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瞧着陸封寒這模樣,昭昭就知道她說錯話了。

她連忙回道:“當然可以,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王爺想去哪兒都成。”

陸封寒沒說話,他徑直走向了內間,然後撿起了一本書看。

因着時常來聽雲院,陸封寒索性叫人從書房搬了不少書過來,方便他随時看書。

陸封寒看書的時候極認真,眉頭微蹙,昭昭不敢去打擾,只好跟着坐在陸封寒身側。

昭昭不知道她哪說錯了,明明後來陸封寒喜歡薛月喜歡的緊,今兒他去正院她當然以為他會留下了。

見陸封寒不言不語,昭昭就殷勤地去了一旁的燭臺旁,然後用簪子挑亮了燭火,這樣看書不累眼睛,可剛剛忙活好,陸封寒就道:“安置吧。”

然後就把書放下了。

昭昭愣了片刻,連忙跟過去:“王爺,淨室一直備着水,現在就可以過去洗沐。”

等陸封寒沐浴完,兩人照舊躺在了榻上。

今晚月半彎,月光卻清亮,拉嚴實的幔帳裏頭也透進了月光,将一切照的分外清晰。

昭昭蓋好薄被,她還是沒想明白陸封寒為什麽不開心,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還不如睡覺。

昭昭一向睡得快,幾乎沒有失眠過,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陸封寒正閉眼眯着,結果就聽見了身側均勻的呼吸聲……

陸封寒愣住了,半晌後才緩過神,他側過身子去看昭昭,只見昭昭小臉紅撲撲的,睡得正熟,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他抛下朝務來看她,落了一句“你怎麽過來了”,結果之後連解釋也沒有,竟然自己睡着了。

陸封寒越想越生氣,他擡手撩開了昭昭的衣襟,露出了昭昭纖細玲珑的鎖骨。

然後,咬了上去。

像是針刺一樣的微疼,還帶着一些癢,昭昭覺得有些不舒服,然後醒了過來。

她醒來後就看見這一幕。

昭昭瞪大了濕漉漉的眼睛:“……”

陸封寒這厮有個愛好,他喜歡在歡愛的時候咬她,尤其是鎖骨那裏,情緒激烈時尤甚。

昭昭又不敢拒絕,只好讓陸封寒胡作非為,這一晚上又被他吃幹抹淨。

等第二天醒來後,昭昭渾身酸澀,她心道陸封寒這厮是屬狼的吧。

莺兒和青葉過來服侍昭昭穿衣裳:“主子得快些收拾,今兒要去正院那裏給王妃請安呢。”

昭昭一愣,然後才想起來今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時得去正院請安,她也不敢磨蹭了,連忙起來梳妝打扮,可等坐到妝奁前的時候,昭昭才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的脖頸那裏還有昨晚上陸封寒留下的痕跡!

陸封寒那厮不僅喜歡啃她鎖骨,還喜歡往上啃咬,脖頸上的痕跡就是那時留下的,這下可糟了,她可不能頂着這痕跡去請安,否則非得被莊側妃她們給吃了。

青葉見狀就說要不拿蜜粉把那紅痕給蓋上,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在昭昭肌膚通透雪白,用蜜粉撲上以後看不出來,只是這麽一番折騰下來,昭昭到底還是遲了去正院請安的時間。

等昭昭到的時候人都齊了,還沒等她請罪,就聽莊側妃諷笑道:“喲,看來昭昭妹妹真是伺候王爺伺候的累了吧,竟這麽晚才來正院,我們這些側妃便也罷了,莫不是妹妹你得了寵愛便連王妃都瞧不上了。”

莊側妃聰明了些,話雖是她撚酸吃醋說的,卻牽扯到了薛月的身上。

薛月聽後神情果然有些不好,她垂了眼睫。

昭昭哪裏敢應,她跪下請罪:“是妾身的錯,妾身以後再不敢了,”這種時候她找什麽理由都是錯,還不如直接認錯。

莊側妃見此開心的很,她心道等以後才有的瞧呢。

末了,薛月開口道:“行了,起來吧,不過是小事,只要以後不再犯就成了。”

昭昭應諾起來,然後坐在了右側第二個椅子上。

薛月提起正事:“今兒是十五,姐妹們都來了,否則還得把你們都叫來,倒是正好。”

薛月要說的自然是德妃生辰的事:“再有幾天便是母妃的生辰了,母妃只王爺一子,咱們親厚母妃更是應當的,到時宮裏會舉辦一個小宴慶賀母妃生辰,你們備的賀禮都準備好了吧。”

衆人應道:“都備好了。”

這之後薛月又囑咐了一些去宮裏要注意的事,然後才散開。

昭昭出來後嘆了口氣,這下可在女主的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可是又無從解釋,昭昭擡頭望天,這日子可真是難啊。

莺兒心道都怪王爺胡鬧,要不然自家主子能遲到嗎,可這話她也不敢說,只好在心裏默默腹诽一下,然後跟着昭昭回了聽雲院。

莊側妃卻停在原地很久,她看着昭昭遠去的身影。

莊側妃眼睛微挑,嘴巴緊緊抿着,手中的絲帕都擰皺了,她看着昭昭的身影連連咒罵:“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昨兒王爺宿在了她那兒,今兒請安時就特意來遲,這幅顯擺她受寵的嘴臉真是惡心極了,這是生怕咱們不知道她受寵是嗎。”

綠痕應和道:“可不是,這昭姨娘真是個狐媚子。”

莊側妃恨恨地跺了跺腳:“王妃也是的,真是個窩囊性子,都這樣叫人踩到臉上了,還不懲治那小賤蹄子,要我是王妃早就叫人懲治昭昭了。”

畢竟薛月是王妃,懲治妾室是應當的,可莊側妃沒想到薛月竟然忍下去了。

莊側妃生氣的很,正在這時候,忽然聽見韓側妃的聲音,“莊妹妹好容易從禁足裏出來了,結果還是只有這背後罵人的本事。”

說着韓側妃嘆了口氣,“真是枉費了我救妹妹出來的一腔心意。”

莊側妃是個一點就着的炮仗性子,聞言就道:“姐姐也別說這風涼話,若是那昭昭越發受寵,王爺豈不是更看不到你我。”

“再者說了,我遲早要叫這昭昭知道厲害,”莊側妃冷笑。

她當日在書房門口被罰跪,又被禁足,多少人瞧見了這一幕,莊側妃現在想起來還氣的不行,她遲早會報複回來,讓昭昭也嘗嘗受辱的滋味,而且,她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這一次定叫昭昭不能翻身。

說罷,莊側妃就帶着綠痕走了。

等莊側妃走遠,紫蘇擔心地道:“娘娘,這莊側妃如此魯莽的性子,真能扳倒昭姨娘嗎?”

韓側妃勾唇:“莊側妃到底是世家養出來的,雖說性子魯莽了些,心計手段還是有的,就算她不知道如何,她背後的丫鬟嬷嬷們還不知道該怎麽做嗎?”

韓側妃知道莊側妃一貫是個眦睚必報的性子,肯定會報複昭昭,她看着紫蘇:“這幾天多看着些韓側妃,若是有什麽事,記得幫她一下。”

莊側妃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她也看不慣這個昭昭,若是能除去昭昭當然更好了。

紫蘇笑了下:“是,娘娘。”

在德妃生辰的那一天,昭昭脖頸上的痕跡終于消失了,一行人乘了馬車往宮裏趕。

因着不是整生日,故而沒請多少人赴宴,多是自家人,只不過饒是如此,宮裏也熱鬧的很。

到了宮內後衆人被宮女引去了側殿,說是正殿的人現下太多,等一會兒再過去請安就成,畢竟是自家人,還可以多說會兒話。

與此同時,陸封寒直接去了正殿。

他撩起衣袍跪下:“兒臣拜見母妃,祝母妃日月昌明,松鶴常青,”然後奉上了禮物,這生辰賀禮是陸封寒好容易淘來的玉佛,珍貴無雙,

德妃見了臉上都是笑,然後叫嬷嬷接過玉佛:“快起來,難為你這番心意了。”

陸封寒是她唯一的兒子,德妃當然看重的緊,一連問了好些事才放下心來:“你最近做的很好,就該這樣穩當才是,你父皇也看重你這樣的性子。”

敘過了正事,德妃才提起後院的事:“母妃聽聞你從洛州帶回來個女子,還寵愛的很?”她想起剛剛嬷嬷的回話,說是那女子生的絕色之姿……

德妃盼着陸封寒登上皇位,當然不容許他任何一個地方出錯,所謂紅顏禍水,若是真的沉迷進去,時日長了那還得了,定會于陸封寒有礙,只有無所牽挂才能成大事。

陸封寒倒未曾想到德妃會提起這個事,他的腦海中晃過了昭昭的臉。

“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陸封寒說。

他從來不會被一個女子牽扯住。

作者有話要說:後來的陸封寒:打臉,非常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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