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吾愛HE

楚及塵是坐着清醒過來的,他垂頭看向手機屏幕,那裏一個字都沒有,忽然覺得臉頰微潤,有淚滑落。

再擡眸看向舞臺上的那抹鮮紅,看着他的,淚水肆意。

忽然間,手機震了一下,是一條陌生短信。

他去找傅耳迩,看見她卸下發飾獨自坐在院中的長椅上。冬日晚風寒冷,他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傅耳迩擡頭,淚眼婆娑中透着一絲期盼,而他,不得不打消她的期盼:

“抱歉,我是楚及塵”

眼淚從她的面上落下,她低回頭,沒有說話。

方桀跑出來,找她:“耳迩,你有沒有受傷?”

傅耳迩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太好了”,方桀:“兩個小時以後還有致辭感謝環節,你是領舞,你來最合适”

傅耳迩:“對不起,社長,我狀态不好,不能上臺。”

方桀:“不急不急,還有兩個小時,你先好好休息”

傅耳迩:“我...”

方桀已經跑回舞蹈社去忙,她尚未來得及拒絕。

傅耳迩一舞後身心俱疲,并未來得及去想,方桀為何,不問她為什麽哭。還有,以往的感謝環節,都是社長親自致辭。

她站起來:“我先回去了,麻煩你幫我和社長說一聲我無法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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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及塵:“我看他似乎安排了你,要不再等等?”

傅耳迩:“我這個樣子,上臺後什麽都說不出來”

楚及塵:“我讓他們準備稿子”

“我上臺會哭”,傅耳迩說。

楚及塵想了想:“那行,你等我一下,我去和社長說一下”

“剛剛江北瑾給我留了信息,讓我一定要送你回家,這是他最後的囑托,你一定等我回來”

傅耳迩又落淚:“好”

夜晚天空上漸漸飄下小雪,溫熱的淚滑落,傷心着的她并未去想,為什麽楚及塵一定要去親自找社長讓她等在這裏,而不是,僅僅給方桀打個電話告訴。

三十分鐘以後,楚及塵拿着一杯熱咖啡回來給傅耳迩,傅耳迩:“我不渴,謝謝,我們走吧”

“等下”,楚及塵說:“這個你拿着,江北瑾說這是你喜歡喝的,還有...”

“我有個不情之請”

咖啡被塞進手裏,傅耳迩:“你說”

楚及塵:“我有個喜歡的女生,你那天在醫院見過的。她誤會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不肯理我,所以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下?”

“她就在附近,一會兒就來舞蹈社,你不急的話,等一下?”

握着手裏溫暖的咖啡,傅耳迩說:“好”

楚及塵笑了:“謝謝”

一個小時以後,楚及塵帶着戴子霜出現在傅耳迩的面前,他手中還拿着一杯新的熱咖啡放到傅耳迩手裏:“這個涼了,換一下”

他同時介紹:“這是戴子霜”

戴子霜:“你是傅耳迩?”

傅耳迩:“我是”

戴子霜:“你是及塵的女朋友?”

傅耳迩:“不是”

戴子霜看了楚及塵一眼,問:“那為什麽這麽晚了,他要送你回家?”

傅耳迩:“他是受我未婚夫的托付,你若方便,請一起去。”

“今晚之後,我不會再見他。”

“......”,戴子霜又看了楚及塵一眼:“我,我憑什麽信你的話?”

傅耳迩覺得累極,不想應對,但這是江北瑾離開前最後的囑托,她不想讓他擔心:

“我可以寫保證書給你,或者其他,什麽都行”

“我,我...”,戴子霜我了半天,說:“那倒也不用”

她悄悄的敲楚及塵的手,她已經沒辦法了。

“不用的話”,傅耳迩:“現在可以走了嗎?”

戴子霜沒說話,楚及塵說:“你看,現在就剩下十分鐘就是致辭環節了,要不,你就參加一下?參加完我們再走?”

傅耳迩:“我說過,我上臺會哭”

楚及塵:“那...,那也行”

傅耳迩擡頭看他。

戴子霜悄悄掐了他一下。

楚及塵:“......”

“不是,我的意思是”,楚及塵:“是北瑾!是江北瑾想讓你參加,他說他想你參加致辭環節。”

傅耳迩沒說話。

楚及塵怕她不信:“是真的,他走之前給我留了言。”

傅耳迩:“你确定?”

楚及塵:“是”

“好”,傅耳迩:“我去”

傅耳迩走上臺之前,曲羨親手交給她一個紅色的朗誦本,傅耳迩接過來,說了謝。

向左轉頭,臺下中央的那個位置是空着的,鼻尖酸堵,眼淚滑落。

她仍是上了臺,若這是他想看到的。

哭着的她并沒有好奇,為什麽方桀,曲羨,溫柚甚至薛臨,羅軒子等等人都在臺下,看着她。

站在舞臺中央,溫柔的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她卻淚眼婆娑看不清任何人。

任由淚水滴落,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朗誦本。

震驚、困惑、驟喜還是害怕失去等等什麽感受她已經分不清了,心跳撲通撲通仿若要跳出胸膛,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偌大的朗誦本上一句致辭都沒有,只有一句話:

耳朵,嫁給我,好不好?

署名:江北瑾

傅耳迩猛的轉頭,卻發現臺下熟識的好友、老師還有江北瑾的爸媽等等,都在對着她笑,笑的溫柔,歡喜。

心頭似不斷翻湧的潮水,似瞬間綻放的花,她近乎迫切的看向楚及塵,可他站在戴子霜的旁邊,那目光,不是江北瑾。

激動、膽怯,揪着的心懸在空中,一直到...

另一束光照在了緩緩走上臺來的男人身上。

他身穿黑色西裝,手執紅色玫瑰,身型颀長,面容英俊,嘴角噙着淺笑。

他慢慢的向她走過來,他是,

江北瑾。

不是任何人,

他是江北瑾。

傅耳迩驚得說不出話,仿若夢中。

江北瑾走過來,看着她笑,從花束中拿出紅色禮盒,拿出他兩年前就準備好的戒指,他在她面前單膝跪地,做着本應兩年前就做的事,說出兩年前就想說的話:

“耳朵,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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