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雨天
在安息無比高漲且短時間之內還沒有消退跡象的熱情下,循環艇已經被布置得十分有模有樣了。只是他找靈感的方式有一些詭異——安息總是抱着望遠鏡在偷看隔壁來往船只內的裝潢,還叫廢土來一起點評。
“被發現的話會惹麻煩的。”廢土黑着臉說,“你望遠鏡一直在反光,隔老遠就看見了。”
安息只得悻悻作罷,跑到船尾去找小羊說話。
安息:“小羊小羊,你喜歡什麽顏色啊?”
小羊:“……”吃草吃草。
安息:“綠色對吧,你看草也是綠色的,我們把卧室的牆壁刷成綠色吧。”
小羊:“……”繼續吃着不存在的草。
廢土:“……”
忽然,小羊的身影搖晃了一下,像是電壓不穩定的信號異常,安息歪着腦袋仔細看了看——又是一道細微的電流從小羊身體裏竄過,在它腳下的地面上浸出一個小小的圓斑。
“咦?”安息說。
“啊……”廢土說。
安息轉過頭去看他,廢土穿着短袖短褲光腳站在甲板上,面無表情地看向天空,伸出手掌說:“下雨了。”
“下雨!”安息也站起來,張開雙臂去接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雨點。
廢土招手道:“進來吧,雨水太酸了,皮膚直接接觸的話……”
他話還沒說話,安息已經歡欣鼓舞地叫起來:“下雨啦!哇!”
廢土掙紮道:“跟你說什麽來着……不要用皮膚直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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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下雨的安息根本聽不進去,傻乎乎地半張着嘴看頭頂的雲,手臂胡亂揮舞着:“雲好厚好黑啊,就是這個雲在下雨嗎?”
廢土放棄語言溝通,直接攔腰将安息扛在肩上,踢上艙門并打開了透明的天氣防護罩,擋住甲板上的電器。
安息想要蹦起來繼續往外沖,卻被腰間的手臂死死箍住。
安息:“放開我,我要看雨!”
廢土單手“唰”地拉開窗簾,說:“就這麽看。”
像是為了配合他的話,一滴雨水正巧砸在了窗子上,安息立馬忘記掙紮,伸手隔着玻璃摸了摸雨滴滑落留下的水痕。
“還有這。”廢土指着卧室頂上的氣窗,上面濺開了好幾朵水花,立馬将這個圓弧形的玻璃罩變成了萬花筒。
“哦哦哦哦!”安息立馬開心起來,朝床上一躺,岔手岔腳地占據着床的中央。
水花形成的朵朵陰影将安息的臉和脖子劃分成不同顏色,廢土靠在門邊看了他一會兒,也走過去和他躺在一起。廢土頭枕在他胸口,腳因為個子太高而支出床沿。
海面上有些起風了,在高空中尤其明顯,整個船身好像真如在大海中一般輕輕搖晃了起來。
廢土低頭往下看,安息也光着腳丫子,白皙的腳趾動來動去,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廢土暗自有些好笑——這不就跟小孩子一樣嘛,虧得之前還以為他長大了呢。
身上的味道也奶裏奶氣的——他把鼻子埋進安息胸口嗅了嗅,又湊到他脖子處使勁聞了聞。
安息抖了一下,縮着肩膀小聲道:“幹嘛啊……”
廢土鼻尖滑過他鎖骨,含糊道:“香,好像很好吃……”
安息嘻嘻哈哈地笑起來:“癢……”
廢土手臂環在他腰上,腿擱在他腿上,把他抱着揉來揉去,好像一個大玩具。安息樂得喘不過氣:“腰,哈哈哈哈,別弄……哈哈哈哈好癢……”
直到安息被折騰得頭毛一團亂,衣服也卷到肚子上後,廢土終于玩夠了,把他胳膊當做枕頭擺擺好,然後繼續把腦袋擱了上去。
安息臉上還帶着緋紅的笑意,眼珠轉了轉看向他。
一滴雨的陰影正巧掉落在他額頭上,廢土微擡起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一滴雨落在他鼻梁上,廢土又親了親他的鼻梁;又一滴暈開在他嘴唇上,于是他們交換了一個吻。
安息胸口微微起伏,問:“怎麽不親了?”
廢土手指點着他胸口,示意他看雨水的痕跡,然後趴下去親了一口。安息支起上半身瞅了瞅,明白過來,這時,又一滴雨落在他肚臍的位置。
“诶?不要……”
可肚臍周圍的肌膚已經和廢土的嘴唇挨在一起,他腹部的肌肉忍不住抖了抖。
廢土趴在他身上擡頭看着他,結實的胳膊撐在他腰側,哪裏有水花的陰影就在那裏獻上一個吻,有求必應。
安息臉色發紅,稍微往上撐了撐身體,将臉隐藏在了氣窗外的陰影裏。
雨勢陡然大了起來,密密麻麻地落在他小腹下方,安息暗自揪住了被單,腳趾頭也因為期待而蜷縮在一起。廢土擡起頭來,勾起了一個叫他心跳加速的性感笑容。
細碎的吻順着他肚臍下方一路蔓延,牙齒甚至叼起了他小腹處的一小塊皮膚舔了舔,安息吞了一口口水,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廢土隔着褲子親了親他的陰莖,意義不明地哼笑了一聲。
安息不滿道:“幹嘛啊?”
廢土從低壓的眉骨下方給了他一個戲谑的眼神,說:“硬得好快。”
安息說:“因為你……因為你親才……”
廢土說:“我才親了一下。”
安息脖子也慢慢變紅了,喃喃道:“那,那你多親幾下……”
廢土聞言又笑起來,溫熱的鼻息噴在他敏感的部位,安息還沒來得及說話,下身就被隔着布料舔弄了。
尚未出口的話語被打碎變成呻吟。
廢土脫下他的短褲,安息的陰莖直楞楞地翹起來,廢土用手握了握,又伸長指頭比劃了一下,問:“是不是長大了一點?”
安息難耐地蹬着床單:“啊……啊?不,不知道。”
廢土似乎完全沒有體會到他的迫切,握着莖體的根部左右擺了擺,再從根部一路搓到頭部,語氣正經地說:“真的變長了些,你看……”
他話頭截住了,說:“呀,出水了。”
安息不自覺地動着腰,将性器在廢土手心裏來回摩擦。廢土手握着他的性器,一邊直勾勾地擡眼盯着他,一邊低頭下去将嘴唇湊到性器的前端,探出舌尖,只要安息一挺腰就能碰到。
“嗚嗚……”安息快要受不了這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很快便硬的不像話,前端冒出不少晶亮的體液。
廢土稍稍松開手,說:“忍着點,射了就沒得玩了。”
安息哀求道:“先……先射一次……”
廢土果斷拒絕:“不行。”
廢土跪直腰,揚手拉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他身上還有些淺色的疤痕,但安息知道它們很快就會消失的。
廢土注意到他的目光,勾了勾嘴角,将手掌扶上胸口捏了捏自己的乳頭,另只手掠過整齊碼放的排排腹肌,指節分明的手指搭上了褲腰。
扣子被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安息盯得目不轉睛,直到筆直的肉棒彈出來後,他才情不自禁地夾了一下腿。
無數雨水的陰影化開在廢土身上,他好像雨幕神廟裏完美無瑕的太陽神雕像,卻又散發着無比情色的危險氣息,
安息收回一條腿,用腳趾戳了戳他的肉棒,廢土放開手背在身後,分開膝蓋跪着,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安息又吞了一口口水,用腳心摩擦了兩下滾燙的肉棒,然後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湊到廢土面前——随便他玩的廢土,單是用看的他就興奮得不得了。
窗外的氣溫因風雨而驟降,這個小小的循環艇艙內卻灼熱非常。
安息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他胸前,含着他乳頭舔來舔去,手不老實地握着他的陰莖搓動,手心包覆在頂端一直畫圈,廢土忍不住低哼了一聲,被安息耳尖地發現,問:“舒服嗎?”
廢土手背在身後,但低頭看他的眼神強勢得叫人無法拒絕,像是在支配着這一切一般。他帶着命令的口氣道:“繼續。”
安息興奮得尾椎都麻了,低下頭去——他用嘴唇包住牙齒,舌頭頂在肉棱處,上上下下地起伏着,一手捏着廢土緊實的臀肉,另只手撸動着自己的陰莖。
舔了一會兒後,安息擡起頭來,說:“我想……”
他正對上廢土咬着下唇忍耐快感的性感表情,湧出的前列腺液沾濕了床單,安息說:“我想,你……你去躺下。”
廢土揚了揚眉毛,還是照做了,他渾身赤裸地躺在床的正中央,眼看着安息爬到他身上,用手将他胸肌擠到一起,然後把陰莖湊到中間的縫隙裏。
“你這個壞家夥……”廢土啞然道,但又覺得安息動情坐在他胸口扭腰的景致也不錯,他任由安息胡鬧了一會兒,拍拍他的屁股說:“夠了沒,跟你說射了就沒得玩了。”
安息整個胸口都泛着紅,眼神已經失焦,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蒙表情。廢土扶着自己陰莖根部敲打在他臀縫上,被情欲支配大腦的安息立馬聽話地跪着擡起屁股,手在他大腿根亂摸,想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廢土的陰莖。
廢土看不下去他閉着眼亂來的樣子,長腿一擡将他翻身壓在身下,然後利落地撐着床沿站起來——他兩腿略分站在床邊,雙臂一緊,抱着安息的腿将他拖到自己跟前,臀肉撞在他胯下。他将安息兩條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陰莖穩穩地進入了安息的身體。
安息難耐地叫起來,又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廢土緩緩地動起腰來,慢慢抽出又深深地頂進去,說:“這下周圍是真沒人了,你想怎麽叫都行。”然後,他又補充道:“我說過沒有?你叫起來的聲音特別淫蕩。”
安息口齒不清道:“不準,不準……說,啊!”
廢土果真不再說話,卻猛地“啪啪”操了起來,安息根本控制不了,“啊啊”地不住叫着,帶着鼻音和哭腔,像是再也忍受不了。
“不行,不行了……”安息叫道。
就在他還差一點被插射的時候,廢土忽然停了下來,把他腿放下來夾在腰側,俯下身親他。安息自覺地伸出舌頭同他交纏在一起,可廢土只是親了一下就退開來,說:“抱着我脖子。”
安息胳膊軟綿綿地搭在他脖子上,說:“沒,沒勁兒了……”
廢土說:“快點,別撒嬌。”
安息只能摟着他脖子,卻一下子被從床上抱了起來。
廢土長腿一跨出了船艙,來到被透明防護罩保護的船頭甲板上——雖然兇猛的雨幕将天地都模糊掉了,但猛地來到自然光下的安息還是緊張得夾緊了腿。
廢土“嘶——”了一聲,懲罰性地頂了頂跨,咬牙道:“找死嗎?”
這一下頂得很深,安息控制不住又叫出了聲,連忙閉緊嘴巴努力左右看看,深怕有來往的船只發現他們。
廢土調笑道:“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舉個望遠鏡到處看嗎?”
話音未落,他便把安息壓在艙門上,胳膊撈着他的膝蓋彎,自下而上猛操起來,頻頻打樁毫無喘息的餘地,直到安息實在站不住地挂在他身上。
安息哀求道:“不行……真不行了……嗚……”
廢土故意問:“什麽不行了?”
安息嘴角滑下來不及吞咽的口水,老實道:“太,太爽了……”
廢土又深深地抽頂了一下,問:“想射嗎?”
安息眼神渙散地點點頭——他已經在沒有射精的情況下高潮了好幾次了,身體和大腦都承受不了這麽多的快感堆疊在一起。廢土把他放在地上,從後面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拽着他的胳膊。
後入的姿勢進得特別深,不出幾分鐘,安息就叫得越來越誘人,也毫不顧忌是否有別人能夠聽見了。
“啊,啊!啊啊——!”高亢地淫亂叫聲下,安息手指和大腿都顫抖了起來,終于被插射了。忍耐多時的高潮持續了很久,十幾股精液斷斷續續地噴射在甲板的地上,廢土被他夾得氣血上湧,甚至來不及抽出就射在了他身體裏。
兩人不做聲地趴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
雨勢依舊沒有變小的趨勢,但雨聲好像這才打破情欲的結界,鑽進了他們耳朵裏。
安息累得一根手頭都不想動,啞着嗓子說:“太……太舒服了。”
還真是……能一點都不害臊地說這種話呢,廢土有些好笑,又有點後悔——內射之後清理起來總很麻煩,居然沒忍住。
不料安息又說:“啊,射了好多在裏面,好舒服。”
廢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擡眼瞪他。
安息無辜道:“幹什麽?”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過來一點,笑着擡起膝蓋,說:“洗澡的時候會一直流出來,如果我是女性的話,說不定就懷孕了。”
廢土響亮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惡狠狠道:“不累是不是?可以繼續了是不是?”
安息果然膩膩歪歪地吭唧起來:“啊……不行,不行的,好累,動不了了……”
見廢土不搭理他,他又撒嬌道:“地上好硬啊,好涼啊,站不起來了。”
廢土還是不理他。
安息伸腿去戳他大腿,又蹬了蹬他的腰,故意煩他,卻忽然“啊”了一聲。
廢土斜過眼睛看他:“怎麽?”
安息眨巴着眼睛,說:“流出來了。”
廢土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下,十分順利地将陰莖重新送進他身體裏。
安息忍不住仰着脖子叫出聲,叫聲的末端又變成黏膩的呻吟。
廢土含着他耳朵,低聲說:“看你就是不累,那麽繼續第二輪吧。”
這天之後,繼日出日落和煙花之後,雨天成為了安息最喜歡的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