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不答應

太後笑着指着溫婉型美少女道:“這是母後娘家兄長的女兒,名喚謝婉兮,婉兮說起來,還比小景大兩月,不過依着君墨,婉兮卻是得叫小景你一聲表哥。”

謝婉兮溫溫柔柔的接聲道:“婉兮見過景表哥。”

樓安景笑得很溫和,“婉兮表妹有禮。”

呵,即使叫得好聽,也擺脫不了你想搶我男人的事實,表妹你好,表妹再見!

太後見他這态度,心下滿意,便又指着另一位靈動型美少女笑道:“這是左相的孫女,名喚梁雅茹,也是與小景你同歲,大你一月。”

“雅茹見過樓公子。”梁雅茹笑得很好看,聲音也清澈。

樓安景依舊溫和回禮,“雅茹姑娘有禮。”

為什麽都比我大?故意的?

樓安景沉默不語!

太後笑着介紹完,便又說了些旁的,三人在下面聽着,不時附和兩句。之後,太後便話音一轉,問向樓安景,“小景,母後聽說,六日後,你與君墨要一起去邊關?”

樓安景心想,可算是要說到正題了,“是,母後。”

太後聞言臉上出現了一抹傷感,嘆息道:“君墨這孩子,這一去,又不知是多少個年頭。”

謝婉兮溫柔的勸道:“姑媽無需傷感,君墨表哥乃是去邊關戍守,為的是保護我們元景王朝,姑媽該要為君墨表哥感到驕傲才是。”

梁雅茹只在一邊聽着,并未出聲。

樓安景靈識掃了幾眼,發現這人大概還是個孩子心性。

太後聽完,臉上傷感少了些,笑道:“姑媽的确是為你君墨表哥驕傲,可擔心也是少不去的。”說完轉向樓安景,“小景,母後今日召你來,是有一事與你商量。”

樓安景不動聲色的道:“母後直說便是。”

太後見他态度一直如此順和,便放了些心,直言道:“君墨如今已二十有二,府內卻是連個姬妾也無,子嗣更是不見一個。中毒的事,着實讓母後後怕。母後知你是個好孩子,望你能體諒母後這個當娘的心情,今日,母後便為君墨做主,将你婉兮表妹與雅茹這兩孩子擡進王府。你也見了她們,兩孩子都是好的,母後也望你們三人能和睦相處,好好照顧君墨。”

樓安景擡眸,挑眉看向太後,“母後,此事君墨可知?皇兄是否也有這個意思。”

太後看了他一眼,道:“此事并未告知君墨,你皇兄那裏,母後也未通知,不過,你皇兄當是知曉。”

樓安景點點頭,畢竟有外人進宮,作為皇上,雲牧翰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事,雲牧翰估計只是旁觀,當然,有沒有存着別的主意,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太後見他不說話,便道:“小景,你是王府的王妃,凡事都是你做主,以後無論是婉兮還是雅茹有了君墨的子嗣,均都寄養在你膝下。”

樓安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寄養在他膝下又如何,還不是雲牧遠跟別的女人生的,難道還指望他将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看待?

他那麽聖母嗎?

雲牧遠是他的,便裏裏外外,連根頭發絲都是他的,生是他的,死,也得是他的。

孩子?

除了他跟雲牧遠所生的孩子,別的孩子跟他有什麽關系?

哪怕那個孩子流着雲牧遠的血。

愛屋及烏,那也要看對象是誰。

樓安景笑着掃了幾人一眼,溫和而堅定的道:“母後,我不答應。”不等太後開口,樓安景無視掉她瞬間難堪的臉色,接着道:“從我嫁進王府開始,君墨便只屬于我樓安景,無論生死,君墨只屬于我一個人,除非我不要他,否則他休想沾染別的男男女女。”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樓安景臉上溫和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色,不帶一絲感情。

話說完,他也不想再在這裏扯別的,便起身道:“兒臣先行告退。”想了想又道:“母後,若是為這兩位姑娘好,便請不要行那先斬後奏之事,不然,兒臣不保證兩位姑娘是否能在王府安然無恙。”

話完,樓安景便直接出了寧壽宮,也不管身後那些人是個什麽神色。

他一點也不覺得今天的話說得有多重,也不覺得他沒有給雲牧遠的母後臉面有什麽不對。

作為旁觀者,他能理解她當娘的心情。

但是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他不覺得他說的做的有什麽不對。

愛本來就很自私,他樓安景的感情更加如此。

太後想給自己兒子留後,這沒有什麽不對。

錯的只是他兒子娶的是他樓安景。

他樓安景要的是全部,容不得背叛,更容不下一粒沙子。

今日他若是不強硬的拒絕,依着那些電視劇小說裏的橋段,這位太後絕對敢給他來個先斬後奏。

在他救了雲牧遠沒幾天,這位太後就能拿這事來打他的臉,他又為何要顧忌她的臉面?就因為他是雲牧遠的母後?

可笑。

至于太後會不會拿着長輩身份刁難他,他樓安景可不是那種軟包子,長輩對我和藹慈祥,我便對長輩恭敬有加。

想拿那些尊師重道的條條框框來束縛他,甚至于壓迫他,從前他爸媽沒這樣教育過他。

他樓安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對我好,我對人人好。

哪怕是長輩,只要對方不占理,他就能為自己辯解。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長輩,打他罵他,他就該站着任打任罵,不還手不還口,完了還得笑着說打得好?

那不是尊敬師長,那是犯賤。

他樓安景自認不是犯賤的人。

何況他現在修真,修真之人與天争命,長生大道之上,什麽魑魅魍魉挫折磨難沒有?若是心智不堅定,本心堅守不得,修得什麽真,追什麽長生?

太後待他好,他自然就視她為長,視她為母。

若是想因着這個來讓他樓安景吃虧,別說沒門,連窗他樓安景都會關掉。

惹煩了,大不了将雲牧遠打包帶走。

元景王朝呆不住,勞資直接去北涼,去蘭祁,或者去金羅國領略大漠風光也不錯。

在博威侯府時,不逃婚,是怕連累博威侯府背因果冤孽。

現在他嫁給了雲牧遠,入了皇籍,算是皇室中人。

太後想給他安罪名,也要看雲牧翰那個皇帝答應不答應。

怎麽說,某位皇帝還觊觎着他手中的東西來壯大元景王朝呢。

樓安景好心情的走在皇宮裏,心想着回家将這事告訴雲牧遠,讓他自己去跟他那個希望他子嗣綿延的母後談談人生。

他今天來了這麽一出,太後十成十恨死他了,說不定還覺得他攜恩求報,想讓他兒子斷絕子嗣。

真是一秒鐘恩人變仇人的節奏!

尚未走出宮,樓安景就被張全給攔住了。

“安平王妃,咱家有禮了。”張全笑眯眯的站在樓安景出宮的必經之路上。

樓安景笑道:“張公公這是有事?”

張全一臉和善,“可不,皇上知曉王妃您今兒個進宮,特意命咱家在此候着,說是見着王妃您了,請您去禦書房一見。”

樓安景溫和笑道:“那就有勞張公公帶路了。”

“王妃客氣。”張全笑着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這便走在稍前一步給樓安景帶路。

禦書房樓安景也不是第一次去。

到了禦書房外,張公公去通秉了一聲,樓安景便走了進去。

一進到禦書房,樓安景首先見到的就是雲牧翰身上金黃色的龍氣。

凡天下皇者,皆身具龍氣。

龍氣在身,諸邪不侵,神鬼避退。且修真之人若是傷害身具龍氣之人,那是會被天道狠狠記上一筆的。

但凡皇者,說是天道的兒子也不為過。

不過天道兒子也是有區別的。

大氣運者,那肯定是天道嫡親的兒子。

走個路都能撿到寶,說他不是天道嫡親的兒子,誰信?

天下皇者嘛,差不多就是庶子?

不管是嫡親兒子還是庶子,那也是天道的兒子。他們這些在天道眼皮子底下求長生的,不避着也就算了,要是敢去傷害。

那你就等着天道報複吧。

都說天道最是無情,最是公正。

但對于看過很多小說的樓安景來說,天道他要是真無情,又哪裏來的大氣運者,什麽天道寵兒。

公正那就更說不上了,傷了具有龍氣者,就要受到懲罰。無辜殺了凡人,就要背上孽債。

其實,要他來說,天道才是最自私的那個。

既然都是天道之下,幹嘛不一視同仁。

分什麽這個大氣運者,那個身懷龍氣的,另一個背功德金光的。

腹诽歸腹诽,樓安景還沒膽量當真對天咆哮。

以前見雲牧翰時,因為不到築基,功力不夠,看不見龍氣。現在築基了,那一身金色的明晃晃龍氣,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龍氣,樓安景在雲牧遠身上也見到過,但不多,就是薄薄的一層。

也因為這,他對雲牧翰好感多了些。

因為雲牧遠雖然是皇子,但當今天子是雲牧翰,那龍氣,自然不是雲牧遠本身帶的,而是這個具有龍氣的皇帝對弟弟的在乎,因此雲牧遠身上才會有龍氣。

這會兒見到雲牧翰,稀罕夠了那一身厚厚的龍氣,樓安景也有禮的躬身道:“見過皇兄。”

雲牧翰對他很溫和,笑道:“小景起吧,福祿,給小景看座。”

“謝皇兄。”在椅子上坐下,樓安景對着福祿公公笑笑,便一臉坦然的看着雲牧翰。

雲牧翰見他這神情,也知道有些話得直說,便道:“小景今日進宮之事,朕知曉。”

樓安景安靜的聽着,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雲牧翰看着桌上的奏折,跟雲牧遠一樣的黑眸裏深邃幽深,讓人看不懂裏面藏着的情緒,“母後那邊,小景無需在意,若是母後不放棄,你便将此事交給君墨,讓他處理。”

樓安景見他神色,也知裏面應當是另有內情,便也就不多言,只道:“是,小景記下了。”

雲牧翰一見他這般溫和和順,心情稍好,“如此,小景便早些出宮回府吧。”

“是,小景告退。”樓安景依言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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