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争吵
“萬語？萬語？”
“嗯？” 顧曉飛的聲音把萬語的神拉了回來。
“想什麽呢？我們還不走？”
萬語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四點了。點了點頭，“是該走了。”說着起身站起來，“走吧，帶你去見見我一哥們兒。住着附近，很久沒見面了。順便介紹你們認識。”
“呃....”顧曉飛有些遲疑的走在萬語身後，“你的哥們兒，我見合适嗎？”
以他倆的關系，要怎麽介紹？說是戀人？可郁休才是，那麽情敵？關系這麽好的情敵？
光想想到時候的場景，顧曉飛就覺得很尴尬。
“這有什麽不合适的？”萬語大條的擺了擺手，“我的哥們兒就是你的哥們兒。”
說着就拉着顧曉飛往楊雨飛家走去。
剛到街口，顧曉飛突然頓住腳。萬語不解地看過去，只見顧曉飛滿臉震驚，“你....兄弟住這？！這不是，楊...楊雨飛非...”
住楊雨非家？！有沒有搞錯？！
“是啊。” 萬語莫名其妙看着他，過了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給他解釋道：“我一開始憑着記憶知道了楊雨非，再讓我哥們兒幫我調查。找到這裏時才知道他死了，于是住過一段時間，想着說不定會對記憶有幫助。後來搬到郁休家，這裏就給了我哥們兒住。”
萬語的一系列解釋讓顧曉飛了解了來龍去脈，松了口氣。
“行了，走吧。” 萬語拉着顧曉飛走進去，邊走邊問：“你又是怎麽知道這裏是楊雨非家的？”
“郁休帶我來過。” 顧曉飛的答案讓萬語微微側頭看着他。
“那時候我剛和他在一起，也很好奇楊雨非是個怎樣的人。畢竟自己有他的記憶，卻對他一無所知。所以郁休帶我來這裏，告訴我他們曾經在這裏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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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街口到楊雨非門口的距離不長不短，剛好讓顧曉飛說完這段。
萬語伸手敲門，一直沒人回應。
怎麽回事？！昨天還通過電話，說今天不會出去要在家休息一天的。現在怎麽沒人？！
“會不會不在家？”顧曉飛出聲詢問。
靠！看來是真的不在家了。萬語黑着臉，很不爽。但礙于自己也是突然襲擊，所以沒發作。
“既然如此，咱們回家吧。正好也累了回家休息。”顧曉飛很自然的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嗯！也只有回去了！”萬語悶聲說着，拉着顧曉飛的手離去。
媽的，下次來一定先打電話！他萬語什麽時候吃過閉門羹，還當着顧曉飛的面！真他媽丢人！
不遠處的街邊停着一輛跑車，洋洋看着他倆一塊兒離去的背影眼色沉了沉，一直看着他倆消失在拐角處。
她勾了勾唇角，有些妖冶。拿出手機，撥通了郁休的電話。
“喂？”郁休幹淨的嗓音傳來。
一瞬間，洋洋眉頭一皺，神情悲傷，滿臉委屈，眼中閃起了淚光，很是哽咽地道：“郁休.....”
萬語和顧曉飛回到家時，郁休已經回來了。二人看到他都是一愣，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早回來過了。難道是今天的會面有效果了？洋洋打算暫時放過他了？
但一想到今天洋洋一副勢在必得樣子 ，萬語就覺得這個可能性為零。
萬語倒了一杯水，問道：“ 今天你這麽早回來？不用陪你那姑娘？”
郁休沒有回答，以往随和臉有些沉，看着萬語和顧曉飛，“今天你們去哪兒了？”
顧曉飛有些慌張的看向萬語。萬語神色閃了閃，鎮定地喝着水，“沒去哪兒。在花店呆了一下午。”
“你們是去找洋洋了吧？！”郁休語氣帶着愠怒。
萬語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們為什麽要去找她？還把人家欺負的淚流滿面，話都說不清楚？”郁休咄咄逼人的質問，眼裏有着怒意。
見狀顧曉飛一愣，認識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就為了洋洋，一個女人.....
淚流滿面？！話都說不清楚？！
想着下午洋洋的那副樣子，萬語冷笑着，反問道：“怎麽，心疼了？！”
“不要岔開話題，你們知道我不會！”郁休強勢着說着，“為什麽要那樣對待她？人家只是個姑娘，只是我那用來對付媽媽逼我相親的擋箭牌而已。你們......”
“砰——”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響聲打斷，杯子應聲而碎。
萬語滿身怒氣地站起來，“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你每天很晚回來，帶着滿身的香水味！周末也見不到人！還時不時帶着吻痕回來！我們算什麽？！你的寵物？！等着你每晚臨幸？！你為什麽又要這麽對我們？！”
“我說過會很快處理好和洋洋的關系，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能不能也理解理解我？知不知道每次被我媽媽催着相親，催着結婚壓力有多大？！能不能成熟點？！雨非在的話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是！不夠體諒你！”把自己和一個死人做比較，還是他的前情人。萬語只覺得怒氣壓都壓不住，“因為我們就是我們！不是楊雨非！還是說就因為有着他的記憶，就連性格也需要按照他的來？！”
“你們學不來！”想都沒想，郁休直接脫口而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不屑的口氣，嫌棄的眼神，突然令萬語冷靜下來了。
郁休也自知失言，語氣緩和了下來，“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再去找洋洋。畢竟我們有這一層關系。相信我，很快我就能和她說清楚。”
萬語冷眼看着他，沒有說話，放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郁休微微皺眉，轉頭看向顧曉飛。卻見他早已淚流滿面。
“曉飛....”郁休想伸手拉他，顧曉飛往後退了退。
見狀郁休一愣。
“我....我只想問一個問題.....”顧曉飛拼命忍着，哽咽的艱難開口：“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楊雨非的記憶。那麽.....你對我的好，有沒有因為我是顧曉飛？不帶着楊雨非的記憶，我就是我。哪怕是一瞬間？”
那句“你們學不來”，讓他心如刀割。他一直清楚他們在一起是因為楊雨非。可沒想到的是，在他心裏，自己從來就比不上楊雨非。沒有他懂事，沒有他善解人意。只會給他帶來壓力而已......
“你從來就不是楊雨非！你只是顧曉飛！”郁休焦急的開口。但是開口的一瞬間，他還是遲疑了。
那零點幾秒的猶豫，被顧曉飛清晰的捕捉到。心，跌入谷底。
顧曉飛緩緩走向萬語，道：“萬語，我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你們要去哪兒？！不能走！”郁休一把拉住顧曉飛。
萬語狠狠推開他，護住顧曉飛。冷冷道：“你不是護短嗎？！行，你護。地留給你！”
說着拉着顧曉飛轉身就走。這裏，他也一刻不想待下去。窒息感逼得他快發狂。
“曉飛！”郁休拉住顧曉飛，神色已經沒了剛才的怒意，很是慌張，“你...真要走？”
顧曉飛埋着頭眼淚順着臉龐滴到地板上，很快消失不見。輕聲道：“郁休，我們都冷靜冷靜好嗎？”
郁休聞言身體僵住了，手好像沒有力氣般松了下來。呆滞地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
“砰——”門被關上。
手上還有顧曉飛的餘溫，偌大的客廳就這麽剩下他一個人，很久都沒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