他裸露的肌膚蓋住,稍稍能抵禦一些寒氣。來自空氣中的,來自洛旻身上的。

他咬着洛旻的喉嚨,仿佛冬日飲冰,怎麽也暖和不起來。他感覺自己的牙都要磨碎了,才終于刺破洛旻的皮膚。

血也是冷的。

洛旻呻吟了一聲,把整只手掌切進他的股縫中去。

“嗯,現在,舔,動舌頭舔。對……洛齡好乖。”瘾君子似的掌着洛齡,眸中那點不穩定的棕紅終于消散。他喜歡洛齡毛茸茸的短發擦過他的下颌骨,溫熱的唇與齒蓋住他終年酷寒的每一處。

這是他的傻弟弟,是他一個人的禁脔。人類要蛻化成邪惡才能掌控這個世界,純潔自然是要被遺棄的軟弱。

他們抛棄,那他來接着。

“洛齡,我的小洛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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