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挽留
顧曉飛帶着驚訝走出去時，看到洋洋忙碌的身影 ，三明治，粥，牛奶，面包。桌子上應有盡有。
洋洋坐下來喝了一口牛奶，瞥了二人一眼，“還要請？”
萬語有些氣結，哪是吃早餐簡直是找氣怄。
要不是看在昨天救了顧曉飛的份兒上，他才不會在這受氣。
想着就憤憤不平地拉着顧曉飛坐了下來，給他和自己盛了一碗粥。喝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錯。
顧曉飛有些複雜地看着碗裏的粥，住着情敵的房子，吃着情敵做的早餐，怎麽想怎麽奇怪。
“ 那個....我聽萬語說了，謝謝你昨晚救我。”顧曉飛真誠地說着，不管怎麽說，她還是幫了自己。
洋洋撕着面包吃着，随意道：“我說了，首先我是一名醫生，再是洋洋。作為醫生，誰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正在喝粥的萬語差點噎着，不滿地看着她，“什麽死不死的。”
需要說死嗎？就一個暈倒，還說什麽見死不救了。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洋洋沒說話，也是懶得理他。
顧曉飛還是感激地笑了笑，扯了扯自己身上不太合身的衣服，問道：“我這衣服.....？”
“我前男友的。”洋洋毫不避諱，“之前他在我這裏住過，分手的時候走的匆忙，就有幾件衣服沒拿走。我本來想扔後來就給忘了。”
“前男友？你不是.....”
不是愛了郁休7年嗎？還交男友？
聞言洋洋有些詫異地盯着顧曉飛，白皙的皮膚，有些蒼白的臉色，眼睛裏帶着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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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見過這麽單純的人。
洋洋勾起唇角輕笑一聲 ，帶着幾分好笑，“你是真傻還是裝天真？就算我心裏愛了郁休7年，那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交了幾個男友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他，索性就不談了。”
顧曉飛看着她毫不避諱地說着，有些愣神。
她的直率執着，都是自己沒有的。
顧曉飛埋頭喝粥 ，都沒有說話，就這麽沉默着。
一碗粥下肚，顧曉飛覺得身子舒爽了不少，對身邊的萬語道：“待會兒，我想去花店。”
“不行！”萬語當機立斷地說。
淋了雨穿了那麽久的濕衣服，還暈倒。去什麽花店，哪些破花兒有什麽好看的。
“我只是去看看。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去過了。我就去打理一下。”
萬語擰着眉，如墨的眸子盯着他：“那也得養好身體！”
顧曉飛有些無奈，自己肯定拗不過他的。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詢問，“要不然，你和我一塊兒去？你看着我總行吧？”
萬語看了他一眼，唯唯諾諾的樣子既無奈又生氣。但臉色緩和了不少，“就去一會兒！多穿點衣服！”
顧曉飛笑起來，“好。”
洋洋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倆你來我去暧昧的樣子，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趕緊走，她還不想長針眼。想着就用紙巾擦了擦嘴，起身準備上班。
一邊穿着外套一邊對二人說道：“他感冒還沒好，晚上下班我會帶點藥，來不來拿随你。”說着就走到門口，打開門。
“哦對了。”洋洋轉過頭俏麗一笑，“記得把碗洗了收拾好。”
說完便關上門離去。
萬語皺着眉頭看着餐桌上淩亂的碗盤子杯子，半晌從喉嚨裏憋出一個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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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門已經是30十分鐘後的事情了，他們先去了醫院取車，随後便開車去顧曉飛花店。
道路還有些濕滑，空氣裏是雨後潮濕的泥土味。
還沒到花店，遠遠的就看到有個人蹲在花店門口，渾身濕濕的。萬語不由得皺眉，對顧曉飛說，“你是該來打理下了，乞丐都在你門口來了。”
顧曉飛失笑。
車子逐漸開近，停在花店門口，顧曉飛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發現萬語沒動，不解地問，“怎麽了？”
萬語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那人，怎麽有點眼熟？”
顧曉飛順着萬語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蹲在花店門口的男人，白色襯衫，黑色褲子，白色球鞋，以及灰色風衣。
大概是被雨水沖刷太久，頭發濕濕的很是淩亂，風衣和鞋子上都沾了不少泥，整個人狼狽的蹲在地上。
顧曉飛看了看，頓時睜大雙眼，震驚地叫道：“那是郁休！” 說着趕緊打開車門跑過去。
郁休？！ 萬語愣住了，他怎麽會在這裏？！看樣子在這呆了一晚上？！
來不及多想也趕緊下車前去查看。
顧曉飛一個箭步沖到郁休面前，很是焦急，“郁休？！郁休？！”
郁休緩緩擡起頭，很勉強地笑着，“你終于來了，等了你一晚上。”
郁休說的很輕，顧曉飛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他喝酒了？
顧曉飛從來沒見過他這幅樣子，萬事追求完美的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眼眶逐漸發紅，聲音有些哽咽道：“我先扶你起來，我們進去說。”
估計是蹲的時間很久，腿發麻，起來的一瞬間一個趔趄往前倒去。萬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好涼！比昨晚顧曉飛身上還涼！
萬語臉色很不好看，郁休看着他，有些無力地笑了笑，“還好，都在。”
萬語和顧曉飛把郁休扶進去坐着，萬語狠狠地擰着眉，看着郁休慘白的臉色，“顧曉飛，他這樣不行，得去醫院。你先去燒一點開水給他暖暖身子，我把車上的感冒藥拿來。”
“好。”
正說着二人開始行動，一只手拉住了他，冰涼的寒意直達心底。
只見郁休伸手拉住二人，眼中深情而無助着，“別走。別離開我。”
萬語心裏一顫，鼻子竟然有些發酸。
他這樣顧曉飛已經落淚，抽噎地說：“不走，我們只是去給你拿藥。”
“我承認，一開始和你們在一起是因為雨非的緣故。這點相信你們自己也知道。”郁休有些虛弱地開口。
萬語顧曉飛都一愣。
郁休使勁拉着二人，神情複雜而真摯，“但你們兩個人的性格迥異，讓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做過雨非的影子，替身。萬語就是萬語，顧曉飛就是顧曉飛。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沒人能代替你們倆，你們也不會代替任何人。”
萬語心狠狠一痛，放佛被人捏了一把。
當郁休狼狽的出現在花店門口時，他對她的怨就已經消失了。
他不是沒有他的驕傲，但他願意放下他的驕傲在雨中等了一晚上，然後如此低聲地來跟他們解釋。再大的氣，好像都不不值一提了。只要他正視自己就好....其他的見鬼去吧。
“至于洋洋，我.....”
還沒說完，顧曉飛已經撲過去抱住了他，自責地抽泣道：“別說了！我都懂，是我不懂事，是我太任性了，是我不好。你怎麽這麽傻，在雨中就這麽等了一夜也不打電話？”
郁休一只手抱着懷裏的人，笑道，“我怕你們還沒消氣不接。”
顧曉飛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拼命想把自己體溫給他。
“你們還要走嗎？”郁休問。
顧曉飛搖頭，“不走了不走了！就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緊緊地抱着他。
郁休寵溺地笑着，看向萬語，帶着詢問和不确定。
萬語一挑眉，笑的有些邪魅，“走什麽走？走了誰送你去醫院？！”
二人相視一笑，右手拉着萬語，左手抱着顧曉飛。
明明已經凍的不行的身體，這一刻好像盡是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