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開心的一天（日）

葉南再一次拜訪溫文南溪的住處時，屋子裏已經沒有冷豔豔。

「你把她送走了嗎？」葉南好奇地問。

溫文剛被葉南的門鈴吵醒，正準備刷牙洗臉，見問一把抱着葉南，讓她坐在洗臉臺上。葉南又怕濕又怕摔，緊緊摟着溫文的脖子。

「你不是說跟我在一起時，提別人都是浪費時間麽？」

溫文親她一下，葉南抿着嘴躲他，說：「你還沒刷牙。」

「昨晚刷了。」溫文說，一邊貪玩地繼續把嘴湊上。

葉南又得緊緊摟着他，又得想法兒避開他，動作上矛盾得很，幹脆一跳一跑逃出盥洗室，說：「我在餐廳等你。」

溫文梳洗完，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幾縷短發不規律地翻翹着，眉毛濕濕地黏在眉骨上，葉南不禁想起他不修邊幅的中學時代模樣。

伸手把他短發攪得更亂，再用兩只手掌遮住兩邊絡腮胡子，完美，就是她夢裏的模樣，親一口！

溫文不禁逗，很快化被動為主動，手上一用力把葉南推倒餐桌。溫文動作太快，葉南有點兒慌，下意識地迅速屈膝蹬腿。溫文反應也快，伸手一攬用肘關節把她的腿鎖住。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溫文把她大腿往胸前推，人也跟着壓上去，親一口說一句，「我身上有傷哦，你真舍得？」

「哪裏傷了？」葉南緊張地問。

「被爸爸揍得。」溫文拉着她的手，放自己肚子上輕輕揉，道，「這裏。」

「我看看！」葉南真信了，着急地解開他睡袍帶子，又解開上衣扣子，推他起身。

溫文不起身，按住她的手，緩慢地引導着往下走，沙啞着說：「還有這裏，快要憋成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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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不玩欲拒還迎矜持害羞那一套，甜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把他脖子一勾，香唇送上。溫文很受用，單手托着屁股把她抱起來，另一手固定她腦袋，一路親着倒向床鋪。

這是葉南第2次在溫文床上醒來，仍然斜陽暮色，不同的是這次身邊有一個暖暖的小火爐，正用暖暖的小眼神注視着她。葉南在他懷裏蠕動着向上攀爬，擡起頭親他一口。

「真好！」葉南感嘆。

溫文大手在她裸背輕輕摩挲，突然一使勁兒把她往懷裏拉扯，說：「我們今天就不起床了吧！」

葉南探出身子看一眼床頭小鐘，又是4點。

「我原是來叫你吃午飯。你每天那麽晚起床，早飯也不吃，午飯也不吃。」葉南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說，「溫文，如果我以後每天來找你一起吃午飯，可以嗎？你胃不好嘛，三餐正常一點兒比較好。」

溫文孩子氣地皺着眉，不太樂意地問：「幾點？」

「11點，」——葉南看着他的表情，又改為——「12點。」

溫文覺得勉強可以接受，嬉笑着捏一下她鼻子，用寵愛的語氣說：「我是你的，你想怎麽養就怎麽養。」

葉南拉着他的大手，在手心印一個吻，放腮邊輕輕摩挲。葉南說：「溫文，我肯定不會老約束着你，老想着改變你，你這樣就挺好的，我特別喜歡。」

溫文輕輕地把她抱起來，疊在自己身上，像撫摸小動物那樣順着她的長發。

葉南覺得被滿滿的幸福包圍，不自覺啃着他脖子，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裏。

「你也不想起床吧！」溫文低笑。

「不行，肚子餓了。」葉南說，其實是擔心溫文的胃。

倆人摟着出門時，冷豔豔正在隔壁屋前澆花，小乖乖在一旁玩泥巴。見着溫文，小乖乖歡快地飛奔而來抱大腿，甜甜地喊着：「爸比！」

溫文一手撫摸着小乖乖腦袋，一低頭深深吻着葉南，說：「我把隔壁屋買下來了。」

「沒關系的，你可以不用這麽做。」葉南說，「你不是說南溪的房子住着不舒服，投資也沒價值麽！」

「所以我就投資了這家房地産公司，他們快被這樣的爛項目拖垮了，現在投資時機正好。」溫文輕松地說。

「哦。」葉南輕笑，投資的事情她不懂，但是她知道溫文做事從來都奇奇怪怪，腦回路異于常人。

「你覺得我這筆生意做得怎麽樣？」溫文問。

「不懂。」葉南老實回答。

「你不反對嗎？」溫文又問。

「不懂，怎麽反對？」

「哈哈哈，很好。」溫文好像很開心，又親了葉南一下，帶點兒嘉獎的意味，道，「我們去吃飯吧！」

溫文邁了一步，方才想起腿上挂着個小乖乖，于是把他抱坐在小臂上，問：「小乖乖吃飯了嗎？」

小乖乖滿手都是泥，可是他沒自覺，一伸手就要抹到溫文白襯衫領子上。溫文身子往後傾，一邊不自覺地手上放松，差點兒把小乖乖摔地上，幸好葉南眼疾手快功夫好，腳背一勾拖住小乖乖的小屁股，把小乖乖淩空抛起接在懷裏。

小乖乖以為大人們跟他玩呢，笑得好開心。

葉南瞪溫文一眼，小孩子不能這樣玩呀！

冷豔豔也看見了，就是冷冷看着，一點兒不着急。冷豔豔屋裏走出一個中年婦女，和她說了幾句話，便往小區門口走去，看到溫文微笑點頭打招呼。

小乖乖說：「歐媽媽做好飯飯了哦，爸比今天一起吃飯！」

「我和葉子姐姐一起吃飯。」溫文說。

「我也和葉子姐姐一起吃飯。」小乖乖天真地學舌。

溫文這缺根筋的家夥于是就這麽抱着小乖乖去跟冷豔豔打招呼，說：「我帶小乖乖出去吃飯。」

冷豔豔腳上的石膏還沒拿掉，伸手取來拐杖一步一拐地往屋內走，賭氣的不跟溫文說一個字。

溫文無所謂地聳聳肩，對葉南說：「走吧，你今天想吃什麽？」

無論冷豔豔是愛着溫文，還是想依附溫文，反正她肯定還未對溫文死心，否則何必大冷天拄着拐杖在屋前澆花，不就是為了等着看溫文一眼麽！這道理葉南懂，溫文也必須是懂的。

葉南就在屋前給小乖乖洗手，甩甩幹，牽着他往屋內走，說：「走咯，葉子姐姐跟你一起吃飯！」

冷豔豔已經一人開吃，屋裏多了仨人，她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小乖乖不懂大人的感情糾葛，熱情地帶着葉南打飯、取筷子、拿味碟。

「爸比，我要吃那個！」小乖乖指着離他較遠的筍幹道。

「站起來夾。」溫文說。

小乖乖剛在屋外玩，進屋也沒換衣服，身上還是那件圓滾滾的大棉襖，一站起來東倒西歪，笨拙得可愛。

葉南怕他摔了，順手幫忙替他夾一筷子。小乖乖甜甜道謝，冷豔豔卻不領情，瞪她一眼。葉南覺得無所謂，來自情敵的怒意，讓人很快樂呢！

小乖乖突然一伸手把圍巾扯掉，他拿捏不好力氣，圍巾直接掃中湯碗，整個餐桌被他攪得一團亂。

冷豔豔還是不說話，把幾碗幹淨的菜肴往旁邊挪挪，繼續吃。

「對不起！」小乖乖害怕得低着頭，等了半天沒人罵他，怯怯的小眼神一一從衆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溫文臉上，說，「爸比，好癢！」

「哪裏癢？」溫文問。

「這裏，這裏，這裏。」小乖乖抓一把脖子，又撓一下後背，再摸一摸大腿。

溫文看一眼冷豔豔，冷豔豔仍然不理他，繼續吃飯夾菜。

「爸比，洗嘭嘭好不好？」小乖乖央求着。

冷豔豔腿受傷了，連着好多天都沒有給小乖乖洗澡。

溫文心軟了，把小乖乖抱向浴室。

冷豔豔擡頭看葉南一眼，眼裏閃着得意的光芒。

「我跟溫文是一輩子的交情，而你只是他的一段戀情，所以少在我面前得意。」冷豔豔平靜地說。

葉南不想起争執，溫文的态度很明确，冷豔豔在他心裏是一個特殊存在，他不會放任冷豔豔不管不顧，葉南想好好呆在溫文身邊，就不能跟冷豔豔處得太糟糕。

「溫文說他身邊有你，我不适合呆在這裏，我就把腿摔斷，我看他舍不舍得趕我走！我就是這麽狠，你少惹我！」冷豔豔繼續平靜地說。

「你可以不必對自己這麽狠，溫文不會真的把你送走。」葉南嘆息着放下飯碗，學冷豔豔平靜的樣子，說，「溫文說你對他仍有吸引力。」

冷豔豔沒法繼續裝平靜了，愣一會兒，然後是止不住的笑。「你真有趣。」冷豔豔說。

葉南突然難過起來，泫然欲泣的模樣，說道：「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扮演的這個角色太醜陋，我不是溫文生命的女主角，他不愛我，我特別清楚。我跟你其實是一樣的，我何必難為你呢？我只希望他愛的那個女人晚一點兒出現，或者永遠不出現。」葉南原是說着沖淡冷豔豔的敵意，迷惑拉攏也是讨好她，說着說着，竟覺得事兒就是這麽回事兒，不禁真的悲傷起來，差點兒自己把自己說哭。

冷豔豔突然給葉南夾了一塊肉，說：「他根本不懂愛，但他是個很棒的情人。」

葉南難得的害羞着，一定要跟溫文的舊情人聊這個麽，感覺很別扭啊！

「你想哪兒去了！我不是說床上。」冷豔豔大笑道，「我是說他會很照顧自己的女人，他喜歡扮演一個完美的情人。」

葉南只好尴尬地笑着，她确實想歪。

「當然，他在床上也很棒。」冷豔豔惡作劇地說着，「他身材跟以前一樣好，技巧應該更成熟了吧！他是我一手**的，錯不了！」

「你也很有趣！」葉南想不出別的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