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火影忍者2
辛辛苦苦地随着漁民下海捕魚,然後又護衛着某家的小少爺去他親戚家,接了兩個任務攢下的賞金外加從一群綠林好漢身上摸出來的錢財,輝夜妙終于湊夠了從水之國出發前往大陸的船費,除此之外還剩下了小小的一筆。
掙錢,真的挺難的。
剛從船上下來,輝夜妙就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着她下了船的兩個男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連忙跟了上去。碼頭的人很多,那個穿着粗布衣裳的微胖男子在前面鑽來鑽去,是完全不符合他體型的靈活。等後面跟蹤他的一個男人發覺不妙,撥開人群趕上前時,哪裏還有那個人的蹤影。他們唾棄地咒罵幾句,轉身走了。
等他們離開很久之後,從一邊巷道裏走出一個不起眼的少年,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不滿地罵了一聲,然後選擇了相反的路。
輝夜妙一邊走一邊感慨地想:這世道,真是人心叵測,十分叵測啊。
此處是茶之國,西邊毗鄰着五大強國之一的火之國,其他三面環海,是個軍事力量薄弱,沒有自己的忍者村,但是憑借秀美的風光和宜人的氣候吸引了大量游客的國家。輝夜妙本來只打算取道茶之國前往土之國查探自己目标人物迪達拉的信息,不過在一家供忍者們歇腳的小酒館得來了意想不到的情報。
——木葉的宇智波鼬獨自一人參加了前不久的中忍考試,并且成為本次考試唯一晉級的下忍。
大名鼎鼎的鼬神剛晉升中忍,目前仍是那個木葉望族宇智波家備受矚目的大公子,求問迪達拉同學什麽時候才會成為叛忍?
那孩子,比鼬神小幾歲來着?
輝夜妙按着腦門想了半天,終究沒想起來。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她早就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失去最早那個世界的記憶。
另外一件留住她的事情就是,據說,茶之國上任大名熱衷搜集各種書籍,上到地理山水志,下到春/宮/房/中/術。她還在津津有味地聽着的時候,八卦系統突然給出了任務。
【叮——現在發布支線任務——茶之國大名府藏有多少忍術卷軸?完成可獲得20積分。】
【叮——現在發布支線任務——茶之國大名X能力如何?可持續多久?完成可獲得20積分。】
【叮——現在發布支線任務——茶之國大名子女共幾個?完成可獲得20積分。】
輝夜妙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X,X能力?媽呀系統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以前還算是有下限的了,起碼會含蓄地問一句“藤堂夫婦正在卧室做什麽”。現在呢?媽蛋直接開口問X能力了你的節操呢喂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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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十天之後,輝夜妙抱膝蹲在大名府寵姬的屋頂上,一臉冷漠地無視身下的屋子裏隐約傳來的暧昧聲音。
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呵呵,格調?那是什麽?對于得了積分缺乏症的人來說,格調就是個屁!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輝夜妙取出塞着耳朵的紙團,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腳下的樓宇中男人調笑着說了什麽,兩人一番濃情蜜意之後,也沒了聲音。
終于完事了。
【叮——恭喜玩家獲得獎勵20積分,請玩家繼續努力。】
哼。
小風吹得有點涼快過頭了,輝夜妙扶了一下臉上的面具,然後把大兜帽往下拉了拉,繼續抱膝安靜地蹲在屋檐的陰影處。
後半夜的時候,三個同樣裝束的男子踩着忍步靠近她,她站起來點點頭,同另外兩個從各自位置站出來的人一起無聲地朝大名府後院飛去。
她現在是十六歲的少年形象,長相并不難看,乍一看頗有幾分機靈,只是站在人群中就不怎麽顯眼了。四天前他在附近的森林裏“偶遇”了出來打獵但因為被狼群追逐不小心和護衛走散的茶之國大名,幹淨利索地嗖嗖嗖幾把手裏劍飛過去救下了對方;僥幸逃過一劫的大名得知他是父母雙亡的流浪忍者,又看他身手不錯,于是雇傭他成為自己的護衛。居無定所的流浪忍者真田幸村感激地答應了。
真田幸村,被大名問到姓名的時候,輝夜妙鬼使神差似的順口編出的名字,說完她自己都囧了。
真田皇帝和幸村女神,但願你們一個網球滅掉半個小宇宙的神威在那個世界也能保佑小爺順利完成任務……阿門。
茶之國真的很太平,輝夜妙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什麽大風大浪。茶之國是中立國,基本上與其他國家沒有矛盾,經濟狀況良好,人民生活充實。偶爾也會有不長眼的毛賊或者惡徒盯上了大名府,不過受雇傭的忍者和大名祖傳的家将武士應付他們還是足夠的。半年期間與輝夜妙一起被雇傭的流浪忍者走了兩個,後來又補充了一個。輝夜妙暗搓搓地盯了他好幾天,差不多把能學到的遁術都撈回來這才轉移了視線。
與其他忍者的接觸以及從大名府私藏的卷軸中學到的新忍術給予了輝夜妙很大的幫助,這種幫助不僅僅是在新的招式上,更多的是戰鬥經驗和心理成長。有時候大名閑的蛋疼會讓他們互相過招給他看,輝夜妙隐藏着自己的秘密,拼命從他們身上汲取着那些需要的東西。
她成長得很快。
從暗格中找到的關于血繼限界的卷軸為她開拓了眼界,在開發血脈時提供了不少思路。因為怕被發現是輝夜一脈,她只能自己躲起來偷偷修煉,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不能順應心意。
輝夜一族擁有着強大的自愈能力,剛剛骨頭刺破的皮膚已經光滑如初。輝夜妙正在回味着方才悟出的那一招的感覺,驚聞身後的林子中傳來窸窣的聲音。她心頭一緊,身體下意識地就動了起來。
大片大片的骨刺從地底穿透而出,從她的腳底一路蔓延至不遠的樹後面,交叉相錯地刺入一個人身體裏,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順着紮着對方胸口大腿右腹的骨頭慢慢滴落在地上。他噴出一口血,看着輝夜妙震驚不已:“真田……你是輝……”
他的眼裏,是流于表面的錯愕訝然,還有驟起的令人厭惡的貪欲。
他以為自己還能做些什麽嗎?
輝夜妙沒給他留一點兒機會,她在下一秒瞬身而至,手裏冰涼的刀刃劃過對方的脖頸,帶起了一道血紅。
“你在想什麽?”她避開已經血淋淋的男子,往後退了兩步,“血繼限界很難見到吧,是不是覺得,捉住我賣掉,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男子已經沒有餘力,堪堪憑借數根插在他身體裏的骨刺維持着站立的狀态,可誰都知道這些骨刺帶給他的是難熬的疼痛和致命的傷害。
他瞪着滾圓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輝夜妙,輝夜妙抿着嘴笑了一下,道:“抱歉啦大叔,為了我的安全,只能這麽對你了。對了,從你那裏偷學到的水遁,我會好好繼承發揚的。”
男人不甘地嗬嗬着發出嘶啞的聲音,可最後還是慢慢停下了呼吸。
這應該算是她在這個世界親手殺死的第一個人。
以往遇到的襲擊,她基本都是以防禦為主,出擊之類的全都交給其他忍者;即使對人有所傷害,也沒有一次致命的。不是做不到,只是潛意識依舊有些退縮。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可惜這個世界所有槍/械都上了鎖,遠程攻擊的武器就剩下□□和弓箭了,飛镖之類的暗器又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擊殺,萬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拎着冷兵器上了。
為了活着。
抱歉。
輝夜妙甩了甩手上沾到的猩紅,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稍作休息之後,她處理好男人的屍體和自己留下的骨刺,偷偷回到了大名府。沒有人會對一個流浪忍者的消失起疑,大多都認為他是不耐現在的狀況自行離開了。新招募的人員很快補充到位,今天的茶之國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呢。
除了輝夜妙,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掉了,屍體埋在地底,腐朽化成灰。他們甚至漸漸忘記了他的名字。
這就是系統要她見證的忍者嗎?
忍術,修行,任務,修煉,殺人或者被殺,這些是貫穿大多數忍者一生的東西,他們很少有能夠壽終正寝的。忍者世界從來都不太平,迄今為止的六年前,一場大戰剛剛結束。即使接下來沒有什麽大規模的戰役,可争鬥永遠不會消失。成為忍者是在這個世界生存的保障,但是忍者是注定要用沾滿鮮血的手活着的,即使哪一天自己的血沾到了別人的手上,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此悲哀的人生……
所以,木葉到底是如何神奇的地方,才能在這個充斥着黑暗的世界中長出那樣旺盛蓬勃的生命?
她記得那個男孩是叫……鳴人?
對那個村子,輝夜妙越發期待起來。
距離她成為大名的護衛忍者已經快過去半年的時間了,輝夜妙終于找齊了大名府上所有的忍術卷軸,如願拿到了獎勵積分,并且在卷軸的幫助下水平有了質的提高。當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幹掉大名府上所有的人時,輝夜妙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興奮。她只是摩挲了一下自己手指一側的薄繭,微笑着應下了大名關于驅逐茶之國境內一處山賊的命令。
她越來越像這個世界的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