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坐在車上,不同于從前的敷衍,現在的崔英道可是很用心地在觀察坐在旁邊的艾薇兒。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是身上的氣質卻迥然不同,真是怪事。
“怎麽,現在想問我你的好基友有沒有問過你嗎?抱歉,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忙着幫助灰姑娘脫離困境,然後我提出讓他像個男人一樣解除婚約再學着像他爸那樣玩女人,以上事情注定他沒有時間關注你。”似笑非笑,雖然不懂人類所謂的友情為何物,不過艾薇兒知道什麽叫一物降一物。
比如崔英道的爸爸就能降住他,而崔英道掌握的有關于金嘆的所謂的秘密又能讓他忌憚。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沒解決父母要聯姻的事,就得先解決你和金嘆之間的婚約。”崔英道突然覺得額頭隐隐作痛,他是不是找錯合作對象了。不,似乎他更應該關注的重點不在這裏,劉Rachel不是很喜歡金嘆的嗎?“等等,你确定自己要跟金嘆解除婚約?”
“崔英道,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自己的腦子,不然你會讓人鄙視的。”伸手食指點點他的胸膛,示意他拉開距離才接着道:“所謂聯姻是在能選擇的範圍之內挑選順眼的人,而金嘆正巧在我沒有選擇的時候出現了,若是可以選擇,我覺得元哥即便喜歡灰姑娘也比他來得負責任,至少人家沒有扯上一個未婚妻再跟自家女傭的女兒玩親熱。”
“你怎麽就這麽清楚?”看着好似一點都不難過的她,崔英道覺得他越來越看懂眼前的這個她了。
雖說這部劇中有很多東西她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大體走向還是記得的,而且比之男女主惡心人的苦情模樣,她更喜歡崔英道的嚣張,當然後期所謂深情的付出雖然可笑,至少比金嘆來得讓人順眼。
“明明是繼承人,有事卻不運用自己手上的資源,我該誇你有志氣呢還是該說你蠢呢!”作為繼承者的他們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壓力,一路走來注定不能随心所欲,那麽又何苦把到手的資源往外推,這不是典型地陪了夫人又折兵麽。
“好,算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你怎麽就能肯定自己能輕易解除這個婚約。”
身子突地往崔英道的方向傾斜,看着他慢慢變紅的耳根,艾薇兒突然覺得調|戲小男生什麽的的确是個不錯的消遣。
“你不最明白嗎?一個外室的兒子,即便假裝成嫡子那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艾薇兒能感覺到崔英道的緊張,卻沒打算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崔英道,聰明的人辦聰明事,以前我不想計較,那麽金嘆想怎樣我都捧着他,可是當我想計較時,他就什麽都不是,即便有個帝國集團社長的爹又如何,若是能一手遮天,金嘆的身份也就不用藏了不是。”
鼻間缭繞着少女獨有的清香,那種清新的味道有些新奇也獨特地讓他覺得血脈膨脹,感覺到身體出現反應,崔英道立馬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原位道:“咳,既然知道了,你怎麽還不行動?”
“行動?我不是早就行動了嗎?你不會以為我過去一趟,就是為了跟金嘆耍耍嘴皮子吧!崔英道Xi,別看金嘆現在這麽倒黴,你也要記住,女人不能随便得罪,即便是逞口舌之争也得相讓,不然下次我可不會只給你一下,而是直接廢了你。”吼吓結束,車子也到家了,艾薇兒徑自下車,至于行禮,有崔英道有司機有保姆,哪裏還用得着她。
崔英道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若說從前他們互不相讓,那麽現在僅僅只是從機場到這裏的一段路的時間裏,她的所作所為打破了他十幾年來的認知和想法。
他厭惡父親的花,痛恨母親的狠心離去,內心的苦痛讓他無從發洩,直到金嘆出現,他本以為他會是他一生的朋友,可是他卻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妾的兒子。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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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可笑了。
他的家庭就是被這所謂的妾拆散的,他厭惡這些女人卻也深知真正錯的人是他的父親,他若是能管住自己的褲腰帶,也許母親不會痛苦更不會離開。痛恨、渴望交織在一起,便成了他堕落放任的理由。
只是一向讓他看不順眼的劉Rachel只不過去了一趟美國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看透一切,甚至冷靜地讓他覺得有壓力。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她的話說得有道理,他都已經為了這個繼承人的身份付出了那麽多,那他為什麽不利用這些資源去做他想做的事。
像個孩子一樣打架、桀骜不馴地頂嘴,這些反抗的方式他突然覺得膩味了。
“劉Rachel,不管你是真改變還是假擺譜,我不得不說你說得對,既然已經接受了繼承者的身份,那就該做繼承者該做的事,總是像個孩子一樣算什麽,要做就得做到讓對手(他父親)正視他的存在。”
美國這邊,金元不可避免地同金嘆見了面,不管是真心或者假意,金元的斥責一向都是出手冷眼旁觀的立場。可以說他們的父親越關注金嘆,他這個所謂的兄長就會越排斥他的存在。
“哥,我和劉Rachel之間……”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問題,我想說即便只是一個庶子也要知道什麽叫寡廉鮮恥,我不想指責你母親的行為,但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比她更丢人。”擡起手的金元只要一想到李賢鎮憐憫的眼神和艾薇兒似笑非笑的話語,就覺得金嘆已經從家中的污點變成了整個金家的污點。
“哥,我……”金嘆欲言又止,他不想別人污辱自己的母親,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更何況眼前的人是他一直崇拜的哥哥。
金元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對着他道:“即便你只是個庶子,你的一舉一動對于外界來說還是代表着金家,所以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
金嘆看着金元的背影,臉上的神情更顯憂郁,他無法對父親開口說解除婚約的事情,亦無法反駁哥的指責,更讓他覺得為難的是他很眷戀和車恩尚在一起的感覺。
他們之間不管是誰先踏出的那一步,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們已經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了,要分開恐怕不易,只是劉Rachel的果斷和冷漠卻讓他陷入了一個走不出來的盲區,他開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又或者說真正想做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