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人排名賽第三場
關上門,傅耳迩擡頭看時間,才六點多,比昨天還早了兩個小時,他的公司這是要倒閉了嗎?
楚及塵看向廚房:“在做飯?剛好我在超市買了牛排,一起吃。”
傅耳迩脫口而出:
“你這是來我這過日子了麽?”
楚及塵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笑着反問:
“你昨天不是說過,不趕我走的嗎?”
未等她回話,他又道:“再說,昨天晚上我不是把你抱進去睡了嗎?”,他一邊逗着剛剛撲到懷裏的小東西一邊說:“你可比七七沉多了。”
傅耳迩在心裏罵他一句不要臉,自己的臉卻是倏地紅了起來,一半是被氣的。
楚及塵走過去把七七放到她懷裏,七七順勢跳過去,傅耳迩把它抱了個滿懷。目光透過白絨絨的毛,她看他走向廚房,她也跟着進了去。
“你就吃這些?”,他看着她準備的沙拉問。
傅耳迩:“吃這些怎麽了?”
楚及塵把牛肉拿出來,笑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把自己喂胖的。”
健康飲食外加運動,她現在九十三斤。
傅耳迩抱着七七瞪他:“又沒吃你家的肉”,剛說完又覺得心虛,她還真吃過。
楚及塵走回客廳脫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傅耳迩吓了一跳:“你、你幹嘛?”
他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沙發背上,仿若主人一般,又悠閑的挽起了襯衫袖:“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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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莫名打擾,可聽到這做飯二字,傅耳迩還是舉高七七晃了晃它的身子:“七七,我們有肉吃喽!”
廚房內的他眉眼溫柔。
二十分鐘後,香味兒從廚房內溢出,傅耳迩抱着七七探頭進來湊成四目期待,小只的那個還在吐着舌頭。
“好了,可以吃飯了”,楚及塵将牛排置于盤子中,嘴角挂着淺笑。
傅耳迩趕緊把七七放下開始擺餐盤。
他回過頭便看見她拿着叉子刀子在餐桌前轉悠,心頭又泛上淡淡暖意。
她見識過他的廚藝,自知不錯,他都好意思來她家做飯了她也沒什麽不好意思吃的。
楚及塵:“味道怎麽樣?”
傅耳迩:“湊合”,說着又切了一塊放到嘴裏,吃的有滋有味。
這牛排的味道和那日吃過的一模一樣,堪稱大師的等級。
“嗯,小東西也很喜歡吃我做的牛排”,話音剛落,傅耳迩猛的咳嗽起來,趕緊喝兩口水壓壓驚。
扭過頭瞧見七七正在它自己的地盤裏吃着他備給它的那份。
“是”,她應了聲繼續埋頭吃肉。
男人慢條斯理的切着牛排,仿若無事。
傅耳迩悄悄擡眸瞄他一眼,他的動作優雅,姿态端正。
這男人真是講究,做牛排也一定要在餐盤周圍工工整整的擺上綠色花菜,其實以前江北瑾做牛排時也喜歡這樣擺,只是為她改了習慣。
看着她把花采都挑出來放到一邊,楚及塵:“不喜歡吃?”,說着從花菜上揪下來一小半喂給一旁已經吃完自己盤中的肉正搖着尾巴望着他的七七。
傅耳迩:“我只能從這個菜裏只能吃到植物的味道,一點也品不出來美味。”
七七随便嚼了兩下吞下花菜,仍舊搖着尾巴望他,楚及塵:“你看,小東西都沒你挑食。”
傅耳迩:“它就沒有不喜歡吃的東西”
楚及塵笑笑,沒再說話。
他剛剛的語氣中幾分随意,幾分打趣,以至于傅耳迩并沒有看出他的眸色暗沉了兩分。
吃完飯後楚及塵起身收拾餐盤,傅耳迩搶先一步:“我來吧,你穿的是襯衫弄髒了不好洗。”
楚及塵倒也沒與她客氣,他彎腰抱起七七,握上它的兩個小爪子上下擺動:
“七七,你看你姐姐多賢惠。”
傅耳迩:“......”
等她再從廚房出來時看到男人抱着七七躺在沙發上竟然睡着了。
他還真把這裏當他的家了?
七七在他的懷中倒也聽話,趴在他的胸膛和他一起睡了,見她出來,才睜開了那烏溜溜的眼眸。
那地兒她也趴過,是蠻踏實舒服的。
她彎腰輕輕拍拍他的手臂,喚道:“楚先生,楚先生?”
楚及塵動了動,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傅耳迩一愣,垂眸,他卻仍是閉着眼的:
“別動,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他的嗓音暗啞。
夜裏常常被他抱着睡也曾聽過幾次他似睡非睡間的低沉柔聲,最起碼他對是七七時的自己極好。
雖然初識時太強勢沒有人情味兒,可也有那麽幾次讓她無意中見到了如江北瑾般的溫柔。
心頭倏地的柔軟,她輕輕地把他的手放回了沙發上,然後找來一個毯子給他蓋上。閉上眼時的他要比尋常時看起來更容易親近些。他的眉毛較江北瑾的更細,眉宇間偏溫柔,二人的鼻梁差不多的高挺,但他的唇更偏淡紅,江北瑾的更薄一些...
她在幹什麽?!
傅耳迩幾乎是慌張般的把手從毯子上抽離,她在一個相識不過一個月的男人身上尋找江北瑾的影子嗎?
她簡直是瘋了。
平靜下心緒又擡頭看時間,現在是九點,就讓他休息一會兒九點半再叫他起來。
傅耳迩覺得無聊,也不好放舞蹈視頻打擾他睡覺,便去書房找來本書坐到沙發上看着消磨時間。
楚及塵本來是故意耍賴裝睡躺在這兒的,可他昨晚為了來她這兒推了兩個會,回到家工作到一點多才把事情弄完,今天又忙了一天,本就有些困意。
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兒,竟然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聽到身旁輕柔的女聲:
“吃完就睡,你也不怕長胖?”,夢中的他似乎是笑了,這話聽着耳熟,他好像也對小東西說過。
傅耳迩本來打算過半個小時就叫他,可就在她看書看了十幾分鐘的時候也覺得困了。昨晚就因為他的打擾和七七的鬧騰沒睡好,今天又因寫歌編舞消耗了很多的精力,所以還未等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她拿着書也緩緩睡着了。
身子慢慢傾斜,在七七那雙烏溜溜眼眸的注視下同樣躺到沙發上,窗外的一輪圓月懸挂夜空,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透過玻璃窗照進客廳,擁抱着熟睡的二人。
第二天早上先醒來的是楚及塵。
沉黑的眸緩緩睜開,再繼續放大...原本清晨平穩的心跳突然不規則的慌亂起來。
入目的是她白皙的下巴,修長的脖頸,微開的領口...忽然察覺唇上已有片刻的柔軟溫潤觸感,目光向下,那是她的唇,正貼着他的...
楚及塵是從左向右的躺,面龐向外,而傅耳迩是從右向左躺在沙發上,臉頰向裏,兩個人的頭恰好就挨在了一處。
他近乎是慌張般的扭過頭,因為距離極近,她軟潤的唇劃過他的嘴角與臉龐,他壓下心跳,身子微微向後且向下。
昨晚...她也睡在這張沙發上?
轉過頭,又瞬間眯了眼轉回腦袋避開陽光,看向窗外,已是日頭當空,陽光耀眼。
右側腕表上的時間是七點五十,楚及塵覺得不可思議,尋常時他十一二點鐘才開始睡覺,每早六點便會醒來,他向來淺眠睡得并不安穩,且時常會做噩夢。
可他昨天晚上就躺在這麽一張并不算寬敞的沙發上,甚至還是與人平分,竟一覺睡到天明整整十一個小時且睡的安穩。
再去看身側的人,晨光照在她的臉頰上,襯得粉嫩紅潤,她似睡的不安穩抿了抿唇,無非是一個随意而尋常的小動作,卻讓他的心突然又慌了一瞬。
他立即擡頭起身,左手腕卻沒擡起來,仰眸,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她緊緊的攥着。
這人性子賴皮連睡覺都不老實,可在收回目光時,緊閉的杏眸已因他剛剛動作的牽扯而睜開,她的目光裏懵懂而迷惑。眨眨眼,睫毛就在他面前忽扇兒忽扇兒的。
下一秒,‘啊’的一聲,她撐着手肘從沙發上坐起,可她的手還在緊緊的攥着他的,一個沒用上力人險些跌到地毯上去,他趕緊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扶住。
衣衫單薄,她覺得他的掌心炙熱,受了驚吓般擡起手胡亂的拍打他:
“你放開,放開!”
見她閉着眼發懵的狀态他無奈的笑,随即松了手然後如預料中的那般,‘咚’的一聲她掉下沙發。
一旁尚未睡醒的七七被她吓了一跳,揚起頭瞪着烏溜溜的眼眸轉來轉去搞不清楚狀況。
這一摔把她摔清醒不少,低頭看自己的衣衫還是昨晚的那件,再擡頭看他也是一樣,然後她擡着頭氣鼓鼓的瞪他。
楚及塵單手撐着沙發瞧向她無奈道:“是你讓我放開的,小東西可以給我作證。”
傅耳迩更氣了:“是你自己賴着不走的。”
楚及塵:“你說過要叫醒我的”,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離的她更近,輕聲問:“怎麽,舍不得?”
“......”,傅耳迩:“無賴”
楚及塵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