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火影忍者6
雖然他戴着奇怪的面具,但那頭又直又翹的銀發早已暴露了他的身份。
宇智波止水一愣,而後繼續帶着輝夜妙往前走,還叫了一聲:“卡卡西前輩!”
“白癡。”面具遮蓋着的臉轉向他,嚴肅地斥道,聲音聽起來幹巴巴的,“你怎麽能叫出正在執行任務的暗部的名字?”
宇智波止水卻并不在意他嚴厲的語氣:“前輩真的以為沒人能認出這個模樣的自己?”
輝夜妙覺得他怼得太漂亮了,她也不明白那麽特立獨行的發型,為什麽還要戴一個面具呢,簡直多此一舉嘛。
旗木卡卡西沒再理睬他,而是轉向了輝夜妙。
輝夜妙乖巧地站直了身體:“又見面了,卡卡西先生。”
旗木卡卡西也沒有說話,只是透過面具的眼洞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一時之間周圍的氣氛都安靜下來,另外的兩個人都随着旗木卡卡西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輝夜妙很明白旗木卡卡西在想什麽,她也知道宇智波止水不動聲色地往後面退了兩步,封住了她的後路。
但是她既不說話,也沒動作。
像是完全任人宰割的羔羊。
紅漆大門裏有喑啞但穩重的聲音傳來:“是止水嗎?進來吧。”
輝夜妙在心裏笑了一下。
木葉村的現任領導人是三代目火影,情報顯示他本來早就已經退休了,只是木葉的四代目在幾年前去世,他才重新出來總攬大局。走近看的話,這根本就是個毛發稀疏長了一臉老人斑的矮個子老頭兒,與那個忍界流傳的“忍術博士”的稱號極為不相符。
輝夜妙看了好幾眼,才把他和記憶中那個老人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三代目火影看完了大名的信,一邊把薄薄的紙張重新塞回信封一邊點頭稱道:“這件事我已經明白了。”而後,他看着輝夜妙,十分和藹地說:“木葉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坦誠一些了呢?”
輝夜妙看了看旁邊的宇智波止水。
他遲疑地望向老人,對方拿着沒點燃的煙鬥沉思了一下,微微點頭。見此,宇智波止水低頭行禮,轉身走出了火影室。
“現在沒人了。”
輝夜妙稍一擡起頭看了一眼房梁。
眼前的老頭子呵呵笑着:“很敏銳嘛。”他擺擺手,幾道氣息瞬間消失不見。被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這個老頭兒都沒有改變一絲态度,依舊是笑容滿面的慈祥模樣,眼神溫和得像是隔壁家的老爺爺。
這就是木葉的頭腦呢。
輝夜妙雙手交叉在一起結印,幾下就解開了變身術。一陣白色的煙霧散開,露出了中間的小人兒。
即使是見多識廣,波瀾不驚的三代目火影,也不免有些驚訝。他咬着煙鬥看眼前這個尚且稚嫩的女童,若有所思:“小娃娃,你幾歲了?”
小娃娃……呵。
剛來的時候系統給出的年紀是五歲,再加上潛伏起來的兩年,在茶之國待的半年……
“七歲半!”
輝夜妙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
“哦呀呀,那可真是了不得呢。”三代目火影贊嘆道,“我聽說你擔任了很長時間的大名護衛,才七歲而已,就有這樣的本事。”他連連點頭,“我木葉村的許多人都比不上你啊。”
“作為流浪忍者,如果沒有點能力的話,我恐怕無法活着來到木葉。”輝夜妙害羞地撓撓臉頰,“請火影大人不要計較我使用變身術,畢竟,外面世道險惡,變身術能夠幫助我很多。”
三代目火影只是低頭吸煙,沒有立刻說話。
屋子裏靜了一會兒,他吐出煙圈,嘆了一口氣:“那麽,‘真田幸村’這個名字,大概也是假的吧。”
輝夜妙不好意思地笑:“是的,那只是為了行走方便使用的而已,其實我的真名叫做輝夜妙來着。”她一邊說着,一邊又解了印,露出了額頭上被幻術掩飾起來的兩顆紅點點印記——這是在兌換了屍骨脈之後長出來的,據系統說明是輝夜一族的特征,讓她無力吐槽。
她早已提高了注意力,自然沒有錯過三代目火影在那一瞬間亂了一拍的呼吸。
惡作劇的心情油然而生。
“沒錯呢,就是那個輝夜。”她垂下眼,語氣失落地說道。
正如她推測的那樣,木葉村,是無法拒絕一個快要消失的血繼限界的。
這個世界的人看待血繼限界的态度大相徑庭。有人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人将它稱之為“惡魔的力量”。平民姑且不說,在忍者們中間,有的人是極為渴望這種能力的,而有的人,卻發自內心地厭惡。
在這片土地上分散着的各個國家和其中的忍者村裏,火之國的木葉村擁有的血繼限界最多,對待血繼限界的态度和方式也更加合理。他們把各種各樣的血繼限界者聚集起來,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維持着整個村子的安穩。
他們比誰都要明白血繼限界者的優勢,也就無比渴望新鮮血液的加入。只不過血繼限界一向是以家族血統方式繼承的,幾乎從未發生過整個家族從一個國家投奔另一個國家的情況。且不說別的,這種事足夠失去的那個國家作為開戰理由了。
但是現在有一個慘遭滅族的血繼限界者前來尋求幫助,這份血繼限界甚為強大,曾一度被認為已經消失了。她的身後沒有另外一個國家的壓力,沒有會給支撐木葉的其他家族帶來壓迫感的一族,單純只是一份純粹而強大的力量。這樣的輝夜妙,木葉會舍得拒絕她嗎?
老人原本平淡的目光銳利起來,整個人周遭的氣勢都為之一變。他嚴肅地問:“即使年紀不大,你卻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連我那個傻兒子都沒有察覺到什麽。對你來說,木葉的庇護有那麽重要嗎?”
“庇護?”輝夜妙喃喃地重複着這個詞,然後搖頭否認,“不,我只是……”
“只是……”
“想要一個安穩的,可以一覺睡到天明的栖身之處而已。”
“僅此而已。”
從到他面前一直以來都泰然自若的小女孩,乍得露出迷茫疲憊的神情,讓老人也不禁放下滿心的猜疑,惆悵不已。
這種樣子的孩子,他曾經見過很多。
猿飛日斬經歷過自忍者五大國建立以來的四次忍界大戰,沒有人能比他更能體會到戰争的殘酷了。原本安樂和平的世界戰火四起,人們失去親人,失去朋友,流離失所,不知去路。死在戰場的忍者們不計其數,有太多人沒有活到成年就已經失去了生命,甚至連尚未懂事的孩子也是如此。如果說忍者們即使命途兇險也有一絲抗争之力的話,那麽平民們的命運就更加悲哀。沒有被牽連到戰争中尚好,一旦卷進戰鬥,他們連争取生存的力量都沒有。
最近一次的忍界大戰結束之後,木葉村收養了很多孤兒。建立孤兒院,或者把他們送進普通家庭收養。有意向的就進入忍者學校學習,沒有的話就以平民的身份度過一生。那些孩子臉上的不安焦慮被時間漸漸撫平,也寬慰着老人傷痕累累的心。
忍者世界度過了數年的和平時期,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神情了。
才七歲而已。輝夜一族被滅族的消息傳開是在兩年前,那時候她不過五歲。小小年紀沒有父母的保護,誰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你的血繼限界……”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孩子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他身後的窗戶。
指尖的皮膚毫無預兆地破開,一小截潔白的指骨從裏面戳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射/了出去,沒給人看清它行進軌道的時間便擊碎了玻璃,穿破而出。玻璃碎片噼裏啪啦地碎了一地,與此同時,火影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火影大人,您……”
一老一少紛紛從對立的狀态下解除出來,一齊看向了門口的銀發忍者。屋內詭異的場景讓他愣住了,他沉默地看着他們。
三代目火影露出安撫的笑容:“沒關系喲卡卡西,我們只是在談一些事情。”
雖然他這麽說,可銀發忍者還是沒有退卻的意思。他站在門口,看起來并不打算出去,把這個空間重新讓給他們。
三代目猶豫不決,輝夜妙收回自己仍舊指着窗戶的手。她對自己肌肉骨骼的掌控能力越來越好,剛剛的皮開肉綻沒有滲出一滴血。袖子掩住了手指,她毫不在意地說:“這樣也好,我也想重新認識一下卡卡西先生。”既然她已經妥協了,三代目自然不再說什麽,他示意卡卡西關上火影室的門。
他關門的同時,将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的仍舊是那張被面罩遮蓋了一大半的臉。護額下的那只眼睛有神地打量着她,看不出多少驚訝的情緒。
輝夜妙幅度很小地招招手:“重新自我介紹,卡卡西先生。我是流浪忍者輝夜妙,前來投奔木葉村。”
旗木卡卡西僵硬地看她,然後轉向三代目大人。
老人吸了一口煙,肯定地點點頭。
輝夜妙很有禮貌地俯身鞠躬,乖巧得不像話:“請您多多照顧。”
積分什麽的,不要大意地嘩啦啦過來吧!
雖然,你已經是比小爺大了十來歲的大叔啦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