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痛心分手
“去洗把臉吧,我們這樣子出門一定很難看。”戚喜說。
祁佳昭點點頭,“嗯,你先去,我弄弄頭發。”
戚喜沒想那麽多,率先出去了。
祁佳昭悄悄跟到教室門口,見她走下樓梯後,趕緊掏出手機給封臻發了一條短信:戚喜回來了,她狀态不好,我問她沒說。
起碼,她要先一步賣個人情給封臻,到時候就算有什麽事情她也有個可以轉圜的餘地。
她趕去洗手間,戚喜已經洗好了臉正在那裏等她,她從包裏拿出一些化妝品遞給戚喜:“你的眼睛腫的還很厲害,補補妝吧。”
戚喜搖搖頭,“不用,我不習慣化妝,你知道的,再說,我這張娃娃臉就算化了妝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那好吧,等我一下,很快就好。”祁佳昭開始洗臉補妝,她要拖延時間,等着封臻趕到,這樣可以将戚喜親自交到封臻的手上。
兩個人走出校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頭頂上的太陽曬得人皮膚有些發疼,尤其是戚喜,一雙哭的紅腫的雙眼在陽光下格外的不舒服。
她擡手擋住太陽向前走,也沒顧上看四周的景物。
突然,一個黑影瞬間見她包圍,“你去哪了!”
戚喜沒有被驚吓到,因為這個懷抱太過熟悉,熟悉到她無以面對。
“沒去哪。”
冰冷的回答刺的封臻的心驀地一痛,他慢慢的放開手,降低自己的身高與戚喜一平,幽深的目光裏滿滿的擔驚,“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說的那樣小心翼翼,好像面前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縷蒲公英的種子,他的語氣稍一重,便吹散在風中再也抓不會了。
戚喜的頭垂的很低很低,低到恨不得埋進腳下的塵土裏,永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好好的,你看到了。”
一句話,像不似她說的,因為在封臻的認識裏,戚喜從沒有過這樣的冰冷。
“我不信!”封臻搖着頭,他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肩膀:“阿喜,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一起面對,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傷害你!”
他的話堅定的仿佛能紮進地裏生了根,只是太過沉重,沉重的讓戚喜喘不過氣來。
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腳下的柏油路上,被地面的灰塵卷成了一顆顆渾濁的灰球。
戚喜的心如撕裂般瘋狂的痛着,她此刻在傷害着一個最愛她的人。
她慢慢的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到夢中的臉,只是此刻的他,滄桑的失去了所有的光華。
赤紅的雙眼,淩亂的碎發,還有那沒有心思刮去的胡茬
他一定沒少熬夜吧,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着自己的安危吧,可是她都做了什麽?
戚喜如羽的睫毛用力的眨掉眼中的淚,哽咽的嗓音有些沙啞,她說:“我們分手吧。”
封臻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莫名的笑了:“阿喜,開什麽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不是從前的我了,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再沒有瓜葛,你放心,我不會忘了這些年封家對我的照顧,只不過,我沒辦法再做你的女朋友”
說完,她毅然轉身,捂着自己的臉轉身朝着遠處跑去。
封臻的手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停止空中,就連臉上的笑都沒有收回。
祁佳昭在看到這個結果前,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她連忙上前安慰着封臻說:“她可能是有小情緒,我去勸勸她,你別着急,別着急啊。”說完,朝着戚喜的方向追去,演戲演到底,這個時候她必須在戚喜的身邊,不然萬一她一想通再回來跟封臻說了實情可怎麽辦。
助理小林有些驚吓到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封臻還定在原地的手臂,“總裁,您沒事吧?”
封臻慢慢的收會動作,擺了擺手說:“沒事,她一定是有小情緒了,跟我鬧脾氣了,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這會兒才會說些氣話。”
封青大中午的約着幾個同學出去喝酒,學校門口的動靜鬧得這麽大,他自然也聽說了,只不過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哥,戚喜呢?”他四下看着,都不見戚喜的身影。
封臻沒說話,望着戚喜離開的方向目光充滿了茫然。
小林湊到封青跟前小聲的跟他說清楚了發生的事情,那知封青的火a爆脾氣頓時上來了。
“她憑什麽甩我哥!”封青爆吼道。
一嗓子換回了封臻的思緒,他瞬間看向封青目光篤定:“她不會甩我。”
“那到底怎麽回事?”
封臻的目光暗了暗,對封青說:“先調查清楚再說,她一定是遇到了麻煩!”
“難道是那個帶她走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麽?”
封青的嗓門很大,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者,有看好戲的,還有暗自叫好等着見縫插針的。
封臻不想在學校這裏弄得太難看,走近封青跟前聲音再次恢複平時的溫潤如玉:“你好好上課,以後中午別喝酒,這件事回家再說。”
戚喜一口氣跑到了學校不遠處的公園裏,她蹲在湖邊的柳樹下包頭大哭了起來,心裏不斷地重複着:對不起
祁佳昭穿的可是高跟鞋,追的腳都磨疼了,一瘸一拐的靠近戚喜的身旁:“阿喜,你沒事吧”
戚喜沒有回答,繼續的哭着。
祁佳昭悄悄朝她的臉下看了看,從包裏遞出紙巾給她,試探着她:“其實,你沒必要跟他分手的,那件事如果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然後呢?”戚喜突然看向她:“往後的日子裏我要永遠帶着欺騙活下去?”
“時間長了,這件事情再也沒人提起,就都忘記了。”祁佳昭尴尬的笑笑,小心的說:“時間會将這一切都沖淡,再也沒有人想起。”
她就知道,這個戚喜看起來軟糯,但是骨子裏倔強着呢,這種欺騙的事情她寧可打掉牙往肚子裏吞也不會去做的。
“你是在為自己減輕負罪感嗎?”
戚喜突然問了這樣一句,她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盯着祁佳昭的臉,緊緊的盯着。
祁佳昭心裏猛地一緊,有些語無倫次:“你要怎麽”
戚喜嘆了口氣沖着柳樹下的長椅走過去:“讓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