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樣男子14
有美女相約,拒絕的話,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約約約!
藤堂妙幹脆利索地收拾了一個小旅行箱的行李,到機場和佐倉一會合,坐上了飛往北海道的飛機。
啊咧,莫非這就是傳說中,說走就走的旅行?
佐倉小姐向空乘人員要了一杯水,她說她有些暈機,喝點水會好一些。然後湊過來和藤堂妙咬耳朵:“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和誰洩露行蹤?”
藤堂妙知道她問的誰是誰。
雖然F4的那幾位常年都是把學校當做游樂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甚少在學校裏和藤堂妙有接觸。但是英德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是一路從幼兒園直升上來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對于藤堂妙和F4的關系心知肚明。
更何況,還有一個時不時就搭藤堂妙的車來學校,然後一整天都消失無蹤,下午再坐她家的車回去的神出鬼沒的花澤類。
估計不少人都在暗自揣摩藤堂姐妹與花澤類之間錯綜複雜的感情線,并且津津樂道。
藤堂妙知道,在他們眼神交彙,欲說還休的坊間小故事裏,自己扮演的絕壁是花澤類因為藤堂靜的離開而暫時尋找心靈慰藉的替身。
卧槽!這是小三吧?這其實就是小三吧!
這真的是個太過悲傷的故事。
最悲哀的是,花澤類在別人面前從來都沒有避嫌的自覺,總是自顧自地沉浸在他一個人的世界,才不管別人口中的自己簡直就是愛而不得的小可憐。
“我和大家一樣,與他們幾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藤堂妙不動神色地糊弄着這位精明的小姐。佐倉很是知趣地轉移了話題,開始向她介紹自己預定的旅店有什麽特色服務。
她們兩人是從劄幌坐車到達小樽的,正值逢魔時刻,這個城市的畫風與黃昏落日格外相稱,有一種世俗世外參雜模糊的美麗。
“的确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選擇這裏作為旅行地,是很明智的決定。”藤堂妙絲毫不吝贊美,佐倉很是大方地接受了她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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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個人都不缺乏經濟基礎,但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以及女孩子常有的紮堆心理的作用,她們選擇了兩人共用的大房間。
旅店的的女将把她們迎進了居室,推薦她們可以先去泡一下旅店的溫泉緩解一路奔波的疲乏,晚餐随後就準備好。
佐倉很爽快地答應了。藤堂妙?她當然不會有意見。
“身材很好呢,英子小姐。”佐倉英子,這位向來外向的小姐一愣,正挽着頭發的手頓住了。她回過頭的時候,藤堂妙已經走到了浴室的門口,沖她微微點頭:“先走一步了。”
旅店的更衣間,洗浴間和溫泉是隔開的,大概這個時候并不是游客紛至的季節,她們并沒有在旅店見到很多的客人,這個時間選擇來泡溫泉的也不過只有她們兩個而已。此時藤堂妙進了洗浴間,留在更衣間的就只有佐倉英子一個人了。
剛剛,似乎有種微妙的被偷窺的感覺……佐倉打了個冷顫,一手拿了自己的洗化用品,一手環胸地跑進了洗浴間。
外出旅行,還是不要和同伴分開比較好吧。
她是這樣想的。
正在沖洗的藤堂妙也是這麽想的。
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有料的啊。她邊回想着,邊嘿嘿地笑了起來。可惜小爺我和她友情值還沒達到合格的界線,看得到摸不着啊。
她剛才進來時才關上的門被重新拉開,藤堂妙立刻擺正了一張臉,十分正經地說:“這邊的水比較熱,來這邊吧。”
佐倉英子當然毫不懷疑地就走了過來。
嘿嘿嘿。
藤堂妙在心裏暗搓搓地笑了。
果然,比起那幾個蠻橫神經花心輕浮的大少爺,還是和軟妹子在一起更加讓人心情愉悅啊。
蠻橫神經花心輕浮的幾個大少爺,此刻正聚在美作玲的家裏,一如既往地無所事事。
他們昨天又出去玩了一夜,道明寺司在常去的酒吧裏把某個只敢口頭挑釁他的小公子打了個半死,然後意猶未盡地又換了一家會所繼續嗨。
他發洩怒火的時候,花澤類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一邊安靜地看酒保調酒,美作玲象征地勸了兩句就随他了,西門總二郎甚至助興一樣地吹了聲長哨。
那小公子從小在國外混,壓根不了解這幾個少年人的嚣張氣焰。
所以他也不會明白,為什麽自己不滿全酒吧的注意力都被剛剛走進的那四個人吸引,一時不忿酒氣上頭,沖上去發洩了幾句就會被這樣對待;他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在父母的安排下結交的幾個同齡人都躲在人群之後,目光閃爍閉口不言。
道明寺司把自己摔在新換的會所二樓的軟座上,悶悶不樂地灌了一口冰涼的調酒。美作玲呵呵地笑着,問他:“椿姐又折騰你了?”
道明寺椿是道明寺司的姐姐,比他大了好幾歲。他們兩人父親早亡,母親忙于管理家族的公司,并不回家。偌大的宅院裏,除了傭人,就只有姐弟兩人相依為命。
在道明寺司的眼中,道明寺椿就是他所有的依靠。
外人很難想象,最為暴戾張揚的道明寺司,會被自己的長姐吃得死死的。
道明寺司似乎很是不滿他故意踩自己痛點的行為,重重地哼了一聲;美作玲後仰着大笑,躲避着他踢過來的腿。正好他的随扈走過來,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聽了之後順勢站了起來,沖他們比劃了一下就帶着人往外走去。
剛剛和美人共舞了一曲的西門總二郎上來二樓的看臺,納悶地問道明寺司:“玲怎麽了?表情那麽嚴肅。”
“誰知道啊。”道明寺司剛才沒有踢到他,心裏相當不爽,“應該是家裏有什麽事吧。”他隔着玻璃圍欄往下看,一群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也有密切注意着二樓動靜的人,看到他的出現,興奮地揮手尖叫。
無趣死了。
“類呢?”
西門總二郎沖着樓梯口揚了揚下巴:“那邊,剛剛他說要去打個電話,也該回來了。”
道明寺司把自己窩在柔軟的座椅裏,完全無視了周圍嘈雜迷幻的環境,摸出手機開始專注地按來按去。
西門總二郎中間湊過去看了一眼,他剛好指揮着一條蛇吞下了小紅果,然後一頭撞上了自己的尾巴。
呵。
美作玲的家大概是他們四個最舒适的休憩場所了。
道明寺家現在被回娘家的道明寺椿占領了;西門家是有名的茶道世家,規矩繁瑣累贅;花澤類的母親醉心于舉辦各種宴會,他自己都不願意回去。
美作玲家裏情況特殊,他自己甚至擁有一幢獨立的小樓,深受四人青睐。
第二天早上他起來之後下樓,就看到花澤類正站在客廳的窗戶旁邊,皺着眉頭打電話。
美作玲停頓了一下,打着哈欠踩着樓梯走下來,淡定地打斷了花澤類重新撥打電話的動作:“早啊,類,你醒得挺早的啊。”
花澤類一邊毫不遲緩地又把號碼撥了一遍,一遍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堅持着等着那邊的電話回應,美作玲靠坐在沙發上注視着他瘦削的背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太固執了”。
花澤類卻轉過了身,看也不看地對美作玲說:“我先回去了。”然後就急急忙忙地朝着大門的方向疾走。
美作玲嘆了一口氣,叫住了他:“妙醬現在沒有在家,你就算過去也見不到她。”
花澤類僵在了原地,愣愣地回頭,給了他一張因為太過驚訝空白一片的臉。
“她昨天出去旅行,和朋友一起,早上就出發了。”美作玲揉着自己泛青的眼底,“她現在很安全……雖然昨晚出了一點事,但是我派去跟着的人已經解決了。”
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大,花澤類一時不知道該把哪裏作為重點。
他終究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往這邊走了一步,忍耐着情緒問道:“她去了哪裏?”
“小樽。”美作玲說着,走到了花澤類面前,按住他的一邊肩膀,“你喜歡的人,應該是靜吧?”
花澤類用無機質的眼神回視他,波瀾不驚。
“你知道她因為你的關系承受的壓力是不是?別裝作看不見!她想要出去散散心,你明白的吧,類。”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隐隐帶着一些壓迫的意味。
“你因為靜的離開傷心難過,又抓着妙醬不肯松手,這算什麽?!”
但是花澤類卻全然不在意,一把揮開肩膀上的那只手,無動于衷地邁步走開。
被留在原地的美作玲繃着一張臉,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對你說的那些沒興趣。”花澤類臨近出門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美作玲沉默地站了一會兒,拿起茶幾上的話筒打了個電話:“送他去機場,給他訂一張去劄幌的機票。”
那邊應了一聲,美作玲擱下塗着金漆的話筒卻仍然緊緊握着,指尖因為用力褪去顏色,蒼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