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據說我是被那個臭算卦的給抱上來的。
我表示嗤之以鼻。
開玩笑,我都追着這孫子跑了整整一個停車場,居然還有膽子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喝茶?
聶雯倩回頭看了看正背對着我們的某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傳承了我家胡真淑女士的大優點,直。
挺起胸膛,耿直地說道:“小倩姐,這臭算命的怎麽還沒被拉去警察局?”
去死吧,臭算命的!
要說那時為什麽我這麽針對他,只能說是遵從第六感。人都信自己的第六感,老話說的好,信別人不如信自己,讓別人見鬼去吧。
只見聶雯倩捂臉大笑,直拍我的手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豆你真實在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我臉上還是禮貌地挂着笑,說實在,真的很痛啊!我都整個人縮在沙發扶手上了!這麽點屁大的地方你怎麽還打我!
真正的面上卡哇伊,心裏媽賣批。
“呵呵呵呵呵。”
只聽從前方傳出一陣令人驚悚的呵呵聲,我見那個算命的正雙手支在桌上,上下打量我。
“你小子叫豆鶴雲,那個今天剛來的助理?”
我還未反應過來,順勢說了一句不太禮貌的話,“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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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凝固了,我有些疑惑,默默地在另外兩個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中縮了縮脖子。
“老板,他是代替我來上班的暫時助理。”
...
我覺得上帝給了我一道□□,雷的我有點幻聽。
嗯。
“哦~”只見那人背着光,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
“對不起啊小豆,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算命先生是我們的老板,也是邵叔的兒子,邵更天。”
我僵硬地擡起頭,勉強盯着面前的女人,嘶啞了聲音。
“也就是說....我是...z..”
聶雯倩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我的絕望,還很開心地握着我顫抖的手,道:“對,你現在是老板的暫時助理。”
我被這一握激的跳了起來,一時天旋地轉,咚的一聲,恍惚片刻後我摸了摸後腦勺,還活着。
“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能做這個工作。前一秒還追着這個算命的滿車場跑,後一秒就變成他的助理。這明顯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小...”
我還沒說完,聶雯倩對我握拳比了個加油的姿勢,然後轉身向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男人說了聲那沒事我先走了,我老公還等着我去挑婚紗。
“...”
眼看着聶雯倩頭也不回,歡快地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這個地獄!
啊啊啊啊啊啊啊!吾命休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默默從沙發背後探出個頭,只見邵更天已經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翹着二郎腿,一臉張狂(并沒有)的看着我。
仔細看他長的比我帥,就是比我見過的男人都要硬氣。所以就剛剛他在地下車庫給我來的那一下,是真他媽的詠春!
“你說你會泰拳?”
我正在心裏狂罵這個臭算命的,哪知這人突然開了口,吓了我一跳。
“哈?”
這個人逐漸向自己靠近,我往後一點,他往後一大點。
呵。
以為是霸道總裁請溫柔嗎!!
“呀,讨厭,亞麻跌?”
“呵,女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劇本!
去死吧!
現實是,
我被逼到了放櫃子的角落,不是我不想往別的地方跑,是因為這逼抓了老子的腳腕!!
啊啊啊啊啊!
“邵老板,我想辭職。”
“嗯?不是還要送我去警察局喝茶嗎?”
這個時候你提這個就沒什麽意思了!
我:“哈哈哈,邵老板我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我這就辭職。”
邵更天也跟着我笑了起來,“哈哈,孩子?”
我随處看看風景,突然邵更天的手向我的脖子伸來。
想殺人滅口嗎!!
我驚的往後退,撞到了虛靠着的櫃子。
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手腕被人握緊,一下子拉出了幾步遠。
哐當。
咔嚓。
我回頭,又快速轉過頭。
這一切都沒發生。
俗話說,冤家是個混蛋!
尤其是邵更天這種算命騙人的冤家!
我心裏十萬草泥馬都不夠跑的了。
手腕一痛,我才發現自己垂在地上的手還握着自己的包,而另外一只手被一個要命的握住了。
我的大長腿還留在地面,上半身騰空。
真棒。
雖然這瓶子不知道是什麽價錢,但它的離開不是我導致的!
我是被害人!
邵更天肯定會要我賠錢,我才不會如他所願,先發制人是我原則之一。(開玩笑)
“你...”
我一聽邵更天說話,我立馬喊道:“你看錯了!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
“我沒錯!是瓶子先動的手!”
“擦..”
我得意地從地上爬起來,拽出自己的手腕,心疼地揉了揉,“擦地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邵更天雙手輕輕扶住了我的肩膀,然後一言不合就開始用力。
“從現在開始,只能我說話,你敢擅自說話,我就捏碎你的鎖骨。”
知道被搶食的狼狗是什麽樣子的嗎?
就是現在邵更天這樣的。雖然我現在的表情肯定也沒好到哪裏去。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想着或許能僥幸辭職滾蛋。
事實說明,我豆鶴雲,真的要上青天了。
“那個花瓶,是我媽外婆那輩傳下來的,雖然沒有任何标識,但那是老人家自己做的。在我心裏很大的價值,我們曲畫公司能大力的聚財發展,有一大部分是因為這個花瓶守護着。”
我聽你扯淡。
要真這麽神奇,你把花瓶放在櫃子最上面?
我扯了扯嘴角,肩膀的疼痛讓我不敢輕易說話。
此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邵更天挑眉轉身,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光頭佬,呸不是,是一個光着頭的普通中年男人。
他一臉着急,着急地忽視了我的存在,然後很完美地打了我的臉。
“老板,《吃土求道》的作者突然不願意把版權賣給我們了!”
邵更天背着我,所以我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反正我現在是一臉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的表情。
WHAT HELL
“怎麽回事!”
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我...
“好像是對家給她加價了,怎麽辦啊,這要超預算了!”
我躊躇之下,看了看邵更天的後背,似乎還真有點相信了。
這個算命的當老板,萬一也算對了花瓶該放的位置呢?畢竟也是人祖宗傳下的寶貝,我也有一定的原因。
我還是在這裏試試吧。
“那個...”
“那只好我親自去了。”
“什麽!”對面的光頭吃驚。
邵更天突然回頭,因為身高還是有那麽一撮撮的差距,也就一兩厘米。
“你陪我去。”
“啊?哦。”我拍了拍西裝上的灰,點了點頭。
只見他邪魅一笑,對着光頭點點頭。
我被拉出辦公室的同時,光頭對着我比了個心。
???
邵更天的唐裝很滑也很涼,袖子邊擦過我的手,讓我有些愧疚了。
老實說,我對他也太兇了,莫名其妙的。
太沒男子漢氣概了,太沒肚量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良辰說對不起的時候,邵更天的聲音悠悠地傳到了我的耳邊。
“忘了說,歡迎來到曲畫。你将代替小高做3個月的全能助理。工資我們可以另外詳談。”
“哦對了,那個花瓶是我爸從老朋友那裏用200萬搶來的。”
我當時徹底傻了。
“哈哈哈哈哈,你要努力工作還債了哦。”
...
道歉?
愧疚?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