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5徒兒在上,師尊在下

白祉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令衛星凜如墜冰窟的字。

“混賬!”

深陷心魔的衛星凜, 靈臺瞬間清明了許多,這兩個字如春雷般轟轟作響,浮蕩在他耳邊, 缭繞不去。

他輕眨了眨眼, 腦子還沒轉過來,雙腿便已經如灌了鉛一般, 磕在了地上, 激起了一片塵土。

“師.....師尊。”衛星凜聲音顫抖, 面色更是直接蒼白了下去。

他都做了些什麽混賬事!

懊悔在他心中漫溢, 可是他着實不敢擡起頭, 不敢去看師尊失望的表情,更不敢讓師尊窺見他的龌龊。

“師尊?”白祉唇齒間咀嚼着兩個字,聲音飄忽不定,衛星凜的脊背顫抖地像篩子一般。

什麽都行,他就怕師尊再也不理他,更怕師尊不再要他這個徒弟了。衛星凜的眼眶一下便紅了起來,呼吸滞澀。

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白祉的聲音很平淡,嘴角卻譏诮的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你真的有把本尊當作師尊?”

衛星凜沉默不語, 緊握的十指摳出了鮮血。

師尊當然是他永遠的師尊, 是他對師尊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若他說出來, 恐怕逐出師門都是輕的。尤其是他在夢中對師尊做的那些事....更是亂了倫理。

衛星凜嘴唇翕動着想要辯解什麽, 可是雙手顫抖着垂在身側,直到他用力緊緊攥起,才勉強抑制住。

他是真的怕。

白祉微垂下視線, 冷冷地看了現在甚至比他還要高的徒弟幾息,翻手一揮,那個逆徒便跪着拖行了數十米,又在離他三米遠處停了下來。

“不過關了一個月,竟敢直呼本尊之名。”白祉冷哼一聲,而後又道“你是對本尊有何不滿嗎?”

師尊正凝視着他,聲音中充斥着怒氣。不過衛星凜卻沒有被吓到。

什麽?

聽到這些話,真的有瞬間回陽救命之感,衛星凜愣愣的擡起一張臉,看見了師尊的表情後,才又壓低了頭,嗓音啞聲道“不敢。”

師尊他竟然,難道沒有發現嗎?沒有發現自己正在亵渎他。明明都已經那麽明顯了。

他又偷偷地仰起頭,看向身姿修長纖細的師尊,那清雅淡然的臉頰上,如遠黛一般的眉輕擰着表露着他生氣的心情,但卻不是厭惡的。竟然真的沒發現。

沒過多久,衛星凜便想通了,他的師尊向來不帶煙火氣,想來不知道這種事,也實屬正常。

師尊,他定然沒有破過純陽之身吧。想到這件事,衛星凜心尖便猛的一跳,下一秒額間便又一涼,心也跟着平靜了下去。

那出塵的仙人,指尖帶着一抹涼意,點在了他的眉心。

“我觀你之氣,陽氣有損。”白祉淡淡道,輕擰起眉,他從來沒有來過悔過崖,沒想到這裏陰氣這麽重嗎?

“......”衛星凜是心裏有鬼,不敢直視這樣澄澈目光地垂下了眼。

白祉用冷淡的目光掃過衛星凜周身。

“出去後,先去找你青黛師叔。”雖然很生氣衛星凜一見到他那沒大沒小的樣子,但是顯然他更擔心徒兒的身體狀況。

白祉淺淡的聲音落在這氣氛詭異黑暗的悔過崖,似是真的被氣到了,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人影。

只留下了一身冷汗的衛星凜。心中一片萬幸。

.......

青丹風

青丹峰不似坐妄峰終年積雪,一片無人荒境的樣子,更符合世人對世外桃園的描寫。

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薄霧漫山,青山綠樹,鳥語花香。有水流順着山脈崎岖留下,宛如畫中仙境。

峰主青黛的長發绾了發髻,剩下的發絲披在肩上,正在矮桌邊撫琴,一副溫婉的模樣,她看着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闖進來的衛星凜,有幾分好奇,放下了手中的琴。

“不是聽說瓊羽師弟破天慌的親自去悔過崖接你這徒兒。怎麽你倒是一個人回來了?”

擡頭剛看到衛星凜的臉色,她驚呼一聲捂住了嘴。“悔過崖什麽時候住了.....那些不幹淨的妖嗎?”怎麽一副陽氣虧損的樣子。

衛星凜的表情有些難堪,他知道自己是心魔作祟的緣故,但是變成這副模樣,也實在是太丢臉了。不過還好,師尊不懂這些事。

“我是......我是自己.....”他嗫嚅着,不知道該如何啓齒。

青黛看着衛星凜那張冷峻的臉上染上的青澀紅暈,便懂了幾分。

可是她自己也是個女修士,怎麽好跟衛星凜這樣的大男孩說什麽,不過她年紀在那兒擺着,倒不至于太羞澀。

“這種事,要有節制......”本來她想說,不如你去問問你師尊,但一想到師弟那樣冷若冰霜,不近俗世的人,她又閉上了嘴。

都長這麽大了,總不能這樣一直懵懂着,又沒有長輩教他。你看什麽都不懂,就知道這樣胡鬧了。

“你在這等着,我去翻翻。”青黛溫聲回了洞府,開了幾個放的隐秘的小箱子。她也沒好意思過眼,看了個大概就揣兜裏。

雖然不好意思說,但是她以往還真從門下弟子手中受到過春/宮/圖,應付這種事,簡直是利器。男孩子都是有本能的,隐晦的提幾句,看上兩幅圖,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衛星凜有些發懵的抱緊了青黛塞給她的兩本書,然後又在她的眼神示意下,藏進了儲物袋裏。

衛星凜又想了想道“青黛師叔,師尊大概是要我找你開丹方的,不如您給我開幾幅補陽氣的丹方吧。”

衛星凜雖然不跟同輩人們深交,但是和這些峰主們關系都還不錯。大約是因為白祉沒有什麽照顧孩子的經驗,衛星凜向來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緣故。

“那簡單,你先等着。”青黛柔柔一笑,便去準備了。

.......

坐妄峰,洞府

白祉緩步走近了一顆非常大的梨花樹下。

輕輕扶上梨樹幹燥的皮,慢慢摸上去,終于找到了幾年前他埋下了酒時留下的标記。

一張清冷的臉上勾起了一抹令人心醉的弧度,“找到了。”他聲音輕緩,像是對情人的呢喃。手下微微擡起,梨花淅淅瀝瀝的浮起,又卷起了一片泥土,幾罐塞着紅布的酒壇,也随之升起了。

等酒壇落地,那些梨花也傾灑了下來,鋪蓋在地上,像是天然的白色毯子。

白祉轉過身背靠着梨樹坐了下來,光滑如絲緞的長發散在身側,猛地灌了一口,朱唇輕抿被水光潤澤。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手中握着的酒壇,不分性別的美麗,又是那樣驚心動魄的魅惑。

這才叫神仙樂事,梨花釀的酒,靈氣缭繞,凡人恐怕喝一口都要嘴一年吧。

他坐姿算不上規整,但就是顯得格外灑脫。那天生該被人捧在神壇的樣貌,融化在了醉酒後的紅暈之後,天地之間便只有他一人,再見不到其他。

忽的散在地上的白色法袍被風卷起,白祉手指輕輕動了動,優美的眉微微上挑。

好像有不乖的小家夥,進來了.......

【系統:攻略人物衛星凜進來了。】

原文中衛星凜因為他家族的事在築基時心魔發作,便是在這裏強上了他的師尊,但是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吃了還要抹抹嘴。忘了就當沒發生過嗎?呵。:)

白祉手指輕挨上有些發熱的臉頰,轉過了眸子,他早就感受到了那過于灼熱像是想把自己融進骨血的目光,他最喜歡這樣的目光了。

“徒兒......何事?”白祉原本冰冷的目光此時潋滟了一層水光,倒是沒有之前嚴厲了,更接近如水的溫柔,棱角分明的側臉,也柔和了一些,向來禁欲地裹的嚴實的衣領被他扯開了半分,散發熱氣。

一雙可以當作藝術品的手,握着酒壇,更顯得纖細了。

衛星凜眼底發紅的看着白祉,師尊永遠是穿白色的,而他的心魔卻總是穿紅色,還算清醒的他能清楚的分辨這兩者的區別,可是全身上下燃燒的火熱,令他無法控制內心的沖動。

原來兩個人,是要那樣做的,原來光親吻,撫摸......還遠遠不夠.....原來兩個人是可以徹徹底底融為一體的。

本來他以為親一親,已經是極限了,如今卻懂了更多。

在他身側挂着的心魔,不斷在他耳邊呢喃。“占有他,讓他成為你的。”

他修極情道,因為這些事,竟然意外窺探到了築基期的境界,靈氣不斷逸散在周身。

白祉望着他,眉頭間的褶皺深了起來,目光透着些許疑惑。

他知道星凜正在築基,可是他為何要在此時來找自己?

他還在疑惑,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徒兒已經跪倒在他身邊,纖細的食指微動,突然便被衛星凜抓住了手指,整個十指相合後貼上了冰冷的臉頰。

白祉微微轉過頭,柔順似綢緞的發絲親吻在耳側,眼底是一片不明所以。

這是在撒嬌嗎?

“師尊的身體,整個都像玉一樣。”衛星凜幽深喃喃道,紅血絲已經占滿了整個瞳仁。

像玉一樣清澈,冰冷,像玉玉一樣,可以讓他寧靜下來。在家仇血恨中,他唯一的救贖,就是師尊了......

這副模樣。白祉心底猛地一揪,本以為可以留下心魔供他的徒弟歷練。沒想到情況竟然變得這麽嚴重了。

白祉的手上凝結了冰冷的靈力,想要令衛星凜清醒幾分。

“念清心咒....唔。”白祉冷淡的聲音戛然而止,猛地睜大了眼睛,唇上的觸感,讓他有些發懵,正在傳遞靈力的纖細的十指也整個僵住了,他的徒弟這是在做什麽?

“不如師尊念給我聽?”衛星凜分開唇瓣,眼神一暗地将白祉的手臂壓在了樹上,微薄的唇又迅速緊貼上了那被酒水潤澤的紅色唇瓣。

白祉的眼眸中閃過了惱怒的神色。

化神期修士被一個練氣正築基的小子壓在樹上親吻,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但是卻真的發生了。

因為那是他正在築基又深陷心魔的徒弟,若是他直接一個法術拍過去,他徒兒這輩子就毀了。

可是衛星凜在發狠着吻他,似是用盡一身柔情,耳鬓厮磨,一點一點纏綿。

手底下也不規矩的撫摸着他,他雖然從未經歷過,也知道,這絕非是件正常的事。

感受着身體的變化,白祉的眸子裏閃爍着冷光,心裏漸起一絲殺意。

幹脆徹底殺了他算了.....

可是,那個每天在夜晚哭的痛徹心扉的小男孩的映像,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我以後一定聽師尊的話....]

[師尊,我錯了。]

“罷了.....”悵然一聲喟嘆後。白祉阖起了一雙清澈冰冷的眼。

束在腰間的白腰帶,被人粗魯地抽開,一層層的白衣落在梨花上,卻比不過那白皙的肌膚冰清玉潔。

真是欠他們星家人的。

......

【白祉:這一回,我不會讓他忘了。給他灌幾劑記憶清晰劑】

【系統:=w= 是宿主。】

【白祉:吃了還落跑的孩子可不乖呢~~】

衛星凜不忘,這回他可準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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