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那麽異樣

麥謹言尴尬地笑笑:“你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我給你按摩過……”

“為什麽我清醒的時候你就不給我按摩?”

“這ru中穴就在ru頭上,肯定會癢的啊。”

“我都不怕癢你怕什麽?”喬峥皺着眉,另一只手在自己上腹狠按了兩下,“脹得難受,一定是因為你漏了這幾個穴位沒給我按摩。”

麥謹言只好先給他按摩了胸口正中的膻中穴,沒揉多久就聽到他一聲輕哼。

“怎麽了?我按得太重了?”

“沒事,繼續。”

又繼續了一會兒,喬峥又發話了:“換個穴位吧。”

麥謹言終于将兩手放在了他兩邊ru頭上,溫柔小心地揉按着ru中穴。。

喬峥忽的翻了個身,雙腿交疊:“別按了,想吐。”

麥謹言慌慌張張拿了盆兒想接,喬峥卻又搖頭:“吐不出來。”頓了頓又說:“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好,我把床頭放矮一些。”

“不用了,我就這麽靠着眯一會兒。”

麥謹言正幫他弄被子,手機響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接個電話。”

麥謹言出了病房,喬峥才長籲一口氣。

剛才麥謹言在那個算比較敏感部位的酥麻按摩讓他家小兄弟猛地就擡了頭,無論他怎麽調整姿勢,那家夥死活就是不肯低頭。

他甚至覺得此時那裏比上腹還要難受十倍百倍。

作為一只雄性松鼠,他竟然能在男人為他按摩的時候産生這麽大的反應?

越想越恐慌,越恐慌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覺得難受,他索性随手抓起枕旁那本厚厚的《現代漢語詞典》,裝模作樣地翻了起來。

麥謹言接完電話進門就看到他捧着大厚詞典在認真地翻看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枯燥就先別看了,先好好休息要緊。”

“不枯燥,你讓我看的怎麽會枯燥呢?”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像反話,麥謹言不知該如何接茬,只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睡不着嗎?喝點兒水吧。”

喬峥喝了幾口水,這下是真的想吐了。

他撫着上腹狠喘了幾口氣,從上腹到下面都難受不已,他只好又抓過詞典随手翻了翻,忽然問麥謹言:“你這麽喜歡喝咖啡,喝過什麽貓屎咖啡、象屎咖啡之類的嗎?”

麥謹言停頓了一會兒才搖頭:“沒有。”

他真的對咖啡沒有講究,有速溶咖啡喝就能滿足。

每天有現磨咖啡喝,還是給喬峥當了助理之後才有的特殊待遇。

至于貓屎咖啡,他只喝過超市裏售賣的那種罐裝咖啡,還不知道究竟是否正宗,也沒喝出什麽特別的味道。

所以他認為自己是沒有喝過貓屎咖啡的,其他的各種動物屎咖啡就更是見都沒見過了。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他湊過去。

“沒什麽,就是看字典的時候正好看到屍字頭這一頁了。”

麥謹言還真往他手上的詞典上面瞄了好幾眼,喬峥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生怕被他發現自己下面的異樣。

可麥謹言不僅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反倒一屁*股坐在他床邊緊挨着他,問:“你是随便翻翻還是從頭看到這兒的啊?”

他說着還伸手想把他手中的詞典抽走:“別看了,現在是要好好休息的時候。”

當時喬峥正捧着詞典掩飾自己驕傲得不肯低頭的小兄弟,冷不丁見他的手伸了過來,眼看就要碰到他那小兄弟,立馬一擡詞典擋住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轉移他的注意力,情急之下開啓了一個尴尬的話題:“我一開始有些分不清楚屎和尿這兩個字的區別,後來一想明白了就覺得特簡單。”

“你怎麽區分的?”

“人吃下去的米飯變成了那什麽……嗯,所以屎就是米的屍體,同樣的道理,人喝下去的水變成了尿,所以尿就是水的屍體。”

麥謹言愣了一下,瞬間爆發出一陣狂笑。

他知道松鼠的腦回路不同于常人,但還是沒想到他學風也如此清奇。

剛想嘲笑他,又覺得……嗯……似乎也有點兒道理?

好在他想到了反駁他的理由:“那要是照你這個理論,屁應該是人呼吸進去的空氣的屍體,為什麽屁字不是屍字頭加一個氣體的氣字?”

那只松鼠還真眨巴着眼陷入了思考:“也是啊,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字能證明我的理論的。”

“別想了別想了!趕緊睡一會兒。”

喬峥點點頭,側過身去才反手将詞典遞給麥謹言,閉上眼準備睡覺。

麥謹言在他床邊坐了一會兒,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只松鼠一本正經地探讨屎尿屁就忍不住要笑出聲,又怕偷笑的聲音會影響喬峥休息,于是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在走廊盡頭一邊看着窗外傻笑一邊也有些惶惑。

他給喬峥揉按ru中穴的時候也是有異樣感覺的。

之前他也給他按摩過那個穴位,是在喬峥昏睡的時候,隔着病號服按摩的。

現在那人是清醒的狀态,手感還……那麽好,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面紅耳赤。

決定了,以後不管給他按摩哪裏,都要隔着衣服來,不然,一個不小心被那只松鼠看出來的話,實在是太尴尬了。

************

住院期間喬峥竟然翻完了麥謹言送給他的三本字典詞典。

出院第一件事卻是要去将麥謹言買下的那只松鼠帶回家。

到了寵物市場,喬峥一見到那只雪地松鼠眼睛就亮了,而那只松鼠見了他也跳起來就往他懷裏紮。

喬峥抱着它去了一旁,似乎一直在埋頭跟它說着話。

老板在一旁感慨:“這小夥子注定就該是這只松鼠的主人啊,一見面就這麽親!”

麥謹言也有些驚詫,原來那只松鼠一見他就能感應到他是同類麽?

卻又聽老板哎呀一聲,“我說那小夥子怎麽這麽眼熟呢,他前些日子來過,當時就摟着這只雪地松鼠特別親熱的樣子!”

麥謹言又驚訝又糊塗。

那一人一松鼠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才又過來。

“老板,能不能把這只松鼠寄養在你這裏?寄養的費用我們付。”

老板一愣,點頭道:“當然可以了,但它跟你這麽一見如故的樣子,你确定不把它帶回去嗎?”

“就讓它在這兒吧。另外還想麻煩你幫我們留意一下,要是有其他松鼠出現在這個寵物市場,麻煩你給我發個照片,再幫我買下來。”

回去的路上,麥謹言實在忍不住問喬峥:“你之前就去寵物市場見過那只雪地松鼠?

“嗯。”

“那你為什麽當時沒買它,這次也不把它帶回家?你是有多看不上它?”

“我沒有看不上它啊。”

“為什麽你還要老板幫你買別的松鼠?”

聽喬峥好半天沒有回答,麥謹言嘆口氣繼續開車,也不再說話。

喬峥卻又開了口:“我在籌備面館那幾天,也去寵物市場轉了轉,當時就看中它了,但也只是摟着它跟它說了一些話,并沒有買下它。現在也不把它帶回去是因為——是因為我還要指望它和其他的松鼠幫我打聽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我要找我作為松鼠的屍體。”

麥謹言吓了一跳,卻又更加好奇:“車禍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那……作為松鼠的屍體也早就腐爛了吧?還怎麽找?”

“不會爛的。作為一只原本可以成精的松鼠,我應該是老而不死,死而不腐的。當時車禍發生之後,如果現場附近有松鼠發現了我的屍體并且拖回山裏,那就肯定不會腐爛。”

麥謹言瞠目結舌,好半晌才想起來問:“那就算你的屍體完好地留在了某個地方,你找到它又能幹什麽呢?”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來喬峥說過他有重新變回松鼠的可能性,猛地就有些緊張不安了。

果然,喬峥慢悠悠回答:“如果屍體還完好,我就可以變回去。”

麥謹言懵了。

這麽說,這只松鼠其實一門心思要變回松鼠?

“你……這麽不喜歡做人嗎?”

喬峥扭頭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說:“當個人也挺好的,但是我不想待在小喬總這具身體裏,每次一照鏡子,總覺得我不是我,而是之前一直很寵我的主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別扭。我要是變回松鼠,到25歲就能成精了,成精之後我就是我,能變成我想要的樣子,我也會有法力的,我也許會變老,但我不會死,更不會天天這兒疼那兒疼的……”

麥謹言心裏五味雜陳,想要問的問題很多,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就在他竭力想将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楚的時候,卻聽喬峥輕笑道:“嗨,跟你說這些幹嘛?屍體都還不知道去哪兒了?能不能找到?是不是完好?打住打住,不讨論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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