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要乖乖的
就在唐昱幾乎快要暴怒之際,莫離從衛生間出來,看着門口拉扯的兩個人,尤其是兩人的表情。
唐昱聽見動靜回頭,看着莫離穿着寬松的兵符站在那看着他,額頭上青筋都蹦跳了出來,松開小護士的手臂将房門上鎖。
莫離看着他的舉動蹙眉,猜測他想要做什麽,一晃眼的時間他人就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并且不等她開口說話,雙臂就被他的一雙大手用力的攥緊。
莫離蹙眉呼痛,“痛”
唐昱一雙眸猶如運量着很多洶湧的情緒般,死死的盯着莫離,他還以為她又走了
“你放開我。”莫離看不懂他那雙眸中翻滾的情緒到底是什麽,可是手臂被她抓的的确很痛。
唐昱看着她,緊攥着她雙臂的手慢慢松開力道,放開她,眸光卻深入海。
莫離看着他,移開視線,向床邊走去,卻被他扯住手腕便聽見他的話。
“王媽會來照顧你,一直到到你出院。”
莫離咬唇道:“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不需要麻煩任何人。”
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他
唐昱聽懂她的話中話,臉色不由得黑沉,側目盯着她精致的側臉冷聲道:“莫離,既然選擇了路,你就沒資格回頭。”
莫離臉色一白,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路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既然選擇了那就沒有資格在回頭。
緊緊咬唇,低下頭不在開口說話,是的,因為她沒資格,現在的她在他眼裏已經什麽都不是,昨晚不就已經認的清清楚楚了。
唐昱見她閉口不談,臉色依舊陰沉,聲音冷漠不容抗拒。
“我說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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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卻慢慢轉過頭,與他對視,看着她陰鸷的眸,唇角自嘲的勾了勾道。
“如果不聽,你就會像昨晚一樣?”
唐昱薄唇緊抿,看着她一臉嘲諷的表情,看着她眸中閃爍着的淚光,拽緊她纖細手腕的大手用了幾分力。
“我說過,你要乖乖聽話。”
莫離咬唇,想要甩開他的手。
“放開我。”
唐昱并沒有松開。
莫離也只是泛紅着眼眶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我以後會乖乖聽話,你說什麽我做什麽,這樣可以了嗎?可不可以請你先放手,我頭很暈。”
唐昱臉色泛青,看着她纏繞着紗布的頭,手背上的血管都凸顯了出來,不溫柔的松開她的你讓她跌了幾步後才站穩了身體。
“很好,記住你現在什麽身份。”
莫離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唐昱轉開的背影,依舊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卻看見他頓足。冰冷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
“所以,我安排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不。”
哐當一聲,莫離的肩膀縮了縮,随着關門的聲音,淚水溢出眼眶滾落下來。
低頭看着自己被掐的淤紅的手腕,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只是拒絕了他派來照顧的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情緒反差。
剛才她抓緊她雙臂的時候,那波濤洶湧的眸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而唐昱憤怒的從莫離的病房出來後直接去了秦穆的辦公室,推開秦穆的門直接坐進沙發中,點燃一顆香煙。
秦穆擡頭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工作暫時放下,走到對面坐下,看着他難看的臉,唇角微揚。
“從莫離那過來?”
唐昱沒有回答,只是嗓音低沉有些暗啞。
“她什麽時候能出院?”
“七天以後拆完線就可以出院。”
唐昱沉默了片刻,将只抽了半顆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便起身離開。
秦穆看着唐昱的背影雙眸微眯,“雖然不知道你們兩人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阿昱,你是否還愛她不是你說的算,得讓莫離來告訴你才對。”
唐昱的背影停頓了兩秒鐘,什麽都沒說便已經走出了辦公室,而秦穆只是揚着唇角笑了笑。
病房裏,莫離看着這位王媽,知道她已經沒有任何發言權。
“莫小姐,來,喝點粥吧。”
莫離點點頭,慢慢的喝着,轉過頭見王媽一直盯着她看,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
“很好吃,謝謝。”
王媽聽聞笑了,又給她成了一碗湯說道:“我給你做了雞湯,很新鮮,喝完粥你把湯也喝了吧。”
“好。”
一連七天,每天都是王媽過來照顧她,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營養品,莫離的臉色已經沒有最開始那樣的蒼白了。
只不過在這七天裏,莫離就沒有再見過唐昱了,想必是在那間別墅裏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又或者是其他的女人
“秦院長,您過來了。”王媽看見秦穆推門而進笑着問道。
莫離聽聞擡頭看去,就見秦穆一臉淡笑的走過來,她放下手中的飯碗輕聲道:“學長。”
“嗯,學妹,今天拆線了,然後可以出院。”
莫離聽聞似乎一愣,她可以出院了,可是
出院之後她要去哪裏?
回那間別墅?不要,她不想回去
秦穆見她臉色不好,上前拆開她的紗布,仔細看了一眼傷口低聲道:“傷口不大,沒有問題。”
莫離點點頭,只不過拆線的時候有一點點的痛感,因為傷口不深,只是縫合了幾針,很快就已經拆完。
“謝謝學長。”
秦穆看了她一眼,拆小手套低沉一笑道:“不用跟我客氣,阿昱今天不來接你?”
莫離聽到這個名字後面部表情似乎僵了僵,只是閉口不談。
秦穆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沒捕捉到她眼底快速閃過的那抹不堪和僵硬,悠悠開口道:“學妹,有些事情你或許不知道,但是你有權知道。”
莫離聽聞神情有些恍惚,擡頭看向他,眸光閃動着,似乎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麽。眸光有些躲避的撇開。
秦穆看着她低聲道:“三年前,你離開後,阿昱每天都在醉酒笙歌,借酒消愁,問我們每一個人,問你為什麽離開他,是他不夠愛你還是做的不夠好,他說他雖然什麽都沒有了,但是會努力讓你擁有最好的,你為什麽不給他機會,為什麽要離開他,連續半年的時間,他幾乎每一天都是醉的,沒有清醒的時候,嘴裏念着的全是你莫離的名字。”
莫離聽着,微微偏過頭,看着窗外,被褥下的雙手已經死死攥緊,雙眸已泛紅。
秦穆的話卻還在繼續說着
“整整半年,她頹廢了半年,直到阿昱父親的突然過時,才徹底喚醒他的理智。”
莫離聽聞後詫異的擡頭看向他,聲音有些不明顯的梗咽。
“學,學長,你剛才說什麽?他父親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