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人排名賽第四場
醫生給她診斷時告訴她從此以後要避免劇烈運動,也不能夠再以跳舞為職業生涯。
起初傅耳茲和老爸是讓她回到舞蹈社當老師或者找份行政的清閑差事來做,後來拗不過她同意她回來跳舞也是讓她多次保證,絕對不會再受傷。
可是這個舞她必須要練,并且要練得熟練,否則加分項就會成為她落後于別人的減分項。
一個下午的練習外加上星期三一整天的旋轉,等到決定要回家時她已是滿頭大汗,一半是因為運動而另一半則是因為疼痛。
回家的路上她去藥店買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和藥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坐在沙發上揉着膝蓋時做了一個伸腿彎曲的動作,然後她立馬疼得驚呼出聲,額頭又浮了薄汗。
七七本來正在吃着狗糧,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小跑了過來,仰着脖子瞅瞅她,然後跳上沙發趴到了她的身旁把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了她的右腿上。
瞧着它的乖巧模樣,傅耳迩想起上次做為七七時被那金毛咬傷前爪,她被楚及塵撿起後悉心照料的樣子,那個男人溫柔起來和江北瑾真的很像。
随後腦中浮現的是大片大片她小時候因為淘氣而摔倒磕破了膝蓋後哇哇大哭,江北瑾在一旁一邊擦拭她的傷口一邊手足無措的安慰她。
她本疼得落淚,可見到他焦急慌張的模樣卻又突然笑了:
“瑾哥哥,你別擔心,我沒事”
還有那一天晚上,她從社長那兒終于拿到了舞韻杯的演出名額,他下班後來舞蹈社接她回家,她在下臺階時就看到了他,心中喜悅想要快點跑過去然後撲到他的懷裏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告訴他這個消息。
可在激動之餘出了錯,本想一口氣跳下三個臺階卻卡在了最後一個上,她在碰到他張開雙臂的胸膛前直接跌倒在地,丢人已經不算什麽了,左腳踝扭到腫了半個月,那天晚上除了在車子上坐着的時間,她都是被他抱在懷裏,去了醫院然後又去他的家。
他想數落她的莽撞,可瞧着她委屈的模樣又不舍得大聲。
而只要她一發現他蹙了眉眼的想要說話,她就在他懷裏撒嬌叫他瑾哥哥,瑾哥哥不好用了去扯他的衣袖搖晃,扯衣袖不好用了就去捏他的耳朵。可若是他瞪了眼瞧她那她所有的小動作就都不敢做也都不管用了,然後下一秒她自以為非常聰明的在他開口之前用自己的唇去堵住他的。
果然見效,男人紅着耳朵一晚上都沒再數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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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時不時的斜眼瞧向她受傷的腳,又看看紅着臉的她,他右手攥緊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後瞪了她一眼扯下領帶去沐浴。
她假裝不懂,卻心道可惜,動了動腳又疼的要命。
在眼淚落下來的一瞬間她抱起了身旁的七七摟在懷裏,不能再想了,明天還要集中精力練舞她要早點休息。
楚及塵下午去見一位朋友,開車回來的時候瞧見了車裏的玩偶,然後滿腦子的都是傅耳迩。
車子到了路口忘記拐彎,待他反應過來時瞧見是單行道,苦笑一聲,然後順着路線一直都沒掉頭,直接開去了舞蹈社。
他的臨時到來讓方桀和史京驚訝又高興,是來加投資金的麽?
随後二人陪着他在舞蹈社閑逛。
方桀聰明,看出了他左逛逛又走走的是在找人,可又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肯開口直接問他,于是他主動說:
“耳迩現在應該在新人集訓廳..”
楚及塵及随意的應了一聲,又及随意的問:
“集訓廳長什麽樣兒?”
方桀:“...”
“我帶您去看看。”
拐過走廊,楚及塵突然想起什麽,問道:
“你們有一個...舞韻杯?”
史京自豪的接道:
“是的,舞韻杯是我們舞蹈社自己舉辦的大型舞蹈演出活動三年一次,節目精彩陣容豪華,每年都有特別多的人來觀看,還有電視網絡同步直播。”
“明年六月份就要舉辦第三場了,要麽說楚先生有投資眼光呢,很快您就會大賺一筆的。”
楚及塵‘嗯’了一聲,顯然并不感興趣。
方桀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介紹:
“上一次的壓軸環節,就是耳迩負責領舞的。”
楚及塵轉過頭追問:
“她跳的很好吧?”
史京搶先道:
“好什麽好!直接從舞臺上摔下來別提多丢人了。”
“給我們虧了多少錢,要不然我們也不用找投資..”
“咳咳!”,方桀朝他使眼色,史京閉了嘴察覺自己說多了。
方桀打圓場:
“耳迩是失誤了,還因此左腿骨折,這才兩年沒跳舞。”
“骨折?”,男人頓住腳步,眉頭緊蹙。
随後加快了腳步,方桀和史京緊追在後指路。
到了新人集訓廳裏面正在上課卻并沒有瞧見傅耳迩,男人的臉色越發冷沉。
方桀想了想說:
“耳迩可能在她自己的練舞室,是她之前一直用的,後來也沒再分給別人。”
“在哪兒?”,男人聲音冷冽。
方桀:“在三樓走廊盡頭的左手邊,不過需要有足夠權限的門卡才能進去。”
楚及塵轉過頭問史京:
“你門卡的權限夠麽?”
史京趕緊點頭:
“夠、夠,我帶您過去。”
“你去做什麽?”,他淺聲反問,眼眸沉黑。
史京楞了一下,趕緊把門卡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他。
楚及塵拿了門卡大步走向電梯。
到了三樓方桀所說的舞蹈室門口,他拿出門卡去刷,綠燈亮起,然後轉動把手推開門。可就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舞蹈室內的一個熟悉的身影跌落在地。
他心驚,趕緊大步上前扶着她坐起:
“有沒有事?”
傅耳迩看見他愣了一瞬,又看到他手中的門卡問:
“你怎麽來了?”
楚及塵:“我、我來看看這項目賺不賺錢。”
傅耳迩扭頭又瞅他一眼,理由被他說的理直氣壯,她卻半個字都沒信:
“你來看我?”
說着,她借着他手上的力就要站起身,可剛要起身左腿膝蓋就又痛的要命,她輕呼一聲蹙眉,額上的薄汗越發明顯。
然後她感覺他握着她手臂的手更緊了..
她嘆了口氣索性再休息一會兒,杏兒眸并沒看他:
“你不是不喜歡看舞蹈麽,沒必要再...”
“你受傷了?膝蓋麽,這裏?”,他打斷她脫口而出的拒絕,說着就去挽起她的褲子至膝蓋處。
傅耳迩心驚連忙阻止他:
“我沒事。”
“這滿屋子的藥味兒,還說沒事?”
傅耳迩噤了聲,也擋不住他的動作,她昨日和今早都擦了很多藥膏和藥水,那藥裏有中藥的成分味道大的不得了,卻也不見效果。
挽起褲子,他看到她的膝蓋處通紅,傷筋動骨看不出外傷,他一手握着她的膝蓋偏上,一手觸上肌膚握上她的小腿然後輕...
“痛”,他不過稍微用力,她就痛呼出聲,他連忙止住動作又心疼的要命。
眸色又沉了兩分,心頭緊的不像話。
“去醫院”,說着,他将左手放于她的膝下,右手攬上她的後背欲把她抱起。
“不去”,她連忙按住他的手臂制止。
他沒理她繼續動作,她在馬上離開地面的瞬間擡手抵上他的胸口掙紮着又要站起,然後痛感劇烈,讓她唇色發紫。
“別動”,他輕聲呵斥,卻也止住動作沒有硬來。
她扭頭看他,語氣急切,還帶了幾分乞求:“我不去醫院,我要跳舞。”
“你這個樣子還練什麽舞?!”,他帶了薄怒。
她連忙解釋:
“如果周五的比賽拿不了冠軍我就會被趕出去,我一定要練舞。”
他頓了下柔聲安慰:
“有我在不會有人敢把你趕出去的,嗯?我們去醫院...”
說着,他又要去抱她,她連忙制止:
“可是如果我拿不到冠軍就沒有辦法參加舞韻杯!”
他的口吻中都是縱容寵護:
“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現在去醫院。”
傅耳迩急切道:
“上次的領舞名額我就是買來的,這次我要憑自己的能力拿到,我一定要靠自己!”
他怕她慌亂之中又傷了腿,左手抽回去握住她的膝蓋,突然間又想起什麽,沉默了片刻,然後問:
“你這麽拼是為了他?”
傅耳迩仰頭看他,杏眸通紅已經痛出眼淚順着臉頰流下。
她可憐的模樣讓他心尖狠狠揪起,又泛了薄怒:
“他都已經抛棄你了,你還執拗個什麽勁兒?”
“全世界就他一個男人嗎?你都看不到別人的心意嗎?!”
他的話讓她的眸緊縮了下,他墨黑的眸中情意泛濫,一個非江北瑾的人正在向她表白,正在靠她這麽近。
然後下一秒,她慌張急切的去推他握着她膝蓋的手掌,仿若他是個猛獸:
“別碰我,你別碰我!”
她推拒逃離甚至嫌棄的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就激怒了他,他握着她膝的手不松反緊,大掌上的溫度從手心傳到腿上的肌膚讓她覺得窒息。
然後她愈發急切的推他。
他沒被推動分毫,卻眼眸沉黑,下一秒右手握上她左手腕攥緊又擡起,然後在她帶着淚仰頭看他的一瞬間面龐在眼前放大,他吻上了她。
他攥着她的手收緊傾身向下,吻着她的同時把她壓在了舞蹈社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