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MH S01E18

索爾在尼達維鑄造武器的時候，瓦坎達已經大軍壓境。防禦系統全面開啓，特查拉帶着部落戰士列陣迎敵。一艘艘飛船降落在防護罩外圍，無數奇形怪狀的敵人傾巢而出，讓衆人看得心驚膽戰。

一位部落首領悲哀地說：“這将是瓦坎達的末日！”

女将軍高傲地回答：“那這會是人類歷史上最悲壯的落幕。”

娜塔莎看着穿上反浩克盔甲的布魯斯，關心地問：“感覺怎麽樣，布魯斯？”

“我覺得我已經掌握了。”班納興奮地說，“太棒了！這感覺就像不用變身就成了浩克！”

“嗯哼！”留在實驗室拆解心靈寶石的托尼插話道，“這不正是我們的目的嗎？”

“嗷！”

托尼聽到班納的叫聲，緊張地問：“布魯斯？”

“我沒事，我沒事。”布魯斯連忙回答，“我只是還不太熟練。”

“沒關系，老兄。”托尼當然不會讓班納在不熟悉盔甲的情況下戰鬥，“我讓星期五幫你一把！”

在空中偵察的山姆通知道：“有兩個熱能訊號接近。”

史蒂夫幾人站在特查拉身旁，史蒂夫輕聲道：“傷了幻視的就是他們。”他和特查拉對視一眼，剛要邁步，就聽到彼得小聲問：“隊長，那位法師怎麽了？”

史蒂夫回過頭，順着彼得疑惑的眼神看向奇異博士。奇異博士盤腿漂浮在半空中，身上籠罩着綠色的光線，頭部不斷晃動。

“博士？”史蒂夫走近奇異博士，謹慎地詢問道，“你還好嗎？”

奇異博士猛地一震，身上的綠光盡數回到時間寶石之中，他站到地上，疲憊地說：“我在看我們的未來，即将發生的沖突和所有可能的結局。”

彼得好奇地問：“你看了多少？”

奇異博士回答：“一千四百萬六百零五個。”

“我們贏了幾次？”托尼通過通訊器問史蒂夫，史蒂夫轉述了他的問題。

奇異博士看着史蒂夫，嚴肅地說：“只有一次。”

衆人都沉默了，史蒂夫剛想開口說一些鼓舞士氣的話，就聽奇異博士繼續道：“但我沒有看到另一個宇宙的三人。”他說，“他們可能是轉機。”

史蒂夫聽到托尼在通訊器另一邊說：“也可能不是，是嗎？”他這次沒有轉述托尼的話，而是對托尼道，“別擔心我們這邊，你那邊怎麽樣？”

“正在進行中。”托尼回答，“目前還算順利。可是……”

“那就夠了。”史蒂夫溫柔地安撫道，“這不是我們經歷的第一場輸了就一起死的戰争。托尼，”他嚴肅地說，“你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人。”史蒂夫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托尼想要和大家一起作戰，但幻視是托尼的創造。

托尼咬着唇，“我恨你，羅傑斯！尤其是你是對的的時候！”沒人比他更了解幻視，也沒人能比他更熟練人工智能的修改，所以他現在只能待在實驗室裏，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戰場上流血。

“我們對你的看法也一樣。”班納吐槽道，“好運，托尼！”

就在他們談話的功夫，外星軍隊在暗夜比鄰星的指揮下前仆後繼的撞到防護網上。

女将軍難以置信地感嘆道：“他們這是在自殺！”

特查拉指揮道：“防禦陣型！”他對着那些通過防護罩的敵人，大聲道，“攻擊！”

戰陣最前方的戰士們展開一面面盾牌，後方的戰士舉起武器開始射擊。局勢還在控制之中，可沒一會兒，班納驚訝地發現，“如果這些東西順着外圍繞到我們身後，他們和幻視之間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史蒂夫為難地說：“我們最好讓他們在我們前面。”

特查拉的嘴唇動了動，“打開防護罩。”

“等等！”托尼阻止道，“這太危險了！”

班納說：“托尼，如果那些……”他停頓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那群奇形怪狀的外星士兵，“東西繞到後方……”

“我知道。”托尼冷靜地回答，“誰能保證打開防護罩後，他們就不會繞道了？沒有了防護罩對于我們都更危險了。”

史蒂夫問：“你怎麽想？”

托尼回答：“寧願分兵也不要打開防護罩，對方人太多，你們應付不來。”

特查拉勸道：“斯塔克先生……”

托尼打斷他的話，“陛下，我很感激您的無私奉獻，但您的子民對我們來說也是無辜的平民。”

特查拉不贊同地反駁道：“他們是戰士。”

“是的。”托尼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達到衆人耳邊，“但在有選擇的時候，我更喜歡用科技損耗代替人類的。”

“我同意托尼的看法。”班納率先發表意見，他感慨道，“這才是我們制造奧創的本來目的。”

特查拉回頭看了看瓦坎達的戰士們，“就算是分兵，我們也沒辦法把防護罩沿途都設置兵力。”

史蒂夫斟酌着說：“也許我們可以縮小防護圈。”他對班納和奇異博士道，“兩位，麻煩你們去守着實驗室。”

“我也去！”旺達祈求地看着史蒂夫，“隊長，我也想去保護幻視。”

“答應她吧，史蒂夫。”托尼插話道，“如果我這裏有什麽緊急情況，旺達也可以毀掉心靈寶石。”

史蒂夫對旺達點點頭，“你和他們一起去。”

“讓布魯斯留下吧！”托尼又道，他無奈地說，“他現在還是适合定點射擊。”

班納尴尬地贊同道：“我覺得托尼說的有道理。”

“好吧，那就旺達和奇異博士一起去。”史蒂夫囑咐羅德和山姆別忘了在空中關注，“有需要的話，我們會立刻增援。”

實驗室裏，在一旁幫忙的蘇麗對托尼道：“謝謝！”

托尼手上不停，十指靈動的在藍色光屏上戳戳點點，“別謝我，去謝隊長，他才是BOSS。”

“我知道。”蘇麗笑着說，“一會兒我會去謝他的。”她看着托尼心無旁礙的剝離着心靈寶石，突然問，“你還怪巴恩斯嗎？”

托尼瞥了角落裏的冰櫃一眼，“你覺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蘇麗挑起眉，“我可不信你不能一心兩用。”沒有人會比天才更了解天才。蘇麗贊嘆地看着他靈巧的動作，剛才美國隊長說他是唯一的人選時，她還有些不甘心，現在看來隊長是對的。就算她也可以進行這項工作，卻不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托尼嗤笑一聲，“巴恩斯從來都不是問題。”就像他看完視頻的第一反應是追問史蒂夫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他在乎的是史蒂夫的态度！他也曾想過，如果史蒂夫不知道這件事，他當時還會不會那麽氣惱？結論是當然不！他也許還是氣的想殺了巴恩斯，但他不會在史蒂夫攔着他的時候氣上加氣，不會兩個人最後打得難解難分，不會一定要殺了巴恩斯不可。事實上，打到最後，他腦子裏除了怒火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史蒂夫覺得他真的會殺了巴恩斯有什麽關系呢，他不是也覺得史蒂夫真的會殺了他嗎？在信任這方面，他們兩個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資格怪誰！

蘇麗探究地看着他，“那我就放心了。”

托尼輕哼着表達疑問，“嗯哼？”

“我很喜歡你。”蘇麗直言不諱，“隊長想要治好巴恩斯。我已經有辦法了，但是……”蘇麗眨眨眼，“要是你不想看到他，我就把他留下來，怎麽樣？”

托尼眉頭微蹙，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不用顧忌我。”他好奇地問，“殿下，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蘇麗想着巴恩斯的事，随口回答：“另一個宇宙的你不也是你嗎？”

托尼的手微微一頓，是啊！另一個宇宙的他難道就不是他了嗎？另一個宇宙的他愛上了Steve，他怎麽又會不愛史蒂夫呢？就算之前沒發現，但他們在一起之後，他也就該明白他當初的怒火裏究竟有多少是嫉妒。但是，不一定你愛誰，就要和誰在一起，不是嗎？

蘇麗看看他，試探着問：“你想聽聽治療方案嗎？”

托尼冷漠地回答：“與我無關。”他可以不恨巴恩斯，但他也不可能幫忙。

一雙腳步聲在門外響起，蘇麗警惕地拿起武器，托尼對她搖搖頭，高聲道：“進來吧，博士！”

走進來的果然是奇異博士和旺達。

托尼故作驚奇道：“你竟然是走過來的！”他一邊說，一邊修改着手上的數據。幻視的一切他都爛熟于心，忙中出錯對他來說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旺達憂心忡忡地看着幻視，擔心地問：“斯塔克先生，幻視……”

“放心。”托尼故作輕松地回答，“現在只是在修改數據，等數據全部修改完才會進行覆蓋。”

奇異博士看着他布滿汗水的額頭，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的站到落地窗前。

“托尼，”通訊器裏突然傳來史蒂夫的聲音，他焦急地說：“你還需要多久？”史蒂夫的聲音和奇異博士的重疊在一起，“滅霸來了！”

“SHIT！”托尼飛快地在腦海裏計算着，“我至少還需要十分鐘！”

奇異博士急切地說：“我得離開這裏，兩塊無限寶石都在這裏太危險了！”

“你是想去做誘餌？！”托尼再一次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該死的！”他咒罵一聲，就算是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直接去找隊長他們，別落單！旺達，你跟他一起走！”

旺達看着幻視下意識道：“不！我……”要留在這裏保護幻視！

“去吧，旺達。”幻視冷靜地說，“你們攔住滅霸的時間越長，我們的機會就越大。”

旺達與幻視對視一眼，咬着唇點了點頭，和奇異博士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